不提麗娘是如何向醫館里的小姐姐們推廣這些東西的,只是從第二天開始,田氏醫館里的諸位坐堂大夫,突然感覺整天活躍在醫館里的這些護士們,好像有了什么變化。
但具體變在什么地方了,他們一時之間又有些說不上來。
不過他們說不上來,田瑞可是眼尖的很。本來他引進來的服裝就有別于這個時代的寬袍大袖,略帶修身設計的護士服,配合上內衣的使用,一下子就讓這幫姑娘們的身姿變得挺拔了許多。
尤其是花七,變化那叫一個明顯,搞的她都有些不好意思見人了。只不過想到這是自家老爺親自吩咐的,那豈不是說他對這個是喜歡的?否則的話,為何會手把手的教麗娘如何使用呢?
現在醫館里的人很多,人多了自然就會有競爭。這幫護士們,從法理上來講,那都是田瑞的私人財產。即便是他真的對她們做了什么,那她們也只能是感到榮幸和安心,絕對不能有任何的其他想法。
所以當田瑞走進田氏醫館的時候,花七還是忍著巨大的羞澀,像是往常一樣,自覺的跟在了田瑞的身側。
“咦?花七,你今天很不一樣啊!”
“十七爺,不要拿妾身說笑了。”花七被田瑞這么一說,臉上頓時就像涂滿了胭脂。
“哈哈,麗娘都給你們了?挺好挺好,很好看嘛,不用不好意思。這個是會保護你的健康的,絕對是個好東西。”
田瑞臉上的笑容,多少帶著點豬哥相。不過這并沒讓花七感到惡心,反而因為田瑞的這個表現,心里更加開心了一點兒。
“花七,給你個任務,你選幾個相熟的姐妹,帶上這些東西,去京城的勾欄里推廣推廣。我這倒不是為了賺多少錢,完全是為了姑娘們的健康著想。
這些東西的好處,不用我多說,你們自己就能感受的到了。可你們感受不到的是,這些衣服能有效的降低一些婦科疾病。
尤其是衛生用品,這個更是對女子的健康有好處,能減少細菌侵入不說,還能大大降低女子患上各種婦科疾病的幾率。
在我們大華國,女孩子們都使用這樣的東西。我現在把這些東西搞出來,目的就是為了咱們大明女子的身體啊。”
“是,十七爺。我今天收拾一下,明天一早就出發。不過,十七爺,這些東西咱們作價幾何呢?”
“價格嘛,暫時定位衛生用品一兩銀子一包。內褲三錢到一兩你們看著定。胸衣就定在一兩到三兩吧。”
“是,妾身記下了。”花七答應一聲,然后就繼續看著田瑞,等著他的吩咐。
“你還有事兒?”
“爺,那個麗華洗發露和沐浴露呢?作價多少?”
“哦,那個啊,那個先等等,你帶些樣品過去就好了,就說這個東西,暫時運來大明的還不多,這個先送給她們試試看。”
洗發水和沐浴露可是好東西,這個男女都能用,田瑞還想等等看,找個合適的機會再推廣出去。
“是,妾身知道了。”花七答應一聲,這才福了一禮,轉身出去了。
安排完了這些,田瑞再次變得無事可做了。盡管現在天氣已經有些涼了,可他還是拎上自己的魚竿,打算去河邊釣魚了。
現如今,他不知道從啥時候開始,突然迷上釣魚了。不但裝備買了一種又一種,就連他經常呆著的那個河岸,如今都被他找人弄了個亭子出來。
在這個亭子上,還有田瑞和田喜光兩個人各自提的一個牌匾。田瑞給這個亭子取名叫做“偷閑亭”,取的是偷得浮生半日閑的意思。而田喜光給這個亭子取名為“勤徑亭”,當然是書山有路勤為徑的意思。
只不過這個家伙僅僅在這里讀過一次書之后,就再也不來了。田瑞很理解他,任誰在下定決心發奮讀書的時候,身邊坐著一個吃著點心釣著魚的閑漢,估計學習的效果都會大打折扣的。
田瑞溜溜噠噠的往前走,等他快要走到那個亭子的時候,就看到兩個人站在了路的拐彎兒處。
“兩位今天怎么來這里了?不用當值么?正好,我帶了多余的魚竿,咱們去釣魚呀?”
田瑞認識這兩個家伙,是那個病小姐的護衛。他們來這里也有段時間了,雙方不說熟悉吧,起碼是不陌生的。
“田大夫,估計您今天是釣不成魚了。我家小姐現在在河邊散心,還望田大夫行個方便。”兩個護衛面對田瑞的時候,顯得非常客氣。這里畢竟是人家的地盤,現如今他們家的小姐占了,他們又不能讓田瑞和自家的小姐在這種地方見面,就只能這么說了。
“哦?這樣啊,看來你家小姐的病恢復的不錯啊,這都有興致出來散心了,好事情。”
田瑞倒是沒有堅持,既然亭子不能去了,那他還可以去碼頭嘛。本來釣魚也就是為了打發時間,那在哪兒釣不是釣?
“是啊,我家小姐的病,這些天恢復的很快,這都是田大夫您的功勞啊。我等兄弟,在此替我們家主,謝過田先生了。”說著,兩人叉手彎腰,對著田瑞施了一禮。
“唉……,嚴重了嚴重了,我本來就是大夫,治病救人天經地義的事情。更何況,我可是收了錢的,謝就不必了。二位兄弟,亭子那邊我就不去了,那我去碼頭那邊沒什么妨礙吧?”
“自然是可以的,占了您的亭子,打擾了您的雅興,還望恕罪。”
“哈哈,你們太客氣了。好了,你們當值吧,我就先過去了。晚上來我家找我,我得了一壇好酒,晚上咱們喝了它。”
“多謝田先生盛情,等下了值,我等就去田先生家叨擾一杯。”哥倆很高興,一來田瑞家的酒確實好喝,再者,他們這樣的護衛,對于田瑞如此身份的人折貴下交也是十分感激的。
在大明朝,一般來講讀書人是不屑于和武人為伍的。可田瑞不同,自從他們來了這里后,人家對他們這樣的武夫從來都是客客氣氣的平等對待,這讓這二位護衛,打心眼里對田瑞生出了不少好感。
田瑞走到河邊碼頭,這里是今年夏天的時候修建出來的。自從田瑞家里和醫館安裝了發電機之后,煤炭的需求量就大大增加了。到了現如今,幾乎每天都要有一兩艘運煤的船開到這里,用來填補每天的消耗。
尤其是最近,運煤船來往的更加頻繁了,這里的河水再有個把月就要上凍了,趁著這段時間,他們必須要囤積足夠的煤炭,才能保證這里的正常運行。
田瑞走到小碼頭后,選了一處干凈的地方就坐了下來。從這個角度抬眼望去,遠遠的還能看到那位病小姐的身影。
朱徽娟也看到了田瑞的身影,盡管離得不算近,但這年頭的人普遍視力比較好,她一眼就認出了,那邊坐在碼頭上釣魚的人就是田瑞。
“秋霞,你看看,那個人是不是田先生?”朱徽娟猶自不敢確認,還讓自己的丫鬟幫忙看一看是不是田瑞。
“小姐,那就是田先生。看衣服,看身材,絕對是他。尤其是他的帽子,最好辨認了。”秋霞只看了一眼,就確定自家小姐沒有認錯人。
“秋霞,你說咱們要不要將他請過來,當面謝一下人家的救命之恩呢?”
“我的小姐啊,理是這么個理,但是他可是男子,私見外男,這要是讓老爺夫人知道了,可是要被責罰的。”秋霞心里很有數,這個時候自然不能由著自家小姐胡來。
“哎呀,規矩我還能不知道么?就是讓你想想辦法的呀。人家畢竟救了我的命,咱們也不好連當面道謝都不做吧?那豈不是更加的失禮?”朱徽娟也有自己的堅持,她畢竟病了十年,這十年里,她天天和苦藥相伴,更是因此沒有出過院子半步。
現如今多好啊,她的病馬上就全好了,她能夠像是正常人一樣,開啟全新的生活了。而這一切,都是拜這位田郎中所賜。因此,朱徽娟從內心里,對田瑞是萬分感激的。當然在她也不知道的思緒中,除了感激,也未免沒有一些別樣的情愫。
花季少女,又有幾個不懷春的呢?這倒是不是說她是花癡,只是她從小到大都被圈在小院子里。可以說,田瑞是除了她養父和兄弟外,朱徽娟唯一見過的男子。
而且田瑞的相貌,對于這個時代的人來講,也算是儀表堂堂,起碼身高是夠了。而且面容白凈,濃眉大眼,再加上他有別于這個時代人的獨特氣質,怎么看都是一表人才的樣子。
要說缺點,也不是沒有。比如他的頭發,始終都是后世的發型。這對于奉行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不可毀傷的“正人君子”來講,倒不失為一個抨擊他的短處。
不過田瑞可不在乎這個,他一直都說自己不是大明朝的人,留一個自己國家的發式,也不算很過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