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打白骨精的前奏
像往常一樣,我挑著行李,跟在二師兄身后。大師兄在前面開路,師父坐在白龍馬上“打盹”,二師兄扛著釘鈀,慢悠悠地跟著白龍馬。
走著走著,前面出現了一座若隱若現的高山,山里的野獸見有生人將至,紛紛嚎叫恐嚇著。師父見狀,趕忙下了馬,我和二師兄也忍不住抖了抖腿。但我大師兄,孫悟空,他絲毫不懼,“咻”一聲飛到山頂,抽出金箍棒,大嚇一聲,那些野獸瞬間沒了聲息,山里的霧氣也散了大半。不得不說,我大師兄真厲害啊!
師父也忍不住夸了幾句,接著又說自己餓了,讓大師兄去化點齋飯來。誒,師父可真真奇怪。這地方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哪里尋得到齋飯,離譜啊!我親親大師兄也有這樣的疑問,但他摸了摸自己頭上的緊箍兒,猶豫了一會兒,端起缽盂飛到了山頂。大師兄在山頂呆了一會兒,大聲朝我們喊:“師父,前面有桃子。“一聽有吃的了,師父和二師兄均是一喜,催促著大師兄快去摘。我不餓嗎?嘿,還真不餓,上回在鎮元大仙的辭別宴上,我偷偷往行李箱里藏了塊大餅。路上,我已經悄咪咪啃了幾大口了。害,這就是挑行李的最大好處。
看著大師兄漸行漸遠的身影,我和師父、二師兄只好靜坐在原地等待。
三打白骨精之師徒訣別
那老頭被大師兄一杵子打死后,竟…竟然變成了一堆粉骷髏。大師兄指著那堆骨頭,說:“師父,這是個叫白骨夫人的僵尸。”萬歲,這真是個妖怪。師父肉眼凡始,這回總該信大師兄火眼金睛了。誰知道,師父還沒開口,二師兄就搶了先,粗聲粗氣地質疑道:“師父,說不準是這猴子害怕您念咒。隨便施個法,糊弄您老人家呢!”哎喲,都什么時候了,二師兄還在班弄是非,擠兌大師兄。我欲上前為大師兄辯解,但看到師父開始閉眼念緊箍咒,我又退卻了。師父耳根子軟,平時又疼愛二師兄,這回他已經徹底信了二師兄的話,我再說也只是畫蛇添足,白白讓師父又生悶氣。但看到大師兄因為疼痛難忍,不住地在地上打滾,我心疼極了。大師兄自五行山出來,一路上斬妖除魔,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如今,師父卻因為一個僵尸,對太師兄金剛怒目,實在令人寒心。
大師兄因為疼痛躺在河邊石頭上,一動不動。師父終于停止了念咒,改為訓斥大師兄濫殺無辜.,好壞不分。見大師兄沒有反應,他又冷臉說:“你回你的花果山吧。”大師兄突然暴起譴責師父有眼無珠,還聽信二師兄讒言,也擔心自己走后師父無人保護。但師父也是嘴硬,說還有二師兄和我會保護他。啊,簡直是天大的笑話。每回師父被抓,二師兄總是第一個嚷嚷著分行李,他要回高老莊。而我,雖然有點武力,但比起大師兄,可差了十萬八千里呢。
大師兄細數著過去的種種辛苦,但師父未言一語,他又說,“以后遇到難以脫身的事,恐怕又得念咒想我了。“聽起來是嫌我們麻煩,其實師父只需稍稍說句錯怪大師兄了,大師兄準會牽起白龍馬,帶我們往西天走去。偏偏師父聽不出這硬話底下的軟心腸,冷言諷語:“我再與你相見,我就下地獄。”大師兄見狀,慌了神,“罷了,老孫回去就是。”說完,變換出三個自己,連著本體四個,向師父跪了跪。我傷心地走到大師兄身前:“大師兄,師父今天是氣暈了頭,你回去寬寬心,過幾天…”還未待我勸解完,大師兄就拍了拍我的肩膀,紅著眼眶叮矚我:“賢弟,你是個好人。但要留心那呆子的花言巧語,在路上仔細點。如果遇到妖怪,就提哥哥的名號,料他不敢傷師父半分。”
一旁的師父冷哼一聲:“你快回去吧,我用不著你操心。”大師兄撓了撓頭,說了可保重,含淚乘著筋斗云往花果山飛去。
久久不說話的二師兄看到大師兄走了,瞬間起了“大哥范兒”,“師弟,如今大師兄走了。看來,以后該豬哥哥我來主事了。
我望向拍著肚腩說話的二師兄,不禁悲從中來:“二師兄,你真是……唉。”
“是什么?”
我不再多言,沉默地挑起行李,跟在沉默的師父身后,想念著大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