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隨鬼泣，月照人間。

蘇曠與王素一坐一立，兩個人之間，有一種圖窮匕見的沉默。

蘇曠靜穆沉思，臉上有一種難以言喻的神情，長期的濕冷讓他的皮膚泛出一種尸青色，濕透了的衣裳又被風吹干，皺巴巴地貼在身上，他嘴角掛著譏誚，眼里又有種深淵一樣的平靜。

這種平靜讓王素有點毛骨悚然——在此之前，他從沒有怕過蘇曠，小時候沒有，長大了也沒有，即使是蘇曠最負盛名的時候，他頂多就是避其鋒芒罷了，依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