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兩位,請背下這口黑鍋
- 穿越紅樓當城主,女帝求抱
- 傅粉蕭郎
- 2740字
- 2023-04-26 23:33:59
寧微以為賈瑯雖然聰慧大度,不失武勛家風,又是個翩翩美少年。
可到底還是犯了錯誤,偏在北胡小股兵馬來襲的當口,竟然依舊朝著小丕城闖了過去。
這明顯就是不智啊。
九死一生。
或是城中有兵馬接應還好,若是關了城門,又無接應,如何斗得過全副武裝的北胡兵馬?
她嘆了口氣,以為只此一別,可能再沒有和賈瑯見面的機會,不禁心中黯然。
這時并不是傷神的時候。
寧微素來有主意,打小時也舞槍弄棒,并不像個尋常的公主。
而是當機立斷。
也不再尋找失散的龍禁衛,慌忙拉上仍在欣賞焦大車技,不知天高地厚,一心要到邊關“建功立業“的皇帝弟弟寧直。
朝著著大容城,也就是小丕城相反的方向遁去。
此刻,
大容城,王子騰將軍府。
賈元春已把小皇帝私自出宮,到了邊關,又遇襲不知所蹤這事兒,前前后后,事無巨細的說了出來。
并且已被府里的婢子帶到了內院,前去沐浴,休憩。
疲敝了幾日,她也當真有些邋遢,連自己也看不下去。
廳堂里,王子騰雖然頗有城府,可也覺得棘手。
小皇帝私自出宮到了邊關。
又遇襲不知所蹤。
這是天塌了啊?
不過,
王子騰又一想,這未嘗不是機會。
前有從龍之功,所以才成就了武勛的威名。
如果這次能夠救下小皇帝,這可算是救駕之功,將來的封賞,絕少不了。
他搓著雙手,心中盤恒,沿著廳堂團團亂轉,額頭上竟沁出豆粒般的汗珠。
半晌,這才吩咐一聲說道,“拿紙筆來,本將軍要寫道奏疏。“
府中管事何曾見過王子騰這般急躁,不敢怠慢,趕忙親自取了紙筆,又研了墨,擺到了桌前。
王子騰思量半天,這才開始動筆。
當這道奏疏寫完時,他額頭上的汗珠,已如滾珠般滴落。
可王子騰半點也管不上,點了漆封,又趕忙吩咐道,“八百里加急,速速送入宮中,呈于太上皇御覽。“
見管事的拿了奏疏,又一刻不停的走出廳堂,走出府門外,王子騰這才覺得心下稍稍松了口氣。
一邊命人給自己準備鎧甲,王子騰打算親自前去尋找“失蹤“了的小皇帝。
又想了想,王子騰又吩咐道,“我知道王總兵此刻也在城中,速速喊他過來見我,就說有要事相商。
慢著,再把郭巡檢也喊來。”
大奉九邊,分九城,都為重鎮。
每一城設一總兵,統領軍事,又有巡檢統領政事。
這一武一文,算是大容城里最高的官員,一個正二品,一個是從四品。
可和從一品的王子騰比起來,官階上都要差了些。
而且,
王子騰領了皇命,前來抵御北胡左賢王乞顏旻,本就有尚方寶劍在手,將在外軍命有所不受。
如果總兵和巡檢兩人有什么不規,他可以直接接管大容城軍政,不必即刻上報。
但是發生了小皇帝私自出宮,又失蹤這等事情。
如果往最壞的結果上想,小皇帝萬一噶了,王子騰可不能自己一個人背這個鍋,定要讓總兵和巡檢兩人,替自己抗雷啊。
更何況,乞顏旻大軍就駐在大容城外。
如果王子騰自己前去營救小皇帝,那乞顏旻又剛好趁此機會攻城,萬一城破,就更要找背鍋俠了。
就在王子騰已經穿戴好鎧甲,一副威風凜凜,將要出征樣子時。
那王總兵和郭巡檢兩個背鍋俠,已經前后腳的走進將軍府。
一見王子騰樣子,王總兵立刻問道,“王將軍,你這是?”
他還以為王子騰得到了什么消息,北胡左賢王乞顏旻已經打算攻城,這才穿戴整齊,準備迎敵。
可是,
王總兵做為戍衛邊軍,雖然這次在他治下損失了兩座輔城,又讓眾多邊民流離失所,但并不能完全怪在他一個人身上。
是乞顏旻太猛。
打得人措手不及。
又不講武德,和往年大不相同所致。
他雖不算精明,可也不傻。
知道絕非是乞顏旻攻城。
郭巡檢也道,“是啊,王將軍,城中現在還算安定,并沒有聽說乞顏旻有攻打大容城的作態,你這又是為何?”
三人這兩天也曾在一起計議。
都以為乞顏旻得了便宜后,應該要撤軍了。
畢竟現在雖然是初秋,可北方的天氣,本來就較之南方冷的要早些。
萬一天氣一冷下來,乞顏旻大軍可撐不了多久。
“呵!”
王子騰剛才在奏疏里,不僅講了從賈元春那里得來的消息,自然要添油加醋一番,又一通埋怨王總兵和郭巡檢。
因為他知道,
小丕城雖然和大容城相距比較近,可以互為犄角,但是一直以來在城防上面,就不太完備。
不僅城墻老舊,甚至有些還已經倒塌。
另外兩座輔城,之所以這么快就被乞顏旻攻破,也大致和小丕城情況相當。
其實這本來也不能完全怪王總兵和郭巡檢。
而是大奉建國這些年來,雖然幾乎每年都要被北境人劫掠,打草谷。
但是兩方人馬,其實心照不宣。
甚至連邊民們,都以為是常態了。
北境人過來討些鹽巴,糧草,各種物質之后,一般都會安安穩穩的離開,然后明年再來,周而復始。
這都是慣例了。
不過是損失些財貨。
這種情況,已經持續了幾十年。
可今年,
乞顏旻像是來真的,竟大肆的殺戮,破城,甚至屠城,到邊民村落之中,也是不管人還是財貨,全部來者不拒。
輔城破敗,早已是常態。
王子騰雖然明明知道這種情況,還是把城破,以及邊民受辱的情況,完全怪罪在了王總兵和郭巡檢兩人身上。
更是把小皇帝失蹤這樣的事情,拿兩人治理不周,而自己一心只抵御乞顏旻,無心他顧之下,這才釀下惡果。
兩人又哪里知道這中間的彎曲?
只聽王子騰冷哼一聲說道,“你二人是大容的父母官,又統領其他數座輔城,如今輔城被破,邊民成了流民,死傷無數。
小丕城又岌岌可危。
你們可知罪?“
這大帽子一扣下來,兩人當即就懵了。
兩天前你王子騰娶小妾的時候,還和我們把酒言歡來著,說著都是好兄弟,有福同享,怎么變臉這么快?
前腳小甜甜,后腳陳世美?
兩人不明所以,都不知道王子騰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
但兩人也都知道王子騰必有下文,剛才不過是前菜,方說道,“王將軍,輔城被破,邊民流離這事兒,我們確實有責任。
只是不知大人您……”
“呵!“
王子騰打斷,又嘆了一聲,看兩人也算知趣,這才說道,“我得到消息,咱們的陛下,私自出了宮,前兩日在小丕城外遇襲,現在生死不知。
如果陛下但有閃失,你二人,當真脫不了干系。“
轟!
又是兩聲晴天霹靂。
王總兵和郭巡檢兩人這會子才算徹底懵了。
直到看到王子騰出了將軍府,兩人仍有些說不出話來。
“娘咧,天塌了?”
兩人趕忙往外追,腳不點地。
……
也差不多同一時刻,小丕城外,焦大趕著飛一般的馬車,終于停了下來。
那車技,驚艷了不知道多少邊民。
這一路顛簸,不知不覺間,讓車廂里,晴雯抱著賈瑯的手,不知道又緊了多少分?
若是有外人看到,一定會覺得,這倆人互相環繞的姿態,多多少少有些假借春宮圖上的姿態了。
十分香艷旖旎。
“公子!”
感覺到馬車已停下,半晌之后,晴雯才從賈瑯的懷里抬起了頭。
臉兒早已紅了,猶如熟透了的蘋果。
雖然知道自己早晚也是賈瑯小妾,可晴雯也沒想到,竟在這般情況之下,有了肌膚之親。
羞赧的無可無不可。
“婢子僭越了!”
晴雯起了身,又悠悠說道,“公子,這一路之上,總被你腰間匕首捅剌,是什么寶貝,拿我瞧瞧?”
“晴雯姑娘?!”
賈瑯把晴雯的神態,盡收眼底,如何不知道她這時候的心情?
更是知道晴雯說的那個大寶貝,著實不太好拿出來。
正要說些什么,敷衍一下,可突然卻聽到腦海里傳來。
“檢測到宿主已經來到小丕城外,請問是否綁定小丕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