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前后,商場舉辦了很大型的雙旦慶?;顒印?
到處都洋溢著節日的歡樂氣氛。
12月31日午夜11:50分的時候,一個陌生的號碼打給了顧念念。
喬:“喂?”
顧:“哪位?”
喬:“我”
顧:“………安全么?可以通話么?”
喬:“我想你了。”
顧:“我也是?!?
喬:“一會正點的時候看窗外。我們一起跨年?!?
顧:“好”
五,四,三,二,一…
隨著震耳欲聾的幾聲爆炸聲,瞬間滿天璀璨,流光溢彩,如無數繁星墜落人間撒成糖。
天空一下子變成了白晝。煙火所到之處,皆留下了一行行白色的痕跡,久久不會消散。
顧念念站在窗下,抬頭仰望天空。
月中天,暮色深。
雖然黑夜漫長,可沒有黑夜又哪來的黎明?
等待固然殘酷,但依然值得向往。
她對著璀璨的煙花許愿:只愿她在乎的人們順遂喜樂,平安健康。
1月9日那天,是喬牧晨的生日。
集團搞了一場盛大的生日宴會
顧念念沒有出席,更是坐實了她與喬牧晨分手的消息
酒過三巡,喬牧晨有些醉了,以身體不適為由準備提前退場。
這一天他沒有走自己的專屬通道,而是走了之前狗仔喜歡圍堵的正門。
司機要去后院提車,喬牧晨便獨自一人等待門口。
寒風刮在臉上有些絲絲的疼痛。
街上幾乎已經看不到人了,這樣冷的天氣,除非有事必須要出去,誰又會在大半夜出門,被冷風狂虐呢。
遠處緩緩駛來一輛白色轎車,車開著遠光燈,十分晃眼,一時間照得喬牧晨眼睛刺痛,不得不伸手去遮擋。
隨著車子靠近,喬牧晨越發覺得不對。
突然一種危險感撲面而來。
白色轎車眼看就要逼近喬牧晨,卻也沒有一絲減速的意思。
“這是沖著我來的呀?!?
喬牧晨還未來得及作出反應,白色轎車突然一個加速就沖向了喬牧晨。
喬牧晨被撞翻在地,一動不動。
這一幕被同樣準備回家的錢羽和葉子以及一些中層領導看個正著。
白色轎車眼看事態不利,不能再補刀,反打方向盤,轉頭就逃之夭夭了,
“快叫救護車”
錢羽拼命的奔向了喬牧晨,一邊跑一邊聲嘶力竭的呼喊著。
喬牧晨滿頭的鮮血,送去醫院搶救的時候已經昏迷不醒。
正門口的攝像頭人為的被損壞,好在喬牧晨早有準備,在側面一個不顯眼的立柱上通過路燈的線路又重設置了一個高清攝像頭。
雖然嫌犯戴著口罩,但通過面部輪廓以及眼睛的部分基本鎖定了犯罪嫌疑人的身份。
剎那間,鋪天蓋地的通緝令頒布了下去。
蓄意謀殺喬氏集團總裁的罪名一旦被敲定,那定是重罪。
“夫人啊,怎么辦啊,到處都戒備森嚴,我跑不掉了啊。”
電話那頭一個中年男子的聲音傳來。
“沒用的東西,慌什么慌,先躲好,別輕舉妄動,我會有辦法的,到時候再聯系你?!?
這次李清悅并沒有急于拿回喬氏控制權。而是在媒體面前大肆上演了一出子孝母慈的大戲。
她日夜守在喬牧晨病房外,哭哭啼啼悲悲切切。
是人都看得出她在貓哭老鼠,而她自己卻渾不在意。
喬牧晨已經昏迷了一個星期了。
醫生說雖然不至于徹底腦死亡,但醒來的概率基本為零。
一時間股市再次震動,喬氏集團又被推上了風口浪尖。
顧念念前期只是按照喬牧晨的計劃配合著演戲。
喬牧晨說過,只要她離開他,他就能沒有顧忌的放手一搏,他就不再有軟肋,敵人就不會以她作為突破口要挾他。
可她不知道這次車禍事件是不是在他們的計劃之中。
錢羽基本上都留在醫院日夜陪著。
葉子也在公司苦苦支撐著。
這些人就如同事先商量好了一樣,通通都聯系不上。
顧念念坐在電視機前,看著電視里時事新聞滾動播出喬牧晨車禍事件。
時不時的還有當日車禍現場的影像資料。
觸目驚心,心驚膽戰,顧念念整顆心都懸了起來。
她開始有些坐立不安,滿屋子的躊躇,手不斷的摩挲著衣角,嘴上不停的喃喃自語
林一見她有點著魔的趨勢,便拿出了鎮定藥,給她吃了一粒,安撫她睡上一覺。
以往吃上藥,顧念念就會睡得很好,今日也不知怎么了,睡得不安不說,還總噩夢連連。
她夢到喬牧晨滿身是血的向他走來,她夢到小時候喬牧晨翻墻摔斷腿,疼得哇哇直叫。她夢到那場車禍,車子翻了天,一車的人都死了只有她一個人苦苦的活了下來。
一下子驚醒過來,滿頭是汗,氣喘連連。
突然手機鈴聲響了,黑夜里的鈴聲格外清脆,聲音大到顫動人心。
又是一個陌生號,
顧念念不敢怠慢,立刻接通了過來。
“念念,別怕,是我。我沒事。”
“哥…你嚇死我了?!?
“別哭,被撞的人不是我,是我的替身,我現在躲起來,我要引蛇出洞,然后讓他們徹底無法翻身。”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怕你擔心,沒提前跟你說,是哥不好。但是這件事包括林一在內,都不要說出去,聽懂了么?”
“嗯,知道了。那我現在要表現得如何?”
“該如何,就如何?!?
顧念念笑著說:“按照常理,相愛一場,我是要去醫院看看你,然后在床前好好哭上一哭的?!?
“呵呵,什么時候這么皮了。不過是個好主意,這樣子看起來還能真實點,你有把握哭出來?”
“有啊…只要想到你躺在那里,我分分鐘都能哭倒長城?!?
兩個人閑扯了一會,不舍的掛了電話。
喬牧晨也不想冒險把顧念念牽扯進來,原本的計劃是不將此事告訴顧念念的,只有這樣顧念念才能表現得真切,讓外人看來,喬牧晨是真的不行了。
但是喬牧晨想到顧念念的抑郁癥,他怕他做的太真,而顧念念又是個較真倔強的姑娘,一個閃失,有做出什么傻事,把他做了這么多事,又是為了什么呢。
顧念念一下子心安了
她感念喬牧晨的坦誠,總能在她最不安的時候毫無保留的護在周圍。
有時候不隱瞞才是對彼此最大的呵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