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久不見了。”
李清悅身穿了一件深棕色筆挺的毛呢大衣,頭戴了一定貂絨禮帽,走進了會議室。
幾個頗有權威的股東紛紛起立,畢恭畢敬的打招呼。
“夫人,好久不見了。”
李清悅緩緩地走上臺,表情一副淡定自若,胸有成竹的樣子。
“大家也知道,如今我們喬氏多事之秋,老爺子在醫院昏迷不醒,牧晨又…嗨,怪我沒教導好他,讓各位股東跟著擔心了。”
她雙手交叉握在前胸,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緩緩說道:“大家也都看了近期的新聞,我們喬氏的股票也創了歷史新低。想必這不是大家想看到的。
喬氏百年基業,不能毀在這種不入流的豪門秘事上,更不能毀在某一個不負責任隨意妄為的人身上。對吧。
我和喬志軒作為喬家人這時候要是不站出來,還有誰能平息這次危機呢?
投票吧,這種時候只能讓牧晨先退去執行總裁的位置,只有這樣那些影響不良的輿論才會平息。”
李清悅的一番話,引起了在場的人熱烈的討論。
幾個老股東都是跟喬老爺子一起打江山出來的。
無論如何他們都不想違背喬老爺子的意愿,依然對喬牧晨抱有希望,何況喬牧晨確實是喬家血脈,喬老爺子對這個孫子也是表現出了前所未有的期待和厚望。
但是大部分商人都是以利益為重。
利益,金錢,才是他們最終效力的目標。
誰能給他們帶來豐厚的利益,他們就追隨誰,這是商場上不變的道理。
李清悅早已經和喬志軒私底下達成協議。
喬志軒將股份轉給了李清悅,幫李清悅成功拿到最大股東的位置。
她許諾事成之后給喬志軒一半的利潤。
這是一種幾乎不能抵抗的誘惑。
喬志軒能力平平,他自己不是不知道,即便全部喬氏都交給他,他的能力也支撐不了這個商業帝國的運轉。
他并不在乎所謂的集團不集團的,實打實的金錢利益才是他需要的。
李清悅有了喬志軒股份的加持,在總股份上已經超過了喬牧晨5%。
喬老爺子自然還是喬氏最大的股東,但是他目前昏迷不醒,無法判斷他股份的流向意愿。
李清悅順理成章的就變成了眼下最大的股東。
票選總裁的會議將于一周之后的周一舉行。
在此期間,喬牧晨由于暴力襲擊問題被拘留,李清悅便代理喬氏總裁職務。
第一個被開刀的便是葉子,以及葉子手下那些得力干將。
其次就是財務部門的大陽。
即便是錢羽有著錢叔這層關系,雖沒被解雇,卻也被極度邊緣化。
錢羽苦笑著摟著葉子說道:“看到沒?搶打出頭鳥,我倆就是那兩只鳥,上來就被砰砰兩下,解決了。”
葉子不屑的看了一眼錢羽粹道:“你才是鳥,鳥人。”
“哎你怎么罵人啊。真的是。”
“你有功夫在這里開玩笑,不如趕緊幫喬牧晨想想對策,這是生死之戰了,誰都輸不起。”
“擔心什么,船到橋頭自然直,因果皆循環,善惡終有報,不報必是時候未到,要想讓她失去,首先要讓她覺得的她可以得到,不然我們在這陪他們玩啥呢。”
“你就得瑟吧你。”
錢羽和葉子借此機會難得好好休息了幾天。
很快周一就到了。
所有股東們都紛紛到了現場,就當改選總裁的決定馬上就要被敲定的一刻喬牧晨重重的推開了會議室大門。
李清悅有些愕然,但很快的又恢復了平靜,眼神中甚至流露了一絲決絕。
“呦,回來啦,我當時誰呢。”
“嗯,已經解決好了,對方撤訴,一場誤會。”
喬牧晨嘴角微揚,氣場淡定的回答。
“這么大的會議,母親為何不等我回來再舉行,您就這么著急將我趕走啊。”
“什么趕不趕的,都是一家人。你事情太多,我看著擔心,趁年輕老骨頭還能動,得多為你分擔分擔。這不你二叔將股份都給了我,就算我不想上,也沒辦法了,誰讓我現在是喬氏最大股東呢。”
伴隨著李清悅的一陣陰陽怪氣的笑聲,會議室內傳出了陣陣的竊竊私語。
喬牧晨冷笑了一聲,緩緩地走到李清悅身旁。
“誰說您的股權最多?”
這一句像是一道驚雷,瞬間讓李清悅和在場的所有人清醒并且安靜下來。
喬牧晨拍了一下手,錢羽便著一疊文件走了進來。
“發下去。”
趁著錢羽給所有股東發文件的時候,喬牧晨親手遞上了一份到李清悅手中。
李清悅強壓制心中的不安,接過文件,看似漫不經心,實則內心早已慌亂如麻。
“怎么會這樣?怎么會?”
根據法律文件顯示,喬牧晨目前的總股權竟然超過了李清悅1%個點
她瞪大了眼睛,吃驚且不可思議的看著文件,嘴里不住的喃喃自語。
她千算萬算竟然沒有想到作為喬牧晨死對頭的羅家和桑家竟然全都將股權轉讓給了喬牧晨。
這里還包括了那些曾經被提拔上來的中高層干部。他們都自愿交出了股份,只為力保在這場股權大戰中,喬牧晨可以擊敗李清悅,守住他在喬氏的位置。
“看來暫時您還趕不走我了母親。大哥身體不好,您還是多照顧照顧大哥吧,公司我會替爺爺守護。”
李清悅閉目不言,沒想到自己竟然會栽在喬牧晨手里。
她不光帶刀,恨不得千刀萬剮了喬牧晨,臨走之時回眸更是兇狠萬分。
危機暫時解除了,喬牧晨和錢羽癱瘓了一樣躺靠在辦公室沙發上。
“哎你說羅玉瑤還真是大義滅親,我要是她,一定手刃你這個害她家破人亡的仇人,即便美色當前,也絕不為之所動。她可到好,不但沒仇恨,還能將股權給你…呵,真是活見鬼了。你怎么就能篤定她會給你?”
錢羽一幅不可思議的樣子,一會搖頭一會嘆息,一會又是驚愕。
“我也沒有十足的把握,不試試怎么知道?看來我的判斷很準確,人和人之間有時候就是要那么一點沒道理的信任。”
“你就吹吧你。”錢羽笑得燦爛。
“對了,念念最近怎么樣?”喬牧晨突然坐了起來,一臉嚴肅的看著喬牧晨。
“能怎么樣?你們不是分手了么?分手了你還管這么多。”
喬牧晨嘖了一下,將一個靠枕砸向了錢羽。
“能不能說點人話。”
“一切都好,都按計劃進行,你就放心吧。只是啊。天天吵著跟我打聽你,我都快要煩死了。”
喬牧晨眼眸微彎,嘴角不自覺的上揚。
“在堅持一下,我想很快就會有了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