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神醫弟子
- 家兄曹操,開局救咱爹
- 龍驤鳳翥
- 2145字
- 2023-04-21 23:01:00
知道徐兗要開戰了,曹德心中很著急。
他的軍兵訓練的不知效果怎樣,招募太史慈也沒有著落。
好在他知道這一次徐兗之戰,只是于泰山郡的小規模沖突,還不是后來張邈勾結呂布叛亂那次。
接下來,曹德一日三次去探視太史慈之母。
他遵從兄長的教誨,決口不提讓太史慈留下來之事,太史慈也沒有再說。
不覺三天過去,太史老夫人卻沒有像郎中所打的包票那樣,如約醒來。
一直都是昏昏沉沉,昏迷不醒。
這一日午時,他又來到精舍探視,就見太史慈搓著手,緊張的在郎中面前道:“先生,請再想想辦法,家母怎么會這樣?”
“發生了什么事?”曹德連忙迎了過去。
太史慈急道:“今日早些時候,家母突然開始說胡話,迷迷糊糊之中說要與我交代后事。”
“為何如此?”
太史慈對郎中還算比較克制,可是曹德乃兗州牧的親弟弟,自然不用對郎中多恭敬。
他伸手把郎中胸前衣襟采起來怒道:“前天你不是夸下海口,只需一劑藥便能藥到病除,這都三天了,病患為何越治越重?
若是醫不好病人,我帶人去砸了你的醫館。”
“少君息怒,老朽……老朽已經竭盡全力了啊,”郎中膽怯的道,“這老夫人脈象看的確是風寒,可她就是不醒,老朽也實在無能為力。”
太史慈趕緊過來勸解道:“少君,家母病體未愈,此時不能怪罪先生。
他醫治不好,或許可以請別的郎中來試試。”
曹德這才把手松開,沉聲問郎中道:“說說看,這兗州最出名的郎中是誰?”
那郎中不假思索道:“要說最出名的,那自然是陳留李當之了,他是神醫華佗的弟子,據說醫術高明,有起死回生之能。
只不過這鄄城離陳留有數百里,而且那李當之心氣高傲,讓其數百里出診,恐怕不能……”
太史慈拱手道:“勞煩少君安排一輛馬車,讓我帶家母前往陳留赴診。”
曹德道:“老夫人病體未愈,如何經的住舟車勞頓?
義士勿憂,我倒要看看他李當之心氣有多高傲。”曹德冷聲說道。
他作為一個學歷史的,自然知道李當之乃是后來曹軍的軍醫,就算兄長殺了他的師父華佗,他不還是屁都不敢放,照樣為曹氏效力?
“我會派人持我兄長名刺去請,”曹德霸氣的道:“若他識相,乖乖前來便罷了。
若他不識相,就算綁也要把他綁來給老夫人醫治。
心高氣傲都是慣出來的,刀架脖子上,還看他高傲不高傲。”
“多謝少君仗義出手,”太史慈見曹德對自己母親病情如此在意,心中不免感激異常。
此前曹德給請來郎中,他也有些感激,只不過那對一個富貴郎君來說,是輕而易舉能做到的事,也并沒有多難。
可是如今曹德肯動用兄長兗州牧的名刺,遠赴陳留去替他母親請郎中,若請不來,還直接派兵去抓,這就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了。
而且太史慈并沒有暴露自己的真實姓名,只是用了個誰都沒聽說過的化名,對方竟然就能施以如此厚恩,看來這少年還真有些門道。
“救母之恩,沒齒難忘,”太史慈拱手道:“此次某欠少君莫大恩情,就算將來要離開,也必定報答完少君恩情再走。”
曹德心想,你太史慈別學關二,斬顏良誅文丑之后就算報完了恩。
人家關二有義兄要投奔,你太史慈有誰?不過是一個根本看不起你的劉繇,值得你去跪舔?
所以就老老實實留在兗州給老子效力,哪里也甭去。
他和善的雙手攙扶起太史慈道:“舉手之勞而已,義士不必放在心上。
待令堂痊愈之后,義士想去哪里便悉聽尊便。
我父乃是前太尉,我兄乃是兗州牧,我若有所求,父兄自能辦到,也無需他人幫忙。”
“這……”
太史慈驀然感到有些羞愧。
他此前還嘲笑曹德沽名釣譽,想要施恩還分三六九等,做的都是極其功利之事。
可是他卻忘記了,對方本來就是個富貴公子,不止家世顯赫,貴為太尉之子,兄長的勢力在當今也算是一流的。
這樣一個人,又有什么愿望實現不了,非得等他來報恩?
想到此處,太史慈心中竟然莫名的生出自慚形穢之感。
接下來,曹德派人持兄長名刺遠赴陳留,前去邀請李當之前來出診。
事實證明,李當之的高傲,那得看對誰。
曹德所派之人到達陳留,見到李當之,掏出兗州牧曹操的名刺,李當之二話不說,當即收拾行囊,跟隨使者啟程。
所以在曹德派出人之后的第二天,他便在精舍里見到了風塵仆仆的李當之。
這李郎中四十來歲的年紀,頭綁青色綸巾,身著粗布麻衣,背著一個藥箱,神情顯得頗為困頓。
曹德躬身施禮道:“有勞李先生不遠數百里前來赴診,曹德在此謝過。”
“竟是曹少君當面,失敬失敬,”李當之也頗為客氣。
曹德道:“先生一路辛勞,是否先休息一下?”
李當之擺擺手道:“不妨事,先診治病人要緊,請問病患在何處?”
“這邊,”曹德伸手指引李當之進到內堂。
太史慈跟在后面全程沒有說話,心中卻頗為感慨。
這就是門第高貴之人,與平庸之人的差別。
曹德身為太尉之子,就可以讓李當之這位神醫弟子不遠百里前來赴診,而且李神醫還一直客客氣氣。
若是換了一個普通人家去請試試?
李當之能拿正眼看對方一眼才怪。
李當之進到內堂,先看了看太史老夫人的面容,然后伸手診了診脈,沖曹德太史慈招了招手,示意兩人出內堂。
“家母怎樣?”來到外面,太史慈緊張的問道。
李當之捋著胡須道:“從脈象看,確是寒邪入體之癥,只不過普通人感風寒,往往會發熱輕、無汗、頭痛身痛、鼻塞流清涕,可是此病患并無此癥狀,只是昏迷,當為風寒之邪外襲、導致肺氣失宣,寒濕之氣不能外泄之故。”
“先生可有方診治?”太史慈聽不懂這些亂七八糟的術語。
“當然有,”李當之道:“只不過在下藥方中含有鹿茸、天麻、龍涎香等名貴之藥,恐怕價錢不菲。”
“先生只管開方,藥材之事有我,不用擔心,”曹德拍著胸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