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無功受祿
- 家兄曹操,開局救咱爹
- 龍驤鳳翥
- 2051字
- 2023-04-19 23:33:28
仆從躬身道:“回少君,那舉鼎之人是個二十來歲的青壯,雖然看上去不怎么強壯,但卻輕松將石鼎舉了起來。”
曹德道:“可問過他姓名,籍貫?”
“自然問了,”仆從道:“他自稱是東萊人士,姓史名策,帶著母親欲往揚州投親,沒想到半路上母親染上風寒,昏迷不醒,所以才想進精舍,找郎中給母親看病。”
“史策?”曹德喃喃自語道:“東萊人……力氣很大……要去揚州……”
他心中微動,這莫不是太史慈吧?
東萊郡除了太史慈,還能有幾個猛士?
歷史上的太史慈家境的確非常貧寒,而且父親早亡,與母親相依為命,是個孝子。
再加上,史策與史慈發音那么像。
曹德把棋子讓盒子里一扔,抬腿下了床榻道:“這盤棋等回來再下。”
曹嵩哭笑不得道:“不過是一個莽夫而已,你何至于如此匆忙去見?
穿上衣服,別著了涼。”
曹德拿起一件外衣,急匆匆來到他所建的精舍。
對面的義舍門前,等待吃飯的流民隊伍排出數里,大人哭,小孩鬧,嘈雜異常。
可是一街之隔的精舍內,卻是假山水榭,亭臺樓閣,清幽異常。
在庭院中的一塊毛氈上,跪坐著一個青年,看上去也就二十出頭的年紀,身著洗的泛白的青色麻布襜褕直裾,上面還有兩個補丁。
他的旁邊攬著一個白發蒼蒼的老婦人,此時已經昏迷不醒。
仆從見曹德走了過來,連忙施禮道:“少君,正是這位史義士舉起了石鼎。”
曹德佯裝生氣的訓斥道:“為何不請進屋?
看樣子老婦人病了,為何不趕緊請郎中?”
仆從看了看那青年,猶豫道:“這位史義士,說非要見少君一面才肯進屋。”
那姓史的青年打量了一下曹昂道:“想必這位便是曹少君,莫要怪他們,是我如此安排的。”
“在下曹德,”曹德沖著那叫史策的青年拱了拱手道:“方才聽下人稟報,老婦人病體沉重,如若耽擱,恐與病人不利。
史義士還是趕緊讓下人把老夫人扶入內堂,在下立即便去請來郎中醫治。”
那青年見曹德謙遜有禮,便稍稍有些放心,點點頭道:“有勞了。”
曹德招了招手,過來兩個健壯的仆婦,攙扶老婦人進入內堂。
史策卻是不放心,邁步跟在后面。
曹昂派仆從前去請郎中之后,也跟在后面。
兩個仆婦把老婦人小心的抬上床榻,端來一碗水,用湯匙小心的一匙一匙往老婦人口中喂。
從嘴角溢出來的,另一個仆婦則拿一塊絲巾給擦拭著。
史策見兩個仆婦照顧,比他這個兒子要細心的多,于是放下心來,走到了曹德面前,拱手道:“多謝曹少君能施以援手。
在下無功不受祿,不知能為少君做些什么?”
其實,他正是東萊太史慈。
他自幼喪父,是母親拉扯大的,后來他殺了人,于是避居于遼東。
其間北海相孔融時常派人周濟他的母親,在北海郡遭到黃巾軍圍攻之后,太史慈為了報恩,當即前往北海,單槍匹馬殺入城內,見到了孔融,又孤身殺出,向時任平原相的劉備求助。
劉備驚奇于大名士孔融竟然知道他,當即率軍趕去,終于解了北海之圍。
太史慈既報了孔融濟母之恩,又看出來孔融雖然名滿天下,少有賢名,但實際上卻是個才器粗略,思想空乏之人,非亂世明主,于是帶上母親,準備前去投奔同郡名士,時任揚州刺史的劉繇。
可是沒想到路過兗州的時候母親竟然病了。
太史慈沒有再接受孔融的饋贈,身無長物,想要求助于精舍,又恐精舍主人是個粗鄙之人。
他不愿意平白無故受人恩惠,從而受制于人,所以執意要見曹德一面,并用了假名。
畢竟他單騎救北海,已經算是小有名氣。
若是對方聽說過他的事跡,知道他的武力,從而對他尊敬,這也沒有什么希奇的。
可剛剛他見到曹德,固然他使用了化名,對方對他依然謙遜有禮,看來這少年還有幾分虛懷。
“在下有這膀子力氣,”太史慈道:“少君有什么想做的,只要不違反道義,在下都能為少君完成。”
曹德啞然而笑道:“我一個富貴閑人,有什么可想做的?”
“少君真是個富貴閑人?”
太史慈指了指對面道:“當街建立義舍,難道不是為了揚名?
設此精舍,還要在門口立上石鼎加以篩選,不客氣說,有些功利。
試問哪個富貴閑人是這么做的?”
“義士多慮了,”曹德抿了抿嘴道:“我設那石鼎作為門檻,純粹是為了讓有識之士能得到更好的照顧。
要不然這精舍也會變成對面義舍那樣嘈雜。
平庸不是罪過,但懶惰卻是。
有一技之長者,就應高那些庸人一等,難道不應該么?”
太史慈搖頭笑了笑道:“在下本以為自己平常能言善辯,沒想到少君更能詭辯,竟然把如此功利之事說的冠冕堂皇。
其實在下也不愿無功受祿,在下寧愿這是一場交易。
所以少君還是想一想,有什么能讓在下做的。”
“那好,就讓我想一想。”
曹昂十分確定眼前這青年就是太史慈。
雖然他很迫切將其招至麾下,但是按照兄長此前所授理論,他反而不能表現的太急切。
這就像釣魚一樣,魚兒既然已經上鉤,如果太用力扯線,容易脫鉤。
應當適當的放一放,等放的遠了再往后拉一拉。
這時候,仆從把郎中請來了。
郎中背個藥箱,進到房間之內,為太史慈母平了平脈,捏著胡須道:“不過是染上了風寒,并非什么大疾,在下只需一副藥,便能藥到病除。”
“多謝先生,”太史慈沖著郎中深施一禮道:“家母不知什么時候能醒過來?”
郎中捋著花白的山羊胡須道:“病患外感發熱,乃感受六淫之邪及疫癘之氣,飲食勞倦或七情變化導致陰陽失調,氣血虛衰所致。
待老夫開出一劑,祛除邪氣,調和陰陽,補足氣血,病患自能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