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閉上眼,恨自己太沒用了……
門口的進來的兩人有點傻眼,不知道說了什么之后,就怒氣沖沖的指著衣柜出來的人,隨即一把推開他們,伸手就是沖著趙水謠的行李。
這人圖財?
趙水謠睜開眼睛,意識到還有機會。
自己被死死壓著按著,連同行李也如此,她把所有要緊東西都掛在了身上。那兩人要想拿到行李,就必須推開壓著她的人。
那人伸手過了另一人阻攔之時,控制趙水謠的力道顯然弱了不少,趙水謠趕緊抓住機會用力將那人撞開。
她掙脫后直接拿出短刀,一刀劃向剛剛把自己按死的那人。
“真讓人惡心!”
雖沒把自己怎么樣,衣服被撕破了,剛剛又那樣對自己,她心中怒火難消,只想著那些人死。
“啊——”
這個字趙水謠聽懂了,她冷笑了一聲,那聲音陌生地自己都害怕了一下。
她看著那人用手捂住了眼睛的位置,血從手指間一滴一滴流下……
這一刀居然砍中了。
手里的短刀鋒利無比,像一個勝利者一樣閃著幽幽寒光。
見得手,她往后退著,生怕他們團結起來把自己控制住。但看起來這四人似乎不是一道的,一對似乎常干這種殺人勾當,兩人配合的很默契;而另一對則是圖財……
身后只有窗戶了……
自己對上四人肯定是螳臂當車,眼下只能搏一搏。
她翻上靠窗的柜子,直接跨出窗戶,所幸還有屋檐,她走了幾步來到邊上,看著有一段距離的地面,咬咬牙,直接跳了下去。
她側著身著了地,只是一邊的胳膊摔得有些疼,但能保住命才是最要緊的。
趙水謠抬頭看了眼剛剛自己跳出來的窗戶,那些人也準備翻下來。
她往隨身的小腰包里掏出幾朵金燦燦的蓮花,灑在地上,等著他們跳下來以觸發。
就算炸不死,也能暫時的抵擋一陣子吧?
被劃傷眼睛的還在屋里,而他的另一個同伴看起來很憤怒,此時已經來到了屋檐上馬上就要追上來了。
趙水謠咬咬牙,往赤州方向看了眼:“進林子把他們甩掉吧……”
橫豎都是死,不如賭一把。
她撒開腿便跑了起來。
跑出沒多遠,便聽到了爆炸聲,威力不大也不小。
趙水謠回頭看了眼,那人影趔趄了一下,繼而依舊向趙水謠沖來。
“這么頑強么,對我是有多執著啊!”
那兩個圖財的似乎沒有追來,只有這個要她命的人死追著不放。
她跑累了,躲在樹后喘息著,時不時看看周圍。
天很暗,自己看不清路,敵人估計也好不到哪里去。
早知道會這樣,自己絕對不會去那中間站的客棧了。
說起來,給自己那間房間好像是故意安排的一樣。
“不會是三叔四叔他們早早的安排好要取我性命的吧?這些人又是外地人士,說的話我都聽不懂?!?
偶有風吹過,吹過樹葉的聲音都把趙水謠嚇了一跳。
她拉了一把快要掉下的衣服,心里已經罵遍了害他的人的祖宗十八代。
她也不跑了,只是小心翼翼地走著。
天那么暗,很難辨路,又怕走錯方向一直在林子里繞路。
“怎么連個小丫頭都抓不???”
對方一通聽不懂的語言回答著那句話。
趙水謠屏住呼吸,不敢再走一步。
她看見前面站了很多人,數了數有九人。
“他們還有那么多人?”她在心里想著,“自己值得這么多人動手?”
七人穿著夜行衣,一人就是剛剛追著自己進林子的。還有一人,他沒有做任何的掩飾,那人竟然就是客棧的掌柜。
這讓趙水謠有些難以置信。
“拿人錢財替人辦事,你們辦得不利索,真是白養你們了?!?
“二哥,我們即刻就和兄弟們在這林子里搜!”
掌柜的并不滿意:“在屋里就該把她解決的?!?
“都是那兩個礙事的想要趙水謠身上的財物!”
“要錢,怎么不直接給他們?你知道跑了一個趙水謠我們會有多大損失么?我從主人手里接下這個任務,結果讓人給跑了,這個責任你給我擔嗎?”
那人不敢說話了,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趙水謠聽后,從腳底冒氣一股寒氣,讓她直接全身冰冷。
聽起來,真的是有人買兇準備將她殺害了。
掌柜繼續說:“殺了她,拿走她身上的契約,由主人接手,到時候主人不會虧待我們,這筆錢可以讓我們一勞永逸,可你們放著這么好的機會就讓她跑了,我養你們一幫廢物有什么用?”
八人跪在原地,不敢說話也不敢動彈。
“還跪著不動做什么呢?要我扶你們起來去找人嗎?她跑不了多遠的,進了林子深處她不被我們抓住也會被野獸咬死的。你們記著,怎么著都得找到她,或者是她的尸體!”
“是!”
趙水謠暗叫不好,一個兩個人自己還能躲,如今一下子八個人來抓自己,那自己還跑得了嗎?
慌亂間她不小心踩到了什么,發出清脆的聲響。
“在那里!”掌柜的大聲說道。
趙水謠趕忙掏出幾顆小炸彈丟在地方,拔腿就跑。
嘭——
這下她也不敢回頭看了,只是一個勁地往前跑著,時不時地往地上丟幾顆炸彈。
“真是沒用的東西!”
掌柜的站在原地,咬牙切齒的看著被炸的幾人:“給我找!找??!”
如果還能回去,一定要讓母親轉告外祖父,這炸彈的威力還可以大一點,這只能用于逃命,炸不死敵人。
林子漆黑一片,她打算跑一段路之后找個地方暫時躲起來,只要自己不發出聲音,對方應該也很難找到她。
周圍的樹木很多,她還要時刻注意著腳下是不是有什么藤蔓,擔心自己被絆住,會耽誤自己逃跑的時間。
“之前車夫說林子里會有什么屋子建筑的,怎么這里除了草叢樹木就沒別的了呢?”
嘭——
又是一聲離自己很近的爆炸聲。
“那些人甩不掉……”
她只能繼續跑著,哪怕身上已經被樹枝劃出了傷口,只得忍者疼痛往前跑著。
已經是林子深處了吧,這里有很重的血腥味,
體力逐漸不支了。
但她告訴自己,那些人還沒被甩掉。
萬幸他們不是什么武林高手,只是有些蠻力的莽夫,不然一個輕功就追上自己了。
她瞇著眼,看著前方,好像有一個破舊的寺廟,外頭有個香爐,不知道拜的是哪路神明。
她的大腦飛速運轉,若是自己進去了,無疑是坐以待斃等著他們抓自己。不如制造個假象,讓他們以為自己進去了,然后自己躲在附近。
這么想著,她加快腳步,將門推開,隨后立馬彎下腰,貼著寺廟的墻壁,繞到了寺廟后邊。
刺骨的冷風拂過趙水謠的臉龐,詭異的寒氣讓她打了個寒顫。
在看清了后頭的東西之后,她倒吸了一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