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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闖殿

待至那老頭睡著,林寧才放心的起了身。

“積勞成疾,渾身是病。”

在探查了一番他的身體狀況后,林寧不知該說些什么。

“下民不知其德,睹者不識(shí)其鄰,明明有圣人之相,不應(yīng)落得這樣的下場。”

那老頭生機(jī)僅剩一縷,身體千瘡百孔,恐不能再撐幾天了,索性喚出了逢春劍。

那劍化作流光,飛入老頭身子后,林寧留下一字條而后離去。

“天雨之時(shí)自會(huì)來。”

.........

青年背劍來至宮外,侍衛(wèi)卻拔出了腰間的刀指向了他的脖頸:“放下劍!”

“倒是養(yǎng)的一身膘,還能揮動(dòng)刀么?”

林寧冷聲道,身形卻如同鬼魅般于侍衛(wèi)刀前轉(zhuǎn)至其身后,以鞘為劍,輕輕一下,那侍衛(wèi)便倒地不起。

“有刺客!來人!”

侍衛(wèi)蜂擁而上,卻無一人可貼青年的身。

“再做阻攔,殺無赦。”

“何人敢闖我大秦皇宮!”

一道渾厚之聲傳來,周圍的侍衛(wèi)紛紛退至一旁,給男人讓出了路。

“哦,你又是何人?”

“死人不必知道太多。”

尉繚冷聲,而后拔出腰間大刀,舞向林寧。

“好刀法。”

那刀于尉繚手中,卻如同那生威的猛虎,每一擊皆如同猛虎撲擊,處處逼人要害。

“只可惜,太慢了。”

林寧從鞘中拔出刀,眾侍衛(wèi)定睛一看,卻紛紛笑倒在地:“不過一木刀,怎敢與尉繚將軍的虎嘯刀相較。”

“呵呵。”

林寧笑而不語,待至尉繚轉(zhuǎn)身揮刀之時(shí),那木劍卻兀的一下徑直刺向他的心口,尉繚見勢(shì)不妙,迅速橫持大刀,抵御這一擊。

“枯。”

林寧輕吐一字,枯木劍化作流光,重重砸在了大刀的刀身之上。

“不過如此。”

尉繚抵下這一擊,大笑道,而后侍衛(wèi)們卻驚恐的看著自己。

“尉繚將軍,你的刀......”

手中原本閃著銀光的虎嘯大刀,此時(shí)卻猶如搖搖欲墜的枯樹一般,刀身盡是被腐蝕出的大口。

“怎么可能,定是妖術(shù)!”

尉繚不敢相信的看著眼前的刀,絲毫沒注意到青年移到了他的身后,手持枯木劍,抵在他的脖頸上。

“帶我去找嬴政。”

“殺了我。”

尉繚冷聲道,“你自知這是不可能的。”

“我有法子救大旱,此次前來不過是為了眾生百姓。”

“這...”

尉繚猶豫了,思索再三,還是帶他去了。

哪怕自己會(huì)因此丟掉性命,但他也不忍心再看大秦百姓于這大旱當(dāng)中苦苦求生了。

......

殿門打開,嬴政于座上起身:“國尉找我?”

尉繚苦笑,而后退至一旁,他身后的青年這才露了出來。

“是我找你。”

“你又是何人,見了孤為何不跪拜!?”

嬴政冷冷的看著林寧,劍從腰間拔出。

“亡國之君,為何要拜?”

嬴政心中一驚,他不清楚眼前青年的來頭,但他這一句話卻著實(shí)將自己給激怒了。

“亡國?孤的大秦將永存于世間,何來亡國之說?!”

隨即嬴政一劍架在了青年的脖頸上。

“大旱三年,民不聊生,餓殍遍野。”

林寧倒是沒躲,任由他刀架自己頭上。

“天下奇人無數(shù),你覺得這三年大旱是不是人為?”

“哦?你的意思是你知道是誰做的?”

嬴政來了興趣,收了劍,看著林寧的眼睛,林寧也不躲閃,二人就這樣四目相對(duì)。

“具體到誰我也不知,不過,那人應(yīng)在諸子百家當(dāng)中。”

“此話怎講?”

“陛下書同文,損害了誰?”

“這幫狗雜碎!”

嬴政咬牙切齒。

“諸子百家不乏有大能者,陛下可知這樣一句話——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百姓為水,這大秦就是那水面上的舟,水平風(fēng)靜則舟可安穩(wěn)浮于水面百萬年,若是掀起了浪潮,這舟便沉于水底。”

“若要是讓大秦亡,就須先使水面掀起浪花,這樣大秦便成了眾矢之的。一方百姓苦,那方百姓便會(huì)奮起抗?fàn)帲傩战钥啵瑒t一呼百應(yīng)。”

“先生,可有法子救我大秦?!”

嬴政臉上不再淡定,他對(duì)眼前青年的稱呼也不由自主的改為了先生。

“有法子。”

“怎么解?”

“讓水面再度平靜下去。”

“大旱如何解?”

“三日之后,便是天雨之時(shí),屆時(shí)你只需昭告天下。”

“成,則可立秦威,鎮(zhèn)百家。”

林寧笑瞇瞇的看著嬴政,“若是賭輸了,你的大秦則會(huì)被他人所取代。”

“孤橫掃六國之時(shí)都未曾懼怕過,還會(huì)怕這些?!”

.........

老先生睜開眼,家中僅有自己一人,起身環(huán)顧,若不是角落旁那一堆土豆,根本尋不到林寧昨日來過得證據(jù)。

桌上的字條告訴了他應(yīng)當(dāng)所做的,他笑了笑將字條疊好收起,而后仔仔細(xì)細(xì)將角落旁的土豆分類了出來,較好的便收納起來用作種子,小一點(diǎn)差一點(diǎn)的便挑選了出來當(dāng)做這幾天村中的吃食。

“砰砰。”

門被重重敲響:“老先生,快開門。”

起步前去開門,映入眼簾的是昨日那勸自己吃湯的青年。

“老先生,這是我今日剛磨好的粉,你湊活著沖沖喝了吧。”

那男人手中攥著一小袋子樹皮磨成的粉塵,“快點(diǎn)收起來,家中婆娘要是知道了我肯定得挨頓批的。”

老先生微笑著看著他,用糙手抹了一把淚。

“王柱,不用了,這幾日我們吃點(diǎn)好的,你去將村里的人全都叫來,男女老少都來,這次一人一碗。”

“我們,能吃飽了。”

.........

山谷之中。

一老頭閉目養(yǎng)神,懸停于空中,周身大雨連綿。

“老師。”

一人來至他的面前,開口道,“秦王嬴政昭告天下,說三日之后自己將親自求雨,并向百家發(fā)出邀約,一同見證天雨。”

“呵呵。”

老頭聽到這話,倒是笑了起來。

“三日之后降天雨,恐怕他自己已經(jīng)瘋癲了吧。”

“不過落得這樣下場,也是他咎由自取,他這秦國之政若不是侵犯到百家的權(quán)益,便不會(huì)有這樣的事發(fā)生。”

“那老師,我們?nèi)ミ€是不去。”

“去,三日之后,一國之君變?yōu)槠墼p佼徒,這種事為何不去。”

鄒衍瞇著眼:“去做準(zhǔn)備吧,到時(shí)候看他如何下臺(tái)。”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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