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風(fēng)雪破廟【求追讀】
- 茍在萬界肝經(jīng)驗
- 青弦月
- 2230字
- 2023-04-19 12:12:19
徐長生出現(xiàn)在一座破廟里,昏暗無光,陰寒刺骨。
徐長生雙腿盡斷,是個瘸子。
他就那樣靜靜地躺著,想翻個身都無比困難。
廟宇殘破,布滿塵土蛛網(wǎng),外面大雪紛飛,白雪皚皚,銀裝素裹。
一群獵戶進廟避雪,穿著蓑衣,背弓箭,腰挎短刀,典型獵戶打扮,五人兩名漢子,兩名少年,一名少女。
那名英姿颯爽的少女,也許是常年打獵的緣故,一雙玉臂宛如雕塑般完美,線條流暢,肌肉飽滿緊致有彈性,令人驚嘆不已。
這群人到廟里剛剛坐定,便發(fā)起牢騷。
“雪大,獵不好打,打不著一家老小都得餓著。”
絡(luò)腮胡漢子,叼著一個大眼袋,吞云吐霧地說著。
“遇到這鬼天氣,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等雪消停些,在進山碰碰運氣。”
另一頭頂毛發(fā)稀疏的禿頂漢子接著說道。
兩唇紅齒白,英氣勃發(fā)的少年卸下布包,里面全是干柴。
不一會兒,篝火升起,溫暖的氣流擴散開了。
篝火上,架烤一只肥美兔子,香氣撲鼻,勾人味蕾。
很快,兔肉烤好,幾人分別扯下一塊來,放在嘴里美美地嚼著。
“傳言山里有虎精,說的怪神乎……”
少女輕聲細(xì)語地講述著。
“英子不要聽別人胡說,要是有虎精,那咱們進山這么多次,怎么沒遇上?!?
絡(luò)腮胡大漢,吃的滿嘴流油,固執(zhí)己見地說道。
那兩少年也搭腔:“林叔說的在理,虎精這事,我也聽王老二說過,那家伙在村里整日游手好閑,滿嘴跑火車,那樣的人說的話不可信?!?
“我可不是聽王老二說的,我是聽濟叔說的?!?
叫做英子的少女,用衣袖抹了下唇邊的油漬。
“老濟可是咱村里最有名望的獵戶,他既然說了,這事定不會是空穴來風(fēng),定有來由?!?
禿頂漢子一臉緊繃,表情肅然。
“什么來由,有人造謠,一傳十,十傳百,到最后謊言都成真了?!?
絡(luò)腮胡漢子不以為然地說道。
“勿要妄言,我看此事有蹊蹺?!?
禿頂漢子慎重其事反駁道。
這時,咳嗽聲從神像后傳出,突如其來的聲響,將眾人嚇得毛骨悚然,面如土色。
“誰在那裝神弄鬼,出來?!?
絡(luò)腮胡聲音略微輕顫地說道。
“大壯,二狗你們過去瞧瞧。”
禿頂漢子叮囑兩少年去查看,兩人神色緊張,抽出腰中短刀,彎腰弓背,戰(zhàn)戰(zhàn)兢兢踱步向前。
兩少年發(fā)現(xiàn)躺在陰暗角落里的徐長生,衣衫襤褸,骨瘦如柴,蓬頭垢面,雙腿殘缺,一副行將就木的邋遢樣。
“水,我要喝水。”
徐長生看到生機,張開干渴的嘴唇要喝水。
“什么,想喝水,我們都沒有多少水,憑什么給你這個臭乞丐?!?
身形修長的少年二狗,滿嘴潑糞。
“原來是個快死的瘸子,嚇俺一跳,俺還以為這廟里有鬼呢,踢死你,裝神弄鬼?!?
另一名體態(tài)臃腫的少年大壯,說著惡毒的話,還拿腳踢了一下徐長生。
“打死他,小心真變成厲鬼來找你?!?
大壯朝徐長生身上踹了一腳,被二狗拉住喝止。
大壯一聽晦氣,朝徐長生身上吐了幾口唾沫便自離去。
禿頂漢子問話,兩少年講述,有一死瘸子在那躺著,又臟又臭,骨瘦如柴,快死了。
“我也去瞧瞧,果真有你們說的那般嚇人?!?
英子滿腹狐疑,眉間輕蹙。
“那死瘸子想要水喝,哪里還有多余的水給他?!?
二狗怨氣難消地挖苦道。
“我包里還有一袋水,就拿給他喝吧,這天寒地凍的都不容易,何況還是一個瘸子?!?
禿頂漢子宅心仁厚地說道。
“可憐別人,自己遭難,難道農(nóng)夫與蛇的故事你不懂嗎,我看那瘸子八成就不是什么好人,肯定是坐了虧心事,被人打斷腿,扔到破廟自生自滅了?!?
絡(luò)腮胡血口噴人,憑空臆造。
“何以見得,那可能就是一個歷盡苦難的乞丐。”
禿頂漢子慈悲心腸地說道。
“這個方圓十里白雪皚皚,那乞丐是個瘸子,他是如何能來到這里,半路上早就凍死了,你要說雪前來到這里,也說不通,難道他半個月不吃不喝……”
絡(luò)腮胡漢子說著無恥讕言的話。
英子來到徐長生跟前,見其慘狀,心生憐憫。
徐長生吵著喝水,女娃看其命不久矣的模樣,矜貧救厄,動了惻隱之心。
“大叔我懷里有水,我先扶你坐好?!?
英子將徐長生扶起,靠坐在石臺邊,自懷中取出溫?zé)岬囊粔厮菇o他喝。
“你這女娃真是個好心人,佛祖會保佑你的。”
徐長生喝了數(shù)口水,咳嗽兩聲,張開沙啞的嗓音感謝英子的善舉。
“這天寒地凍的,你為何一人躺在這里?!?
英子關(guān)切詢問。
這一句把徐長生問傻了,他也不知道為何會如此,放著那么多好角色不當(dāng),為何偏要當(dāng)個瘸子。
徐長生捫心自問,系統(tǒng)金屬魔音:隨機匹配,無法干涉。
“去你的無法干涉,老子是王者,非要讓我當(dāng)廢鐵。”
徐長生憤憤不平,一激動再次咳嗽起來。
英子如丈二和尚,聽的云里霧里,摸不著頭腦。
“我去找阿爹,讓他帶你出去?!?
英子心慈好善地說道。
那邊,一伙人正在談?wù)摵螘r雪停狩獵,聊的熱火朝天。
英子過來,坐在絡(luò)腮胡子旁邊。
“那大叔挺可憐的,孤苦伶仃,重殘在身,我將自己那壺水給他喝了,阿爹咱們能帶他出去嗎。”
英子好善樂施,古道熱腸地說道。
絡(luò)腮胡子一聽急了,將英子按在地上,拿起一根光禿禿的樹枝抽打其屁股。
“呀咩,呀咩……”
英子疼的梨花帶雨,淚如泉涌。
“沒有我的允許,誰要你擅作主張,將水給一個陌生人,我看你怎么喝,我可沒有多余的水給你喝?!?
絡(luò)腮胡漢子專橫跋涉,蠻不講理。
“心中有怨,不要沖孩子撒氣?!?
禿頂漢子連忙拉住絡(luò)腮胡子,勸他冷靜。
英子坐在角落里淚流滿面,小聲抽泣。
禿頂漢子連忙推推兩個木訥的少年。
兩個少年開始獻殷勤,給英子擦眼淚,給她講笑話,逗她開心。
這時,破廟門打開來,風(fēng)雪寒氣肆虐,眾人不禁打個寒顫。
進來一名頭戴斗笠的家伙,一張臉白的跟白無常似的。
此人十分詭異,陰氣繚繞。
立即,引起徐長生注意。
徐長生法眼一瞧,在其拖地的寬大衣袍下,是一雙不沾地的腳,如鬼魅般飄了進來。
徐長生將僅剩的一絲法力全部壓榨干凈,看的真真切切。
這人并不靠近火堆,好像有些畏火,在寒冷的門口一角落座,種種跡象推斷這人定然是個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