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究竟是何等人物,僅憑一道法術就能擊殺三階頂峰的月心蟾,莫非是筑基修士?”
姜玉瑤被這一幕震驚得無以復加,乖巧地站在一旁不敢亂動。
隨后想到了什么,連忙從儲物袋中取出那株月心蘭:“多謝道友相救,這株月心蘭還望笑納!”
此時年輕男子轉過身,朝姜玉瑤微微一笑,說道:
“你自己帶著吧,我不需要。你快些離去,我還要趕去中心地帶?!?
男子說完,四處打量了一番,嘴里喃喃自語:
“這么大的秘境,也不知那中心地帶該往哪個方向去?”
“道友要去中心地帶,正好妾身也要前往那里,妾身手里有份地圖,不知能否一同前往?!?
姜玉瑤聽見男子自語,連忙開口道。她心思何等通透,秘境中危險重重,跟在這種實力的人身邊無疑會安全很多。
“哦?你還有這種東西,來之前怎么沒人給我呢?”
男子似乎在問姜玉瑤,又像是在問自己。
姜玉瑤將地圖取出,交到男子手中。
“也好,既是落霞宗的,那便帶上你吧。你那個法器飛行太慢了,來與我同坐?!?
“道友稍等!”
姜玉瑤小跑過去,將那只月心蟾尸體整個收入儲物袋中,隨后一步跳上男子的葉狀法器。
男子輕笑了一聲,隨即控制著法器往天上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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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雖然只是進入秘境的第三日,但整個秘境都在上演著激烈的廝殺。有為爭奪寶物反目成仇的廝殺,也有幾個相熟修士埋伏在靈藥旁偷襲前來采藥的修士,甚至只是偶然碰見的兩人二話不說便開始大戰的。
一處懸崖邊,兩名男子正在大戰,而在他們不遠處,已經躺了一具死不瞑目的女尸,女尸手中還握了一株長數尺,頂端長著三片綠葉的靈草。
“張師兄,說好的一起埋伏別人,你卻連我也一起算計了!”
年輕一些的男子開口說道。
“嘿嘿,龍師弟,不要怪為兄,只怪那株清心三葉草不能一分為二。”
年長些的男子說罷祭出一只大錘,看其品相,明顯是極品法器無疑。年輕男子本就法力不支,此時已是強弩之末,看到對方還有這一手,連忙開口求饒:
“張師兄,那株靈藥歸你了。只求放過在下!不,我身上的靈藥也給你!”
而他口中的師兄絲毫不為所動,大錘徑直砸向對方。一聲慘叫,對面男子已然被砸成了肉泥。
男子欣喜地將兩人的儲物袋以及那株清心三葉草收入囊中,隨后駕著法器離開了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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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邊,一個身著青邈宗服飾的二十來歲的女子,在其身前躺了兩具男子尸體,女子從他們儲物袋中取出一只紅色玉牌,眉頭微蹙:
“也不知師兄是怎么挑的弟子,又是被人殺了搶了玉牌?!?
雖然看其年齡不大,但眉眼間卻是流露出與她年齡不相符的老練。
隨后少女低聲嘟囔了一句,轉身離開,將儲物袋隨意丟在地上,似乎里面那些物品對她吸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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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處山澗,瀑布后面有個可容一人藏身的山洞,此時的柳敘正握著兩枚靈石恢復法力。少頃,兩枚靈石變成蒼白之色,他才緩緩睜開眼。
“總算恢復的差不多了!”
柳敘感受了一番充盈的法力,心中稍微踏實了些。
隨即將那只綠色儲物袋取出,將里面的物品全部倒了出來,除了一些女子衣物,大多都是些瓶瓶罐罐,中間還夾雜了一些玉簡,其余還有幾只玉盒。至于靈石只有一百多枚,法器更是一件都沒有。
柳敘頓時有些郁悶,枉費了他都動用了符寶,甚至連烏龍珠都毀了,卻只換得這點財物。
隨后打開瓶罐,全是不認識的丹藥,猜測應是喂養靈蟲之物。接著將那些玉簡大概看了一下,其中果然有關于御蟲秘術。
不過現在不是細看的時候,柳敘一把將所有玉簡裝入儲物袋中。
接著,他將那些玉盒一一打開,其中大部分都是空盒子,有兩個玉盒里,倒是裝有靈藥,這個發現讓柳敘稍微寬慰了些。
這兩株靈藥他正好認識,一株是陰靈草,一株是八仙蘭,都是百年份以上的。雖然價值遠不如地火靈芝,但兩件應能兌換個兩千貢獻點了。
隨后將白筱那只儲物袋取出,想了想,最終沒有打開。
畢竟現在已經加入了白家,白筱的遺物還是交還給白家比較好,后面還要指望白隸指點自己劍陣的。
當然,他也清楚白筱的儲物袋里根本沒有什么好東西。
簡單收拾一下后,起身離開山洞,今日已是第五日,然而此行的收獲連一枚筑基丹都兌換不了,來都來了,自然要好好去博一番。
回想起地圖,附近已經沒有了標注有靈藥的地方,于是便朝與姜玉瑤相約的位置趕去。
半日后,柳敘正沿著一處懸崖邊上往前飛。
說是懸崖,就如同一道巨大的裂縫一樣,兩邊相距不過百丈,中間是深不見底的深淵。好像是被某位大能將這座山脈一劍斬裂得來一般。
柳敘正暗自驚嘆這等鬼斧神工的構造,陡然間,一股強烈的靈力波動從深淵處傳來。
“莫非有人在此爭斗?”
柳敘駐足片刻,將法器收起,取出那枚隱身符,往身上一拍,整個人變得透明起來。
這是柳敘第一次使用這種符箓,看著自己的變化,心中不禁暗暗稱奇。
這種符箓使用之后,不止可變得透明,雙目難查,還可將身上靈壓降到最低,不躲過一般的神識探測。不過不得使用法力,一旦法力泄漏,隱身效果會立即失效。
好在柳敘還有不俗的世俗武功,隨即手腳并用地沿著峭壁往下爬去。
隨著越來越接近靈力波動來源,柳敘將仙人醉全部放了出來,并將神識附著在一只二階仙人醉身上,隨著仙人醉蜂群往地底飛去。
不多時,蜂群便到達了谷底。
通過附著的神識,柳敘清楚地看見一男一女兩個修士正在大戰。
其中那個男子身著七彩山弟子服飾,年約四十來歲,身材魁梧,長相十分粗獷。
他手持一把巨斧,從其散發的靈壓來看,明顯是極品法器,并且品階還不低。
男子每揮動一次巨斧,就能斬出一道巨大斧影,將四周的山石劈地四零八落。
不過不知為何,男子的斧子朝著四周亂砍,卻是始終沒有朝女子方向揮斧,好像是看不見女子一般。
而對面的女子一襲黑袍,濃妝艷抹,扮相極其妖艷。
此時她頭頂一只旗幡不停扇動,呼呼作響,其間傳出一聲聲鬼哭狼嚎的聲音。
男子身前不遠處,還有個兩三尺高的嬰兒,全身血紅,不時朝著男子發出一聲吼叫,露出那一嘴鋒利的尖牙。
不過嬰兒始終不敢靠上前去攻擊,只是齜牙咧嘴地圍在男子身旁,打著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