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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欲修道先修佛欲成佛先入魔個屁

擎天侯背著手走了兩步道:“這暫且不說,二十七,道字一門,有三百六十旁門,不知你想學哪門?”二十七道:“但憑師尊意思,徒兒傾心聽從。”“為師教你術字門中,問卜扶乩、趨吉避兇如何?”

二十七道:“可能長生?”

擎天侯道:“為何想長生?”二十七道:“不知道,心中所想,隨口而答,應該是好事,術字門能長生嗎?”擎天侯道:“不能。”二十七道:“不學。”

擎天侯道:“教你流字門如何?”二十七道:“流字門何如?”擎天侯道:“流字門中,乃是儒、釋、道、法、陰陽、醫家,念經誦佛,朝真降圣之類。”“可能長生?”“如壁里安柱,凡人建屋,欲圖堅固,將在墻壁之間立一頂柱,他日大廈將傾,立柱不保矣。”二十七道:“不學不學。”

擎天侯道:“教你靜字門如何?”二十七道:“師父,咱能不能別扯這么沒用的,您老到底教不教啊?”

擎天侯道:“你這小子,怎么比孫悟空還沒耐性?我好不容易找個機會演回世外高人你怎么不給面子啊?”

二十七基本摸清了自己師父的脾氣道:“您就一個字教或不教?”

擎天侯道:“教!”

擎天侯道:“欲長生先修道,欲修道先修佛,欲成佛先入魔......”

二十七道:“徒兒謹記。”擎天侯變出一把彎刀扔給二十七道:“去,先殺百十來個人給為師看看。”二十七懵了,他呆呆地看著擎天侯,擎天侯催促道:“你不是都記住為師說的話了嗎?快去啊!磨磨蹭蹭的,不就是殺個人嘛,殺過雞沒?殺過鴨沒?天生萬物皆平等,人和雞鴨魚牛也沒什么分別,快去快去,別擾了老夫的酒興。”

二十七還是呆立在那兒,擎天侯道:“怎么剛說的話就不聽了?”二十七扔下彎刀提著一壺開水咚咚咚地跑下樓,擎天侯有些好奇地坐到窗邊,只見二十七在店外路邊的幾棵大樹下轉悠了幾圈,終于在一棵樹前停下,他將水壺中的開水順著樹腳盡數倒下,之后就歡歡喜喜地跑回樓上,氣喘吁吁地對擎天侯說:“師父,我完成了。”

擎天侯道:“完成什么了?”二十七道:“您說的任務啊,我殺了成千上萬只螞蟻,萬物皆平等,這成千上萬只螞蟻亦等同與同等數量的人啊!”

擎天侯用劍鞘猛敲二十七三下道:“螻蟻亦是生命,為師一句玩笑話卻使你濫殺無辜,真是罪孽啊。”二十七道:“要我去超度他們嗎?”擎天侯道:“此乃它們的劫數不必強求。”二十七道:“師父,您能不能給我取個名字?”

擎天侯道:“可以,不過在此之前我們要先做一件事。”二十七問:“何事?”擎天侯指著店外備好的馬車道:“上車再說。”

師徒二人坐在車廂里,馬車沒有人趕,卻自己慢慢地往西北走著,馬車直接走到了荒郊野嶺的路上,天黑的怕人,車廂里掛著一盞燈,二十七坐在顛簸的車廂里很好奇,他從未坐過馬車,先前在孟家,每次出行都是跟在車隊后面跑,有次春獵孟十八摔了腿,坐著少爺的車回府,這件事讓他在眾人面前風光了很久。二十七想著,如果現在十八他們在場就好了,他們一定會羨慕死的,這車又大又寬敞,而且還是四個輪兒的,這車里鋪著的緞子能值好幾個銀子吧?

擎天侯看見二十七摸著包著車廂的緞子奇怪地傻笑,擎天侯問:“你在笑什么?”二十七摸著緞子道:“師父這些布料很值錢吧?”擎天侯道:“應該是吧,皇帝送的,我也不清楚。”二十七道:“能值好幾錢銀子吧?”

正在喝酒的擎天侯被嗆了一口,二十七立刻就去為他順背,擎天候喘過氣道:“怎么可能就值幾錢銀子?這些布最少也值赤金百兩!”二十七驚呆了,他從來沒見過這么值錢的東西,赤金啊,他曾經聽十二說過,一兩赤金能買幾千個壯奴隸!師父居然說這些布就值赤金百兩!二十七腦中猛轉,他覺得這一定是師父在逗他,在這世上怎么可能有值百兩赤金的東西。

二十七恍然大悟,他一副我懂你的表情,看著擎天侯笑,擎天侯不樂意了,他在二十七的笑容里看到了一個徒弟對師父的深深鄙夷,大漢國柱,護國劍,居然被一個孩子鄙夷,而且這孩子還是他的徒弟,擎天侯大聲吼道:“是真的!為師沒騙你!”

二十七拍拍擎天侯的腿還是一臉我看穿你的表情,笑著說:“師父,我懂的。”擎天侯大怒,但他不知道要怎么說服自己的徒弟相信這件事,他急得站在馬車里來來回回地走,甚至他還撞到了掛在車里的燈。

擎天侯很憤怒,他一把扯下銅燈正要摔出窗外,他忽然想到什么,擎天侯將銅燈遞給二十七道:“你打開看看這里面是什么。”

二十七接過銅燈,小心翼翼地打開,他發現這燈里發光的不是蠟燭,也不是油燈,而是一顆圓石頭,二十七小心謹慎地把發光的石頭拿出來放在手里,擎天侯指著他手里的石頭道:“這是夜明珠,能換十座武威城!”二十七嚇得猛地抖了一下,夜明珠從他手里掉落在車廂中,擎天侯大聲喊:“哈哈,你小子這一下,四個孟夫子的家當都被你摔沒了!”

二十七眼前一黑,咚的一聲暈倒在車里。擎天侯這才撿起落在車里的夜明珠,將它放回銅燈里重新掛起來,邊掛燈擎天侯邊說:“小樣,我還治不了你還......”

等二十七醒來時,他只覺身上冷了許多,他爬出車外,只見四周高山聳立,山上白雪皚皚,而他在一處山腳下,從山腳到山頂有一段長長的石階,石階的盡頭,有一座被皚皚白雪覆蓋了大半的和尚廟,二十七心中咯噔一下,師父不會真的讓他去做和尚吧?

他慌忙四下轉了一圈,只見周圍風景秀麗,遠處是一片草原,草原上星星點點的散落著牧民的帳篷,一條蜿蜒的河水從中流過,近處還有一片茂密的樹林子,可怎么看二十七都看不到師父。

他很著急,他順著馬車附近的小路來回跑了幾圈,還是沒找到擎天侯,二十七急得眼淚都要掉下來了,他剛要開口喊,這孩子下意識地轉身看了一眼山上的和尚廟,又把嘴好好的閉上了。

二十七急得團團轉,這時候擎天侯出現了,他正從山上的和尚廟里出來,寺里的大小和尚都出來送他,一個主持模樣的老和尚和擎天侯聊得很歡,山很高,二十七只能模糊的看到兩個人點,一個白一個黃,白的自然是他師父,黃的應該是個和尚,兩人好像不經意間看到了山下的二十七,二十七心中一緊,他好像看到師父在招手叫他。

二十七咬咬牙順著石階往上爬,過了好一會兒,二十七才堪堪爬到廟門口,身披袈裟的老和尚道:“這位想必就是高徒吧?”擎天侯道:“正是劣徒。”老和尚道:“高徒與我佛有緣吶!”擎天侯道:“如此甚好。”

言畢,擎天侯拍著二十七的肩道:“徒弟啊,剛剛我和蓮生大師打了個賭,就賭你一炷香的時間內會不會來到廟前,現在香剛好燒完,蓮生大師贏了,看來為師是天命注定,逢賭必輸啊!你就安心留在這里當和尚,為師還要去北方浪一圈,就不陪你玩了哈。”

擎天侯說完眨眼間就消失了,二十七完全不知道是怎么一個狀況,他就這么順從地讓廟里的和尚拉著他去了大雄寶殿,迷迷糊糊地讓人把頭給剃了,直到蓮生大師用戒尺給了他一下,二十七才反應過來,此時他正跪在一座大佛前,蓮生大師正問他:“你可還貪戀紅塵俗世?”二十七正想開口答是,只見蓮生大師身旁站著兩個怒目武僧,兩位僧人正死死地盯著他,二十七把到了嘴邊的話咽了回去道:“不貪戀。”

蓮生大師道:“善,今汝乃非常人,吾當行非常事,吾代師傳法,傳汝《接引經》自此之后,汝受七大戒,七常戒,七小戒,不殺、不妄、不盜、不淫、不飲酒、不手捉金錢、不狂為七大戒,......

二十七腦袋里嗡嗡作響,完全沒聽清蓮生大師的話,他只是一個勁地點頭說是,直到蓮生大師說:“吾代師收徒,自今日起,汝法號蓮二十一。”

二十七聞言叩拜道:“蓮二十一謝師兄賜吾法號。”之后,戒律院首座續法和尚宣讀了寺律寺規,如此這般,林林總總,二十七,不現在已是和尚蓮二十一直到晚間休息之后都還沒緩過神來。

他腦海中還回蕩著當年孟大儒如何怒斥佛教的場景,還有些許早前的記憶,如果管家孟七沒記錯的話,今年自己大概有七歲了吧,童年都沒有完整的過完,就進了寺廟當和尚,七年了,自己應該是在前天第一次吃肉吧?那么多好吃的,再也沒辦法吃到了,還有那天街上的紅衣少女......蓮二十一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想起那位只有一面之緣的女孩兒。

自此蓮二十一便在這深山之上做了一名小和尚,如此渾渾噩噩的過了大半年,他每天誦經念佛吃齋,便宜師父擎天侯再也沒有出現過,要說有什么不同的地方,就是蓮二十一的輩分太高,就連戒律院首座見了也要叫聲師叔祖;還有一件,蓮二十一除了普通的課業以外,每天還要到方丈的禪房里學習一本叫做《接引經》的佛經。

這本經書和其他的經很不一樣,至于哪些地方不一樣,還是太小的蓮二十一根本說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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