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勞很快下樓,坐到桌邊,拿起叉子,一邊享用熱騰騰的肉腸和生番茄片,一邊看著鏡子里的艾茵問:“艾茵,你還有什么想買的東西嗎。”
她那幾本書也快看完了吧。
“暫時沒有哦。”艾茵臉上掛著干凈笑容,一副無憂無慮的模樣。
她每天最喜歡做的事,就是打掃房間和看書,雖然也想出去看看,但沒有辦法。
“嗯,有需要第一時間告訴我。”克勞保持溫和,繼續吃著早餐。
今天給人的感覺相當平靜,奧莉安娜正在抓捕材料商凱迪倫,那些復雜的事全部由她負責。
等有了什么新線索,可能才會聯系自己。
倒是希望,她能盡快把供獵魔人使用的圣石送過來。
克勞看了眼手上的圣石戒指,感覺變小了一些,要不是鑲嵌工藝特殊,感覺它都會松動脫落。
圣石的制造方法,是目前自己最想得到的東西,同樣也是最難得到。
它或許是煉金師高塔的某種技術核心,絕不會輕易透露給別人。
按照奧莉安娜的說法,只有成為高級獵魔人,才有知道更多事情的權力。
路還很漫長,但也有捷徑。
那就是根除那個詭異的墮獸教。
克勞覺得非常有難度,像昨晚控制火焰的男人,他擁有強悍的身軀,又擁有夸張的遠程手段,和學會了魔法的戰士差不多。
克勞在腦海中模擬了一下,自己和他一對一的情況。
顯然只有利用圣石強化后的真理影,進行自殺式攻擊才有勝算。
一旦圣石耗盡,危險的就是自己了。
吃完早餐,克勞站在房間的鏡子面前,換了白襯衫和棕馬甲,正準備出一趟門。
他想把真理夢境的配方處理一下,至少去打聽那幾種陌生材料的來源,最好能直接買到。
如果獲取難度不大,多學一個煉金術對自己只會有好處,沒有壞處。
就在這時,褲兜里的潮汐海螺傳來動靜,馬上拿了出來。
“怎么了女士,有消息了嗎。”克勞心中不禁感慨,獵魔人還真是忙碌。
沒有冒險家那樣輕松自在。
海螺響起奧莉安娜的嘆息聲:“凱迪倫是個狡猾的男人,被他給逃掉了。”
“逃掉?逃到哪里去了。”克勞納悶地問。
不過這也說明,他內心確實有鬼。
“他逃到了艾爾納斯邊境,進入了鄰國坎洛達。”奧莉安娜有些無奈地解釋。
那家伙是個煉金師,長了一對鳥的翅膀,就那樣飛走了。
“坎洛達……”克勞對這個國家沒什么印象,想了想又問:“那你打算怎么做,要跨國去逮捕他嗎。”
“有這個打算,但這涉及到外交問題,我沒有權力直接帶人去那里。”奧莉安娜頗為認真地回道。
“你是專程為了通知我,還是有工作想交給我。”
“暫時沒有工作,就算有,也會交給其他執行者和獵魔人,我們現在主要負責墮獸教,不能分心,跨國手續會在一星期內辦理完畢,在抓到凱迪倫之前,你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但不要松懈,這對你來說,是個好機會,克勞。”奧莉安娜語重心長地說了幾句。
她一直都很看好克勞,畢竟是殺死了A級獵魔人伊古斯的男人。
未來有巨大潛力。
“這是給我放了幾天假?我很樂意,女士。”克勞笑著回應。
她想讓自己做好對付墮獸教的準備。
目前可以百分百確定,材料商凱迪倫和墮獸教脫不開干系。
等抓住他,拷問出關于墮獸教的情報,再找到大本營,就可以正式規劃策略,實施驅逐行動。
那應該是一場大規模行動,沒人知道墮獸教的教徒具體有多少數量,但肯定不會少。
“嗯,我還有事要辦,別忘記我說的。”
隨著奧莉安娜話音落下,海螺變得相當安靜。
這東西不近距離對著說話,似乎無法傳遞聲音,很奇特。
“不如去找羅伯斯。”克勞把海螺收好,看向窗外,自言自語。
他是自己最信賴的材料商人,而且向他拿材料不用給錢。
順便可以問問那件事怎么樣了,有沒有人找他麻煩之類的。
來到一樓,看見貓頭鷹和艾茵在那里聊天。
“艾茵,我出趟遠門,一天內可能回不來,別讓家里進小偷。”克勞半開玩笑對她囑咐。
周圍是煉金師高塔的地盤,連行人都看不見,又怎么會有小偷。
“好的克勞先生,祝你旅途愉快。”艾茵抬起開心臉蛋,揮著手道別。
貓頭鷹剛才一直在跟她吹牛,說對付魔人的時候,它怎么怎么厲害。
“那我呢主人。”貓頭鷹轉過頭問。
“你留下。”克勞沒有多做解釋,推開了大門。
這樣艾茵有個伴。
鎖好門,克勞走到外面街道,坐馬車去了火車站。
隨后度過了枯燥的車廂時間,隔天早上,克勞才抵達亞菲特朗的摩爾街。
昨晚的睡眠質量雖然差,但他現在很清醒,不需要補覺。
時隔這么多天,克勞在熟悉的鐘樓下車,再次見到了那個胖老頭,羅伯斯。
“克勞老弟,好久不見,你這段時間去哪了。”羅伯斯滿臉笑容坐在那,看起來特別高興。
源于他的競爭對手特梵林死了,到現在都沒人查出死因,最后當成普通的火災事故處理了。
特梵林的家人還雇了許多偵探來調查自己,哼,真是不要臉。
地里死了那么多工人,連自己也差點被瘋馬踐踏,都還沒算賬。
為了反擊,他同樣請了一大群偵探,安排調查這兩件事,包括傳播恐嚇信的人。
再花錢給報社,把自己的遭遇寫在報紙上,讓輿論持續發酵,看誰撐得住。
反正特梵林,本來就不是自己殺的。
“我找了一份工作,獵魔人。”克勞微微一笑,覺得這件事沒有隱瞞的必要。
同時還能打消對方的顧慮,羅伯斯之前很害怕和自己經常有來往,就是因為獵魔人。
羅伯斯睜大眼睛,呆呆愣住,手里的煙斗都忘記抽了,憋了半天才說道:“這是個驚人的消息,我實在不明白你身上發生了什么,克勞老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