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北風(fēng)烈
- 大明:洪熙之虎朱高燧
- 森海鼠鼠
- 2043字
- 2023-03-28 17:27:11
翌日清晨,朱高燧早早起來。
打開房門,一個護(hù)衛(wèi)打扮的上前行禮。
“圍子手小旗趙守義,見過殿下。”
朱高燧愣了一下。
“就你一個人?”
趙守義顯然知道自己想的是什么,趕忙解釋。
“還有十名兄弟在外邊候著。”
“嗯,辛苦啦。”
說著上前扶起趙守義。
“趙小旗,從今以后就請你多多照顧了。”
“殿下言重了,叫我守義就好。能跟著殿下是守義的福氣。”
朱高燧笑了笑,對于老爹給自己派來的這位很滿意。
隨手扔過去一枚金葉子。
“守義,讓底下兄弟都去歇著吧。今天咱們就在城里,你帶個兄弟跟著就好。”
“謝殿下。”
兩人出了院子,趙守義給自己介紹了這十人。
隨后掏出些散碎銀子遞給了一個瘦高的青年。
“守仁,你帶著弟兄們回去歇著吧,今天我和耀祖跟著殿下。”
“是。”青年領(lǐng)命,帶著其他人離開。
朱高燧看著剩下的矮壯漢子。
“你叫什么名字?”
“殿下,俺叫孫耀祖。”
朱高燧點(diǎn)點(diǎn)頭,剛想上前拍拍他肩膀。
突然想起自己才六歲,還沒到人家胸口。
難怪剛剛大家看著自己眼神都有些奇怪。
低頭笑笑,朱高燧點(diǎn)點(diǎn)頭。
“嗚嗚嗚。萌萌!”
獒犬從院中沖出,朱高燧熟練地爬上去。
“走吧。”
三人出了王府,朱高燧帶著他們來到南城一個有些破敗的院子。
敲了敲門,一個佝僂著后背的老人探出頭來。
“殿下。”
院門打開,趙守義、孫耀祖看到了滿滿一院子的糧食。
“田伯,怎么樣了?”
“都準(zhǔn)備好了,隨時都能開始。”
“好,帶我進(jìn)去看看。”
“是。”
在田伯的帶領(lǐng)下,朱高燧穿過一排糧倉,來到后院。
面前是一排排相連的房屋,打開門,糧食發(fā)酵的味道瞬間充滿鼻腔。
朱高燧走到一個發(fā)酵池邊,打開蓋子伸手抓出一把。
磚紅色的糧食散發(fā)著淡淡的酒味。
“嗯,差不多了。田伯,田掌柜來了嗎?”
“殿下,善方在里面。”
朱高燧頷首,走進(jìn)里間,見到了身著短衫的田善方。
此時他正向一個巨大的酒甑里添加糧食。
下面正有一人在不斷向里面添著柴火。
“殿下。”田善方看到了朱高燧,趕忙跳下。
“我不是說了,你現(xiàn)在是掌柜。這些活讓伙計做就行了嗎?”
田善方也不言語,只是憨憨笑著。
朱高燧搖搖頭,看起來老氣橫秋,轉(zhuǎn)而問起釀酒的事。
“怎么樣?”
田善方搖搖頭。
“不好說,殿下這法子以前我們沒用過。也不知道能不能成。”
朱高燧面帶苦笑。
是啊,以前自己做香水的時候,高度酒都是直接買現(xiàn)成的蒸餾。
當(dāng)時他嘗了下,雖然田善方覺得味道不錯,很烈。
但是喝過更好的朱高燧可不滿意。
四五十度也算是高度?
忽然他冒出了個想法:用后世的法子試試。
于是他把自己那部分錢置辦了這里。
而他采用的法子叫做固態(tài)釀造法。
說白了就是一種在釀酒的過程中全程不加一滴水的法子。
這法子講究很多。
首先就是必須用優(yōu)質(zhì)的新鮮糧食,這一步就花費(fèi)了他大量的銀錢。
接下來便是發(fā)酵,這可把他難壞了。自己只是知道個大概,怎么辦?
正在他愁眉不展之際,道衍給他找來了田氏父子。
這二位世代釀酒,田伯聽了朱高燧的法子直搖頭。
倒是田善方有些躍躍欲試,雙方一拍即合。
從去年一直琢磨到現(xiàn)在。
看著冒著白氣的酒甑,朱高燧心中忐忑。
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畢竟除了糧食,這些器具、酒曲都是田善方搞來的。
后世的白酒之所以只蒸餾一遍就有那么高的度數(shù),原因就在這固態(tài)釀造法上。
這法子需要的環(huán)境很苛刻,以現(xiàn)在的標(biāo)準(zhǔn)真不知道能不能達(dá)到。
摒棄心中雜念,朱高燧眼神堅定。
自己為了靖難做了很多準(zhǔn)備,這是其中最關(guān)鍵的一步。
高度酒,可不光是用來喝的,還能用來做很多東西。
比如消毒。
漸漸地,白色的霧氣變得不再通透,田善方一直在觀察著。
等到酒甑上的霧氣足夠多,他開始讓人打開閥門。
瞬間白氣過了事先準(zhǔn)備好的竹筒,經(jīng)過邊上的冷凝。
一滴滴澄澈的酒液不斷低落,等到滴滿了一碗。
田善方上前拿起,送到朱高燧面前。
在他端來的剎那,朱高燧、田伯、趙守義、孫耀祖都聞到了濃烈的酒香。
“田伯,你來吧?”朱高燧將碗遞了過去。
開玩笑,自己才六歲。
田伯顯然是和朱高燧熟絡(luò)了,也不客氣。
拿起碗喝了一口。
瞬間,老人整張臉通紅。
“爹!”
“呵呵,我沒事。”
將碗遞回給朱高燧,田伯聲音興奮。
“殿下,成了。”
朱高燧聞了聞。
嗯,還不錯,不過還是差點(diǎn)意思。
抬頭對田善方說:“善方,將這些收集起來。送到邊上再蒸餾一下。”
“是。”
沒過多久,一碗蒸餾過的又端了回來。
“殿下。”這一次,田伯沒有再嘗。
那味道已經(jīng)有些刺鼻了。
“我來!”孫耀祖自告奮勇,剛剛他就有些饞了。
“呵呵,行。耀祖你來嘗嘗。”
“謝殿下。”孫耀祖神情興奮,雖然知道這酒可定烈得很。
但咱從小就喝烈酒長大,還怕這個?
心中想著,仰起頭來了一大口。
初時還好,可等他將碗遞回,整個人瞬間開始搖晃。
“快,把他扶到一邊去。”
朱高燧覺得好笑,但是心中務(wù)必興奮。
成了,當(dāng)下他讓人拿來各地釀的酒。
隨后讓田善方試著勾兌,整個過程一直從早上到下午。
除了朱高燧,趙守義、田氏父子都有些醉了。
畢竟現(xiàn)在也沒儀器,一切全靠嘗。
到最后幾人舌頭都有些麻木了。
看著坐在地上的眾人,朱高燧撫摸著身邊的原酒。
這可是能當(dāng)酒精用的好東西,有了它自己下一步也算有了依托。
說著有拿起一個青花瓷瓶。
這是他們勾兌好,朱高燧唯一嘗了的一種。
“就叫他北風(fēng)烈吧。”
他喃喃自語,仿佛看到了北風(fēng)呼嘯南下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