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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原為直言卻妙解 本是歪打反正著

  • 玄法變
  • 玄門奇術(shù)
  • 4172字
  • 2008-10-02 23:05:52

茍肥素知履癸心意,暗中又收了豫方諸侯之長葛伯垠的大量金帛賄賂;卻是商侯甚有賢名,多為子民稱頌,自身又前前任豫方諸侯之長,在天下諸侯之中甚有威望,是以葛伯垠對商侯極為忌憚,便是沒有機會尚要誹謗、暗算,有了機會自然更是落井下石,置商侯于死地。此時履癸才一發(fā)問,茍肥急忙出班,說道:“此等目無君上,不尊王法之輩,其罪當(dāng)誅!”

關(guān)龍逢向來敬重商侯為人,豈會坐看商侯無辜被殺?出言說道:“大王抓捕商侯,只是聽了那葛伯垠的一面之詞,其間或有波折,商侯向來崇敬王室,從未缺了朝賀。此次大王向天下諸侯索財原就有不妥之處,商侯倉促之間未能備齊,亦是情有可援。何況為臣卻聽商地中大夫巫軼說,葛析垠賞罰不明,有意將商侯的份額高定,實則超出了商侯的能力范圍?!?

茍肥反駁道:“此言尚屬流言,何足采信,然商侯確實未曾上交分毫錢糧,實已有不臣之心!”然后有于辛、高郲、侯知性、武能言等人附合。關(guān)龍逢說道:“我卻聽聞商侯被捕之前,已經(jīng)著手籌措錢糧。而且被捕之時,未做絲毫抵抗之意,怎能其說有不臣之心?”又有元逢等人出言相幫。兩相爭論了半天,亦沒個結(jié)果。

履癸忽憶起昨日茍肥秘密進(jìn)宮,再三言說胡盧為商侯靠山,商侯才敢如此不把夏王意旨、威儀放在心上,不但商侯該誅,便是胡盧也不可放過,此卻是茍肥不知胡盧神通根底,只直其或為先代人皇之師才有此厥詞。履癸自是不信,但茍肥也為自己心腹,故也有幾分狐疑,茍肥見無法即刻扳倒胡盧,頗為不甘,便請夏王明日須動問胡盧如何處置商侯,若胡盧偏幫商侯自有私弊,履癸為釋狐疑,是故相問胡盧道:“未知太師意下如何?”

胡盧正在那里尋思如何措詞才好,不意履癸忽然發(fā)問,隨口接道:“最好多關(guān)幾天!”此言大出履癸和群臣的意料,而且胡盧回答的也太過隨意了,幾近兒戲,也太過不和情理。幾乎全天下的人都知道,胡盧乃是由商侯引薦給夏王的,怎么著也應(yīng)該有幾分香火之情,無論如何也應(yīng)該為商侯說幾句好話,總之不應(yīng)該就這樣不咸不淡地草率發(fā)言。便是履癸、茍肥也未曾想象胡盧會如此說話!

履癸與一眾群臣簡直不敢相信,問道:“太師說,最好多關(guān)幾天?”胡盧尋思多說無益,正色道:“正是如此!無論商侯是否有不臣之心,畢竟確有違抗大王意旨之過,暫且收押卻是正理!”履癸聞言,心中大石落地;群臣卻犯了嘀咕。眾小人尋思:“難道商侯無意中得罪了太師?當(dāng)真是殺星照命了!”眾賢臣心道:“莫非太師今天沒有睡醒?商侯此番大禍臨頭矣!”既然已經(jīng)得出結(jié)果,履癸也無心朝議,說道:“便依太師之意,最好多關(guān)幾天吧!”

關(guān)龍逢漸漸品出點兒味道來,尋思:“最好多關(guān)幾天,那其實還是說不殺啊,而且釋放之日不遠(yuǎn),太師端是好計較?!闭f道:“商侯終是一方牧守,如今商侯之臣還在等候消息,還請大王給出一個較為明確的期限,免得商地民眾人心浮動?!?

瑯辛則有另一番聯(lián)想,尋思:“以大王性情,若是直接請求赦免商侯,多半會叫大王生叫猜忌之心,斷斷難以達(dá)到即定目的,如今卻將商侯性命輕易保下。這才是高人手段!果然高段!”于是說道:“既然商侯是因為未能及時上交錢糧獲罪,大王不如責(zé)令商侯臣子,要其盡快籌措錢糧,什么時候把錢糧交上來了,什么時候便釋放商侯。才為正理!”

茍肥尋思:“拿人錢財,與人消災(zāi)!我既然收了葛伯垠的好處,便須把這件事情辦妥,把商侯性命留在京師?!背霭嚓幮Φ溃骸安蝗粢砸辉聻槠?,若是一月之后,商侯之臣能把錢糧湊足上交,自然無罪失放;若是一月之后,仍然沒有上交足夠的錢糧,正好兩罪并罰,按律誅殺?!庇谛痢⒏哙[等人皆道:“正是此理!”

關(guān)龍逢一看要壞,急忙說道:“一月委實太短,從都城至商地便須一月,如何來得及,分明是為難于人嘛?!爆樞羺s是靈機一動,尋思:“最好多關(guān)幾天?果然是最好多關(guān)幾天!不想?yún)^(qū)區(qū)一語,竟有這般深意;太師當(dāng)真是學(xué)究天人,深謀遠(yuǎn)慮,非我所能及也!”說道:“一個月的時間確實太短了,畢竟太師之意是‘最好多關(guān)幾天’!”

履癸失笑道:“少師卻是妙語,便以百日為期?!?

雖說百日時間仍然嫌短,根本不夠柏鑒招兵煉軍,但也叫胡盧滿意,尋思:“早知如此,貧道何必為如何措詞勸說夏王而費心?”散朝之后,關(guān)龍逢和瑯辛皆來向胡盧表達(dá)欽佩之意,一個說:“太師用心良苦,下官佩服萬分!”一個道:“太師意寓深遠(yuǎn),學(xué)生大大不及!”卻叫胡盧愕然,尋思:“他們在說什么呢?!這兩個人是在和貧道說話么?早上發(fā)燒燒糊涂了?!”

回到居處,胡盧把朝堂之事轉(zhuǎn)述一番;女魃說道:“滿打滿算,柏鑒師弟也只有三到五個月的時間,終是太過倉促,只怕收效甚微?!焙R笑道:“你不知夏都現(xiàn)在的情況,有茍肥等人從中作梗,商侯要是百日能被釋放,才真叫見鬼了?!睉?yīng)龍接道:“現(xiàn)在的問題是,以商地的情況,一百天的時間根本不可能湊到足夠的錢糧?!?

女魃不以為然道:“那不是正好?反正咱們也不希望商侯早早被釋放?!焙R卻是苦笑道:“話不能這樣說,若是三月之后不能湊到足夠的錢糧,履癸執(zhí)意要殺商侯就麻煩了,雖說我們可以直接出手相救,但善后問題卻是麻煩。”女魃說道:“老師,若有那些錢糧,還不如叫柏鑒師兄招兵買馬呢,要不用幻化之術(shù),拿石頭來充數(shù)?”

胡盧說道:“此法不妥,且不說時效問題,單就能不能瞞過履癸的手下能人,還在兩可之間。以為師之見,唯有請蕭升、曹寶兩位道友前來幫忙;他二人共有一寶,喚作聚寶盆,聽名字就知道,干這事兒卻是正合適不過!”應(yīng)龍、女魃接道:“那便由弟子跑一趟吧?!?

應(yīng)龍、女魃二人回到五夷山,來見蕭升、曹寶;他二人自從因造錢之事,入紅塵走了一遭,便開始喜歡上四處游歷。如今待在五夷山,卻是因為胡盧之故,尋思幫不上大忙,也能幫個小忙。應(yīng)龍、女魃把來意一說,曹寶笑道:“這些年來你們夫妻好像沒少來我們這里打秋風(fēng)罷,如今你們須要的不過是些須黃白之物,怎么反而變得客氣起來?”

蕭升接道:“兄弟,你莫要被他們夫妻迷惑了,事情定然不是像你說的那么簡單!”女魃笑吟吟地說道:“還是蕭道長比較明事理,都怪我剛才沒有說清楚,這些東西是要獻(xiàn)給夏王的,黃白之物固然要有,但夏王是何等身份,所以說關(guān)鍵卻在于那奇珍異寶。明白嗎?乃是無上異寶,用來救商侯性命的奇珍異寶!”蕭升說道:“我就知道……”

女魃說道:“這可是老師須要的,我們夫妻也不過是跑跑腿罷了。”曹寶嘀咕道:“信你才怪,三件里能有一件落到夏王手里已經(jīng)不錯了?!迸刹恍嫉溃骸皭坌挪恍?,反正我已經(jīng)把話傳到了。”蕭升看向應(yīng)龍,問道:“是這樣嗎?”應(yīng)龍繃著臉,含糊道:“大致上是這樣?!辈軐氄f道:“算了,既然是胡盧道兄的意思,你我兄弟照辦便是。”

挑完東西……女魃歡呼一聲,把應(yīng)龍推到身前,應(yīng)龍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道:“其實……這個,老師的意思是要你們?nèi)ヒ惶松痰兀缓蟀丫蹖毰枋箒恚奂瘜毼铮乙屔痰氐娜撼贾?,你們已?jīng)很用心地去做了。時間上一定要把握好,千萬不能太快,畢竟商侯還是多被多關(guān)一段時間比較好。嗯,大致上就是這樣了?!笔捝f道:“我就知道……”

卻說瑯辛奉令,仍用前法,大役民夫。在“聆隧”所化深潭的基礎(chǔ)上,開池二十里,四面圍土,用磚石修砌,琉璃裝飾。池邊種植樹木,廣建宮室。大池四圍再建小池,周長均有三里,再挖溝渠和大池相通。中間筑石墩,墩上挖井通泉,然后用泉水釀酒,注于池內(nèi)。又在池內(nèi)放置數(shù)十條小艇,在池外樹木上遍掛熟肉;稱為:酒池肉林。

履癸遂與妹喜乘車輦,擁鼓、吹道、旌旗,游亭堂,穿肉林,肆意設(shè)宴取樂。興起時,聚集少男一千六百人,少女一千八百人,命少男少女盡脫衣衫,伏在酒池周圍,隨鼓樂而牛飲,男女皆醉。又命少男少女赤身裸體入池游泳,顛倒沉浮,捉摸相逐。戲舞交合,稱“醉淫”;近岸返舟,稱“醉顛”;浮而躍者,稱“醉螟”;灌而沉者,稱“醉溺”。履癸大樂,亦解衣而狎,稱醉狂;妹喜大悅,扭身而舞,稱“醉舞”;帶酒聲而歌,稱“醉歌”。

關(guān)龍逢聞訊,不意履癸竟荒唐至此,痛哭悲呼之余,再度冒死進(jìn)諫履癸,說道:“身為君王,便該謙虛敬賢,守信節(jié)儉,天下才能安定,社稷方可穩(wěn)固。大王卻是用財無窮盡,殺人欲絕民,人心已去,天命不佑,臣惟恐夏朝亡國只在旦夕。為何大王不但不自省,反而迷醉其中?”履癸早對關(guān)龍逢煩不勝煩,此時聽了這敗興之言,心中大怒,說道:“你說寡人旦夕亡國,寡人先把你亡了!”遂命武士將關(guān)龍逢斬殺,并禁止朝臣前去憑吊。

適逢商地已經(jīng)“湊足”金銀奇珍,由中大夫巫軼率隊獻(xiàn)禮;不意聽聞關(guān)龍逢被害,巫軼一向?qū)﹃P(guān)龍逢頗為敬重,聽到關(guān)龍逢遇害噩耗,大怒之下,說道:“夏王不配為君!”遂令手下看守財物,自己卻去憑吊關(guān)龍逢。履癸得訊大怒,命武士將巫軼斬殺;商地進(jìn)貢隊伍因此缺了頭領(lǐng),以至于誤了百日之期。

茍肥進(jìn)言道:“如今百日之期已過,仍不見商地把錢糧獻(xiàn)來,分明是有了不臣之心,故意枉顧君命,合該當(dāng)斬!”高郲亦道:“正是,只看商侯的臣子,所謂上行下效,小小巫軼便敢視君命于不顧,更遑論商侯了?!标P(guān)龍逢新死,純臣賢士群龍無首,元逢挺身而出,說道:“其實商地獻(xiàn)禮已到,只是領(lǐng)隊之人巫軼被斬,其它人卻是品級不夠,這才誤了日期?!?

瑯辛與商侯本無交情,上次進(jìn)言還是看在胡盧面上,此時看向胡盧,卻發(fā)現(xiàn)胡盧正在打磕睡,仿佛并不在意商侯死活,心下狐疑不解,尋思:“卻是不知太師是何意見,好歹也該給個指示呀!”胡盧心中卻是暗喜,尋思:“這事情整得,那用貧道多事,簡直就是天定如此,正還為如何進(jìn)言發(fā)愁,便出了巫軼這檔子事兒,多半是要繼續(xù)關(guān)下去鳥。”

履癸顏色稍霽,問道:“以太師、少師之意,此事該當(dāng)如何?”胡盧這次卻是早有定計,心道:“正要你來問我!”說道:“先把商地獻(xiàn)上來了財物清典一番,再做計較不遲。”瑯辛聞言,尋思:“又是緩兵之計,婉轉(zhuǎn)之言。”說道:“太師此言方合正理,若是只因巫軼之事,便將商侯斬殺,未免有牽怒于人之嫌。何況商地之民并不知道其中因果,斬殺商侯是小,敗壞大王名聲是大,若是因此被商地之民以為大王不守信用,就得不償失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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