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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想親我,不用忍著

沈星繁回房間,將江礪換下來的衣服塞進(jìn)洗衣機(jī)里,又找出掛燙機(jī),準(zhǔn)備替他把大衣燙一下。

打開掛燙機(jī)之后,她習(xí)慣性地在他口袋里摸了一下。左邊口袋里空空的,摸到右邊口袋的時候,卻觸到一個硬硬的東西。拿出來之后,發(fā)現(xiàn)那是個巴掌大的小盒子。

看外觀,好像是個——戒指盒。

沈星繁不禁屏住呼吸,悄悄地打開看了一眼。

里面是一枚鉆戒。

線條簡潔,細(xì)節(jié)卻精致,優(yōu)雅的鉑金戒圈上鑲嵌著切割成幾何形的鉆石,在室內(nèi)柔和的光線下熠熠生輝。

她按捺住狂跳的心,把那枚戒指小心翼翼地取下來,套到自己左手的無名指上試了試。

尺寸剛剛好。

江礪打算……跟她求婚?

她微微失神。

在她的記憶里,江礪從來不是一個浪漫的人。

盛從嘉曾對她說,江礪高中就喜歡她,但是那時他從來沒有對她表達(dá)過好感。在她當(dāng)物理課代表的時候,還常常欺負(fù)她。

后來他爸出事,他對她就更是沒有施舍過好臉色。

回憶起那些熱臉貼冷屁|股的日子,她的神情微微苦澀。

也許,不是他不浪漫,是他的浪漫沒給過她。

她很想知道,如果他們之間沒有那些陰差陽錯,他會不會也像今天這樣,連一句情話都吝嗇。

她在掛燙機(jī)的運(yùn)轉(zhuǎn)聲中回過神來,忙脫下戒指,重新塞進(jìn)他的大衣口袋里。

她不是一個矯情的人,很快將這些失落和糾結(jié)獨(dú)自消化掉。

她永遠(yuǎn)也無法知道,六年前的江礪會怎樣喜歡她??伤靼鬃约簩λ南矚g,哪怕沉寂了六年,依然熾烈堅定,從來不曾變過。

——

太久沒有闔眼,熱水澡也無法洗去渾身的疲憊,江礪在床上躺下后,很快就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沈星繁很早就睡不著了,她躺在江礪旁邊,聽著他沉沉的呼吸,忍不住抬起手摸了摸他的下巴。

他清瘦的下頜上有新冒出來的胡茬,摸上去輕微地扎手。

見他沒有動靜,她又將手移到他的鼻子上。他的鼻梁挺直,她早就想摸一摸,只是平時沒有機(jī)會,也沒有膽量,只能在他睡著的時候放肆一把。摸完鼻子,還沒有過癮,她的目光又落到江礪的唇上。

薄唇緊閉,形狀精致得似人工雕刻,連嘴角都撩人。

沈星繁沒控制住自己心里的邪念,慢慢地湊上去。

江礪早就醒了,感受到她的溫?zé)釟庀⒑?,立刻明白了她想做什么。他按兵不動,等著她過來。

沈星繁動作做了一半,卻打了退堂鼓。

這種偷偷摸摸的勾當(dāng),干多了難免心虛,要不算了……

她醞釀的過程太長,等得江礪心癢難耐,終究忍不住伸出手,將她按向自己。

“想親我,不用忍著。”

江礪說完,再次在她唇上攻城掠地,不一會兒,他的吻便挾著灼熱氣息移到她的頸間。沈星繁試圖推開他,手卻使不上勁兒,只能紅著臉提醒:“等會兒還要上班……”

他停止孟浪的動作,頭卻依然埋在她頸間,聲線慵懶而沙啞,問:“幾點(diǎn)了?”

沈星繁艱難地伸出手臂,拿起床畔的手機(jī)看了一眼:“快七點(diǎn)了。”

“還早?!?

伴隨著這句話,耳朵突然被咬了一下,那感覺酥酥|麻麻,有些像是觸電,仿佛連身上細(xì)小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江礪見她反應(yīng)這么大,有些狎昵地問:“耳朵這么敏|感?”

她嘴硬:“你咬疼我了。”

他低笑:“又沒有用力?!闭f著,就又故意捉弄她似的含上她的耳垂。

她受不了這樣的撩撥,想逃,卻被他重新扯入懷中。

江礪閉上眼睛,摟住她的腰哄她:“不碰你了,再陪我睡會兒?!?

她察覺到他沒別的動作,這才放心地窩在他懷里,問:“今天的圖紙會審,你陪我去嗎?”

他懶懶回答:“你不是已經(jīng)找鐘工鎮(zhèn)場子嗎,還需要我在場?”

“江老師,我第一次以主設(shè)計師的身份參與會審,你不打算見證一下嗎?”

沈星繁對他的反應(yīng)不滿意,說話時,手漫不經(jīng)心地把玩著他睡衣的扣子。

江礪捉住她不老實(shí)的手,問:“喊我什么?”

沈星繁想了想,湊到他耳邊,喚他:“礪哥,好不好?”

江礪身體一繃,語氣莫名比方才僵硬,問:“幾點(diǎn)?”

“九點(diǎn),在城科的綜合大樓?!?

江礪嗯了一聲。沈星繁沒注意到他微微發(fā)紅的耳根,笑著說:“謝謝礪哥?!?

她的聲音里帶了一點(diǎn)笑,又甜又軟,哪怕語調(diào)如常,也有些像是在跟他撒嬌。

心里被她這么一撓,江礪睡意全無,掀開被子下床,語調(diào)克制地說:“以后別這么肉麻?!?

沈星繁有點(diǎn)無辜:“盛從嘉不是經(jīng)常這么叫你嗎?”看到他坐在床邊換衣服,又問,“你不再睡會兒了?”

“去跑步,順便買早餐。”江礪換好運(yùn)動服,立在床邊問她,“想吃什么?”

“豆腐腦,多放辣,不要放——”

江礪垂眸看著她:“蔥和香菜。記得了。”

吃過飯以后,江礪直接開車送她去建設(shè)單位參加會審,雖然事務(wù)所已經(jīng)自審過一遍,沈星繁還是有一點(diǎn)忐忑。

江礪感受到她的不安,問:“緊張?”

聽到江礪的問題,她誠實(shí)地點(diǎn)點(diǎn)頭:“有一點(diǎn)?!?

“你把自己的思路說清楚就好,被專家指出設(shè)計不合理的地方,也沒必要緊張,沒人能把圖紙一次性做完善,施工的時候還在改圖的設(shè)計師也不少。”

她苦笑:“道理我都懂……”

她從小就這樣,哪怕次次成績優(yōu)秀,依然逢考必緊張。

江礪跟她同窗多年,自然很了解她,慢條斯理地祭出大招:“圖紙我都替你看過了,你不相信自己,總該相信我。”

沈星繁不禁怔怔地看向他。

他在等紅燈時回望過來:“沈星繁,你的圖紙做得很好,是我目前到事務(wù)所以來審過的最標(biāo)準(zhǔn)、最規(guī)范的圖紙,如果你都通過不了會審,這個事務(wù)所里沒有人能過?!?

這還是他入職以來,第一次這么直白地肯定她。

她放松下來,笑吟吟地說:“原來總監(jiān)對我工作的評價這么高?!?

江礪從她臉上收回目光,淡淡道:“不許驕傲。”

沈星繁的唇角卻早已輕輕地翹了起來。車又往前開了一段距離,她驀地想起戒指的事來,有點(diǎn)不自在地清了下嗓子,問:“你沒有別的事想對我說嗎?”

江礪目不斜視:“比如?”

“比如,我們……”

不等她說完,手機(jī)鈴聲突然響了。沈星繁止住話頭,從包里拿出電話,看見來電顯示,手下意識地就掛斷。

江礪看她:“怎么不接?”

她面不改色地回答:“手滑?!?

陸沉被她掛斷電話后,眉梢輕輕地挑了一下,然后,對身邊的助理說:“電話借我?!?

助理忙把電話遞給他,看著他手指飛快地輸了一串號碼,把電話撥出去。

那串號碼,他連通訊錄都不需要翻,顯然已經(jīng)熟記于心。

手機(jī)鈴聲再次響起,卻是一個陌生號碼,沈星繁猜到是陸沉,猶豫了幾秒,還是接了起來。

電話里,男人悠悠問她:“為什么掛我電話?”

她的聲音有點(diǎn)冷淡:“不小心按錯了。有什么事嗎?”

“沒事不能給你打電話?”

“不好意思,我馬上有一項很重要的工作?!毖酝庵馐?,讓他不要打擾她。

陸沉的口吻依然閑適:“知道。我剛剛跟你們高總通過電話,聽說你今天有個圖紙會審,在城科?”

“怎么了?”

陸沉聽出她的警惕,勾唇道:“我來滬市出差,現(xiàn)在在去燕南的路上,你結(jié)束的時候,我估計也忙完了,中午一起吃個飯?!?

沈星繁不由自主地咬住下唇,沉默片刻,才說:“圖紙會審的時間很長,不一定拖到什么時候?!?

陸沉:“我等你。”

沈星繁有點(diǎn)無語,只好把江礪搬出來:“可我要和我男朋友吃飯?!?

陸沉悠悠道:“可以一起,我不介意?!?

“……”

江礪聽著他們說話,神色漸沉。從她接起這個電話起,他就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她一向擅長偽裝,可是跟電話里的人說話時,卻什么情緒都不加掩飾。

這說明,她跟對方非常熟悉,而且親近。

這個判斷令他心口煩躁。

沈星繁深呼吸幾口,對陸沉說:“要不還是改天吧,今天太匆忙了?!?

陸沉卻無視她的訴求,霸道地做了決定:“中午我去接你,見面再說?!?

聽著掛斷電話的“嘟嘟”聲,沈星繁神情凝重,聽見江礪問:“朋友?”

“……一個學(xué)長,出差路過這里,想約我中午吃飯?!?

江礪極力控制情緒:“怎么不答應(yīng)?”

“沒心情?!?

沈星繁心不在焉地回答完,就低頭給陸沉發(fā)微信,全然沒有注意到身畔江礪隱晦不明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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