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打成死狗!
書名: 橫推武道:從修改武學熟練度開始作者名: 鄧小賢本章字數: 2482字更新時間: 2023-03-22 22:51:29
“你——”詩情臉色驟變。
方才馮泉說什么殺威棒,收押,又說什么花錢消災。
實際上這種事,嚇唬普通老百姓還行,稍微有點見識就明白是為了訛錢。
當然更多的人明知有問題還要跳進火坑則純屬病急亂投醫,也是被壓迫的急了。
顯然詩情不在此列。
然而當馮泉輕描淡寫地威脅,不想眼睜睜看到楚銘被打死時,她頓時沉默了下。
但很快目光變得堅定:“那就一起死好了!”
“一起死?”馮泉神情微僵,似不曾想到看起來柔柔弱弱的詩情會這般剛烈,不過這種小烈馬,馴服起來才有意思,才有成就感!
“不至于,真不至于。”
“其實詩情姑娘也能看出。”
“楚兄弟現在活不了多久了。”
“你又何必為了個將死之人,賠上自己一條命呢?”
馮泉眼珠子轉了轉,勸說道:“我也不瞞你,這次縣署確實要嚴懲楚兄弟,除非花錢消災,當然,詩情姑娘要是能出面,我敢保證,楚兄弟半點事都不會有。”
隨后他又扭頭指點著楚銘道:“楚兄弟,事已至此,你拿個主意吧,不過當兄弟的得說你句,千萬不要耽誤了詩情姑娘。”
“我要不肯呢?”楚銘目光森森。
“不答應?”詩情剛烈,說實話馮泉并沒有放在心上,女人嘛,一哭二鬧三上吊,不就是那么回事嗎?
只是楚銘——
都落到這般田地了,還在嘴硬?
當下馮泉也懶得再多費口舌,徹底撕下了偽裝:“肯不肯,你說了不算,我說了才算!”
“實話告訴你,交出銀子,還能多活兩天,交不出,今天就得死!”
“另外,你也不用擔心詩情姑娘,沒了你,她活的會更滋潤。”
“說不得,到了那個時候,你泉下有知或許還會感謝我,哈哈哈。”
馮泉大笑,等了許久,終于等到今天。
你小子也有落到我手里的時候?
不剝掉你一層皮,我馮字倒過來寫!
實際上當得知楚銘遭受重傷,命不長久的時候,他就在盤算如何報仇。
等后來打聽到這趟公干楚銘疑似得了十兩銀子時就更有動力了。
至于詩情,雖然也有過染指的想法,但有另外的人早已相中對方,而那個人他根本招惹不起。
“奪人家產,謀人妻女!”
楚銘陰沉著臉道:“這樣的事傳出去,就不怕惹人笑話?背后戳你脊梁骨?!”
“呵呵。”馮泉帶著點得意,道:“這種事又不是沒做過,誰敢背后嚼舌根?關進大牢整不死他!”
“縣署里的各位大人,看樣子真正瞎了眼,居然招你這樣的人當差役。”
“明鏡高懸四個大字都鎮不住你的心術嗎?”楚銘強忍著怒火,但仍然還存著點理智。
“明鏡高懸?”
馮泉像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又似乎知道現在的楚銘差不多已經如冢中枯骨,再沒有半點能耐,戲謔道:“你怕是不知道破家的縣令,滅門的知府這句話,比起縣署里的各位大人,我這些事又算得了什么?”
“原以為縣署里的大人瞎了眼,居然會招你這樣的人當差役。”
“現在看來,本來就是蛇鼠一窩,或許我這種人才最不該留在縣署里。”楚銘似幡然醒悟,呢喃自語道。
隨后眼神由迷茫,逐漸變得陰冷,最后盯住馮泉,不知在說自己,還是在說對方,聲音干啞道:“取死之道,已有取死之道。”
“取死之道?哈,莫非你還能跳起來打我?”
馮泉冷笑的同時猛地伸手朝詩情抓去:“詩情姑娘,你就乖乖跟我走吧,往后保管你吃香的喝辣的,到頭來你肯定會感謝我!”
“你走開!”
詩情嚇得花容失色,一顆心跳的砰砰響。
恍惚間又像回到了從百花谷逃出來的那天。
那個時候運氣好碰到了楚銘。
可現在呢?
難不成今天要死在這里?
想到死,詩情眼中閃過決絕之意,伸手拔下簪子,反手就朝脖子上刺去。
哪里知道簪子還沒觸碰到肌膚,半途就被人攔住。
“有我在。”
耳邊響起熟悉的聲音,詩情愕然回頭,看到近在咫尺的楚銘,臉上流露出難以置信的神采,繼而又變得擔心:“楚哥兒,你——”
“嗯?”正準備捉人的馮泉看到詩情拔下簪子朝脖子上刺去,嚇了一跳,畢竟他早就答應下要把人送過去,真要傷了或者死了,自己也得倒霉。
好在關鍵時候詩情被攔了下來。
只是將將松了口氣,猛不丁意識到不對,怎么攔住詩情的會是楚銘?他不該在床上躺尸嗎?什么時候站起來的?
這——
難不成是自己眼花了?
還是那個老郎中真神醫?
怎么快死的人好端端站了起來,而且精氣神看起來,看起來,竟似比自己還足?
馮泉神色陰晴不定,下意識地就要跑,畢竟曾有過被毒打的經歷,知道楚銘下手到底有多狠。
只是轉身的剎那注意到床攤上大片鮮血,眼珠子轉了轉又停在了原地。
“我得到消息這家伙被血刀門弟子一記什么化血綿掌的功夫打傷,命不長久,現在看來該是真的。”
“眼下這個狀態,該是吊著口氣強撐著!”
“嘿,嚇唬你馮爺?”
“看我不弄死你!”
自以為明白了什么,馮泉抬手就朝楚銘胸口砸去,然而嘴里卻帶著點驚喜道:“楚兄弟已經恢復了嗎?這身體可真夠可以的!”
就如兩個關系親密的朋友,彼此捶打玩笑。
但馮泉這一拳,勢大力沉,真要打在身上,普通人絕對吃不消,換作身上有傷的,說不定會被生生打死。
“這是個笑面虎!”旁邊詩情眼神閃了閃,明明撕破了臉,居然還能一口一個兄弟喊著,臉皮該有多厚?心腸該有多黑?
旋即十指絞在一起,無比擔心地看向楚銘。
畢竟楚銘身上有傷,就剛剛還在床上躺著動彈不得。
反觀馮泉,雖然不齒對方為人,但看其動作以及行事作風,應該是練過,說不定還是個會武功的高手。
“如果楚哥兒出事,那么我也不活了!”詩情再一次攥緊了尖銳的簪子。
“距離恢復還差的遠。”
“但打狗的話,足夠了!”
馮泉揮拳時,楚銘依舊好整以暇地站在原地。
等對方拳頭幾乎快要落在身上時,這才猛地動了。
大手揮動,后發先至,啪地一下直接就扇在了對方臉上。
砰——
一巴掌蓋在臉上,馮泉腦瓜子頓時嗡地下,就像挨了一錘子。
整個人踉踉蹌蹌間直接跌坐在墻角。
等好容易穩住心神哇地下張口就吐出血來。
“嗯?”眼看馮泉拳頭落下,就要打在楚銘身上,詩情緊張的攥緊的手指都有點發白。
可結果,眨眼的功夫不到,表現無比張狂的馮泉卻被一巴掌扇翻在地,跟死狗般蜷縮在墻角。
而剛剛還無比擔心的楚銘則依舊穩穩地立在原地。
“有我在。”
看著楚銘的背影,想到對方之前對自己說的三個字。
詩情一下子變得踏實,就像對方身影盤坐在自己心口,世間所有煩惱、諸邪都要避退,無憂亦無怖。
但念頭波動,忽又記起對方說的另外一句話,咬了咬嘴唇,輕啐道:“誰是你妻女了,真不害臊!”
詩情,小女兒般的情態變化,楚銘并未看在眼里,只是居高臨下地盯著馮泉平靜道:“有什么遺言,現在可以說了,說完后送你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