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姑娘,你也不想楚哥兒被打死吧?!
- 橫推武道:從修改武學熟練度開始
- 鄧小賢
- 2098字
- 2023-03-22 10:27:08
馮泉,站班衙役。
楚銘則為捕班快手。
所謂站班,就是縣令升堂時,手持水火棍呼喊威武,維持秩序的人。
別看如門神般,只起個象征作用。
實際上能在站班任職的基本都是關(guān)系戶。
平日除了升堂,跟隨縣令或其他實權(quán)人物出巡,往往還有額外的體己錢入賬。
更不用說縣署內(nèi),風吹不著,雨淋不到,實實在在的美差。
捕班快手就不同了,催收押送,捉賊緝盜,都算輕松,遇到真正的匪類,隨時都有丟掉性命的可能。
當然,危險歸危險,稍有斬獲,油水豐厚又不是站班、壯班所能比的。
反過來說,與縣署各戶大人關(guān)系遠近,捕班、壯班又比不了站班。
所以造成種現(xiàn)象,外邊刀頭飄血的往往還要討好里面閑散的站班衙役。
所求無非能攀個關(guān)系,指不定往后也能往那縣署兩邊一站,口中吼出個威武來。
但馮泉卻是個例外。
平日站班見不到人,倒有大半時間在捕班廝混。
不,不能說在捕班廝混,準確點來說是整日和捕頭混在一處。
有這么個縣署里的“體己人”,又和自家上司處的好,捕班那些想要拉關(guān)系,求上進的人自然不會放過這么個機會,反正盡可能的舔就對了,舔到最后,說不定,自己也有被舔的那一天!
楚銘對此則不以為然。
不是不懂人情世故,實在是不大瞧得起這個人。
因為馮泉別看一副和善模樣,且擔著站班衙役的職司,實際上在街面上也算有些名氣的潑皮,手底下聚著幫城狐灶鼠,殺人放火沒做過,但坑蒙拐騙之類的惡行基本沒斷過。
某次訛人甚至被楚銘當街撞破,錯非有捕頭攔著,馮泉絕對會被生生打死。
有著這樣的矛盾沖突,兩人即便見面次數(shù)多,也沒說過多少話,更別提有什么交情了。
今天對方不請而入,楚銘能有好臉色才怪。
“無事不登三寶殿。”
“倒要看看究竟有什么好說的。”楚銘心中微動,大概猜出點對方目的,暗自冷笑間依舊躺在床上。
至于詩情,察覺到有外人進來,就似觸電般,飛快抽回了手,本打算躲開,察覺楚銘臉色不對,生怕出了什么意外,便安靜待在旁邊。
“好個美人坯子!”
“這身段,這媚態(tài)!”
馮泉也不管有沒有人招呼,自顧自鉆入屋里。
看見詩情的剎那,整個人就似那雪獅子向火,先軟了一半,走路都在發(fā)飄。
等察覺到楚銘不善的眼神,頓時打了個寒顫,下意識縮了縮脖子,顯然當初被楚銘毆打,至今還殘留著心理陰影。
只是很快他就反應了過來。
“中了化血綿掌,全身癱瘓,莫非還能跳起來打我?”
馮泉腦子里浮現(xiàn)出楚銘氣的要死,偏又干不掉自己的畫面場景,忍不住就想笑。
好在他還記得此行的目的,于是連忙繃住了臉,擺出副關(guān)切模樣道:“楚兄弟受苦了哇。”
何止受苦,簡直命都快沒了!
誰能想到押送個人犯居然還會遭到埋伏。
這一票實在,實在是——干的漂亮!
要不然自己要報復楚銘還不知道要費多少心思!等多少時間!
馮泉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尋了張椅子,又順手給自己倒了杯涼茶。
那架勢就似走到了自己家中。
而楚銘才是外人。
“都是自家兄弟,看楚兄弟這幅模樣,我實在心痛的厲害。”
“有句話怎么說的?”
“兔死虎悲。”
“沒錯,是這個道理。”
“但是——”
“我要說但是了。”
馮泉端著架子,學著縣署那些當官的模樣,大咧咧道:“畢竟走脫了人犯,這算失職,對方又是縣尊剿滅血刀門的關(guān)鍵人物,掛落下來,誰都受不了。”
剿滅血刀門?
楚銘暗自冷笑。
要真有那么大氣魄,何至于聽聞捕班捉住對方個外門弟子就嚇得連大門都不敢出?
另外,捕班這次行動比較隱秘,抓住血刀門惡徒更是意外,偏偏很短的時間對方就做出埋伏,直接將人犯劫走。
消息是如何傳出去的?
看伏擊的那伙人,行事做派和血刀門全然沒有關(guān)系。
而且真要是血刀門做事,哪里還會這么麻煩,伏擊?
怕不是大搖大擺直接就到縣署里要人了。
“為了護住所有人,避免吃更大的掛落。”
“所以縣署里決議,六戶各位大人罰俸三個月!”
“至于捕班,尤其你們這次參與行動的,除去死掉,剩下幾個,嗯,至少都得吃三十殺威棒,再收押一個月!”
馮泉瞥了眼楚銘,發(fā)現(xiàn)他木著臉,估摸著正擔心呢,于是啜了口涼茶,悠悠然道:“不過,剛怎么說來著?”
“大家都是自家兄弟。”
“我怎么能眼睜睜看楚兄弟遭罪?”
“尤其現(xiàn)在楚兄弟還有傷在身,三十殺威棒下去,豈不是會被活活打死?!”
打死兩個字馮泉咬的很重,透出股殺氣,隨后他笑了笑道:“好在兄弟我在縣尊那里還有幾分薄面,上下又打點了番,殺威棒免不了,但用勁兒卻能保證。”
縣署里的衙役打板子那都是練過的。
有那老道的,用西瓜練手,一板子拍下去,瓜皮不傷分毫,內(nèi)里則震的稀碎。
所以有那犯人家屬為了避免犯人遭罪,往往會使些錢,讓打板子的留些勁,馮泉說的也正是這個意思。
“說來慚愧,兄弟家底子薄,多使些銀錢,便這表面功夫也能省掉。”
馮泉感慨了句,爾后又珍重道:“我聽說這次楚兄弟外出公干,差不多得了十幾兩銀子?如果是這樣,那或許就連收押都不用了。”
“不如這樣,若楚兄弟信得過兄弟,將銀錢交付于我,我再去轉(zhuǎn)圜轉(zhuǎn)圜?”
聽到這話,楚銘還沒吭聲,反倒旁邊的詩情脫口道:“你這,你這不是訛人嗎?”
“訛人?”馮泉神色變得陰冷,旋即看著詩情那美艷姿容,迅速又堆滿了笑:“上下打點的事,怎么能叫訛人?”
“花錢免災,詩情姑娘莫非不懂?”
“痛快點把錢交上去,一切都好說。”
“詩情姑娘,你也不想你家楚哥兒被打死吧?”
“不過——”
馮泉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流露出猥瑣笑容道:“如果詩情姑娘能出面,那這件事就真正算不了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