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城市、公民與技術:都市生活與后現代性
- (美)保羅·吉伊
- 6808字
- 2023-03-24 16:36:22
2.后現代空間、主體和城市
從現代性到后現代性的技術—認識論轉型或技術—認識論—政治轉型,不可避免地伴隨空間性和主體性的轉型——前者主要由于信息和傳播技術等技術方面的原因,后者主要由于認識論原因,即對知識特征的認識和對知識態(tài)度的劇烈變革。然而,正如在第1節(jié)討論過的,這些原因以及它們對空間性和主體性(及兩者關系)產生的效果是相互作用的。就像利奧塔所說的,新技術帶來新的傳播交流方式,這些傳播方式在塑造知識的后現代轉型以及使之具備合法性或喪失合法性方面起到的作用與技術本身同樣多。與之相反,或與之互補,知識的后現代形式和對知識的后現代態(tài)度,在某種程度上都通過遠程電信傳播,從而導致了空間性新形態(tài)的興起。然而,本書的觀點是,雖然后現代性的技術和認識論層面可能在后現代世界中得到更一致的把握,但是,空間性和主體性的后現代轉型以及它們之間的交互建構,卻在都市后現代性——都市空間和都市主體中看得更加清楚。本書同樣提出,考慮到后現代城市的全球影響,都市后現代性是導致后現代性變得全球化、地緣政治化的主要原因。在我解釋為什么是這樣的情況之前,我想簡單地討論一下后現代主體性和空間性的問題,以及它們之間相互的、共同的構成性關系。
后現代主體性從根本上背離了“牢固”的現代性建構,尤其是啟蒙運動的主體性,這種主體性在哲學上是從笛卡爾到黑格爾發(fā)展而來的,并且是由其所謂的統(tǒng)一性以及意識和自我意識在其構成中的主導作用來界定的,它甚至超越了現象學的主體性,如胡塞爾(Edmund Husserl)(早期)或海德格爾(Martin Heidegger)(早期)的哲學進步,雖然這是哲學上的一個重大進步,但是,它傾向于加強而不是擾亂啟蒙運動主體的統(tǒng)一性,或者在任何情況下都不足以擾亂這種統(tǒng)一性。應當注意到,埃德蒙德·胡塞爾、馬丁·海德格爾,或在此至關重要的更早的笛卡爾、康德、黑格爾等人物的思想是復雜的。特別是,這一思想,被原解構主義地以及正如在海德格爾那里一樣解構主義地懸置在主體性的統(tǒng)一、意識或自我意識的首要性和嚴格維持它們的不可能之間。正由于主要掌握在這些思想家的“追隨者”手中,現代概念趨向于獲得一種無瑕疵、無批判的形式,并以這種形式在文化上得到傳播。然而,現代自我概念從最簡單、最不具有批判性到最復雜、最微妙的形式,都受到了后現代主義的激進批判。這些批判首先是在弗雷德里希·尼采、西格蒙德·弗洛伊德(Sigmund Freud)(通過無意識的觀念)和馬丁·海德格爾等早期思想家的著作中得到了分析,然后在伊曼努爾·列維納斯(Emmanuel Levinas)、雅克·拉康(Jacques Lacan)、米歇爾·福柯(Michel Foucault)、吉爾斯·德勒茲(Gilles Deleuze)、雅克·德里達(Jacques Derrida)和讓-弗朗索瓦·利奧塔的著作中得到了分析。其次,它們通過思維和知識的后現代實踐得到了體現。
因此,在后現代主義者看來,就像利奧塔所表達的那樣,“一個自我并不等于多數,但沒有自我就是一座孤島;每一個人都存在于一個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加復雜和流動的關系結構之中。年輕人或老年人、男人或女人、富人或窮人,一個人總是處于特殊傳播回路的‘節(jié)點’上,無論這些節(jié)點多么微小。或者更準確地說,一個人總是處在某個站點上,通過這個站點可以傳遞各種各樣的信息”(《后現代狀況》,15頁)。主體性或至少是主體性們并沒有消失,但卻作為這種“節(jié)點”在去中心—異質又相互作用的網絡和與網絡共同延伸的后現代空間中得到徹底且嚴酷的再思考、再定義、再就位。因此,如前所述,后現代空間性,作為后工業(yè)資本主義及其技術(尤其是信息和通信技術)的空間性,與后現代主體性相互關聯。這種關聯在后現代主體性的誕生以及特點中賦予空間性一個特別重要的作用。從康德以及尤其是黑格爾到海德格爾等,現代主體性和隨之而來的現代性自身以及大部分現代主義,都主要是根據時間性和歷史來界定的。相比之下,后現代主體性的理論主要通過空間術語將后現代主體概念化。按照前面的思路來解釋,這些術語有助于闡明后現代主體的去中心化、碎片化以及在不同的“立場”之間的游移,與后現代主體生存于其中的去中心化的物質空間和文化相平行和相互作用。由于后現代遠程通信即時性所造成的時間的瞬間收縮和“消失”,也許是在塑造后現代生活及其相應主體性中,空間的決定性優(yōu)勢是最經常被提及的方面。用福柯早期的話語來回應這種狀況就是:“我們自己的時代……似乎是空間的時代。我們處于一個同時性的時代、一個并置的時代,親近又遙遠,和睦相處又四處分散。”(《另類空間》,22頁)后現代性的這種同時性仍然很重要,并且極大地有助于我們棲居的文化(甚至是現象)空間的去中心化和后現代主體性的去中心化。然而,還有許多其他的后現代力量是造成這種去中心化的異質性的原因,例如,規(guī)模更大、呈指數級擴展的知識和通信網絡,而不僅僅是它們的速度。因此,在后現代主體性的構成中,正是這種去中心化本身最關鍵地定義了空間性、物質性和現象性的意義。
不言而喻(幾乎是因為我們喜歡極端的聲明,比如后現代時代消失的聲明),它不是一個在理解后現代主體性時放棄時間性的問題,或者,就此而言,是后現代空間性的問題。我們仍然生活在時間中,盡管時間看起來是濃縮的,我們是歷史的主體,盡管歷史不再被構想為人類進步和發(fā)展的向前進行曲。在這個意義上,我們仍然是現代人。但我們也是后現代主義者,首先是因為空間性在后現代主體性構成中的作用更大,同時也因為我們的時間性,或者說歷史性,已經發(fā)生了變化。有人可能會說,我們生活在一種新型的“時空”中,它使我們居住的實際時空倍增,用亨利·列斐伏爾(Henri Lefebvre)的話說,這是他從阿爾伯特·愛因斯坦(Albert Einstein)的相對論中借來的。愛因斯坦的相對論在某種程度上也是由廣義幾何化并且也是由物理空間化來定義的。
相對論不僅介紹作為空間和時間結合體的時空概念,與之相關還介紹一種實際物理時空的徹底去中心化。用吉爾·德勒茲和菲利克斯·瓜塔利(Felix Guattari)的話來說,這樣的時空是“純粹的拼湊物[們]……異質性的,處于連續(xù)變異中”(《千高原》,485頁)。從技術上講,德勒茲和瓜塔利指的是數學中所謂的黎曼空間(19世紀由黎曼[Riemann]提出);然而,這些空間也被愛因斯坦使用,尤其是在廣義相對論里,它把作為時空的空間和時間的相對論觀點與重力結合起來。愛因斯坦的物理時空在數學上就是黎曼空間。同時,愛因斯坦的空間與牛頓的空間相反。艾薩克·牛頓(Isaac Newton)把空間視為外部背景空間,還把它視為事物所占據的絕對空間,而愛因斯坦的空間是由物質實體的物質性來界定的,這一概念在一定程度上遵循了戈特弗里德·威廉·萊布尼茨(Gottfried Wilhelm Leibuiz)的看法,他以批判牛頓的虛空空間概念而聞名。簡言之,這些物理空間或時空的架構,如同過去一樣,在形式上是后現代的。后現代性的實際物質空間顯然涉及一種更為復雜的物質性,這種物質性界定了它們的結構(在任何意義上),并且在塑造這種結構時,非中心主體性的作用越來越大,也越來越相互作用。
然而,我認為,大多數明確表示關注后現代空間性和主體性之間關系的那些最新后現代理論,到目前為止也沒有哪一個能夠充分解釋空間性和主體性之間的相互關系。因為,即使已經轉向更偏于空間且更去中心的主體性概念,大多數后現代主體性理論家也常常認為它獨立于其存在的物質空間。相反,即便是大衛(wèi)·哈維、愛德華·索亞、曼紐爾·卡斯特爾(Manuel Castells)和薩斯基婭·薩森(Saskia Sassen)等頂尖后現代空間性理論家,一般(盡管并非總是)認為后現代時代的空間是獨立的實體,除了創(chuàng)造和居住于其中的主體之外。當這些理論家確實開始關注空間對于主體性的效用時,他們或者像詹姆遜那樣認為這些空間超出了主體的適應能力;或者部分地但也僅僅是部分地追隨福柯的觀點,認為空間是一種通過權力作用于順從或未反抗的主體的單向規(guī)訓機制。我之所以把這些聯系歸因于福柯,是因為福柯本人有關“權力”及其影響的思想在概念上與我的看法更為接近,盡管他并未在空間性和主體性的相互動態(tài)方面,在都市或后現代,尤其是后現代都市語境這一對本研究最為關鍵的方面,進行更深入的討論。
相比之下,從前面的討論中可以明顯看出,本研究的目的之一就是探索空間和主體性,它們從根本上說是相互關聯和相互構建的,并首先正確地將它們定義為空間和主體性。為實現這一目標,尤其是檢驗這些相互關系在后現代性中如何“當場”發(fā)揮作用,我將聚焦都市空間和主體。城市空間和主體為何有助于人們探索這些任務的原因有很多。20世紀是人類歷史上都市化進程最快的時代:1900年世界上只有14%的人口居住在城市里;到2000年,這一數字是47%,并在2007年超過了50%——這是人類歷史上第一次,世界上大多數居民都是城市居民。聯合國預計,“在未來30年內,世界幾乎所有的人口增長都將集中在都市區(qū)域”;到2030年,預計世界人口中的都市人口比例將超過60%(“世界都市化”,11頁)。后現代世界越來越是一個都市的世界。正是在我們的全球城市中,后現代空間性和主體性的特色體現得最為明顯,地方與全球結合得最緊密,信息的空間轉換和傳播技術最集中,跨國資本主義和消費社會的力量最強大。
我將大致勾勒那些將后現代城市與早期城市形態(tài)區(qū)分開來的特征。必須注意的是,這里的描述主要適用于第一世界的全球城市——紐約、倫敦、東京,它們是本研究的重點。讀者也會注意到本書特別強調紐約,在某種程度上因為它在許多方面都是一個全球性后現代城市的典范,但不可否認,也因為它是我最了解的城市——我個人“都市知識庫”的來源。正如之前考慮的,給定的后現代狀況會像預期的那樣在我們的世界中盛行,后現代全球城市很大程度上由基于信息和服務經濟的后工業(yè)時代所定義。這種經濟吸引來自世界各地的勞動力和資本,使這些城市成為人員、資源、技術和文化跨國流動的大型網絡中的節(jié)點。在這些城市里,物質空間和賽博空間的邊界正在經歷大規(guī)模的重新調整,而傳播和信息技術在其中起到極其重要的作用。因此,這些城市構成全球和地方、連續(xù)和斷裂、現實和虛擬的特定組合。這些以赤貧巨富兩極之間日益增大的鴻溝為特點的城市,也是一些令人煩惱的社會趨勢的主要發(fā)生地。其中包括很多過去是公共領域的空間變?yōu)樗接校辉S多上中層階層在政治、經濟和社會方面明顯游離,例如在支持公共服務方面不斷的下降以及向安全均質的飛地中撤退;還有監(jiān)控和其他控制機制的增殖和擴散。這些狀況帶給我們的挑戰(zhàn)相當大。第一個挑戰(zhàn),借用詹姆遜的術語來說,這是關于我們都市空間的基本“認知地圖”,即如何辨識我們究竟身處何處。這種辨識既要考慮到我們在自己日常網絡設定或回路中的位置,也要考慮到更廣泛的層面,即在一個對我們來說任何時刻都無法完全把握的全球網絡回路中的位置。第二個但同樣相關的挑戰(zhàn)是,我們如何以一種更加全球化、城市化的方式重新認知主體性。最后,作為后現代居民,我們如何在全球化城市和全球化世界的空間里重新定義并重建有關共同體和公民社會的想法和現實。
正如人們可能會根據前面對后現代性和后現代主義的討論所想的那樣,都市現代性和都市后現代性之間關系很復雜。在這種都市語境中,使用“現代”和“后現代”需要有一定的限定,以便于與導言前面對它們的使用相照應。“現代城市”“都市現代化”之類術語,通常指大約20世紀上半葉的都市現象,在這里也一樣。這些現象與“現代主義”(或“現代主義者”)的歷史廣延度相同,并在概念上相互聯系,而不是與前面討論的“現代性”(或“現代”)相聯系。我將在必要時對術語的使用給出限定,以避免混淆,雖然我的上下文通常會明確表示出這些區(qū)別。然而,我還會在某些時刻用“都市現代主義”,如(我第二章的一個論題)談及20世紀早期的勒·柯布西耶(Le Corbusier)和其他建筑師以及城市規(guī)劃者時,將都市現代主義與建筑師、都市設計師、作家、藝術家、賽博空間設計師以及(那些經常以都市方式思考賽博城市的)空想家們的都市后現代主義放在一起。
就目前而言,后現代城市和其他有年頭的城市一樣,是自己時代的實體,它們既保留了早期城市形態(tài)的遺跡,也帶有盡管公認卻更難感知的對未來形態(tài)的預期。特別是,當后現代建筑、城市、空間完全背離現代的建筑形式時,它們也包含著對這些形式的延續(xù)或者從中發(fā)展出的成果。后現代城市的肌理是現代和后現代元素復雜的交織,就像大多數后現代現象與之前的現代性或現代主義(始終應考慮到前面所說的都市語境中對于現代的不同用法)相聯系那樣。然而,在既定現代城市中引入后現代都市形式并不會使之前就存在的現代都市形式保持原樣,因為現代都市形式已經由于其中呈現的后現代而重新關聯并改變了形態(tài)。本研究的目標之一就是探索現代和后現代在當代城市中的交叉、碰撞和聯結,以及它們在我們后現代城市和世界經驗中的蔓延。如果不這樣探索,即使(也許尤其是)當我們的首要關注點是城市和世界的現在與未來時,那么,我們也會無法理解。
我的分析是在以上都市理論家著作的基礎上進行的,必要時還會對他們有關后現代都市主體性和空間性,尤其是二者關系的想法進行擴展和修訂。本書的主體性的概念化過程基于弗洛伊德和拉康的精神分析觀點(包括露西·伊里加蕾[Luce Irigaray]和其他女性主義理論家的批評和理論模型),突出主體在家庭和社會中的“定位”。這一概念化過程還包括對路易·阿爾都塞(Louis Althusser)的“詢喚”——社會機構及其代理對主體的“召喚”或“稱贊”——概念的擴展,以便包含那些體制的物質性組織結構對建構某些主體性形態(tài)的影響。我也對福柯著作中有關診所、監(jiān)獄和學校等機構如何通過空間的組織(即“圓形監(jiān)獄”)和功能來創(chuàng)造特定類型主體性的想法有所借鑒。然而,我的目標更加強調以下兩點:對福柯所謂的權力策略和技術的抵抗如何在空間上表現;新的、更開放的組織結構如何在特定都市場所出現。尤其是在抵抗性主體在日常生活中的戰(zhàn)略和戰(zhàn)術方面(以及許多其他方面),我的分析得益于亨利·列斐伏爾、居伊·德波(Guy Debord)和其他情境主義者,以及米歇爾·德·塞爾托(Michel de Certeau)、吉爾·德勒茲和菲利克斯·瓜塔里等人的開創(chuàng)性工作。如今,這些戰(zhàn)略和戰(zhàn)術可能在后現代城市的物質空間中增殖并變異,這一空間既是日常生活的物質框架,也是生產各式各樣社會差異的場所。
因此,本書研究的是,從建筑內外部結構到城市藝術,再到賽博空間和虛擬現實等諸多作為現實世界復雜組成部分的(廣義)都市空間。作為當代都市生活后現代特征中最鮮明的兩部分,賽博空間和虛擬現實得到了本書的特別關注。本書也是對當代文學、電影、電視、藝術和廣告作品中空間表征的研究。我對這些表征的使用,并非基于它們對城市及其居民的真實描繪,而是認為它們以復雜且有時是間接的形式傳達出都市及其主體的基本特征,以及二者在特定歷史時刻的相互作用。統(tǒng)計和其他量化數據(以及本研究包含的一些類似的樣本數據)可以告訴我們很多城市的東西,而文學、電影和藝術則可以用生活、行動、思考和夢想主體的方式告訴我們生活在城市中的體驗。它們總是能夠比表格、圖表和圖形更加清晰地捕捉到城市的過去、現在,尤其是未來的實際。
這些表征自身同時擁有強大的、對現實世界的影響:它們無疑將影響我們的城市經驗以及城市是什么、應該或可能是什么的看法。對那些有能力做出決定、改變都市空間具體現實的人,包括政治家、城市規(guī)劃師、開發(fā)商、銀行家、投資者、企業(yè)主、活動家、商業(yè)和社區(qū)組織來說,這些表征也并非無足輕重。如果以為類似的決定僅僅出于狹隘的個人興趣(盡管這經常是最突出的考慮),或學術研究和城市理論的需求,那將過于天真。例如,當流行表征把城市表現為邪惡的腐敗淪落之地時,類似的態(tài)度將會不可避免地影響到作用于這些態(tài)度的政治和經濟決策,涉及從對公共交通和市區(qū)學校的支持到資本投入和房地產開發(fā)的各個方面。
文學和其他藝術還具備預言功能,能夠預測并想象新的形式。就像1933年威爾斯(H.G.Wells)的小說《未來的樣子》(以及1936年威廉·孟席斯[William Menzies]/威爾斯的電影《將來之事》)里的建筑,就預言了典型后現代建筑波特曼酒店。同樣,威廉·吉布森(William Gibson)1984年的小說《神經漫游者》預測到了從后現代都市到賽博空間轉移的空間邏輯,并明顯地影響了后來實際的賽博空間環(huán)境設計。的確,在對后現代性的描述和理論化方面,文學和藝術遠比理論做得更好,我們的理論往往不是被后現代性快速變化的現實所反駁就是被過快所取代。文學和藝術的成功不僅在于對后現代性的反映,而且在于對它的積極參與,通過不斷塑造和重塑我們的后現代經驗及理解來創(chuàng)造后現代性。例如,藝術可以作為一種介入城市空間的形式,就像第一章中將討論的后現代藝術家珍妮·霍爾澤(Jenny Holzer)和芭芭拉·克魯格(Barbara Kruger)的作品那樣。因此,本書聚焦現實世界空間及其文學藝術表征。這些表征并不是僅僅提供插圖,而且會對本書的理論看法有所幫助。在論述觀點的過程中,本書還將對當前盛行的后現代城市、市民以及后現代都市生活的理論進行拓展和修訂。
總而言之,本書論點論述當下經驗中的后現代性、后現代主義文學、電影、藝術和后現代理論的多方面關系。唯其如此,本書目標才有可能實現。因為人們必須也只有通過這些關系以及它們的多個層面,才能理解后現代性的都市生活——或者過這種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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