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司徒煌這次能夠讓出首席的職位，守夜人必然會洗牌。天行司作為主要發力的人，要給我足夠的支持，我不奢望當首席，但是我要有對守夜人人事任命權。”晏何直言自己的要求。

“當然，這種事你說了肯定是不算數的。你回去跟柳望明說明白，我們這里總共十七個人，參與這件事，就等于跟司徒煌翻臉。如果這次不成功，天行司能不能保住我們都要打個問號，沒有足夠的誠意，我們是不會趟這次渾水的。”

楊書宇心里估計了一下，以天行司目前手中的籌碼，再加上這些守夜人成員的支持，這次吃虧的人一定是司徒煌。但是天行司也分不到什么好處，能夠逼迫司徒煌讓渡出來的權力空間，全加在一起都不夠換成守夜人的人事任命權，估計還要加上軍方和行政首席那邊的份才夠。

這確實不是楊書宇能夠做出的承諾。

“這有些難，我會去找柳隊爭取。”楊書宇的話，等于終結了這次談判。沒有晏何點頭，其他守夜人也不會冒著風險支持天行司。

“時間不多了，你最好在一天之內給我答復，我們也好提前做出安排。”晏何說完這句話就起身離開。

其他守夜人成員，也都跟隨著晏何，排著隊走出了小屋。

俞商英離開前送給楊書宇一條情報：“最近守夜人研制出了一張能夠檢測神話含量的卡牌。你知道歸靈宗是能夠將自己封印在卡牌里面的，雖然還不清楚這種能力的原理，但是我們已經能夠通過這張卡牌來鑒定對方是不是歸靈宗的成員了。當然也有一部分歸靈宗成員并沒有進入卡牌的能力，這種鑒定的成功率并不是百分之百。司徒煌很少關注制卡中心的工作成功，但是最近卻對這張卡牌表現出了高度的重視。這很不正常。”

無極也沒有跟楊書宇多說：“差不多就行了，天行司混不下去，就來守夜人跟我混嘛，都是一樣的。”

等到守夜人都離開之后，楊書宇也和葉嵐一起回到了天行司總部。

守夜人的支持，對于現在的天行司很重要，基本就是勝負手。司徒煌如果被自己人公開舉報，守夜人負責人的位置，他是無論如何也坐不穩了。提案自然也就無從說起。

這件事必須立刻告知柳望明。

即使是后半夜三點多，柳望明也沒有睡覺，這個時間點，反而是天行司特殊行政隊一天之中最活躍的時間。暗中聯絡議員的工作，此時來做是最適合不過了。

不過柳望明并沒有松懈日常工作，楊書宇能夠明顯看到柳望明眼睛里面的血絲，這位天行司的大隊長，已經不知道有多久沒有休息過了。

“晏何的要求，不算過分，我們活動一下，還是有機會的。明天我會再去拜訪一次李司令，你和李司令見面之后，李環和家里吵了一架，現在已經離開鼠城了。”柳望明給了楊書宇回復：“這個交易我們不虧，你做的很好。時候不早了，你去休息吧，這件事談妥之后，我會通知你的。”

楊書宇對于柳隊的此地無銀三百兩，有些無語。不過聽柳隊的意思，對于說服軍方有很大的把握。柳隊甚至都沒提行政首席的那邊的意思，顯然是認為行政首席會對這件事百分之百支持。這次交易的成功性非常大。

楊書宇這兩天也是為天行司做出了非常大的貢獻了，軍方的支持以及守夜人成員的背刺，已經能夠讓天行司立于不敗之地。

楊書宇也終于能松下一口氣，當葉嵐表示她要睡覺之后，直接返回了自己的宿舍。

這一覺，楊書宇睡得無比安穩，自從跟著周槳前往度朔戰場之后，楊書宇就沒有好好睡過一天了。明明是個十九歲的孩子，日子過的比社畜還慘。

等天行司度過這次危機之后，楊書宇說什么都要討個事少的工作，錢不錢的無所謂，只要有時間，自己隨便做幾張卡牌就是上百萬的卡幣。

第二天，楊書宇享受了天行司誰都沒有過的待遇。

柳望明親自來叫他起床。

“年輕人玩的就是不一樣啊，我還是第一次見到睡覺把門板給拆了的。”柳望明開玩笑也給人一種一本正經的感覺。

“怎么樣，李司令那邊給回復了？”楊書宇看到柳望明來找自己，知道這件事多半是談成了。

“李司令表示不想跟守夜人搭上關系，軍方不干政。”柳望明回應了楊書宇的期待：“你跟晏何說明白，他的條件可以答應，但是有一點，他要親自出面指證司徒煌。”

楊書宇點了點頭，立刻聯系無極，楊書宇是沒有那些守夜人成員的聯系方式的，就算是溝通，也要通過無極來對接。

聽著電話里面的忙音，楊書宇心里一沉。

楊書宇了解無極的工作內容，電話幾乎都是24小時開機的，如果是占線，楊書宇一點都不意外。但現在，無極的電話，無人接聽。

在這個關口，這并不是一個好消息。

無極曾經是天行司的一員，幫忙給守夜人牽橋搭線，無極是沒有任何利益的，這是在幫助天行司。

知道無極失聯的信息之后，在柳望明的同意下，特殊行政隊抽出了一部分人，開始搜尋無極的消息。找人這種事，并不是天機處的特長，在鼠城調查一個成員的消息，還是才能各異的特殊行政隊更有效率一些。

無極的下落暫時沒有什么進展，特殊行政隊先提供了關于俞商英自殺的消息。因為是守夜人的核心成員質疑這個消息并沒有公開。根據守夜人對內的通報，俞商英因為涉及貪污受賄，私自扣留制卡成員的原創卡牌獲利，在被內部調查的過程中，畏罪自殺。

楊書宇還記得俞商英，就是當初坐在桌子上的三名守夜人之一，制卡科長。他完全沒有向天行司提出任何要求，完全是因為接受不了司徒煌的行事風格，才選擇支持天行司的。沒想到他接受不了司徒煌做的事，最后被嫁禍到了他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