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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平定北堯鎮

本是貿易往來口岸的北堯鎮如今說橫尸遍野,蒼梧宮的精銳弟子在云玥的指揮下,使用多種陣法讓圖木此次軍中首腦納古王爺的先遣部隊損失慘重。納古作為納布爾大汗的胞弟,地位尊貴可脾氣卻很是急躁,這一天一夜的糾纏,不僅沒有挺近北堯鎮,甚至有去無回,軍中兩翼部隊被多次突襲,損失不大但軍心已經受到震動。納古眉頭緊鎖的看著地形圖,說道:“風先生,這次計劃提前,似乎不那么順利啊?”

坐在下方的風萱搖著蒲扇說道:“王爺,確實是因為這位蒼梧宮的黎夫人壞了我們的計劃。”

“我不想聽你說原因,我沒有王兄的度量,風先生還是看看怎么解決吧!先前先生說天清派讓出北堯鎮我們便可以順勢而下,如今,天清派是讓出了北堯鎮,卻被蒼梧宮占了先機,大軍提前開拔,蒼梧宮的火器極為精良,我們已經損失了先遣部隊,先生說說要如何進得去!”話音未落,手中的杯盞已經狠狠的摔在地上。

風萱的心頭也是一驚,他卻是忽略了云玥的出現,也未曾想到,云玥竟然不顧及與宋長陽的姐妹情深,強行占領北堯鎮,甚至將雪山派與天清派的弟子全部監禁。緩緩說道:“這個女人的確不好對付,但是,蒼梧宮作為江湖上響當當的門派,有江湖挑戰,定然是要接下拜帖的,也是時候讓北蒼派、西谷宗出手了。”

納古思索了片刻說道:“先生,你這是要讓他們打頭陣啊?”,風萱點點頭,說道:“蒼梧宮的武器精良,但人數必然與我們相差甚遠,占據優勢的便是高手眾多,派出北蒼派、西谷宗出手,就憑借挑戰的形式,蒼梧宮若使用武器便是勝之不武,自然要迎戰的,此時北堯鎮只有云玥一人坐陣,蒼梧宮的弟子又能有多少,如何與兩派相爭,最后必然消耗而亡。”

納古若有所思的繼續問道:“可如此一來,北蒼派、西谷宗的精銳弟子怕是也要消耗殆盡了呀,先生?”

“王爺,戰場上總要有犧牲的,而那蒼梧宮的火炮、飛雷、流火箭……雖說有限,可剩余多少無法定奪,另外有北山口前往梁山府北側的云霄閣弟子已經在云霄子、云清子的指揮下與大汗提前交手,各有勝敗,云清子擅長機關陣法、云霄子打仗如同雷霆之力,大汗想要取勝也必然是百般周折。”

“哈哈,先生啊,你號稱神機妙算,提前了計劃,也不過是讓我兄弟二人堵上一把,報了當年中原追殺你的仇怨,好算計啊。”納古已經有些不滿意風萱的計劃,原本萬無一失變成了一場生死賭局,雖說持續下去勝利的幾率很大,但圖木的將士也要死傷慘重了。

風萱卻是云淡風輕的說道:“王爺此話詫異,老夫與中原的仇怨如何比得上圖木馬踏中原重要,還請王爺定奪。”

納古糾結再三,只能聽從風萱的建議,一方面江湖勢力難以控制,包括西谷宗和北蒼派,圖木王族也要視為坐上賓,全力拉攏的對象,難以掌控,犧牲他們的同時,圖木的將士便可有緩沖之際,伺機而動。

北堯鎮的一處閣樓里,小玥正拿著父親的急信,傳來弟子急報,說西谷宗和北蒼派的來意。云玥連忙問道:“多少人?”

可弟子搖頭,人數眾多,兩派的掌門以及門內高手傾巢而做出,已經打了起來,我們的弟子一部分在機關陣、火器營防御圖木的軍隊,無法抽身,很多弟子已經受傷。小玥匆匆起身隨之而去。

“宗主,那人身法靈巧,劍法為何處處克制我們西谷宗的槍法?”小弟子身前站著一位年近五十的男子,身材魁梧,細細的觀察著段元生、尚元恩與驚雨的戰斗,低聲說道:“有意思,此人為何如此熟悉西谷宗的槍法,豈止是招招克制,看似了然于心,副宗主和三宗主合力也不是他對手。”

小弟子一臉驚訝的看著戰場中的驚雨,夏元杰饒有興趣的提起手中的長槍,朗聲喊道:“小兄弟對我西谷宗的槍法竟然如此熟悉,就讓在下討教一番吧。”手中持槍,飛身落在段元生兩人的身前。

尚元恩喘息著,低聲說:“師兄,此人雖說是劍法,但好似槍法,有種熟悉的感覺,師兄小心。”夏元杰點點頭。

驚雨穩住身形落地,說道:“想必這位就是夏宗主?”

“正是,夏元杰”

“哈哈,真是有意思,剛才副宗主和三宗主的槍法與那老頭子差的遠了,試試夏宗主的槍法也好。”

“老頭子?”夏元杰心中雖有疑惑,但還是率先出手與驚雨打了起來,夏元杰使用的長槍同樣有一處機關,瞬間化為兩把短槍,招式中長短交錯,算得上槍法中頂級高手,然而經歷了天山老人陪練三年的驚雨,早已熟悉槍法中的奧妙,百招之內便將夏元杰擊退,尤其是最后一招夏元杰尚未合槍便被驚雨順空一劍,雙手脫槍,倒退而去,這劍法仿佛天山九式中的破天式。

“破天式?小兄弟怎么知曉天山九式?”夏元杰驚異的問道。

驚雨雖說勝出,但與三人交手后已經消耗較大,氣息已經不均勻,可還是佯裝著輕松的說道:“夏宗主還知道天山九式啊,以前只知道那老頭的槍法不錯,現在看來,閆老頭的槍法才是一流的槍法,你們差的遠了。”

“哼!我西谷宗的槍法豈能讓這般數落,看招!”尚元恩與段元杰又一次合力出手,驚雨在二人的逼迫下不得不全力應戰,夏元杰觀察著其中的招式,劍法大開大合攻擊強勁,過招之中又宛如槍法,長短相接、游刃有余,為了摸清驚雨的底細,也同樣出了手,形成了三打一的局面。

一時間,驚雨陷入被動防御的局面,一旁同樣觀戰的北蒼派掌門魯赫微微贊許的說道:“蒼梧宮果然是人才輩出,那位黎夫人還沒出面,已經逼得西谷宗三大宗主同時出手。”

身邊一位身著深色服飾的中年男子是北蒼三杰中子虛劍袁純說道:“門主,若是單打獨斗,西谷宗已經敗了,這小兄弟的槍法、劍意都很出眾啊。”

“這可是黎天的貼身護衛,驚雨,黎天被困在修羅古城之時,據說一直與另一位護衛驚雷守護著那位黎夫人在天山之上的別苑,甚至與天山老人打了三年,傳言中,天山老人都沒占到便宜。”說話的是北蒼三杰中思雨劍苗三朵。

而北蒼三杰中最后一位雙行劍客鄧秋陽接著說道“天山老人可是西谷宗內成就最高之人,夏元杰他們三人借著人多又車輪戰的優勢,僵持到現在,那小子也堅持不了多久了。”

“別忘了此行的目的,三朵,幫一把夏元杰他們快速結束戰斗吧,那位黎夫人可不僅僅是云霄閣的北閣主,還是位赤印修羅,讓他們仨省點力氣吧。”魯赫說完,苗三朵猶豫的說“門主,這不好看吧。”

“三朵啊,此行我們已經被推到風口浪尖,退無可退,贏了這一仗,我們北蒼派將接手天清派、雪山派的領域,天山一路便是我們的。出手吧。”

苗三朵雖然覺得不妥,但魯赫已然如此決定,便腰間一抹,一道銀色光線飛出,徑直逼向驚雨的喉嚨,吮吸之間,一道紫色劍氣抵住,如同一陣清風掠過,西谷宗的三人尚未反應過來,驚雨已經被帶走。

云玥身法輕盈,拉著驚雨撤回后方,關心的問道:“傷勢如何?”

驚雨喘息著說“還行,就是他們以多欺少,無恥。”

“你退后吧,運氣療傷。”說完摸出一顆冉玄機給的藥丸給了驚雨。

“宗主,你看到那女人怎么將人帶走的嗎?”段元生摸不著頭腦的問道。

夏元杰心中憂慮,沒有說話,而是從后面走來的魯赫緩緩說道:“云霄閣的移形換影,看來是黎夫人出面了。”

云玥自然能聽到魯赫的話,卻沒應聲,而是瞬間催動的風行決,出現在夏元杰三人身邊,一招浮游掌直擊尚元恩的胸部,直接倒飛而出,夏元杰和段元生合力出手抵抗,云玥揮手飛花針出,將夏元杰逼退,段元生心中已有些害怕,硬著頭皮一槍襲來,“環湖落月”平地而起,云玥又是一手飛花針,直接打中段元生的手腕、腰部、腳踝,狠狠的砸在地上,哀嚎聲很是悲慘。

夏元杰豁出去了,拼盡全力向云玥擊來,可飛花針的速度,將夏元杰步步逼退,小玥身形一動,一掌擊出,猛地打在他的胸口,瞬間五臟震蕩,吐血倒飛了出去,他面色清白的看著云玥,恐懼的看著云玥逼近的身影,身體卻一動也不能動,雙眼緊閉,等待著死亡。

小玥飛花針去,“叮”的一聲被攔住,“赤銀槍?”小玥看著那把熟悉的兵器。

天山老人的身影隨即攔在夏元杰的身前:“黎夫人,手下留情。”

云玥卻是沒有一絲笑意,“閆老頭,他們三個聯手打傷驚雨,欺負我蒼梧宮沒人么?”

天山老人看著夏元杰虛弱理虧的樣子,罵道:“你這是干的什么事兒!”

“叔父,我……我們也是逼不得已,那小兄弟對我西谷宗的槍法極為熟悉,似乎還能破解天山九式,我們不服,就……”夏元杰勉強的說道。

天山老人氣的一跺腳,“愚蠢啊,那驚雨、驚雷兄弟跟我打架打了三年,早已破解了天山九式,你們那三腳貓的槍法,真是丟人現眼。”說著走進夏元杰,將一顆雨花丸塞進他嘴里,低聲說,“你們真是不知道馬王爺長幾只眼睛了,我都不是那黎夫人的對手,真是找死。”

小玥也是看明白了天山老人的來意,說道:“閆老頭,此時圖木大軍正等著他們消耗我的內力,最后一舉進攻呢,你還在這給他療傷吃藥,合適么?”

天山老人卻是耍起了無賴,走近小玥,說道:“夫人啊,這也算是我夏家后人,你斬盡殺絕就幾根飛花針的事兒,可我夏家就斷子絕孫了,西谷宗后繼無人了么,不好吧。”

“自找的,給人當狗,烹了也是正常,別在這浪費我的時間。”小玥一點也不留顏面的說道。

“哎呀,夫人,你你你……他們也是逼不得已啊,西谷宗就在圖木的腹地,您就大人不計小人過,我拿兩瓶雨花丸換他們的性命,如何?驚雨兄弟能跟我打成平手,哪能有生命危險,我還保證,西谷宗立刻撤出此次行動,以后遷居天山腹地,離開圖木,與圖木王挺就此劃清界限,如何?”天山老人斬釘截鐵的說。

這話說得小玥還是滿意的,可小玥還是沒說話,天山老人更是焦慮了,他太清楚,今日一戰,云玥無論勝負,蒼梧宮都不會放過西谷宗的,苦苦的哀求云玥,甚是說道:“要不這樣,北蒼派,我幫你對付,如何?”

“行了,閆老頭,你多大年紀了,在天山上練練功還湊合,還當自己年輕呢!跟我大爺爺差遠了。”小玥調侃著說。

“你這人,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真要殺了他們,我后半輩子就良心不安啊。”天山老人耍賴的說道,“咱們倆好歹鄰居一場,給個面子吧。哦對,我剛才來的路上還見著一個同樣有修羅氣息的人,也在趕來,只是精神上有些頹廢,才慢些。”

“修羅氣息,古右岑?”

“不知道,管他什么右左的,我就管這幫小兔崽子。”天山老人懇求道。

小玥無奈的搖搖頭,朗聲說道:“夏元杰,今日看在天山老人的面子上,放過你們這條命,你們最好像閆老頭說的,否則,天南海北,這筆賬我蒼梧宮都跟你算清楚。”

夏元杰有些猶豫“可……大汗那邊……”

天山老人氣的踹了一腳夏元杰,“可什么可的,從今日起,西谷宗與圖木王庭再無關系,西谷宗只是江湖門派,不介入王庭之事,北野與中原之戰,也與你們再無關系。還不快跟我滾回去。”

夏元杰深知天山老人是在給西谷宗一條最體面的活路,說道:“是,叔父,謝過黎夫人不殺之恩,我等就此離去。”

“走走走……”天山老人趁著云玥還沒改變主意,連忙轟走夏元杰他們,自己也跟著離開,被云玥一把拉回來。

“閆老頭,你不是還要幫我打架呢么?急什么呀?”

天山老人一臉尷尬的笑容,“我這老胳膊老腿的也不合適,那你要真說打,我也不怕!”說完,拿出赤銀槍。

小玥笑笑說,“請你打架,怕回頭要多少好處還不一定呢,我可不敢用,不過,你給我帶句話,如何?”小玥在天山老人耳邊低語了一陣子,老頭的表情越發閆肅,“有這種事?”

“應該不會錯,其中詳情我也不知道,所以請您給他帶句話,順便把他支走。”

老頭深深的嘆口氣,說道:“他定會懷疑啊?”

“那就告訴他,前往靜安城一查究竟。”小玥回答道。

“好,包在老夫身上,夫人啊,北蒼派劍法與流云劍法差遠咯,但北蒼三杰的劍陣威力驚人。小心為上,老夫先走了。”說完老人家一溜煙的跑了。

小玥覺得這老頭子倒是可愛了許多。她轉過身,看著北蒼派的掌門魯赫,說道:“北蒼派何人暗算我蒼梧宮的驚雨公子啊?”

魯赫笑笑說:“黎夫人,不過是一名弟子,何必太在意。”

小玥手起,飛花針瞬間擊向苗三朵,慌忙之間,苗三朵身形向后飛出,袁純與鄧秋陽競相出手,才擋住這一擊,心中已經不敢小覷眼前這位年紀輕輕的夫人。

小玥緩步向前,說道:“魯赫,我蒼梧宮弟子的性命金貴,不是你這種無恥之人隨意拿捏的。更何況驚雨與我夫婦二人是出生入死的兄弟。你們傷了我宮中弟子在前,暗算驚雨在后,總要付出些代價的。”退后的驚雨聽得此話,心中滿是感動。

魯赫的臉色沉下來,說道:“早就傳聞夫人的劍法與長空劍齊名,得到云霄子那老頭子的真傳,不知能不能破了我北蒼派的劍陣。”

“魯赫,就你這個年紀只怕也要尊稱為大爺爺一聲大長老吧,不敢跟我大爺爺正面交手,跑來我這耍門主的威風,你算是找錯人了。”小玥的腳步緩緩向前,“北蒼三杰的劍陣,出手吧。”

苗三朵三人列陣,三人步伐虛幻,小玥步伐輕點,騰空而起,苗三朵空中一劍劈下,小玥將環湖落月逆行,袁純長劍從側方襲來,小玥身型旋轉向后被鄧秋陽攔住,小玥身形穿梭在三人之中,并沒有拔出煙霞劍是因為她不想過早的消耗自己的內力,先探查三人劍陣門路,出奇的是,三人劍陣步伐虛幻,功力也是大大提升了數倍,之前一招飛花針三人都被逼的退后,此時功力卻是極為雄厚,小玥催動風行訣,腳步瞬間變化無常,同樣令三人找不到發力點,三人陣法那是內力聯合而成,必須速戰速決,一拖再拖,必會露出破綻。

三人幾次變幻步伐之中,小玥似乎看出,袁純以長劍開路,苗三朵軟件攻擊,鄧秋陽雙劍墊后,再次變幻中,鄧秋陽為主位雙劍封鎖,袁純長劍出擊,苗三朵軟劍靈活輔助擊來,每次劍鋒逼近之時,云玥都運用風行訣和移形換影避開,逼的三人陷入有勁兒無處使的煩躁中,當三人再次變陣之時,小玥已然猜到將是鄧秋陽為主攻,于是腳步虛幻,一手飛花針出,鄧秋陽步伐向后躲過,云玥手中掌紋變動,煙霞劍出鞘,紫色劍影直奔苗三朵的而去,小玥指尖微動,煙霞劍好似一分為二將苗三朵的銀色劍影團團圍住,此時的袁純子虛劍于上方襲來,鄧秋陽的雙劍環繞而來,小玥指尖異動,周圍空氣仿佛凝滯,煙霞劍重新回到小玥手中,連出落下煙霧起、月下竹影升,將兩人推開后,反手觥籌交錯,手持思雨劍的苗三朵擊出,這三招之下,三人的陣型已經亂了陣腳,重新歸位,只見苗三朵凌空而起,思雨劍空中舞動,如同細雨連綿,“雨殺”,袁純于左下方掌紋變動,子虛劍陣“起陣”,長劍似乎華為數道劍影,隨時可化為利器,而右下方的鄧秋陽催動雙劍,劍氣化作金龍銀鳳的劍影殺氣凜然。三人同時出擊,小玥身形虛幻向后,騰空而起,煙霞劍至于胸前,環湖落月平地而起,化為一道強有力的屏障抵住“雨殺”,上行劈星斬月,下行觥籌月影,上行絞殺子虛劍陣,下行橫斷龍鳳劍招,反手一招月下飛天鏡,穹蒼籠星月,如同星河浩蕩,卻殺氣凜然,一瞬間三人被劍氣穿過,震驚的倒在地上。

魯赫急忙命弟子扶起三人,卻都已經被劍氣斷了心脈,藥石無效,震驚的說道:“怎么可能?”

云玥身形輕盈的落地,說道:“煙霞劍出,必見血,魯赫,北蒼三杰已死,北蒼派是否還要繼續趟這渾水?”

“你!你能放過西谷宗,為何不能放了他們三人?”魯赫無恥的問道

“笑話,放過西谷宗是因為我與閆老頭是老鄰居了,也幫了我不少,而且閆老頭只是無賴些,可從不做無恥之事,你比不了,若非我及時趕到,苗三朵那思雨劍可會放過我家驚雨啊?你們可會停止攻打我蒼梧宮的弟子嗎?”云玥面無表情的說道。

魯赫被問的無話可說,抹了眼角的眼淚,面露恨色說道:“我今日就跟你拼了!”說完手起長劍,將內力蓄積一劍之上,仿佛凝聚著驚閃電驚雷之意,蓄積而來,一股威壓逼近,“十方驚雷,去!”

驚雨等人下意識的上前,“退后!”被小玥強力制止,她目光凝重,煙霞劍至于胸前,將修羅之力匯聚,額間赤印閃爍,驚雨眼見著煙霞劍心化為一條深紅色的血線,于空中躁動不安,似有周圍的空氣都變得陰冷伴著血腥的氣息,“十方驚雷算什么,修羅赤劍訣,血藏千山”,煙霞劍化冷厲的無數血紅色冰冷的血劍,云玥身后如同浮現連綿的血色山巒,均是血劍所化,轟然而去,巨大的破碎聲,讓整個北堯鎮幾乎夷為平地,待煙霧漸漸消散,驚雨上前,看著云玥臉色已經有些難看,仍舊手持長劍,立于陣前,而魯赫以及身后的北蒼派弟子已經血肉模糊了。

“夫人,你沒事吧?”驚雨扶正要扶住云玥。卻被小玥制止了,血色的霧氣朦朧中,她感覺到,那霧氣清澈后,對面就是圖木的王庭指揮官。朗聲說道:“納古王爺,這場戲看了這么久,可還要再看些?”驚雨順著小玥的目光,向遠處看去。可許久沒有回音。小玥又一次朗聲說道“納古王爺既然想看看我大戰之后能做什么,就看看吧。”

“驚雨,既然出手了,就打個痛快吧,傳令下去,不必留活口,發信號!”云玥一聲令下,驚雨向空中發出響箭,片刻之后,還在北蒼派滅門震驚中的納古與風萱也看到了信號,風萱果斷決定,大軍立刻開拔。

然而就在此時,一聲巨響似乎整個軍營都震動了,納古與風萱急忙走出營帳,之間西面的糧草營,煙霧籠罩,瞬間火光滔天,“怎么回事?”納古急忙問答。

傳訊兵迅速趕來,回答道:“兩日前您從王庭運來的烈酒,被換成了火油,剛剛那響箭飛天后,無數的流火箭襲來,糧草著火,火油爆炸,火勢難以控制。”

“放棄糧草,立刻發兵,集中軍隊!”風萱閆肅的說。

傳訊兵立刻發出信號,納古看著中部的兵器營,也冒著一股子熱氣,說道“難道兵器營也被點著了么?快去看看!”

“報”掌管兵器營的傳訊兵,火速來報:“王爺,不知為何,我們的兵器被大量的醋浸泡,甚至冒出白煙,把守的衛兵流淚不止,眼睛都睜不開啊。”

“什么?”納古一時間慌亂了陣腳“風先生,這兵器不是鑲川府的精品嗎?怎么幾桶醋就翻了車了!”

“這……鑲川府合作多年從未出現過此事啊。老夫也不知情。”風萱眉頭也聚攏了起來。“如今之際,只有進攻才是上策,我們是軍隊,云玥一人如何抵擋的了!要快啊!”

納古無可奈何的說道:“快快快!立刻發兵!”

“報”

“又怎么了!”納古聽到一聲聲的傳報已經是頭皮發麻

“蒼梧宮的人打過了北堯鎮,火炮之下,弓弩的猛烈進攻,已經打的前方部隊潰不成兵,木城將軍請求支援!”

“怎么這么快,他們能有多少人啊?敢如此進攻?”納古氣憤的問道。

“王爺,按照木城將軍的觀測,蒼梧宮精英弟子至少五千人,可戰斗力絕不僅五千人,各個驍勇善戰、下手狠辣,不留活口,揚言王爺若不出面,就算是玉石俱焚也要殺進來!”

納古的心中已經慌亂,“這是個瘋女人嗎?”

風萱在一旁確是腳下一跺,“原來這幾日她按兵不動,表面上被迫防守,竟是暗中部署,在我們營中插入了探子啊。”

“說這有什么用,全軍出擊吧,還要等著殺進來嗎!”納古憤怒的罵道。說完回頭看了一眼風萱,說道“風先生,還是跟本王一起迎敵吧。”于是拉著風萱披甲上陣。

傳訊兵帶著帶著援兵趕來之時,木城已經退守營帳三百里,云玥縱馬向前,看著支援的援軍,自然曉得,蒼梧宮的人手已經全部調出,只怕沒等秦征那邊傳來消息,就在這里耗死了。于是小玥飛身半空之中,手中煙霞劍于空中變幻,幻化出無數道火焰,如同熊熊大火,席卷著血殺之氣,席卷著木城的軍隊,那火焰中如同索命的惡鬼,糾纏不休,又如同鋒利的劍刃,劍鋒鎖喉,夾雜著恐懼的氣息,守兵各個心生恐懼,慌忙逃生,卻逃無可逃,一招“赤焰”之后,云玥飄然落地,陣前的木城目光驚恐,這已經不是兵家作戰,而是頂級高手的絕殺,眼前這位年紀輕輕的黎夫人殺到此處,雖說暗地里手段偏門,明面上守關陣法精妙,自愧不如,這一路上雁形陣的打法與蛇形陣變換交錯,最大化的發揮了精兵流動性強的優勢,自己依舊是敗得心服口服,更別說這一招之下,損失慘重。木城陷入了猶豫。

“木城將軍,此地距離主帳已經不足三百里,你若是真覺得用這些無辜的將士做人肉盾牌保護風萱和納古王爺,就繼續防御下去,看看我還能殺多少。”小玥冷厲的說。

“黎夫人,不虧是云霄閣的北閣主,先前那穹蒼籠星月燦若星河,殺氣肅然,一招絕殺北蒼三杰,其后又是一招屠殺北蒼派滿門,剛剛又是一招殺我軍中士兵無數,夫人還能有多少力氣,真的能殺到納古王爺身邊嗎?”木城也不是傻子,雖然恐懼可如此大的消耗,必有窮盡之時。

小玥清冷的說道:“這到是不用木城將軍擔心,我修習修羅赤劍訣,以血養劍,而將軍應該也有所耳聞,煙霞劍嗜血,越是殺下去,我的修羅劍意就會越興奮,我若控制不住,殺多少人可不一定。”

木城也知曉云玥修羅古城內的傳言,今日一見已知不是虛言,抬起頭說道:“夫人想如何?”

“木城將軍,今日之內,納布爾必然發出撤軍的號令,你信嗎?”

“為何?”木城不敢相信

“其中緣由我沒時間跟你解釋,你最好留住你的部隊捍衛你圖木的領土,否則,今日與我同歸于盡之后,你圖木怕是一半的領土都守不住了。”小玥的話,讓木城陷入驚慌,還未等木城說話,就聽到一聲“黎夫人,好魄力啊。”納古率領兵馬出現在視野內。

驚雨目測著納古身后的兵馬看不到邊際,即便是毀了糧草、兵器,還是有一戰之力,心中有些擔憂,可小玥卻是面不改色,“納古王爺,來的正好。”

納古拿著眼前的女子,面容精致,若非親眼所見那一招赤焰,真是想象不出會如此狠辣,這連風萱都未料到。“夫人剛剛說,我王兄今日必會撤軍,為何啊?”

“糟了!”風萱一時間想到了什么。將目光集中在云玥身上。

小玥也不在乎的說,“納古王爺,讓出北堯鎮的天清派,根源自然也在天清派,只是天清派內藏著的阿善爾公主,算算時間,應該已經回到科沁部落了。”

納古聞言神色緊張起來,他知道這意味著什么,科沁必定不會善罷甘休。

“你怎么會知道!”風萱疑惑地問

可小玥卻沒有理睬他,還是與納古說:“王爺,此戰到此刻為止,你軍中已經沒有人是我的對手,若我沒有說錯,蕭翻云應該為了一個假消息前往川南山路上,回不來了,那位青印修羅此刻也沒有現身,西谷宗與王庭劃清界限,北蒼派高手陣亡,你只剩下這數之不盡的戰士了。”

“你想說什么?”納古問道

“若王爺真想讓身后的將士在這北堯鎮做孤魂野鬼,就放馬過來,我手中煙霞劍殺多少算多少,而你盡在直尺,我要殺你綽綽有余,就算玉石俱焚,我夫君和兄長也會殺入圖木王庭,滅了納布爾以及整個圖木部落。”

“那要看黎天能不能從江南回來。”風萱不懈的說。

小玥還是不理會他,只是跟納古說話“王爺敢賭嗎?”

納古此時心中慌亂,這連續發酵的事件與當日風萱保證的結果判若兩然,他身邊也只剩下這些將士,真的要冒死堵上這一次嗎?納古陷入糾結之時,東北部的空中響器兩枚信號,一枚便是即刻收兵,而另一枚則是前往北部作戰,即刻進行。而這必然是科沁已經發動了進攻。

“黎夫人的計劃成功了,本王撤兵。”納古無奈的說。

“王爺不能啊!”風萱極力勸阻道。

“風先生,科沁已經大軍進攻圖木的北都邊境,兄長此時發出停戰的信號,定然是東部遭到朗契部落的攻擊,而這云霄閣那位大長老作戰勇猛,看來是寶刀未老,兄長打不下去了。我也不敢堵上萬千兒郎的性命在這北堯鎮上。撤兵!”

木城單膝跪地欽佩的說道:“王爺英明,木城這就傳令!”

“慢著!”云玥此話一出,讓納古心中一驚,“我已經號令退兵,夫人還要怎樣?”

“我要一個人!今日你帶不走!”云玥冷厲的看著風萱,看的風萱心中發麻,瞬間催動風行訣打算遁逃,可小玥已經有了準備,飛花針瞬間出手,打在風萱的雙腿雙手上,將他困在原地。

納古琢磨了一會,此時繼續糾纏,怕是耽誤了北方戰機,風萱此行令圖木損失慘重,便果斷的說:“也罷,夫人帶走吧。”說完便帶兵策馬而去。

風萱呼喊著:“王爺,你不能這樣,大汗需要我!”

小玥轉過身,說道:“風萱,你將古凰的尸骨埋藏之地透告知尹仲文了吧,你猜猜古右岑兄弟二人會怎么做?”

風萱心中一驚,“你怎么會知道?”

“我會猜啊,我還猜到,你與我婆母的死關系匪淺,你等著跟黎天說吧。”小玥的話讓風萱心中有了些恐懼。

小玥站起身:“留下一半的人手繼續守在北堯鎮,再派一部分弟子將這老頭子送回云霄閣。”正巧一道云霄閣的信號發出,小玥方才松了一口氣,那是云霄子的信號,一切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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