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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收服流匪

  • 革晉
  • 郎君知否
  • 5921字
  • 2023-05-13 23:59:22

只見道路的正前方,不知從哪里冒出來了三十幾個人,領頭的五個騎坐著高頭大馬,腰里別著大刀,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看起來頗為囂張。

而跟在那五人身后的人群,幾乎每個人的手里都拿著一件刀、槍、劍、戟、矛這類常規武器,還有幾個人手里拿著弓箭,此時正張弓搭箭,對準了謝文等人。

“圍住他們!”

只聽領頭的大漢高聲一喊,樹林里流民組織起來的隊伍便一涌而出,很快就將手里拿著刀劍棍棒的眾人圍在了道路之上。

而那大漢則一臉悠閑地策馬慢慢走來。

如此情形,已經不是謝文方才想的“教訓那些流民一頓,然后收為己用”那么簡單了。

他必須另尋他策,找到一個決不會讓張彤云遭遇危險的計策。

他緊皺著眉頭,觀察著周圍的一切動靜,尋找著突破口。

忽然,他靈光一閃,將目光鎖定在了那五個騎馬的大漢身上。

“郎君,這可如何是好?”

就在這時,齊泰一臉緊張地壓低聲音發出詢問,不過他的目光卻沒有半刻離開正朝著他們逼近的流匪。

“你帶人護好女眷,我自有退敵之計!”

謝文輕聲回應一聲,然后以極快的速度將背在身上的弓箭取下,彎弓搭箭,猛力射出一箭。

隨著弦聲一響,只見一支利箭劃破長空,飛速沖向那五個流匪中間的那個領頭大漢的頭頂。

只聽“唰”地一聲,利箭從那流匪領頭大漢的頭頂穿過,那流匪頭領頭上包裹著發髻的頭巾也隨之飄落在空中,本來綁好的頭發,也瞬間散落了開來。

“?。 ?

那流匪頭領驚呼一聲,一臉驚慌地抱著頭摸了好幾次,發現沒有半點傷痕,驚魂未定地道:“還好!還好!上天保佑!上天保佑……”

話音一落,他頓時回過神來,滿臉憤怒地指著謝文大吼道:“給我殺了他!”

此言一出,他身后的那三十來個人頓時像發了瘋一般沖了上來。

謝文這一箭,像是點燃了一個“裝滿炸藥的火藥桶”,引發了極其嚴重的后果。

不過謝文卻像是一點也不慌張,只見他再一次彎弓搭箭,高喊一聲:“我看誰敢動!”

“小心!”

那流匪頭領神色一慌,連忙大喊,同時低頭不住閃躲了起來。

可是話音未落,便見謝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連發四箭,箭影閃過之后,那流匪頭領身旁另外四個騎馬的人頭頂上的頭巾也被射了下來,頭發也都凌亂地飄散著。

那流匪頭領見了,猛然一驚,一次是巧合,五次就絕不可能是巧合!

而且這四箭還是在他們有了防備的情況下如此精準的命中。

能準確地一箭射下他們頭頂上的頭巾,就可以一箭要了他們的命。

但對方卻沒有這么做,很顯然是有其他的目的。

想通這一點,他忽然滿眼恐懼的再次抬頭看向謝文,然后就看見謝文正舉著弓箭,瞄準著他,嘴角還帶著微笑。

而他目光所及之處,那些手拿農具的流民面對武器精良的護衛壯漢沒敢動作,而他的手下正不顧一切往前沖,還沒有與謝文等人交手。

他連忙高聲大喊:“全都別動!”

“全都回來!”

“不想死的!快回來!”

另外四個騎馬的人聽到那流匪頭領的呼喊,瞬間從驚慌中回過了神來,也奮力發出了呼喊!

聽到身后傳來的呼喊聲,那些流匪滿心疑惑地停住腳步,回過頭,便看到騎坐在大馬上的五個人都披頭散發,正不停地驚呼。

見了此情此景,謝文不由得暗笑:“如此情形,倒頗有些‘臣等正欲死戰,陛下何故先降’的意味!”

“對付這種流匪,果然還是擒賊先擒王這招好使!”

“要真是一個個去打,還不知道會發生什么事!”

“要是彤云出了意外,我可到哪里去找后悔藥吃啊!”

……

心頭一點思緒閃過,他連忙高聲喊道:“騎馬的那幾個,把身上的武器扔在地上,雙手抱頭,走過來,我可以饒你們一命!要是再敢擅動,這一箭就會釘在他的眉心上!”

話音一落,那五人登時心頭一震,連忙高聲求饒道:“好漢饒命!好漢饒命!”

說話間,他們全都將手上的武器丟在了地上,然后翻身下馬,顫顫巍巍地朝謝文的方向走來。

走到一半,謝文又道:“叫你們的手下也把武器放在地上,后退十步,不準妄動!”

此言一出,那五人幾乎一口同聲地朝著他們身前的那些流匪高聲怒吼了起來。

“還不放下,你們想害死我們嗎!”

“趕緊往后退!”

“還不快動!”

聽到五人近乎“萬分絕望”的怒吼,不過片刻的功夫,那三十來個流匪就放下了武器,往后面退了十余步。

與此同時,道路兩邊圍著眾人的流民,此時也像是發現了形勢不對,一臉恐懼害怕地緩緩朝兩邊的樹林挪動腳步,準備趁機逃散。

謝文見了,心里這才松了一口氣。

不過他仍然舉著弓箭,盯著那為首的頭領,然后對一旁的齊泰道:“帶兩個人過去,把他們五個綁住,以免再生支節!”

“是!”

齊泰一臉崇敬地看向謝文拱手一禮,然后便翻身下馬,招呼了兩個壯漢,拿著繩索,走過去將那五個匪頭的手腳給結結實實捆綁了起來。

這時,謝文才放下手里的弓箭,策馬來到張彤云坐著的轎子旁,關心地問道:“娘子,你還好嗎?可曾受了驚嚇?”

聽到謝文的聲音,張彤云那顆緊張得加速跳動的心這才稍稍平靜了下來,她深呼吸一口氣,然后掀開窗簾答道:“有夫君在,妾身不怕!”

雖然有些答非所問,但其中的意思還算明了。

謝文聽了,連忙道:“娘子再安坐片刻,我稍后再來陪你。”

“好,夫君小心。”張彤云關心地叮囑道。

“我會注意的!”

謝文回答一聲,不再停留,連忙策馬上前,來到了那五個被捆綁住手腳的匪頭面前。

他一臉嚴肅地盯著五人,厲聲道:“方才我沒有要了你們的性命,并不是我不想殺人,更不是可憐你們!不過是看在你們收留了那些衣不蔽體的流民,或許還有些許良知,可以救上一救!不然,就憑你們膽敢攔路搶劫,早已是我箭下之鬼了!”

聽到這里,那五人不由得暗自慶幸,連忙磕頭如搗蒜道:“好漢不殺之恩,小的感激不盡,一定報答!一定報答!”

他們說話的樣子,就像根本不是他們來打劫謝文,而是他們被打劫,遇到謝文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解救了他們一般。

聞言,謝文嘴角揚起一抹邪笑,又道:“接下來我問你們幾個問題,若敢不答,或是有半句假話,我定將你們扭送府衙,讓你們下半輩子都在牢房里過活!聽明白了!”

“好漢不論問什么,我等定都以實相告,絕不敢有半句欺瞞,好漢盡管問就是!”那領頭的匪頭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連忙回答道。

“好,我來問你,這些流民是哪里來的?”謝文厲聲問道。

“回好漢的話,他們都是本地的農戶,因今年老天爺作惡,數月大旱,莊稼顆粒無收,不少農戶無糧可吃,為了不被餓死,他們才投奔到小人的山寨里來的!”那匪頭連忙和盤托出道。

“山寨?你那山寨有多少人?”謝文好奇地問道。

“小人那地方說是山寨,其實就是在山頭上搭了幾間茅屋,聚集了四五十號綠林弟兄,裝腔作勢,打劫些過往路人,還算不得是真的山寨?!蹦欠祟^一臉緊張地道。

“真的只是打劫過往路人,沒有打家劫舍?”謝文又問道。

“呃……”

那匪頭尷尬地一愣,猶豫了片刻,還是從事招認道:“好漢明鑒!光靠打劫路人,哪里夠養這幾十號弟兄吃飯!不過小人雖然干過打家劫舍的事,但從來都是十分取其三,從沒斷人活路!”

“哦?是么?”謝文皺著眉頭,脫口問道。

“好漢若是不信,大可去問問那些流民,而且若非如此,他們也不會在窮困之時,想著來投奔小人!”那匪頭連忙道。

他們雖然做了土匪,但為了長遠的生計,自然不可能對周圍的農戶趕盡殺絕!

不然,他們早晚會變得無人可搶。

“那你們可曾傷過過往路人的性命?”謝文又問道。

“這……”

那匪頭忽然一臉難堪地低下了頭,不知該如何回答。

“如此看來,是傷過路人性命了!”謝文的語氣忽然變得嚴厲了起來。

此言一出,那匪頭身旁的人連忙解釋道:“若是遇到那些識相的,我們也只是取些財物就會放他們離去,但若遇到……遇到……”

說到后面,他忽然一臉害怕地望了謝文一眼,終究還是沒敢說出口。

聞言,謝文不由得眉頭緊鎖,語氣極為嚴肅的道:“遇到像我這種反抗的,自然就會痛下殺手了,是吧!”

“……”

五人聞言,頓時一臉絕望地低下了頭,不再說話。

在謝文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他們幾乎就已經料定謝文不會放過他們了。

只不過方才那人心中還存在一點僥幸,想著從實招認,或許可以有希望躲過一劫。

然而在聽到謝文補充的那句話后,他們頓時全都死了心。

有誰會那么寬宏大量,放過曾經想置他于死的匪徒呢?!

“哈哈哈……”

沉寂片刻,謝文忽然放聲大笑了起來,引得那五人緊皺眉頭,一臉難以理解地抬頭望向了他。

然后他一本正經地道:“這世上從來沒有人不犯錯,就連圣人也說:‘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如果我今天給你們一個機會痛改前非,洗心革面,你們愿不愿意?”

在他看來,這個世界本就是殘酷的,弱肉強食,生死相爭。

特別是在戰亂不斷的亂世和天災降臨的災年,為了活命,會出現人吃人,也會出現易子而食!

這些事,不僅發生在歷史書籍的記載之中,在以后也可能會發生,發生在謝文的身邊。

對于這樣的事,他自認為并沒有權力站在道德的制高點,對為了活命的人進行批判。

既然有的路人選擇了抗爭,最后失敗而死,那也只能歸咎于是他們的命不好。

如果他今天不是仗著百步穿楊的箭術降服了這些匪徒,如果他只是一個文弱的書生,恐怕他就會殞命于此。

等到日后有人降服這一股匪徒時,恐怕也沒有人會來為他的死亡而感到半分惋惜?

更何況,他現在需要忠心于他的力量,這些人無疑是可以收為己用的。

“真的?”

那五人聽了謝文的話,簡直就像是一道光芒萬丈的曙光照進了他們灰暗的心房,讓他們重新看到了活下去的希望。

“你們看我像是一個說假話的人嗎!”謝文厲聲道。

“那不知好漢的條件是什么?”那領頭的匪頭連忙問道。

作為匪頭,他自然明白“天上不會掉餡餅”這樣簡單的道理,若是謝文沒有所求,絕不可能會放過他們。

“果然聰明,我的條件只有兩個,只要你們能答應,我不僅不會追究你們的過往,還會給你們飛黃騰達的機會!只不過我的條件有些苛刻,不知道你們愿不愿意接受?”謝文一本正經地問道。

“好漢寬宏大量饒了我等的性命,還賜予我等飛黃騰達的機會,如此大恩大德,別說兩個條件,就是二十個,我等也義不容辭,全部照辦!”那領頭的匪頭連忙答應一聲,然后朝另外四人道:“你們說是吧!”

“大哥說的是!就算二十個,我們也答應!”那四人連忙異口同聲地大聲答道。

“很好!”

謝文微笑著點了點頭,然后道:“這第一個條件,是要你們從此不得再聚眾為匪,為禍一方!而且以后要聽從我的號令行事,絕不能有半點違逆!”

“這是自然?!蹦穷I頭的匪頭連忙答應道。

“第二個條件,是要你們的手下從今日起,盡可能地去召集無家可歸的流民,一個月后,我會帶人前來賑災。”謝文正色道。

“這……”

那領頭的匪頭愣了一愣,有些為難道:“好漢有所不知,小人山寨之中的存糧,其實不多,不然也不會急著帶這些災民前來攔路打劫!若是再去召集流民,恐怕支撐不到一個月后,就會斷糧了?!?

“你的難處,我自然會設法解決,先說你們能不能答應?!敝x文正色道。

“只要有糧食,小人就敢答應?!蹦穷I頭的匪頭斬釘截鐵地道。

聞言,謝文指了指后面的馬車笑道:“你看我像是拿不出來糧食的人嗎?”

“自然不是?!蹦穷I頭的匪頭連忙道。

謝文笑了一笑,又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人名叫陳二虎。”那領頭的匪頭道。

聞言,謝文又打量了一番陳二虎,見他體格健壯,生得熊腰虎背,不禁笑道:“你這身體,倒真稱得上是虎軀?!?

“好漢過獎了,不知該如何稱呼好漢?”陳二虎連忙問道。

“我姓謝名文,字號文度,你要稱呼,可以同他們一樣,叫我郎君?!敝x文指了指一旁的齊泰等人道。

“原來是謝家郎君,怪不得身手如此厲害!”陳二虎感嘆道。

“不必奉承我!”

謝文微微一笑,然后看向齊泰道:“你去叫兩個反應機敏,又能識字的護衛過來?!?

齊泰聞言,不由得心中泛起一陣疑惑,有些不解謝文這樣做的目的,不過他還是沒有多問,當即答應道:“小的領命。”

不一會兒,齊泰便帶過來兩個腰別長劍的護衛,躬身為禮道:“這是劉大和劉三兄弟,不論是身手還是機敏,都算上乘?!?

“好。”謝文點了點頭,然后對劉大和劉三指著陳二虎等人道:“他們這些人,現在已經歸順于我,只不過現在他們要先跟著我到吳郡去,為了方便聯絡,你們二人就暫且留在這里,統領他們的手下,等我在吳郡辦完了事,再把你們給換回來。明白了嗎?”

劉大和劉三聞言,雖然十分的疑惑,但看到謝文那一副成竹在胸、早有定計的樣子,再經過今天這著實讓人佩服的“以少勝多之役”,他們還是當即答應道:“一切聽郎君吩咐?!?

聞言,謝文才看向陳二虎道:“這樣的安排,你們沒有異議吧?”

“這……這是自然!這是自然!”陳二虎連忙道。

他雖然并不是很心甘情愿就這么將手下的人給交出來,但為了活命,既然已經答應了一切聽謝文的號令行事,他也不敢在這個時候再亂動心思。

“既然這樣,那就把你的弟兄都叫過來,好好地交代一下,然后就同我一起上路吧?!敝x文微笑道。

“那不知郎君可否將我們身上的綁給松了?”陳二虎試探性地問道。

“當然!”

說罷,謝文朝齊泰使了個眼色。

齊泰見狀,走過去,只將陳二虎身上的繩索給解開了,然后和劉大、劉三一起,帶著陳二虎來到了那三十來個放下了武器,站在遠處滿臉震驚的匪徒面前。

在這樣的形勢下,陳二虎就算心里還有其他的想法,也無法得以施行了,只得按謝文的要求,將他手下的那三十幾個弟兄,全部交給了劉大和劉三,然后回到了謝文的身邊。

謝文又單獨給劉大和劉三交代了一番,才帶著陳二虎等五人重新踏上了前往吳郡郡治所在吳縣的旅途。

……

經過一天的緊趕慢趕,當天下午,日暮前夕,他們總算趕在了城門關閉之前,進入了吳縣城中。

吳縣,是張彤云的家族所在之地,進了城,就算是回了家。

進入張彭祖在吳縣的大宅,謝文剛把張彤云等人安頓好,就只身出了府,去找張氏一族在吳縣的“話事人”了。

不過就算他是張彭祖的女婿,但張氏一族的族長的輩分比張彭祖還要高,根本不是他輕易就能見的。

接待他的,是年紀和他相差不大的張允,張允之。

兩人在客室落座,謝文開門見山地道:“謝某于道路之中,聽聞三吳大旱,百姓多為餓死,當此之際,若張氏一族可出庫糧以賑窮困,則名實俱收,將來天下有變,亦可倚之以建功業,恢隆祖上之業,不亦美乎?”

吳郡張氏,雖然從漢末開始,就是江東四大族顧、陸、朱、張之一,但就算是家族最鼎盛的吳國時期,也從未在四大族中居首。

而且從東吳入晉到如今,張氏一族在朝中為官的,就只有張彭祖官位最高,而張彭祖也只不過是五兵尚書,地位并不崇高。

和顧家、陸家、朱家在朝廷的地位相比,簡直就是云泥之別。

而且謝文的建議,早在一年前,就已經被瑯琊王氏、太原王氏、陳郡謝氏和高平郗氏證明了名實俱收的可行性。

現在同樣的人,提出同樣的建議,張允哪里還有拒絕的理由。

不過張允和謝安有著本質的區別,他只是一個傳話人,不能給謝文肯定的答復。

只見他正色道:“文度之言,張某十分贊同,明日我便會稟報祖父,相信祖父一定會應允的。”

聞言,謝文心思一動,又道:“不知明日謝某可否與彤云一道拜望祖父?”

張允和張彤云是同輩堂兄妹,他的祖父,自然也是張彤云的祖父,作為張氏女婿的謝文,稱呼為祖父,也是合情合理的。

因此,他拜望祖父的要求,也是合情合理的,張允同樣無法拒絕。

他微笑道:“那是自然,不過文度當讓張某先行稟報才是。”

“那是自然!”謝文笑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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