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還想再問。

但楊老板卻不再說，轉身就朝休息室走去。

經紀人和馮大剛皆是略有深意地看了眼張凡，各自離去。

“各組各就各位，準備開拍！”

馮大剛站到片場中央，大喝出聲。

原本還在看新聞議論的工作人員頓時展開動作，跑回自己的工作崗位上。

就連王胖子都老老實實站到導演機后面。

“小伙子，之前拍的片段我看了，很不錯。”

“有我當年的風范！”

這時，一個留著絡腮胡，身著黑西裝的男人走來，拍了拍張凡肩膀。

“劉天王！華哥！”

看清來人，張凡兩眼瞬間圓瞪。

好家伙。

雖說之前馮大剛給他透過底，知道華哥會來。

但看到真人的那一刻，還是忍不住心中激動。

“哈哈…別太激動，放寬心態。”

“待會兒跟著我的戲走就好了。”

華哥笑著，謙遜中卻又帶著些許傲氣。

這是來自天王影帝的底氣！

張凡點點頭，咧嘴笑道：“多謝華哥。”

有系統在，張凡可不覺得自己會被華哥牽著鼻子走。

不說超越吧，最起碼相差不多應該是沒什么問題。

就在張凡思索之際，馮大剛渾厚的聲音再度傳出：“來，各就各位，場務上去打板。”

“來，都有啊！”

“三，二，一！”

“開始！”

場務上去喊了幾句，又一溜小跑下臺。

半空中吊著的攝影機、收音話筒，第一時間在兩人身邊轉動起來。

華哥此時也收起了那副和藹、傲然的表情，劍眉一皺，兩眼一瞪。

“嘭！”

華哥一拍桌子，猛地起身，俯身上前，聲音沙啞且飽含殺意：“你要是沒錢，就得被欺負！”

“這是恒古不變的定律！”

說到此處，華哥點燃雪茄，美美吸上一口，不屑說道：“你改變不了，而我……可以！”

這段戲算是電影開場的閃切畫面。

講述的是白毛吸面粉，但是被黑吃黑的事情，比KTV事件還要前面。

而吃他的那個黑，正是華哥！

“沒錢就得被欺負？恒古不變的定律？”

張凡沙啞喃喃，掛血的嘴角突然揚起一抹癲狂笑意：“哈哈哈哈……沒錢就得被欺負……”

余音未落，張凡面龐突的靠近華哥，赤紅雙眼緊盯華哥，面龐顯得十分邪魅，聲音輕緩但卻充斥著無盡狂傲不羈：

“我若是要打破這定律，你又能怎么樣？”

華哥神情明顯愣了一下，手中雪茄冒起的淡淡煙霧，拍打在兩人臉上增添了些許朦朧神秘。

下一刻，華哥毫不畏懼與張凡對視，雙手鼓掌，不怒反笑：“好，好一個打破定律，好一個能怎么樣！”

“嘭！”

話音剛落，華哥隨手抄起桌上煙灰缸，一把砸在張凡頭上。

煙灰缸瞬間四分五裂，淡淡煙灰灑滿張凡面龐。

“這，就是下場！”

華哥起身，嫌棄地拍了拍風衣，滿是譏諷地看著如死狗般躺倒在地的張凡。

隨后他頭也不回向門外走去。

“呵……這就是下場么？”

張凡抹了把頭上緩緩流下的猩紅，臉上的瘋狂之意突然暴增，忍不住大笑出聲，整個人都顫抖起來。

華哥并沒有因為他的笑聲有所停頓，依舊大踏步向外走去，只是嘴角的不屑愈發旺盛。

“好，咔！”

馮大剛適時出言，大喝了一聲。

這個鏡頭到此也算結束了。

“沒事吧？”

華哥再次走回來，一把將張凡拉了起來。

“我沒事，謝謝華哥。”

張凡笑了笑。

那個煙灰缸是糖做成的，雖說砸上去還會有些疼，但痛感也就像是被記事本敲了一下差不多。

“老馮啊，你哪兒找的這么好的演員。”

“剛剛那戲一彪起來，眼神一上來，都給我整愣住了，后背都濕透了。”

華哥看向馮大剛，開玩笑似的說道。

“恩？剛剛那一下愣住的反應，不是你自己加戲的嗎？”

“我剛剛還夸你加戲加的很好來著。”

馮大剛懵了下。

“我哪兒有那本事，那是真的反應。”

華哥苦笑了聲，目光再度看向張凡：“這小子的未來，不可限量啊！”

“華哥過獎了，都是您剛剛帶得好。”

張凡笑了笑。

十年龍套經驗告訴他，娛樂圈不比其他，該謙遜的時候必須謙遜。

若是一天到晚顯得自己很牛逼，絕對沒好果子吃。

可這話落在華哥耳中，卻讓他搖了搖頭：“不，剛剛不是我在帶著你。”

“而是你在帶著我！”

“否則，我也拍不出那么好的鏡頭。”

“應該是我謝謝你才對。”

這番話他說的很認真，沒有半點虛假的感覺。

“這……”

張凡反倒不知道怎么接話了，只能將目光看向馮大剛。

“行了，你們兩個就別商業互吹了。”

“華哥趕緊去補妝，準備拍下一個鏡頭。”

馮大剛笑著打了圓場，“張凡你過來一下。”

華哥聳聳肩，沒有再多說什么，徑直離開。

“你小子，不錯嘛。”

“連華哥都能對你贊不絕口。”

馮大剛笑著調侃了一句。

“馮導，您就別打趣我了。”

張凡苦笑著。

“老子說的可是實話。”

馮大剛搖搖頭，滿臉認真：“能讓華哥認可的人可不多，你小子確實是個可塑之才。”

頓了下，他話鋒一轉：“以目前的拍攝進度，電影應該是趕得上春節檔了，你小子什么想法？”

“我就想拍好戲就行。”

張凡聳了聳肩。

“你小子。”

“這想法倒是不錯。”

馮大剛點頭，隨即又意味深長說道：“不驕不躁是好事，但你畢竟是年輕人。”

“若是年少不輕狂，那還是年輕人么？”

說罷，馮大剛起身離開，指導場務布景去了。

而張凡聽到他的話，卻是猛地一震。

……

接下來一整天都沒有張凡的鏡頭，就是個跑場的，全程坐在那兒看著華哥和楊老板表演。

不過，他也樂得如此。

畢竟片酬是按照日薪來計算的，只要有來就有錢拿。

【叮！檢測宿主有一次周簽到機會，是否簽到？】

“簽到！”

還在摸魚的張凡雙眼猛然一亮。

【叮！恭喜宿主獲得‘新警察故事’祖向榮人生模擬機會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