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哥失蹤了？”

秦淮茹氣勢洶洶地回到家，她本想質(zhì)問棒梗叫花雞的事。但她沒見到棒梗，反而從小當(dāng)和槐花口中知道了棒梗失蹤的消息。

“怎么失蹤的？失蹤前你哥和你們說了什么？”秦淮茹追問道。

小當(dāng)支支吾吾的。

秦淮茹一下急了，“都什么時候了，你還跟這吭哧癟肚的。你哥有個三長兩短，到時候你們就高興了？”

見秦淮茹說得這么嚴(yán)重，小當(dāng)也顧不上那么多了，趕忙把棒梗如何偷雞，偷完雞約定哪里吃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秦淮茹聽完，當(dāng)即叮囑道：“我出去找棒梗，跟你們奶奶說下，今天晚飯讓她做。”說完，秦淮茹就急匆匆地出去了。

等秦淮茹走后，小當(dāng)來到里屋，一眼就看見正在床上納鞋底的賈張氏。

看見是小當(dāng)而不是秦淮茹，賈張氏也不裝了，直接把手里只納了個一點的鞋底放下。

小當(dāng)走過來，對著賈張氏說道：“奶奶，我媽說今天晚上讓你做。”

聞言，賈張氏直接發(fā)火了，“又讓我做？你媽跑哪兒去了？一天天的正經(jīng)事不做，就會偷懶。”

小當(dāng)支吾了一下，她本來想說媽去找哥哥棒梗了。但轉(zhuǎn)念一想，這話要說出來，棒梗偷雞的事情不就又多了一個人知道嗎？所以她猶豫再三，還是道：“媽今晚和幾個工友加班去了，說是這周末前要把活兒干完。”

“又加班，一天到晚的加班，也不見漲工資。”賈張氏一邊嘟嘟囔囔，一邊起身做出一副去做飯的樣子。只是走到一半，她忽然扶著腰叫了起來，

“哎喲喲，疼疼疼，奶奶腰疼。快，小當(dāng)，把奶奶扶到床上去休息.......奶奶也想給你們做飯，但奶奶老了不中用了。這樣，等你媽回來讓你媽做飯......餓，我知道你們餓，我也餓，誰不餓啊？但這不是沒辦法嘛，奶奶腰疼做不了飯......沒辦法，餓了多喝點水，很快你媽就回來了。早幾年還天天挨餓呢，不一樣扛過來了......”

......

另一邊，許大茂推著二八大杠進四合院。進家門前，他隨意地朝雞籠瞥了一眼，但正是這一眼，讓他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

“娥子娥子，快出來快出來......”

等婁曉娥出來后，許大茂對著她問道：“我問你，咱家雞怎么少了一只？”

婁曉娥搖頭道：“我不知道啊，我一直在屋里睡覺。”

“讓我說你什么好，雞少了一只都不知道”許大茂一直數(shù)落個不停，“當(dāng)初我就說放家里放家里，你橫豎不聽，非要說味大。”

“那我當(dāng)初說味大放外邊的時候，你不也沒反對，現(xiàn)在反倒怪起我來了？橫著這家我一人說了算是吧？”

“別人也養(yǎng)雞，別人也放屋里，怎么就你覺得味大？”

“許大茂，你現(xiàn)在是嫌我事多是吧？”

......

兩人爭吵了片刻后，許大茂道：“行了行了，我不跟你吵，快快快，各個院找找去......”

指使婁曉娥去找雞后，許大茂也沒閑著。找著找著，他忽然聞到一股肉香味。順著肉香味，他找到傻柱家。

推門一看，只見傻柱正在做飯，鍋里剛好燉著一鍋雞。

許大茂呆了呆，隨即大聲質(zhì)問道：“傻柱，我問你，這雞哪來的？”

“管得著嘛你？”傻柱和死對頭許大茂說話態(tài)度可算不上好。

“甭跟我裝傻充愣。”許大茂道：“頭兩天我從外邊拿回兩只雞，一直跟雞籠里養(yǎng)著。我和我家娥子舍不得吃，就等著下蛋呢。今天突然沒了一只，你敢說不是你偷的？”說著，還指了指鍋里的雞肉。

傻柱道：“是是是，你們兩口子是該考慮下蛋的問題了。”

結(jié)婚多年沒有孩子一直是許大茂的痛......聞言，許大茂怒了，直接抄起墻角的火鉤子。

傻柱也不慣著，順手拿起菜刀和許大茂。

兩人對峙一會后，許大茂慫了，開始搖人。

“娥子娥子，快來快來......先別問那么多了，你喊人去，把一大爺二大爺三大爺全都給我喊來......”

很快，二大爺劉海中聞聲趕了過來。

許大茂把事情從頭到尾講了一遍。

“燉得還挺香。”劉海中看了看鍋里的燉雞，然后問道：“傻柱，我問你，你這雞怎么來的？”

“還能怎么來？我買的唄！”傻柱理直氣壯道。

“買的？”劉海中追問道：“哪兒買的？什么時候買的？多少錢買的。”

傻柱被問住了，索性破罐破摔，“我偷的，怎么著？”

事實上，這是實話，只不過傻柱偷的不是許大茂家的雞，而是工廠的雞。

今天中午，廠長請客吃飯，讓傻柱做菜，原食材是一整只雞。傻柱只用了半只雞做了道小雞燉蘑菇，另外半只雞被他裝在鐵飯盒里偷偷帶回來。

“你承認(rèn)你偷的了？”劉海中說完，轉(zhuǎn)頭對著許大茂道：“行，你去通知一大爺和三大爺，開全院會。”

......

秦淮茹在外面找了一圈，可都沒看到棒梗的身影。她回到四合院后沒多久，剛好劉海中過來通知她晚上開全院會。

“什么？傻柱偷雞？這不可能啊......”

秦淮茹本能地為傻柱開脫辯解，但話到嘴邊又生生咽回去。如果這事定性為是傻柱偷的，那棒梗不就安全了？

送走劉海中后，秦淮茹就聽到里屋賈張氏在喊她。

秦淮茹走進里屋，只見賈張氏捂著腰在床上哀嚎。

賈張氏說道：“淮茹啊，我腰老毛病又犯了，做不了飯。你既然回來里，就快去做飯吧，家里幾個孩子都等著吃呢。”

秦淮茹心不在焉地點點頭，轉(zhuǎn)身就往外走去。

這時，賈張氏又道：“都這個點了，棒梗怎么還沒回來啊？”

秦淮茹猶豫了下，還是把棒梗的事情說了出來。

“什么？棒梗失蹤了？”聞言，賈張氏倏地一下從床上坐起來，“那還等什么呢？趕緊發(fā)動大家伙找去啊。”

三個孩子中，她最心疼棒梗，因為是男娃。

秦淮茹支支吾吾道：“可這會兒發(fā)動街坊鄰居去找，如果找到的時候剛好發(fā)現(xiàn)棒梗手里有只叫花雞，到時候......”

賈張氏立刻明白秦淮茹的意思，“那我們就等晚上全院會傻柱和許大茂的事情了結(jié)后，再發(fā)動大院里的人去找棒梗。”

說完，賈張氏就又想回床上躺著。似乎想起什么，她又道：“不行，我太擔(dān)心棒梗了。這樣，你留在家里給孩子們做飯，我再出去找找棒梗。興許，就找到了呢。”

賈張氏飛快地穿好衣服，走出大門。她一邊走，一邊嘀嘀咕咕，“棒梗啊棒梗，你可千萬別把叫花雞都自個吃完了啊，留點給奶奶啊，奶奶平時最疼你了，你可不能不孝順奶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