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喵喵終于認我為主了
- 那年薔薇花開靜謐時
- 夢夏風
- 4550字
- 2023-04-28 12:31:29
“哇哦,好厲害的名字!”小小贊嘆道。
阿木也點了點頭:“我覺得你的名字很好聽,比你的貓好聽多了。”
方佳苗看了看趴在西河肚子上的那只小奶貓,再看了看西河,一臉期待地望著她,用一種比較委婉的語氣道:“挺可愛的,你給它取的名字也挺有意思的。”
有趣就是贊美?這是在夸她嗎?
西河微微一笑,有些不好意思的坐起身,把冷忱摟在懷里,冷忱掙脫開來。
西河也不介意,再次伸出手將冷忱抱了起來,放在自己的面前,用腦袋蹭了蹭他柔軟的毛發。
除了午飯的時候回了一趟家,大部分時間都在外面玩耍,到了晚飯的時候,溪河就開始昏昏欲睡,腦袋不停地向后仰,腦袋也不停地向前撞,冷忱生怕溪河一個不小心,腦袋就會撞到自己身上,所以,每當溪河要撞到自己身上的時候,他都會出聲提醒溪河,提醒他現在是吃飯的時間,不是打盹的時間。
溪斛見他累壞了,親自動手,喂了他小半碗米飯,又讓他洗澡,這才讓他睡覺。
興許是因為沒有休息的原因,溪和這一覺睡得格外香甜,每天早上七八點鐘就醒了,第二天早上十點鐘才醒,他揉了揉眼睛,閉上眼,伸手去摸,卻摸不到,他捂著嘴,打了個呵欠,睜開眼,四處尋找。
溪斛聞言,朝屋內喊了一聲:“你可起來了?等你醒來后,再來吃飯,然后跟我去藥房。”
“好——”溪河聞言起身,穿好衣裳,出了房間,去院子里洗漱,冷忱一大早就起來了,正在訓斥著一群一大早就吵吵鬧鬧的小雞,讓它們乖乖站好,不許亂跑。
一群小雞在院子里一字排開,好似軍人在訓練,眼睛都不眨一下,冷忱見它們乖巧聽話,點了點頭,這才放它們離開,讓它們自由活動。
“喵——”喵嗚喵嗚!
如果你想要自由行動,請不要大聲喧嘩。
一聽這話,原本已經松了口氣的幾只雞,頓時又緊張起來,得到了命令之后,都使勁點頭,以示絕對服從。
冷忱這才心滿意足的將目光收了回來。
洗漱完畢的溪河,正坐在走廊上的一張小桌椅上,看著對著那群小雞叫喚的冷忱,說道:“不要嚇到它們。”
冷忱直接無視。
西河有點郁悶,為什么他總覺得,貓貓似乎不太喜歡“大王”這個稱呼,對他的態度也變得冷漠了。
上次他喊自己為王的時候,對方根本就沒把他放在眼里,這讓他很是郁悶。
一邊吃著包子一邊喝著粥的溪和,感覺這只貓的心思真是讓人捉摸不透。
吃完飯后,喜鵲與父親一同前往藥房,照常帶著冷忱前往。
溪河不想讓貓貓一個人呆在家里,他不想讓貓貓一個人呆著,但他不想讓貓貓一個人呆著。
是的,戲弄。
小雞這么小,這么萌,怎么能受得了呢?
到了藥店,閑人西河依舊帶著冷忱來到孫公公的家中,找到了將軍。
孫公公正在算著帳,看見西河叫他坐下,就說:「將軍昨晚整夜都在捉耗子,現在正在睡覺。」
西河把冷忱摟在懷里,冷忱感覺有些燙,松開了他,跳到了隔壁的一張桌子上蹲下。
西河向孫公公道:“將軍真是有本事啊!
孫爺爺很是開心,他從盤子里拿出了一些花生米、瓜子等零食,遞給了冷忱,溪和道了聲謝,然后和冷忱一起吃起了零食,溪和看著胖乎乎的將軍,眼睛一亮,對著冷忱說道:“貓貓,你一定要多吃一點。溪和已經想好了,以后就一直用“貓”字好了,至于王字,那就不要再用了,那會很傷人的,那只小貓顯然對這個新的名字很反感。
冷忱看了溪和一眼,聞言頓時沒了食欲,將軍太胖了,跟一只貓不太搭,他可不想胖成個胖子。
“給!”見她不肯吃,溪河又把手里的瓜子仁遞了過來。
冷忱原本還在認真地打量著將軍的身體,提醒自己,千萬別被他騙了,可當他看到一只手伸到他面前,手中還拿著一顆瓜子核時,他還沒來得及拒絕,就被對方抓住了。
“味道不錯。”
冷忱情不自禁的吐了吐舌頭。
見貓貓把他剝好的瓜子仁都給吃了,西河更加賣力了,一口一個,一口一個,最后連冷忱都沒他快。
溪和看了一眼目不轉睛地啃著瓜子的冷志,嘆了口氣:“貓貓吃瓜子也挺帥的。”幸好被我踹了一腳,他沒有說出口。
冷忱漫不經心地嗑著瓜子,絲毫沒有被夸贊的意思,一副任憑風吹草動,他都是一副云淡風輕的模樣。
不過,這些都是表象。
他在心里默默地想著:這葵花籽也很好吃啊,我怎么就沒發現呢?
回味著這美妙的滋味,沒工夫去管西河。
吃完飯,溪和幫著老爺子收拾了一下,臨走的時候,溪和見她愛吃瓜子,就揣進了口袋,然后回了藥店,溪和就在一旁,時不時的給她剝點瓜子。
溪和已經摸清了貓貓的心思,如果不是因為她喜歡,她早就轉過頭去了。
溪河正在大廳前的凳子上服侍著冷忱,此時已經是午膳時分,鋪子里只有一個男子,正端著藥方,走進鋪子。
這男子看起來四十多歲,身材魁梧,滿臉通紅,一進門就東張西望,見到溪鈺后,立刻跪在了地上。
“希醫生!你救了我!”
他突然跪下,讓張運和溪和都愣住了,也被嚇了一跳。
喜禾上前將他扶了起來,仔細端詳他的面容,說道:“原來是你,看來你的氣色好多了。”
男子聞言,更是興奮,再次跪倒在地,就要給溪斛磕頭。
溪禾側身讓開,目光平靜:“我不喜歡,你最好起來。”
那人立刻起身,從桌子上取下一樣東西,遞給希禾:“希醫生,這是我專門為你買的,不成敬意,不成敬意。”說是一點小禮物,可只要看到那精美的包裝和品牌,知道這東西的人,都會嘖嘖稱一聲:好大的手筆。
這位男子名叫王大虎,來自臨風鎮,十多歲就開始工作,到了中年,事業蒸蒸日上,正當他準備好好享受生活時,一次例行的體檢,被診斷出患上了一種至今沒有任何治療方法的疾病,只能在家里坐以待斃,得知此事后,他的妻子當即提出了離婚,并提出了分家的請求。
妻子出走,兒女無人照看,他萬念俱灰,抱著兒子回到臨風老家,一來要給兒子找個好歸宿,二來也想回去等死,因此沒對父親說起自己病重之事,直到身體日漸憔悴,才說出真相。
當他告訴他,他的父親去了所有的醫院,都沒有任何的辦法之后,他的父親就把他帶到了這里,原本他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不管他用什么辦法,只要能保住性命就行了。
他沒有告訴王耀自己的病情,而是給王耀號脈,號脈之后,在王耀的胸口和胸口按了按,然后給他開了一副藥方,給他開了一副藥方,讓他服用一個月。
那時候,他還在想,這個該死的醫生,連癥狀都不說,就給他開了藥方,從那醫生的表情來看,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得了什么病,可能只是把自己的胃病給治好了,不過,為了讓安爺爺高興,他也不得不服下,畢竟,他父親對這個醫生那么信任,他愿意服下,不管是不是真的,都無所謂了。
可讓他萬萬沒想到的是,僅僅一個星期的時間,他就感覺不到食物的味道了,現在一頓可以吃下兩碗米飯,這是他自從生病后第一次有這種感覺,胃也不像之前那樣硬邦邦的,也不會時不時的疼痛。
他覺得自己遇到了神醫,乖乖照做,吃藥吃得很好,過了一個月,他的身體又瘦了一圈,臉色也不那么蒼白了,整個人都精神了許多。
再給他開個藥方,一個月后,他的身體好了很多,體重也恢復了正常,他摸了摸自己的腹部,沒有任何不適,也沒有任何疼痛。
做完這一切后,他又急匆匆的趕回了城里,將從城里買來的一大堆東西帶到了溪谷,見到自己的救命恩人后,他感動的眼淚都出來了。
“溪神醫,您可是救了我一命!”
喜禾看著桌子上的禮物,說道:“你是來給人看病的,我是來給人治療的,就是這樣,還望你不要把事情弄得太復雜,把這些全收了。”
王大虎一臉平靜的看著神醫,心中暗暗贊嘆,神醫果然不是普通人,這才是真的!生怕她不喜歡自己,他趕緊將禮物取下,放在地上,問西河:“我要用多久?”
溪斛示意張運不要著急,這才提筆又寫了一張藥方,道:“這張藥方你不必再服用,我再給你開一張新的藥方,一直服用到今年年底,你就不用再服用了,這是一種急病,一種是急病,另一種是以溫養為主,這種藥不能操之過急,該戒的就戒,不該戒的,你自己考慮。”
“是是是!我會控制自己的飲食,按時吃藥的。”
她還是第一次見到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像個小女孩一樣哭泣,她張著“O”字型的嘴,好一會才回過神來,等她回過神來,心中只有一句“我爸還是那么厲害,真棒”,然后繼續給冷忱剝著瓜子。
面對如此豐厚的禮物,還能保持一顆清冷的心,冷忱佩服得五體投地,轉頭看向溪禾,他每天都在忙著處理瓜子殼,不是去捉蟬,就是下河里捉魚,就是上地除草,偶爾還會喂一只雞。
他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
這王大虎,就是被溪神醫救了一命,才會真心感謝溪神醫的救命之恩,自從上次送禮失敗之后,一有時間,他就會到藥鋪來,見溪石不收,就會過來幫他,熬藥,收拾藥材,他都不會讓他離開,還說,有空,就讓他來這里活動活動筋骨。
這條街的街坊鄰居,沒有一個不認識的,自從聽說王大虎的絕癥是溪大夫治好之后,城里所有的大夫都說王大虎是無藥可救,但溪大夫卻真的治好了,一時間,就連西街那些很少來東街看病的人,也都跑的遠遠的,就是為了讓溪大夫看一眼,這讓西街一家藥店的老板一怒之下,一怒之下,一病不起。
冷忱在臨風鎮呆了近六日,算算時間,他的家人也差不多該來了,眼看著就要離開,他也不再像之前那般無視溪和,這讓溪和很是開心。
喵喵終于認我為主了!高興!
這一日,溪和帶著冷忱出去,他跟阿木、蕭瀟約好了,要在小橋上捉螃蟹,途中溪和叮囑冷忱:“那只螃蟹長著兩只大鉗子,你可千萬不要碰到它,要是被它撓到,你的鼻子會很痛的。”
冷忱:我就聽他的,我馬上就要走了。
三人拿著早就準備好的陷阱和魚餌,下了橋,沿著陡峭的斜坡,來到河邊,將魚餌丟入陷阱,再將魚餌放入水中,將魚餌固定在水面上,等待時機。
他們帶著的不僅僅是一個小型的籠子,小小還帶著一個小塑料桶,里面裝了一半的水,等下有螃蟹的時候,就可以放進去了。
過了十多分鐘,三人各自拿出一個籠子,阿木興奮地數了數,道:“有四只!”
“我三個!”小小的歡呼了一聲。
西河已經等不及了,瞇著眼看了看,然后揚起下巴,“還有三個!”
三人將螃蟹裝進一個小木桶里,將籠子里的水倒出來,然后將籠子里的水倒出來,然后將籠子放在另一個地方,然后將籠子放入河中。
放下后,三人就圍著水缸坐下來,看著那只大螃蟹,溪河伸手去戳,生怕被夾住,一戳就縮了回來,一邊玩還不忘把冷忱叫過來。
冷忱緩緩地走到了水桶前,低頭看了一眼。
冷忱也是頭一次見到這樣的小蟹,看著他們在水缸中來回爬行,倒也頗為有趣。
“那是母的。”阿木很肯定地指了指最大的一只。
小小的和溪河,怎么也分不清哪個是公的,哪個是母的。
阿木得意地炫耀著自己前些日子跟外公學到的東西,“外公說過,母的肚皮是圓形的,公的是三角形的。”
聽到阿木的解釋,兩人都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這讓阿木很滿意。
“什么是公,什么是母?”西河終于明白了,看著阿木問道。
阿木愣了愣,揉了揉太陽穴,這家伙連男女都分不清,還一副“了悟”的樣子!阿木深吸一口氣,繼續道:“雌性為雌性,雄性為雄性!”
霍杳又指了指冷忱,“這是一公一母嗎?”
被擊中的冷忱,意識到了不對勁,猛地向后一退。
溪河順著小手望去。
阿木在旁邊盤膝而坐,手里拿著一本小冊子,兩人同時看向溪和道:“這事你得問溪和。”
溪河眨了眨眼睛,看了看阿木,又看了看笑笑,最后看向冷忱,緩緩說道。
“我也不清楚,莫莫到底是男人還是女人……”他從來沒想過,莫莫究竟是男人還是女人?
阿木愣了愣,有些無語:“那你現在就知道,是公是母,是男是女,是女是男,還是女是女!”他說的太詳細了,生怕溪和一不小心又被嗆到,他也很累。
冷忱臉色一沉,大步后退。
小小的雙膝著地,雙手撐著地面,艱難地朝冷忱爬去,回頭問溪河:“需要我幫你嗎?”
趴在地上的溪河,歪著腦袋,一臉好奇,沖著冷忱笑了笑,“貓貓……”
冷冷的看了溪河一眼。
——做夢!
說完,他就往身后那棵大樹上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