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兩位黑袍人也感到了長安的身側。
就在此時,蒼穹響起一聲驚雷,烏云以開始遮住了陽光。
兩名黑袍人與婦人相互配合,使出各種眼花繚亂的法術,讓長安滿頭大汗,狼狽應對。
而見他如此,那婦人輕蔑一笑
“終歸是個煉丹的,這斗法都如此的拙劣。哈哈。。”
笑得張狂,全然忘記了先前便是她與長安這個斗法“拙劣”修士,憑借表面的修為要高上一層,也就斗了個五五開而已。
而此時長安,也大致摸透了兩名黑袍人的實力。
迅速一個閃身,化成一道長虹,躍出三人的包圍。
就當以為長安要逃走的三人剛要準備追去時,他卻意外的停在了不遠處。
見此,婦人有些意外道:
“咋不跑了,難道被我們嚇傻了?”
在她右手邊的黑袍修士聽聞,忍不住輕笑一聲。
堂堂筑基修士,怎么可能就這么被人嚇傻。
可突然,他身形一頓,急忙望向長安所在。
“轟隆隆…!”
此時天空中雷鳴轟隆,烏云以集結完畢,閃電劃過蒼穹,巨響回蕩,豆大的雨滴開始不斷灑落,在已被長安幾人弄得坑坑洼洼的山林中,發出嘩嘩之音。
雨滴順著從長安的刀尖滴下。
“好強的氣場,他是筑基二層?”婦人在感應到長安此時所散發的濃濃戰意時,有些無法確定道。
雨中的長安森冷一笑,旋即他像支離弦的飛箭直直的沖向三人所在。
在剛才的戰斗中看似狼狽的他,已經將對面三人的一切掌握清楚,發現那兩個黑袍大致也就在筑基二三層之間的實力后,擔心幾名逃開的小輩安危的他不想在隱藏實力了,準備就此速戰速決。
又是一道雷霆轟隆,
感應到長安筑基三層修為的婦人,臉色難看無比。
從她筑基后,就一直習慣端著架子,也很少與人斗法。
原本知道兩名同族要去偷襲楊家的一位很少與人斗法的筑基二層煉丹師后,想著順道報一下奪脈之仇的她,也是跟著兩名族人一塊湊了出來。
可現在看著提刀而來的長安,她才發現族內的情報出了大錯。
對面這人運用各種筑基神通都是異常的熟練,絲毫不像一個一心潛修的煉丹師。
此時長安的雙刀被一道接一道的靈力所包裹,砍向婦人的腦袋,沿途所遇的雨滴被切的光滑無比。
兩位黑袍修士見此,發覺長安這突然的提高數倍的速度,前去阻擋以是來不及了,急忙取出幾十道符箓丟向長安。
可長安身形一閃,在空中幾道殘影,迅速的避開了這些符箓。
三人見他這般神速,心中頓感不安。
原本來時還想著打不過就跑,可現在看來以是沒有那么容易了。
而此時的婦人更是心中苦楚萬分,隨便出來透透氣既然還遇到了個愛扮豬吃老虎的。
但世間也無后悔藥一說。
見避無可避,她只得咬牙催動自己法器迎向揮來的雙刀。
可她不知道的是,在與高速度著稱的劍修高華斗過無數回后的長安,自身的速度也到了一個不同與往常的層次。
因此,此時她每個動作在對方眼中都是顯得及其的遲鈍。
雙刀就要落在大錘之上時,長安眼中閃過一抹精光。
筑基三層的修為頓時爆發。
在婦人驚愕的目光中,不等她來得及反應。
長安以比之先前還要快上幾倍的速度,松開手中的長刀,握成一拳,靈力在其之上匯聚,向其面門砸去。
“砰……!”
伴著鮮血的雨水瞬間四濺,灑向山林各處。
兩名黑袍修士震驚的呆愣在原地,長安抓住就要向下掉落的長刀。
而在他眼前,是秦家婦人的無頭尸身,隨著雨水往下墜落的一幕。
“砰……!”
泥水四濺,尸身落地。
刀身上血跡,在雨水的不斷沖刷下,盡數落到了地面。
“混蛋!!!”
看著下方的尸身,一名黑袍修士暴怒一聲,沖向長安。
他是此次偷襲秦家三修中,實力最為強大的一位,也是帶隊之人。
臨走前還被族長千叮嚀萬囑咐,要將兩名隊員平安帶回。
可現在,自己一個疏忽,其中一人便被實力突然暴漲的長安給眼睜睜在自己面前給殺掉了,這可讓他在回到族中時,如何與族長交代。
此時另一名黑袍人也反應來,同時向著長安沖去。
“哈!”
之前在于高華斗法之時,對方交過自己一套不知名的劍法。
原本長安沒有打算學習,畢竟自己是個刀修,怕劍法與自己有所不符。
可當時聽對方所講,是他一卷隨手在三和坊市的攤販手上買的一卷清陽功法中意外發現時,長安再也無法淡定了。
清陽功法,那可是他楊家的立足功法楊晨訣的刪減版,說不準就是當年族長的那位來自天外的父親販賣功法時,即興附上去的。
想到此處,長安便立馬跟著高華一起學了起來。
而這一學,長安便發現了其中的特殊之處。
他既然在感悟那套功法第一層時竟奇跡般地一天之內便學會了。
見此一幕的高華都是嘖嘖稱奇,說他就是個被埋沒的練劍的天才,最后還勸他改修劍修一道。
但最終長安也沒有同意他的建議。
因為他明白自己哪是什么練劍天才,只不過功法與自己體內的血脈有著特殊的聯系而已。
而修成劍法的長安,在拿刀運轉此法后,發現并無多少的不適。
他便運轉此劍法,開始了與高華斗法比試。
而從此開始,他便能與修為比之自己高上一層時的高華斗的有來有回。
可這也不過是他練成那套無名功法的第一層而已。
在其往后還有一層對應筑基,他目前上未參透完畢,到時要能參透完成,不知又會有讓他擁有何等的實力。
“轟隆隆…!”
雷聲陣陣,長安開始運轉起那套無名劍法。
他手中的雙劍似是感應到了什么,輕輕一陣,自主脫手,懸浮在身體的兩側。
隨后迅速旋轉,分別飛向沖來的兩名黑袍修士。
長安雙手迅速開始掐訣,隨之快于長槍碰上的左右兩側的雙刀開始分離出同樣大小與動作的好幾百把。
最終暴雨中傳來兩聲慘叫。
幾百把旋轉的長刀,刺破兩名黑袍修士的靈氣護盾,斬碎他們手中的長槍,將兩人斬成了無數塊小如芝麻大小般的碎肉,散落到下方的雨林內。
見此一幕,臉色蒼白的長安嘴角向上勾起一模弧度。
隨即心中一動,快要落地的碎肉開始自燃,連不斷落下的雨水也無法將火熄滅。
直到將所有碎肉燃燒殆盡,這些微小的火團才詭異的一同消失與泥濘的雨林之中。
“砰!”
做完一切,長安的身形如離線的風箏從離地幾里的空中,徑直砸到了下方的水泥之上,濺起一圈泥水。
無名劍法的運轉,每次都會消耗長安體內海量的靈力,而這次為了能夠確保徹底消滅兩名黑袍修士,他將劍法運轉到了自身的極限。
而這也掏空了他體內幾乎所有的靈力,最終剩下的那絲靈力也被他用在了燒毀碎肉上。
結果靈力用盡,自己也從空中掉落了下來。
只是到了此時,長安仍擔心著那五個駛舟回族的小輩。他們中一個練氣后期也沒有,但在著附近他知道有幾個殺人越貨的練氣后期散修。
要是他們看飛舟,見財起意,為了做的隱蔽,殺了那幾名小輩。
那先前擔心他們安危而讓他們先走的長安,真的就要發瘋了。
雨水打在臉上,長安艱難的用神識打開儲物袋,伸手從中取出一瓶丹藥,打開瓶口的木塞,一股腦的將丹藥倒入口中。
片刻后,
他艱難站起,抬起一只手掌,不遠處秦家婦人的無頭尸身與周圍的頭顱碎肉開始自燃,而同時尸體腰間的儲物袋飛到了他的手里,隨后將其收入衣袍之內。
做完這一切后,長安神識離體,探查周圍,見以無任何不妥之處后,他身形用力一躍。
化作一道長虹,飛向了先前小輩們離開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