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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謀劃岳陽州府,兵不血刃

翻閱一遍那些折子,魏少帥將它們收進背包界面,之后向伍姑娘招招手。

伍姑娘立馬會意,起身走到魏少帥面前,如一個屬下般的等待任務命令。

她每個動作攜帶著嫵媚,又不缺畢恭畢敬之情,沒有絲毫大宗師強者的架子。

像伍姑娘這樣的大宗師強者,放在江湖武林之中,屬于前百戰力之人,全大唐找不出一百個。

一般情況下,此類人都極為高傲,有著唯我獨尊的傲氣,不會像個下人一樣任人差遣。

但整個江湖武林在大唐朝廷面前,不過是百足之蟲,雖然有死而不僵之能,卻也只是一只蟲子,如果朝廷想,隨時可以拿捏它。

擁有“如朕親臨”圣旨的魏少帥,只要這道圣旨還擁有效力,李世民還沒有掀桌子不認人,這盤天下大勢棋局還在進行中,魏少帥就可以無限制借用朝廷的力量,借用李世民的名義。

連整個江湖武林都無法撼動朝廷,猶如蚍蜉撼樹,何況是小小的一個發丘天官伍家。

在代表著朝廷最高權力的魏少帥面前,伍家的伍姑娘雖實力超群,卻也不得不客客氣氣卑躬屈膝,像個下人一樣任憑差遣。

個人實力強沒用,她的勢力不及魏少帥的萬分之一。

聰明如她,自然知道收斂一切沒必要的強者架子,給足魏少帥面子,避免與他發生任何沖突。

“你回去找另外三家及一些有必要的江湖勢力密會,將一些消息散播出去,告訴岳陽州府各方勢力,我已經上書朝廷,讓朝廷調動十萬大軍前來岳陽州府,同時蚩玖也已傳訊給巫族,不日將有數位大巫出山,守墓一族也會派出高手前來……”魏少帥一臉謀略,給伍姑娘下發命令指示。

“侯爺你這是要?”伍姑娘似懂非懂問。

“借勢!”魏少帥簡單回答兩個字。

伍姑娘瞬間眀悟,點點頭說道:“我可以幫你散播消息,但你總得要有一個調兵遣將的理由啊,總不能毫無理由就調動十萬大軍和各方大勢力,這樣的話說出去沒人信的。”

“不需要理由,越假越沒人信越好,你可以說,我覺得云夢澤風景不錯,想請十萬大軍來這里欣賞美景,總之,一切理由交給有心之人去腦補就行。”魏少帥壞笑道。

“懂了!”伍姑娘深深看幾眼魏少帥。

她心想:這還是傳聞中的魏小懟?如此心機,連本姑娘都自愧不如,恐怕他比他老子魏征還青出于藍勝于藍吧。

“懂了就行動吧,你不能在我船上過夜,往后一段時間也別過來了,免得撞見你的老熟人來找我,那場面很尷尬。”魏少帥說道。

他心想:雖然這伍姑娘看上去也很不靠譜,屬于心機婊一個,但不得不說,和聰明人溝通就是輕松,不需要費力解釋那么多。

“那我就先告辭了。”伍姑娘行一個宮女禮儀,然后化作一道殘影離開大船。

在離開前,她留下一句提醒:“小心卸嶺力士駱老頭。”

“是人老成精了么?本少帥專治各種不服,他若敢作死,本少帥不介意提前結束他罪惡的一生。”魏少帥瞇瞇眼冷笑自語。

“你們的心真臟,整天就知道算計人,一點都不豪情。”蚩玖用力捏幾下魏少帥的肩膀。

“江湖不只是打打殺殺,很多的是人情世故,你還小,不懂。”魏少帥伸手捏捏她的俏臉。

“我才不想懂呢,反正天下間又沒有幾個人能打得過我,我行我素沒煩惱多好。”

蚩玖與魏少帥不見外,天生親和感爆棚,因此不介意他動手動腳,不弄疼她就行。

“身在局中局,不多留個心眼,縱使你個人實力天下無敵,也會死得不明不白。”魏少帥淡淡道。

“為什么?我想逃跑,誰能攔得住?”蚩玖不服氣。

“你又不能以一敵千,如果背后的那些大佬真想抓你,分分鐘讓你叫天不應叫地不靈。”魏少帥搖搖頭。

他心想:還是年輕了啊。

“不明白。”蚩玖呆呆的想不通。

“不明白也好,回去睡覺吧,明天開始,你帶小雀兒出去玩幾天,最好南下離開荊州地界,沒有特別的大事不要回來。”魏少帥微笑道。

蚩玖雖然有些不情愿,但還是聽從魏少帥的安排,沒有一個勁與他唱反調。

不得不說,蚩玖是個讓人喜歡的小可愛,該乖巧的時候,她非常自覺乖巧,不會惹人氣憤。

蚩玖抱著小金絲雀,與它逗鬧著玩樂,起身一蹦一跳的返回船艙。

看著天真無煩惱的蚩玖,沒有半點壓力,魏少帥不免有些羨慕。

他看著風光輕松,每天除了度日子還是度日子,實際上他的壓力不小。

一旦哪天李世民不高興,撤銷他的一身權力,他將陷入朝不保夕的被動。

到那時候,別人要追殺他,天下之大,他都不知道躲到哪里去。

所以魏少帥風光的表面的背后,是極大的壓力與風險。

“小桃,這里距離你們守墓一族不遠,你能把一些消息傳回去吧?我要向你爺爺借人,讓你的一些族人過來游玩云夢澤。放心,只是單純的游玩,并不是讓你們直接與攻墓一族開戰。”魏少帥轉頭看向陶桃,柔聲說話。

遇人說人話,遇鬼說鬼話,這是出門在外混江湖的基本要領。

陶桃性格溫和,與她說話得溫柔點,不能像對蚩玖說話那樣隨意,逗鬧玩樂罵罵咧咧都沒問題。

“可以傳訊回去的,后甲板上的那幾只信鴿,是我爺爺特意讓它們跟著的,就是為了在必要時候給他傳信,我等一下就去給爺爺飛鴿傳書,讓他派人過來給你撐場面。”陶桃說話聲音輕柔又好聽。

魏少帥點點頭:“你如果累了,也去休息吧,明天開始,你得在大船上布置幻陣,為接下來應付攻墓一族的高手做準備。”

“沒關系的,我不累。”陶桃繼續給魏少帥按摩。

魏少帥轉目看向田平和田衡,思考著發號施令。

“田平,你明天一早出發,繞過岳陽州府前往江南道,找到李靖大將軍,請求他派一支軍隊向岳陽州府行軍,只需要緩慢進軍便好,走走停停也沒問題,越慢越好,但卻不能停滯不前。”

“駙馬放心,不出意外,兩天內我便可尋到李靖大將軍。”田平沉著回應。

“田衡,明天你回長安,回九江縣帶一批人才過來,九江商行岳陽州府的據點已經爛透,得把那些蛀蟲清理掉,換一批忠心的人來當這個分部部長。”魏少帥繼續安排。

“遵命!”田衡應聲領命。

“李二啊李二,讓你頭疼的世家大族、江湖勢力、貪官污吏,在我這里啥也不是,小爺我就讓你見識一下,什么是權衡之道,什么是兵不血刃的壓迫感。”

魏少帥眺望夜空,內心嘟囔著,要給李世民上課。

如果李世民知道他的心聲,肯定會反駁:你的這些小伎倆,是朕多年前玩剩下的,朕不是不能解決那些蛀蟲,而是不想壞了名聲而已,本來玄武門一事就讓朕背負萬世之罵名了,朕的圣明仁君形象怎么能說丟棄就丟棄……

魏少帥沒有熬夜,喝幾杯涼茶后,便帶著一些冰塊返回船艙臥室,去洗洗睡覺。

第二天,原本打算去岳陽府城的魏少帥,卻睡了懶覺,到上午十點多才起床。

大船也停泊在湖中間沒動,讓暗中觀察魏少帥的探子有點懵,一時半會摸不著頭腦。

蚩玖、田平和田衡他們,大清早就離開了,沒有與魏少帥打招呼,在各路暗探的關注下,“悄悄”地使用輕功水上漂,或者游泳離開大船。

魏少帥漱口洗臉完畢,出到前甲板吃早餐時候,陶桃正在甲板上準備幻陣所需東西,雕刻陣眼物件。

所謂的幻陣,不過是利用自然氣流的變化規律,以及磁場對人精神的影響,進而制造出類似于海市蜃樓的影響,蒙蔽人的眼睛,讓人所見所聞變得虛幻不現實。

這并非什么神學仙術,只是古人對自然環境的理解的體現,專注自然,協調自然,最后達到利用自然的境界。

就好比內力,是古人對人體生物學的一種深度開發。

每個人都有機會擁有內力,只是一般人不懂開發自身,所以是普通人,而不是高手強者。

古人在專注自然與人體幾輩子甚至幾十輩子之后,總結出一系列利用自然與人體的方法,將它們命名為陣術幻術和武功心法,故而這些詞匯對古人來說不陌生。

古人不懂自然學原理和生物學原理,但知道陣術和功法,其實兩者最根本的基礎是一樣的,只是叫法和用法不同。

自然學和生物學,是現代人宏觀總結大千世界的理論,只提供理論認知基礎,具體實驗操作是一個迷。

陣術和功法,是古人微觀總結自然規律與人體潛能,可以點對點實施并作用在人身上的學術基礎,便于理解與實驗操作,但宏觀理論是一個迷。

不過不管怎么樣,不管古人還是現代人,使用的一切力量,都是自然力量與人體潛力。

槍支彈藥也是對自然利用的一種,只不過經過了層層嵌套關系,讓它們看上去與自然沒關系,僅此而已。

連槍支彈藥C4的發明發現與存在都不稀奇,陣術幻術和武功的存在就更不足為奇了。

煤氣中毒還會致幻呢,守墓一族專注陣術幻術上千年,能夠弄出幻陣很正常。

至于其中的具體原理,魏少帥沒有問陶桃。

問就是她教他怎么利用幻陣,她可能都不知道原理是什么,興許陶江明對幻陣的原理頗有研究,不過想來不會輕易外傳。

魏少帥沒有跟陶桃學習幻陣,吃過早餐后,就坐到船邊去悠閑釣魚,釣湖中的魚,同時也在釣岳陽府城內的漁……

接下來三天時間,魏少帥都沒離開大船,閑來無事就種一些瓜果蔬菜。

大船的后甲板和船艙的閑置空間不少,可以稍微利用起來。

相比較魏少帥的悠閑,岳陽州府內的各方勢力則有些焦頭爛額,不知道他要玩什么花樣。

特別是攻墓一族四大家,其一眾高層整天活在煎熬之中,猶豫不決是要對付魏少帥還是要妥協加入他。

魏少帥表現得越安逸,四大家族就越不安生,各種猜忌不斷產生,且每個人的猜忌都不相同,可把他們腦袋都猜爆。

造成這一切的原因,還得歸功于伍姑娘的演技高超。

她傳出去的有關魏少帥的消息,假得連三歲小孩都不相信,可她這幾天的所作所為,演得非常逼真,連她家的親戚朋友都被她欺騙了,何況是外人。

伍姑娘對外宣稱,魏少帥要派大軍攻打岳陽府城,要對岳陽府城內的江湖勢力及世家大族斬盡殺絕,現在已經在調兵遣將。

至于魏少帥攻打岳陽府城的理由是,垂涎伍姑娘的美色,要以全城人作為威脅籌碼,逼迫她就范。

這樣的理由,明顯是伍姑娘自個兒臭美,只要有腦子都不會相信她的鬼話。

不過她說魏少帥要攻打岳陽府城,這個似乎不假。

根據各大勢力的暗探調查得知,長安那邊正派遣大量人才南下,有魏少帥調遣的,也有李世民派遣的,正火速向武陵郡府城匯聚。

與此同時,岳陽州府附近的各大小州府的九江商行分部,都派出了小隊向岳陽府城匯聚。

還有李靖和李勣那邊,也有大動作,李勣親自率領數萬大軍向岳陽府城進軍,把沿途的大小州府嚇得瑟瑟發抖。

種種跡象只導向一個目的:魏少帥要攻打岳陽府城了,要向洗禮武陵郡府城那樣清掃岳陽府城。

至于李世民派遣南下的隊伍,是房遺直和程二寶(程懷亮)他們,實際上是去武陵郡府城任職的,卻被岳陽州府的各大勢力誤解了,誤認為他們是來協助魏少帥攻打岳陽府城。

雖然房遺直和程懷亮他們的隊伍規模不大,沒有攜帶軍隊,但他們是李世民派遣南下的隊伍,代表著李世民的態度,其中意義非凡。

這就讓岳陽各大勢力認為,李世民支持魏少帥攻打岳陽府城。

周邊各方紛紛鬧出大動作,加上魏少帥穩坐釣魚臺悠閑度日子,岳陽各大勢力不免會產生各種猜想,腦補了一大堆魏少帥的意圖。

再者,這三天里,伍姑娘火速召集家族成員,讓族人“悄悄”逃離岳陽州府,舉族向西北大漠遷徙。

如此一來,其他三家以及各世家大族的人不淡定了,猜測伍姑娘必定知道些什么,只是礙于魏少帥的威脅,不敢把真相說出來。

看到伍家人向外逃跑,城中普通百姓都有點坐立不安,一些做過偷雞摸狗之事的人,被嚇得連夜逃出府城,向岳陽境外逃命。

連普通百姓都坐不住了,各大勢力能淡定才怪,自然是人人如坐針氈。

相對而言,長安城的各方動態同樣精彩。

由于伍姑娘演技太逼真,李勣行軍太高調,九江商行動作太過顯眼,以至于滿朝文武大臣都信了相關傳言,認為魏少帥真的要攻打岳陽府城。

這可不得了。

調動數個州府的力量進攻一個州府,即使是李靖都不敢這么做,已經比謀反還要大逆不道,可把百官嚇得不輕。

文武百官知道魏少帥膽子肥,仗著有李世民和李江蘭撐腰,行事不考慮后果。

但他們沒想到他如此膽大妄為,竟敢公開舉兵攻打一州之地。

所以,這幾天的早朝之上,文武百官接連彈劾魏少帥,彈劾整個魏家。

要不是李世民強頂著壓力,強行把所有彈劾壓下去,說不定會有不少大臣跑去找魏少帥,要當面罵醒他。

大唐年間,忠于朝廷的官員不在少數,有一些大臣,甚至比李世民還在意江山穩固,這些就是未來盛世大唐的中堅基礎。

不過目前有李世民壓著滿朝文武大臣,沒有得到李世民的允許,大臣們也不敢盲目離開長安城。

只不過每天的彈劾奏折少不了,甘露殿內都堆積如山了。

李世民自然不會去看那些彈劾奏折,有多少他照單全收,收了就丟一邊擱置著。

既然是天下大勢博弈,不在局中的文武大臣,自然沒資格說三道四。

李世民也不會允許大臣們入局,因為越多重臣入局,江南局勢就會越亂,到時候他就真的控制不住了。

現在只有魏少帥一個刺頭還好,雖然出現了不少意外,但整體局勢李世民還能把握住。

所以為了局勢穩定不亂,李世民斷然不會允許大臣們瞎摻和。

這天下午,皇宮甘露殿內,李世民又在與李淳風邊下棋邊討論江南局勢。

“皇上,魏少帥這顆棋子不好掌控吧?”李淳風淡然微笑。

“也就那樣,除了膽子大一點之外,其他一無是處。”李世民死鴨子嘴硬。

“但不得不承認,此次岳陽府城一事,他確實好算計,一般人想不出這樣的損招,更沒膽子實施這種計劃。”李淳風說道。

田衡能夠回到九江縣請求援助,就說你李世民已經知曉魏少帥的謀算,要不然他回不去,至少近段時間內回不去。

“哼,若不是朕全力支持他,就他這么'幼稚'的謀略,想想還行,要實施下去,根本不可能。”李世民不愿承認魏少帥厲害。

這很現實。

大舅哥對妹夫有意見實屬正常,如果是姐夫,那可能情況會截然相反。

大多數家庭情況都是這樣,李世民家也不能例外。

“皇上下一步打算怎么走?”李淳風輕輕下一步棋。

李世民霸氣落子:“當然是促使魏小子一路平推下去,把大江流域的蛀蟲清掃干凈,掌控住大江流域,江南六府就失去了血液源泉,屆時朕想怎么處理他們就怎么處理他們。”

“或許魏少帥不會如皇上所愿。”李淳風意味深長說道。

“那臭小子不乘船順江而下前往杭州,難不成他還會走陸路?”李世民隨口猜測。

“以他的行事風格,走陸路也不是不可能。”李淳風表情逐漸認真。

“不應該吧?走水路很輕松就能去到杭州府城,走陸路需要爬山涉水,他會受這種罪?”李世民皺皺眉。

“如果沒有攻墓一族四大家的加入,興許他會一直順江而下,可如果攻墓和守墓強者齊聚,把江南的龍脈尋找到不是難事,屆時可能他不幫皇上您辦事了,帶人去盜龍脈了。”李淳風分析。

李世民臉色微變,沉聲問:“可有破解之法?”

盡管江南龍脈被魏少帥盜取也影響不到大唐國運,只要長安和東北的幾處龍脈不出問題,李世民都不會太著急。

但那畢竟是龍脈,李世民可沒有那么大方,會將龍脈拱手送人,如果能掌握在手里,他絕對不會讓給魏少帥。

“李勣不是要去岳陽州府?皇上只需下旨,讓李勣加快一點行軍速度,在魏少帥清理掉岳陽州府的蛀蟲的后一刻,李勣剛剛帶著幾萬大軍去到岳陽州府,到那時候,皇上再下一道圣旨,讓李勣抓捕魏少帥,那么魏少帥只能夾著尾巴逃跑,不會有心思想盜墓之事。”李淳風出謀劃策。

不愧是能夠著作推背圖的存在,每一條計策,都十分不當人。

“好計!”

“皇上過獎了,該您下子了。”

“哈哈哈哈,這下我倒要看看嗎臭小子會怎么應付,想蹦噠出朕的手掌心?可能么?”

“……”

長安城九江公主府,后院寬闊場地內,李江蘭與李貞英正在習武,在葉不問的指導下,手持長槍不斷攻擊木樁。

那些被她們攻擊的木樁,都雕刻成魏少帥模樣,是魏少帥的1:1等高人形木樁。

如果魏少帥在場,看到她們如此兇狠的扎木樁,定會暗暗感慨:女人惹不起啊。

“竟敢招惹狐貍精,我扎!讓你招蜂引蝶,我扎死你!”李江蘭邊扎木樁邊嘟囔。

魏少帥的計劃,她肯定知曉,不過相比較算計岳陽各方勢力,她更在乎伍姑娘接近他。

李江蘭之所以決定習武,一是被困在長安城沒啥事,二是因為魏少帥身邊的女人都會武功,她決定她不會武功,將來會可能吃虧,便讓葉不問教她武藝。

盡管李江蘭起步晚了點,不過她的質疑不差,肯吃苦努力的話,武功一日千里不是不可能。

畢竟葉不問是與劍神王安齊名的高手中的高手,有他精心教導,讓一個聰明人速成一門武功不在話下。

“蘭姐,等魏小懟回來,我幫你將他打成豬頭。”李貞英說道。

“不用,我親自動手,非要把他那張帥氣的臉霍霍壞,省得他整天拈花惹草。”李江蘭醋意濃烈。

……

“噗……咳咳咳咳”

遠在云夢澤湖中,正享受著美味烤魚的魏少帥,突然打一個噴嚏,把剛吃飯嘴里的烤魚噴了出來。

“臥槽,誰在想本少帥?”魏少帥抽兩張紙巾擦擦嘴。

“除了九姑娘會經常想你之外,誰會想你?”陶桃微笑道。

“小桃不想我嗎?”魏少帥調戲挑挑眉。

陶桃翻翻白眼:“我整天看著你,有什么好想的?”

“當然想成為侯爵夫人啊。”魏少帥壞笑。

陶桃面紅耳赤,閉嘴不再搭話。

“嗚嗚嗚嗚……”

這時候,一陣笛音從不遠處江面傳來,將魏少帥與陶桃吸引,使他們不禁循聲眺望。

“琴叔、棋叔、書叔、畫叔,來的人竟然是他們,爺爺居然會派他們出山。”陶桃欣喜,連忙起身跑到船邊去。

“琴棋書畫四位叔叔好!”陶桃邊招手邊大聲打招呼。

魏少帥撇撇嘴,喃喃自語:“陶老頭真摳門,就只派四個人來支援。”

陶桃口中的四位叔叔,乘坐著一艘小漁船,不快不慢地向大船這邊飄過來,看上去普普通通,沒啥特別的。

表面看上去,這琴棋書畫四位中年大叔,身材不算魁梧,文縐縐的氣質,看不出他們有多強,倒是像文弱書生。

四個窮酸秀才,乘坐一艘破船慢慢飄了三天,才飄到云夢澤湖中來,速度慢得像烏龜一樣,難怪魏少帥會有所抱怨。

他是讓守墓一族來支援撐場面的,不是來蹭吃蹭喝拖油瓶的。

由于在陶家村做客時候,魏少帥沒見過這四個大叔,因此他不認識他們,不清楚他們的實力,更不了解他們有何過人之處,以至于他認為他們是陶江明派來拖累他的,為的就是報當初拐走陶桃之仇。

通過那一段時間接觸了解,魏少帥覺得,陶江明不是個豪氣之人,認為他與李世民差不多,都是摳搜的天坑……

等四位大叔登上大船,入座餐桌后,陶桃給魏少帥簡單介紹他們。

“就你們四個?守墓一族沒派其他人過來?”

陶桃剛介紹完畢,魏少帥就不耐煩詢問。

懶散習慣了的他,在禮貌的功課上,也落下了不少。

“按照祖訓,非特殊情況下,我們守墓一族能夠外出的人不多,此次就只有我們四人,讓少帥郎見笑了。”琴叔微笑道。

“既然你們有祖訓,我覺得你們就不應該出來,省得給我幫倒忙。”魏少帥說道。

“看不起誰呢?我這四位叔叔,可是我們守墓一族僅有的五位大宗師強者之四,他們個人實力僅次于我爺爺,是我們守墓一族的底蘊,你竟然嫌棄他們?”陶桃忍不了魏少帥一個勁數落琴棋書畫他們。

“他們是大宗師?就他們?什么時候大宗師這么不值錢了?隨便出來幾個人都是大宗師,這還讓別人怎么玩?”魏少帥露出難以置信面容。

這次他是真看走眼了。

從表面上,確實看不出琴棋書畫是強者,從他們身上感受不到一絲強者的氣質。

但如果他們都是大宗師強者,能夠氣息內斂返璞歸真,那么感受不到他們的強者氣勢就正常了。

“低調,低調!”書叔淡笑一下。

他一直書本不離手,看的是同一本書,還是同一頁,更令人費解的是,這頁書沒有一個字,只有泛黃的一張普通空白油紙。

一般人看到書叔一直看白紙,基本會認為他是假正經,裝出一副酸儒的高大上樣子。

可如果書叔有著大宗師實力,那么他看的就不是空白書頁了,而是無字天書,無知的人是周遭譏諷者。

“剛剛多有冒犯,還望海涵。”魏少帥態度一百八十度改變。

他這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功力,已然登峰造極。

“只要少帥郎不嫌棄我們沒用就好。”琴叔微笑始終不變。

“哪能啊。”魏少帥賠笑臉,然后給四位大叔端茶倒水,以此賠禮道歉。

琴棋書畫他們心境超然,自然不會計較魏少帥的無禮,因此他們表現得隨意,波瀾不驚,沒有任何生氣的片刻。

“小桃丫頭,你布置的這個幻陣還不錯,但缺少了點神韻,境界還差那么一些火候啊。”棋叔掃視幾眼四周,看向陶桃點評道。

“還請棋叔指點。”陶桃禮貌請教。

棋叔點點頭,從懷中掏出幾枚黑白棋子,分多個方向,丟向大船外面的湖泊的指定位置。

隨著這幾顆棋子落入湖中,一陣陣霧氣快速從湖面升起,湖中僅存的微風也安靜了下來,不一會兒,濃霧便籠罩了大船,給大船蒙上一層神秘面紗。

“牛逼!”

見到此等手段,魏少帥不禁贊美,給棋叔豎起大拇指。

“小小障眼法而已,不值一提。”棋叔謙虛道。

“吃飯吃飯,我們邊吃邊喝邊聊。”魏少帥客氣招呼。

琴棋書畫四位大叔倒是沒有跟魏少帥客氣,拿起筷子就細細品嘗美食和美酒。

魏少帥他們有說有笑,可苦了岳陽府城內的駱老頭他們。

在得知琴棋書畫四位大叔來到云夢澤之后,駱老頭他們就心急如焚了,差點就要狗急跳墻。

不過有琴棋書畫四位坐鎮魏少帥身邊,駱老頭他們也不太敢狗急跳墻了。

別人或許不認識琴棋書畫四人,但駱老頭他們不可能不認識。

以這四人大宗師的個人實力,四人聯手的話,劍神王安都未必能討到好處,這是駱老頭他們對琴棋詩畫四人的評估。

可以說,單憑琴棋書畫四人,就可以與攻墓一族四大家族抗衡,何況是一盤散沙的四大家族。

駱老頭他們原本還抱有僥幸心理,可隨著琴棋書畫四人入局,他們僅存的一點點僥幸之心蕩然無存。

沒有了反抗的勇氣,那么剩下的就只有逃避,想方設法避免被滅族。

在想辦法逃避這方面,雖然駱老頭、胡冥道和墨燃他們各有各的招,但總的來說,萬變不離其宗……

當天傍晚,夜幕剛剛籠罩大地,駱老頭就帶著兩只穿山甲來到云夢澤湖邊。

駱老頭眺望幾眼云夢澤湖中,猶豫片刻,之后咬咬牙,乘坐一艘小船向湖中快速劃去。

面對湖中的大山霧氣籠罩,駱老頭并未膽怯,以某一條特定路線劃動小船,在霧氣中快速穿行,直指魏少帥他們這邊靠近。

“有客人來了,少帥郎可做好迎客的準備了?”棋叔瞇瞇眼,看向魏少帥微笑道。

“客人?誰?”魏少帥隨口問。

“卸嶺力士駱家,駱老族長,大宗師強者,擅長穿山挖洞、卸嶺鉆墓,江湖人稱駱老頭。”棋叔淡淡道。

“只有他一個人?”魏少帥再問。

棋叔點點頭:“不像是來找死的。”

棋叔這話,說得平平淡淡,卻蘊含傲氣與霸氣,有了那么一點點強者的氣質。

“既然是他一個人前來,那就讓他登船吧,我倒要看看,他找我有何貴干。”魏少帥思考著說道。

棋叔點點頭,揮手扔出一顆棋子,猶如在湖面下棋一般,把棋子扔進湖中。

隨著棋子落下,湖面上的霧氣散去一些,開出一條直線道路,讓駱老頭直線通行,不用再東拐西拐的躲避陣勢。

沒有了陣勢的阻攔,駱老頭和兩只穿山甲很快就登上大船,來到魏少帥面前。

“卸嶺家族駱家,駱老頭子拜見魏侯爺,冒昧來訪,望魏少帥不要怪罪。”駱老頭抱拳彎腰行禮。

魏少帥點點頭:“本少帥是好客之人,來者皆是客,請喝茶。”

說著,魏少帥倒一杯冰鎮糖水茶,隨手丟給駱老頭。

駱老頭運起內力,以內力卸掉魏少帥附加在茶杯上的勁力,穩穩地接住茶杯,沒有灑出一滴茶水。

“武功不錯,不愧是大宗師強者。”魏少帥毫不吝嗇夸贊。

“侯爺過獎了,您才是真正的英雄少年。”駱老頭客氣賠笑,然后舉起茶杯一飲而盡。

“駱老頭在攻墓一族四大家族之中,實力算是數一數二的,當得起侯爺的夸贊。”棋叔中肯評價道。

“棋大宗師的幻陣才是真手段,曾經將劍神王安困在陣中多日,堪稱同境界御敵之最。”駱老頭又是一頓客氣話。

這江湖互吹的本事,讓魏少帥聽得佩服,暗想:不愧是老江湖,隨便一個彩虹屁,都讓人感覺那么的舒服。

等駱老頭與琴棋書畫他們互吹一輪下來后,魏少帥適時插話,問出一個關鍵性問題。

“駱老家主,你此番前來,不會只是討一杯茶喝那么簡單吧?”魏少帥問。

“魏侯爺大才,老頭子我深感佩服,我此番前來,確實有要緊事要與侯爺您商量。”駱老頭收回賠笑臉,換成認真嚴肅表情。

“哦?什么事,說來聽聽,如果我感興趣,倒不是不可以詳談。”魏少帥明知故問。

“敢問魏侯爺,您真的打算攻打岳陽府城?”駱老頭眼珠子轉一圈,謹慎問一句。

“不然呢?你當我召集那么多人過來,是為了讓大家度假?”魏少帥不答反問。

接著冷聲說道:“你對我的決定有問題?”

“不不不,老頭子我豈敢有問題?侯爺要攻打岳陽府城,那就一定是岳陽府城出了問題,問題絕對不會在侯爺身上。”駱老頭連忙拍馬屁。

“行了,別扯這些沒用的了,說說你的目的吧,我可沒太多耐心聽你拍馬屁。”魏少帥揮揮手。

駱老頭抱拳低頭行禮:“既然侯爺要求,那老頭子我就實話實說了,我想帶駱家效忠于侯爺您,加上侯爺您的陣營。”

魏少帥裝出一副思考的表情,好一會兒后,才不急不慢說道:“接受你和駱家的效忠不是不可以,但你需要有足夠份量的投名狀。”

“我們發誓效忠于您,發下毒誓永不背叛。”駱老頭擺出籌碼。

魏少帥搖搖頭:“誓言什么的,不過是幾句空話,對誠信之人管用,對你們這樣的盜墓賊,恐怕沒有多少約束力,所以你的這個投名狀太輕了,不行。”

駱老頭看了看魏少帥,思考片刻,咬咬牙說道:“我可以給侯爺您提供大量信息,包括岳陽州府內各大勢力的把柄,和那些有罪之人的詳細犯罪經過,以及相應的有力證據。”

“是嗎?”魏少帥演出些許驚喜面容,隨后微笑問:“聽說你們攻墓一族四大家親如一家共通一氣,你就這么把另外三家給賣了?”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何況我們四家只是表面團結,暗地里紛爭不休,實際上我們是一盤散沙。”駱老頭嘆氣道。

“如果你拿出來的罪證有用,且都是真實毫無作假成分,你的這份投名狀,加上你們駱家發誓效忠于本侯,但也有資格在本侯麾下辦事。”魏少帥給出駱老頭想要的答復。

“感謝侯爺收留。”駱老頭感恩戴德卑躬屈膝。

然后從懷中掏出幾本折子,雙手奉到魏少帥面前。

魏少帥接過折子,邊翻閱邊淡語:“先別急著謝本侯,本侯辦事一向公平公正公開,你們駱家若有罪孽深重之人,我一樣不會放過,不會因為你們成了我的屬下而放縱你們。”

“這是自然,罪孽深重者本來就該死,老頭子我自知罪孽深重,如果侯爺您想要我的這條老命,隨時可以取走,我絕不反抗,只希望侯爺能留我們駱家一些香火傳承,不要斬盡殺絕,也不要把他們的家底都抄空,留他們一口飽飯吃。”駱老頭深情懇求。

“你的腦袋暫時借給你用,等本侯什么時候需要了,再取走它。”魏少帥隨意道。

“多謝侯爺賞賜!”駱老頭撲通一下雙膝跪地磕頭。

“你可以回去了,穩住你們駱家的人,不管有罪沒罪,我不希望駱家人逃出岳陽州府境內。”魏少帥說道。

“其他勢力有人開始逃跑了,請問侯爺,要不要屬下派人去將他們攔截下來?”

“沒必要,你暫時只需管好你們駱家就行,其他的不需要你們多摻合,本侯自會派人收拾他們。”

“既然侯爺有計劃,那屬下就不多折騰了,免得壞了侯爺的大事,那屬下將萬死不能謝罪。”

“行了,你回去吧!你與你們駱家是否是真的忠心于本侯,那就拿出實際行動來證明,而不是在本侯面前拍馬屁。你們如果足夠忠心,本侯自然不會虧待你們,若你們兩面三刀,本侯也有的是辦法和實力滅掉你們。”

“屬下謹記侯爺教誨,待屬下回去后,將第一時間組織族人發下毒誓,讓族人都效忠于您。”

魏少帥沒再多說什么,揮揮手,示意駱老頭可以滾蛋了。

“那屬下就不打擾侯爺您喝茶了,屬下告退!”駱老頭畢恭畢敬。

魏少帥點點頭,一手拿著折子,一手端起茶杯,邊喝茶邊查閱折子內容,不多看駱老頭。

見魏少帥有些不耐煩,駱老頭識趣退下去,再次乘坐他那艘小破船原路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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