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可能你變錯眼睛了”

強忍下心里無數口想吐的槽，徐程還是小小的提醒了一下。

“我知道啊，可是這個看起來比較帥誒，那個條條杠杠的感覺不好看”

姜青溪眨巴著寫輪眼，鼓著嘴巴有理有據的說著，整個場面看起來屬實有些滑稽。

“...隨你了，你要接著看嗎，那我就自己出去了？”

無奈的看他一眼，徐程起來伸了個懶腰就準備換鞋往外走了。

“出去出去，回來再看也行的啦”

招呼著徐程幫她點了暫停，姜青溪就又虛坐在他的肩上面，跟著一起出去了。

“要不你先把你的眼變回來？”

帶著姜青溪走了一段路，徐程終于還是忍不住說了一句。

寫輪眼帥確實是挺帥的，但動漫里的東西真出現在身邊，尤其還是出現在一個相對可愛的女孩子身上，徐程怎么看怎么覺得別扭。

“怎么啦，我感覺還可以的嘛~”

對于徐程的想法，這會兒正上著頭的姜青溪自然是不置可否，微微輕晃著腦袋，滿是炫耀的模樣。

如果不是不能這么隨意出現在別人面前的話，她早就忍不住在每個人眼前晃一晃了。

直視我的眼睛！

“你這是怎么做到的，我現在的階段能變出來嗎？”

盡管嘴上說著讓姜青溪變回來，但徐程說實話也是有些眼饞的，她變出來看著別扭，自己變著肯定不別扭吧。

“有點兒難，這個是很要求對靈力的精準控制的啦，要是一下沒穩住容易傷到眼睛的，你現在連個小火花都穩不住，我建議是暫時別想了”

“那什么時候才可以？”

“等你真的到了貨真價實的二階吧”

徐程點了點頭，也沒有很失望，畢竟要求著實也不算高，他的靈力貯存水平早就到了二階，只不過缺的是運用和控制了。

跟在徐程身后慢悠悠的飛了一會兒，姜青溪也按耐不住自己躁動的心了，就又開始四處上下左右的橫沖直撞。

“辛辣天塞”

徐程本來沒打算管她，只要姜青溪還保有著好奇，就說明她也在逐漸適應接受這個時代，總比完全沒什么波瀾的要好。

但聽見某四個字以后，徐程還是忍不住下意識的看了眼姜青溪的方向，就生怕她一時玩上頭真的給搞出些什么動靜來。

以她的實力來說，真搞個“辛辣天塞”應該還是可以做到的。

好在姜青溪大概也就是中二一下，裝模作樣的擺了個pose出來，也就沒了后續。

徐程松了口氣收回了視線。

自從那天給她看上動漫之后，姜青溪就很快沉浸其中，開始陷入了這種莫名中二的態勢，時不時的就雙手一拍的沖著他喊個什么。

徐程剛開始還有點兒小緊張，誰知道她會不會喊啥來啥啊。

這兩天在家里他都已經差不多要習慣了，也就是因為現在在外面，徐程才又有點兒緊張的。

對于一個橫跨近兩千多年，但心理年齡卻只有十七歲的老姐姐來說...

大概這就是遲來的中二期？

不過這種中二貌似也不是沒有好處。

按著姜青溪的說法，靈技之類的招式除了少數家傳法之外，剩下的很多都是靠個人創作搞出來的。

也就是...腦洞。

因為大家的靈力激發釋放方式都差不多，能看的就只有在所謂招式上用的花樣了。

兩個同階的人對決，除了要看靈力貯存的質量以外，就是要看誰的靈技更能出其不意了。

但由于時代的限制，他們那時的想法也沒有很廣闊，所以靈技之類的也就比較單一。

現在這些讓她中二起來的動漫之類的，其中各種招式無數，倒是給了她不少的靈技開發靈感。

……

轉了一趟公交車，徐程就帶著姜青溪到了警局的門口。

“青溪姐，你幫我掩著點兒靈力”

沒有直接走進去，徐程先是叮囑了姜青溪一聲，讓她幫個忙。

這種地方他也不知道有沒有靈修，在有一定的實力之前，徐程是不打算將自己暴露出來的，畢竟其中很多東西都不太好解釋，而且他暫時也不想摻和到其他的漩渦里面，能穩著點兒就穩著點。

“放心啦~”

得到了姜青溪的肯定回答，徐程才邁著步子走了進去，給繆慶山打了個電話。

“小程你到了是吧，那你上二樓來找我吧，我這暫時走不開，就在二樓拐角第三個房間”

掛了電話，徐程就帶著姜青溪往上走，剛一轉角踏上前往二樓的樓梯，上面就有兩人邁步往下走，一男一女大概不到三十歲的樣子。

幾個人因為面對面的問題，下意識的對視一眼之后，也就各自擦身而過，徐程踏上了二樓。

“剛剛那倆人身上有靈力痕跡哦”

姜青溪突然說了一句，讓徐程是不自覺地一驚，他怎么就沒感覺呢？

原來真有高人的啊，還好他足夠穩健。

“什么實力？”

“嗯...怎么說呢”

“很強？”

徐程又是一驚，在他的認知里，姜青溪已經是天花板了，怎么還有讓她都不好說的？

“不是啦，大概就是...兩年前多的你吧，他們的靈力貯存量太太太小啦，如果不是我一直注意著，都沒感覺到的”

聽著姜青溪連續三個太字，徐程不由自主的扯了扯嘴角。

兩年前多？

那不是他剛開始修靈沒有多久嗎。

還以為是他們太強了自己才沒察覺到，誰能想到是太菜了以至于都感覺不到...

當然，萬一人家是剛開始呢。

“他們修了多久了？”

“唔，從痕跡來看大概有個十來年了吧”

哦，行吧，沒有萬一。

搞清楚了這個，徐程也就很快將其拋之腦后，按著繆慶山說的位置敲了敲門。

“小程啊，這有個表，你填一下就行，錢很快就能到了”

開門的就是繆慶山，身形魁梧，目光堅毅，其中隱隱帶著些疲憊，但臉上卻看著還是很和藹，尤其在見到徐程以后，笑容就更顯親切。

“好的，謝謝繆叔”

徐程跟著他過去開始填著表。

“謝我干嘛，這是你應得的，那人我們都找了好久了，誰知道給你碰上了”

“別嫌叔嘮叨啊小程，下次跑遠一點，先保證了自己的安全再說別的...”

“放心吧繆叔，我這人還是挺膽小的”

倆人又小小的扯了幾句，答應了他后面有時間過去玩玩，徐程這才告別扭身離開。

……

十五號的早上，剛迷迷糊糊的從睡夢中醒過來，徐程就聽見有人敲門，只能帶著疑惑睡眼惺忪的拖著身子就跑過去開門。

哪個憨批大早上的過來啊。

結果見到的卻是個熟悉的面孔，是昨天在警局樓梯上見到的那一男一女，也就是菜的姜青溪都差點兒沒感覺到靈力痕跡的那倆人，只不過這會兒卻穿上了警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