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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致親愛的讀者(上架感言):

東莞這座城市的喜怒不算難猜,你身上黏糊得想洗澡,那就說明大抵是陰天要來了。

所以我寫這些話的時候窗外正在下雨,向遠方眺望可以看見第八人民醫院后面的高樓大廈,它們朦朧在雨絲里,像是打濕的水墨丹青。

忽然就想起可能以前在南方的沿海,有個男孩站在夜幕下的天臺邊緣,他的校服被風吹得像一面破碎的旗,也是這樣向著某個方向眺望,遠處CBD的霓虹倒映在積水中,像無數個正在溺亡的太陽。

那時我就知道,這個關于火焰與鐵銹的故事會在我的心里沿續很久,久得連我自己都覺得自己不再年輕,眼睛里的火熄滅在漠然的寒冬里,而那一季的寒冬有另一個名字,可能是現實,也可能是生活,也可能是……怎么說呢,我常在書中聊到的,宿命。

說到宿命我會想起我家的貓,那只總在我寫字到深夜時跳上膝蓋打盹兒、壓得我雙腿發麻的肥貓,我女朋友管它叫妞妞,我則簡化為妞兒。

撿到妞兒的時候是2020年的冬天,成都,青羊區,四號線中壩的B出口,那天在下雪,她的媽媽蜷縮成一團奄奄一息,幾只很有些窮兇極惡的老狗圍繞在這可憐的小家伙身邊,她那么小小的一只、如果不動的話只要十幾分鐘就會被飄飛的鵝毛大雪淹沒。

狗們大概餓極了,想吃掉那只已經快要死掉的老貓,妞兒就全身炸了毛發出威脅的嘶嘶聲。她被一爪子扇飛出去又麻溜地爬回來,不肯離開也不愿退讓,像是已經退到了底線的亡命之徒,就那么張牙舞爪地擋在媽媽的身邊,直到我拎著簡歷從地鐵站的出口鉆出來,嘿嘿哈哈地趕走了不甘的惡犬。

小貍花咪咪咪的去吮吸老貓干涸的奶水,眼睛里淚光閃閃。

很遺憾,那時候我才畢業,沒有錢帶她的媽媽去醫院,所以老貓最終沒有挺那個寒冷的冬夜;而小貓我原本也沒有收養的打算,因為我連自己都養不活。

可我伸手摸摸她的腦袋她居然就用臉頰來蹭我的掌心,兩只小小的貓掌抱住我的手腕怎么也不肯松手。

于是我把她帶了回來,用羊奶粉養活、買貓砂、學著怎么成為一個合格的鏟屎官。

后來小貓長成大貓、又長成老貓。

健健康康平平安安,越來越胖。

她走丟過兩次,一次是在寶安國際機場,我要回家里的產業工作,托運的時候出站被我的媽媽不小心放跑。我在機場里等了三個小時,下定決心要放棄的時候她找到了我,也是咪咪咪的叫,用臉頰來蹭我的掌心。

第二次是在公司,家里人帶回來一只很大很大的不知道什么種的大狗,嚇到了,逃到了外面,兩天后她找了回來,叼著一只吃掉了一半的鴿子,昂首挺胸像是只得勝歸來的小獅子。

我想我的貓能活到今天也是她與宿命搏斗的結果,否則她早該死在那個大雪紛飛的晚上。

那個江南老師筆下的衰孩子有沒有過和命運打得頭破血流的時候呢,我想是有的。

在暴雨從天而降的巷子里他把繪梨衣按在自己懷中、就算脖子被敲斷也不松手,那是多勇敢的事情。

就像我的貓在很小的時候面對比她強大那么多的惡狗時還是要站在媽媽的身前那樣,他退到底線就再也不讓步了。

我想寫的就是這么一個故事。

這一次路明非再也不愿意退縮了,他再也不愿意懦弱了,不公的事情在眼前發生他會制止、看到恨之入骨的仇人他就提刀砍斷他們的手腳。

我們把這孩子的底線提得更高,讓他再也不是那個戴著小丑面具的衰仔,就像是我們很多年前希望的那樣,就像很多年前我們面對霸凌時想象的自己那樣。

路明非,這個世界再堅硬你也要給他來上那么狠狠的一拳,眼前遍地荊棘哪怕腳掌鮮血淋漓你也要走下去,這樣才不會有人管你叫男孩,提起你都說“那個男人”。

不知所言。

總之還是感激《龍族》中那些在命運齒輪間跳躍的男孩和女孩,他們一直在說真正的勇敢不是沒有恐懼,而是顫抖著把恐懼鍛成刀劍與你害怕的東西決斗。

這就是這個新的故事即將踏入新的篇章的總結了,其實幾天前就該發出來的,不過我一直沒寫。

當我在今天寫完它們的時候電腦邊正放了半杯冷掉的咖啡,杯底沉淀著幾粒未融化的方糖。就像這個故事里埋藏的、微小卻固執的甜味劑。

如果非要給這場文字冒險加個注腳,我仍舊希望用上那一句話。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但為君故,沉吟至今。

所以上架的時間定在5月7日,我會在這一天的開頭發出四千字,然后在中午時候再發四千字,如果有時間的話,晚上八點左右還會有四千字。

也就是一萬二千字的更新,差不多等于普通章節的六章。

以此感謝那些支持我的讀者朋友。

最后,求首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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