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017.姜老爹:年輕人要不要來做上門女婿
- 路明非:我老婆好像全是惡龍
- 苦與難
- 2217字
- 2025-04-07 07:58:23
這字正腔圓中氣十足的一聲爸爸好媽媽好委實把在場眾人都給鎮住了。
媧女跳起來就是一個爆栗,咚的一聲脆響才把姜菀之和老爺子美婦人從震撼中喚了回來。
剛才還大馬金刀一副關二爺守華容道時冷冽肅殺模樣的老爺子忽然就笑了起來。
“我聽菀之說過了,你是她朋友,叫路明非。”姜老爹笑呵呵的,濃眉大眼慈眉善目,
“看你的樣子沒多大吧?滿二十了嗎?有沒有考慮過落戶昆山在這邊娶妻生子?”
“老爹!”姜菀之臉上有些泛紅,滿眼的慍怒,嬌叱一聲。
“我男朋友芳齡十八,暫不考慮婚嫁。”媧女伸手去掐路明非的手背,轉頭又笑靨晏晏了。
路明非沒功夫否認,這時候正因為剛才的口不擇言化身人形鴕鳥,恨不能把腦袋埋進領子里。
說是老頭子其實姜老爹也就是個中年男人,不過矮矮胖胖還留光頭,看起來年齡大了兩輪。
等走近了路明非才看清楚姜菀之老媽也是個白皙周正的女人,年輕時應該是極美極美的美人,就現在看去都和仍在市歌劇院上班的蘇小妍蘇阿姨不相上下。
“路明非他開玩笑呢,姜小姐你別往心里去。”媧女對姜菀之笑笑,姜菀之扭頭看看這嬌小但漂亮得過分的女孩,遲疑著點點頭。
姜老爹居然早就知道路明非和媧女要來拜訪,雖然對他們的真實身份不太清楚但畢竟是姜菀之的朋友,所以一直備著晚餐。
昆山有許多產業在姜菀之名下,可姜老爹大半輩子都撲在蟹肆上了,做大閘蟹的生意可謂爐火純青,可晚上家里保姆從廚房里端出來的飯菜卻和螃蟹沒有半毛錢關系。
“金秋九月才是吃螃蟹的大好時節,吃蟹黃吃蟹膏都要夏天過完,小路你來得不是時候……不過城里最近開了家地道的南京鹽水鴨,我年輕時候走南闖北去過幾次南京,覺得味道大差不差,你們可以嘗嘗。”姜老爹給路明非和自己各斟了一杯茅臺,路明非對國內白酒委實不感興趣,不過盛情難卻還是幾杯烈酒下了肚。
姜阿姨則沏好了洞庭產的碧螺春,給自己和媧女倒好了,茶香四溢。
只是沒料到見面時紫色旗袍搖曳生姿宛若一朵紫色鳶尾花的姜菀之在家里居然也是下得廚房的賢妻良母,這會兒系著圍裙和保姆一起在廚房里忙活。
路明非一邊陪著姜老爹喝酒一邊悄悄打量四周。
這宅子不但從外面看古色古香,里面的構造也頗為復古,只不過大概因為姜菀之的緣故又安裝了諸多智能家居,大而方便,住在里面也不覺得涼颼颼的,反而生氣勃勃,遠遠望去還能看見陽澄湖上泛起的碧波。
碰過杯子后姜老爹兩個眼睛珠子幾乎全掛在路明非身上,他伸手捏捏男孩的肩膀,嘖嘖贊嘆兩聲,這個動作讓路老板有種自己進了狼窩的感覺全身不自在。
“小路是合肥人吧,家里有兄弟姊妹么?”
“沒,我老爹生我一個都嫌煩,再多生兩個我怕他倆給逼得抑郁。”
“獨生子女好啊,獨生子女好……”姜老爹細細琢磨了一陣,臉上漸漸豁然開朗,“你父母呢,在做什么工作?單位里還是在外面行商?”
“搞科研的,我得有五六年沒見過他們了,聽說在一會兒斯堪迪維納半島發掘維京人遺跡,一會兒在愛琴海尋找古羅馬墓群,忙得可能都忘了國內還有我這么個兒子了。”路明非嘴里嚼著一根蘆筍,說得漠不關心。
姜媽媽伸手掐著路明非的手臂,滿臉母性光輝,“哎喲這皮包骨的小可憐。”
路明非心說我擦嘞怎么回事我是不是經歷了時間倒流,為什么感覺以前有人跟我說過這句話。
媧女則想著那天在路明非家里這家伙以為她睡著了所以裸著上身貼墻練站姿時的模樣,肌肉線條之流暢真是叫人垂涎欲滴啊不、心生向往。
媧女瞥眼看著路明非略顯拘謹的模樣心中微微悸動,卻還有些疑惑,莫非……
總之這家伙怎么都不該和皮包骨頭這個詞兒聯想到一起才對吧。
“那你準備以后去哪里發展?留在合肥還是有其他的打算?”姜老爹坐在路明非對面,目光炯炯。
獨生子女,不管事兒還不靠譜的爹媽,偏偏還是個能給國外貴族大學錄取的高材生,雖說比家里菀之稍微小了兩三歲,對姜老爹來說可真是太不成問題了。
路明非被老人家這查戶口似的一連串問題打懵了,求助似的看向身邊的媧女,可妖精姑娘偏不出手相助,急急避開男孩的視線低著睫毛吃鹽水鴨。
片刻后路明非說:“我去芝加哥念書,應該會留在芝加哥吧,也可能去其他的大城市,做金融或者搞融資,從美國人手里賺大錢回來促進咱們中國經濟發展啊。”
“年輕有為還具備國際化視野,小路很棒啊。”
“叔叔您是不是有個朋友叫古德里安?”路明非捂臉。
“古什么安?”
“你倆說話一個風格。”路明非說,舉杯敬酒,“他是我大學教授。”
媧女看戲似的看著這一老一少對話,憋著笑。
“你說話的時候悠著點兒,別嚇著人家小年輕。”姜媽媽嗔怪地剜一眼姜老爹,姜老爹哈哈笑著說沒事沒事我看小路是很大方的男人啊。
姜老爹喝得高興了就說他們家就姜菀之這一根獨苗,嫁出去的話就斷了他們老姜家的香火,所以一直想找個上門女婿。
路明非說上門女婿好有本事還長得帥的男人才能吃菀之的軟飯。媧女哼哼說喲喲喲菀之都叫上了,真親切啊小櫻花。
趁著姜菀之還在廚房路明非又抓緊和姜老爹喝酒,裝作不經意地問“對了我聽說菀之以前在國外和人訂過婚。”
這句話像是觸及了姜老爹的逆鱗,那張與古畫上鐘離權有三分相似原本就顯得兇惡的臉上擠出一絲凜然的森寒。
“那小子憑他們在倫敦的勢力逼著菀之訂了婚,可我可不認!”姜老爹咬著牙說,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們老姜家講究這個,他訂個婚算什么,有結婚證么?教堂的公證證明算個屁,我要愿意的話能讓隔壁家搞攝影和屁誒死的小趙搞出來一百張發給每一個路過咱們家門口的男人!”
“那叫PS。”姜菀之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在桌邊,她嘆了口氣,按著旗袍的下擺偏坐下來,她盯著路明非的眼睛,
“那件事情我確實受到了脅迫,所以連在劍橋的學業都沒能完成就離開了英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