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山縣,和松山縣只有一字之差,但風景卻完全不同。
這里靠海,汽車行駛在道路上,似乎都能聽到一陣又一陣的海浪聲。
俗話說,靠山吃山,靠海吃海,云山縣也是如此。
街道兩旁開設了很多海鮮大排檔,各種海鮮層出不窮。
要在平時,肯定會吸引很多游客過來品嘗,但最近縣里發生了命案,多多少少對老板們的生意產生了影響。
當然,也有吃貨并不在意這件事就是了。
沒錯,許北已經離開云慈市了。
之前接到魯廣深的電話后,他便匆匆和衛宏放等人告了別。
剛回到警隊,沒有休息,他便帶著吳宣、喬永安兩人來到了云山縣出差。
坐在車窗前,許北一邊欣賞著這里的風景,一邊又不由自主的運用起口型識別技能。
雖然沒有電腦的配合,但他還是能大致做到,根據行人的口型,來推測出他們的說話內容。
這種上帝般的視角,帶給許北不一樣的感受。
“許北,在想什么呢?這次的案子你有把握嗎?”
“密室殺人案,而且還沒有搏斗的痕跡,嘖嘖,真不知道兇手是怎樣作案的。”
閑不住的吳宣開口道。
“大門緊閉,窗戶緊閉,死者的鄰居只聽到一聲慘叫就趕過去了,但死者已經中刀身亡,現在看來,這個案子應該還有其他隱情。”
許北分析了一句。
……
云山縣刑警大隊長黃克明,雙眼帶著臥蠶,喝了一口濃茶,顯得身心俱疲。
從業幾十年,他還是頭一次碰到這種高智商的犯罪。以往那些直來直去的破案手法,變得不適用起來。
“松山縣的許專家他們,到了嗎?”
揉了揉額頭,黃克明向手下的刑警問道。
“黃隊,應該快到了,剛剛他們打電話過來說,車子進入縣城了。”
其中一名老刑警出聲道。
“那就好,一會兒許專家到的時候,可不要看他年輕,就輕視他。
他可是在省里都掛了名號的,破了很多大案要案,這次我是好不容易才請他過來的?!?
說到這里,黃克明的眼角閃過一絲肉疼。
誰都知道專家好,但請他們過來一次的代價也不低呀!
半個小時后,許北幾人終于到達了刑警大隊。
“許專家你好,我是云山縣的刑警大隊長黃克明,你叫我老黃就行了?!?
許北剛下車,黃克明就迎了上去,顯得非常熱情。
“黃隊長你好,不用那么客氣?!?
許北受寵若驚,沒想到自己現在的名頭已經這么大了。
“哈哈,那好,我也就不拖泥帶水了,希望許專家這次能夠幫我們把這個案子破了?!?
黃克明也不是一個扭捏的人,見許北這樣說,就直言直語了。
“我先看看案宗再說?!?
許北也不敢打包票。
畢竟技術再好,沒有線索的話,案子也是破不了的。
“行,你們跟我來。”
黃克明帶著許北幾人,來到了警隊的會議室。
“我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位是來自松山縣的許專家,水平非常高。這次請他過來,就是為了幫助我們破案的。”
黃克明緩緩說道。
聞言,會議室里的其他人都看了過來。
因為有黃克明提前的吩咐,他們的目光都帶著善意。
“這是案子的資料,麻煩許專家先看看?!?
接著,黃克明將一份紙質報告遞了過去。
許北“嗯”的一聲后,翻看起來。
來之前,魯廣深已經大致給他介紹了一下案子的情況,這會對照資料,很快就知道了案子的進度。
除了幾個目擊者外,目前警隊這邊并沒有其他線索。
而目擊者也只是在案子發生后才到達現場的,并沒有發現兇手。
現在就連警隊這邊也很奇怪,兇手是如何在這么短的時間內作案,并且逃離現場的。
又或者兇手就在這幾個目擊者中間。
待許北看完資料后,黃克明才問道:“許專家,你有什么想法嗎?”
一直都聽說,這位許專家的水平是多么高,會議室的其他人也想見識見識。
畢竟像他們這樣的小縣城,連市級專家都難請,更不用說是省級專家了,
抬起頭,許北道:“有一點猜測,但還需要看看死者的尸體再說?!?
這起案子的案發時間是晩上,并且案發現場附近沒有監控,所以想要找出兇手身份的話,光靠幾份報告是不夠的。
……
法醫解剖室里。
許北幾人在黃克明的帶領下來到了這里。
“這就是死者?!?
云山縣的法醫老王指著解剖臺上的尸體說道。
頓了頓,他又道:“根據我們之前的尸檢,死者的致命傷是在胸口,看傷口的形狀,兇器應該不大。”
聞言,許北點了點頭。
擁有資深級器械鑒定技能,他剛看尸體的第一眼,就判斷出了兇器的類型,就是一把普通的水果刀。
但現在他的關注點并不在這里,“王法醫,你們判斷死者的死亡時間是什么時候?”
“應該就是當天晚上吧?!?
說這句話時,王法醫的語氣也不確定,畢竟現在天氣漸寒,并且海邊的濕度比較大,對于死亡時間的判斷也有很大影響。
更不用說,王法醫的水平本身就沒有多高,想要讓他說出準確時間,根本不可能。
“據當地的村民說,當天下午有人看到死者在房間內喝酒。”
見許北質疑起死亡時間,一旁的黃克明不由出聲道。
許北對黃克明的話不可置否,眼見不一定為實,這也可能是兇手的障眼法。
戴好手套,許北運用起見習級死亡時間鑒定技能,開始對尸體進行檢查。
雖然只是見習級技能,但在死亡時間的判斷上,誤差應該不會超過一個小時。
系統出品,必屬精品,許北的見習級可和其他人的見習級大不相同。
10多分鐘后,他便得出了結果。
“死者真正的死亡時間并不是在晚上,而是在當天中午?!?
此言一出,解剖室里的所有人都驚訝地張大了嘴巴。
既然死者在當天中午就已經死亡了,那下午在他房間里喝酒的,又會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