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午。
專案組會議室里。
“什么?你想重啟五年前的碎尸案?”
衛宏放聽到許北的請求,不由非常詫異。
“沒錯,衛處。”
雖然任樺琳的案子破了,但兇手與云慈市五年前碎尸案的兇手并不是同一人。
趁著專案組還沒有解散,許北想把五年前碎尸案給偵破了。
當然也有另一方面的原因──系統又給他發布新任務了。
“檢測到云慈市之行并不完美,開啟任務:幫助云慈市局偵破五年前的連環碎尸案,讓專案組的專家們不虛此行。
(注:正如樓梯是一步步攀登的,兇手的作案也不是一開始就熟練無比,沒有漏洞。仔細研究,或許你會有不錯的發現。)”
“那行,我們試試看。”
就這么回去,衛宏放也有一種虎頭蛇尾的感覺,倒不如按照許北的想法,看看能不能集眾人之力,將五年前的那起案子偵破。
至于云慈市局這邊,自然是舉雙手贊成。
有人幫忙肯定是好事,更不用說還是省里的專家了。
……
為了讓專案組的專家們,對5年前的案子,了解的更加詳細,許曉平請來了當年專門負責這個案子的一中隊長楊博明,給他們講述一些細節。
“526碎尸案……當時發現第一具尸體的時候,我們整個警隊就動員起來了。
不僅做了仔細的現場勘查,而且對周邊的監控,也做了備份。”
楊博明的語氣帶著回憶,慢慢說道:“你們也知道,一般發生命案的話,除了排查現場外,首先要做到的就是確定死者的身份。
但當時因為死者的臉部受到損傷,市里的專家們根本沒辦法進行人臉比對,所以最終也沒有得到什么結果,使得案子一時僵持了下來。”
“讓我們沒有想到的是,沒過多少天,市里又在其他地方陸續發現了幾具尸體,并且兇手的作案手法基本上一致。”
“幸運的是,在第二具尸體的現場,我們市局的技術人員采集到了4枚帶著死者血跡的腳印。”
“腳印?”聽到這里,許北連忙插嘴問道。
“沒錯,當時我們也請了省里的足跡專家過來,可惜還是沒有找到兇手。”
“當時是我過來的,但是因為本事不夠,沒有辦法鎖定兇手的身份,非常抱歉。”
楊博明話音未落,專案組里一個40多歲的專家站了起來,面帶愧色。
“老周,沒必要這樣。沒有誰能保證一定會破案,盡力就行了。”
見氣氛陷入尷尬,衛宏放連忙打圓道。
“是啊,周專家,我們也沒有怪你。”
楊博明也解釋了一句。
“那個……”許北不得不打斷他們的話,道:“能將那四枚腳印給我看一下嗎?我對這方面也有過研究。”
擁有精英級足跡鑒定技能,許北非常自信。
畢竟在他看來,東山省里能有他這個水平的人寥寥無幾,更不要說超過他了。
至于剛剛的周專家,據他估計,大概也就在資深級罷了。
“你小子到底還隱藏了多少能力?”
聽了許北的話,衛宏放不由搖了搖頭失笑道。
“就這些了,還都是我辛辛苦苦得來的。”
許北得了便宜還賣乖。
聞言,辦公室里的專家們,都紛紛對許北側目而視。
他們在許北這個年齡時,連一項技術都沒有完全掌握,更不要說成為多面手了。
似乎貪多嚼不爛這個真理,在許北這個小年輕身上失效了。
真是后生可畏啊!
“沒問題,許專家。”
楊博明非常爽快的應了一聲。
“一會兒也帶我一個。”
周專家也比較好奇,許北能不能通過腳印找到兇手。
畢竟這也算是他的一個心結了。
……
市局痕檢技術室。
許北幾人在楊博明的帶領下來到了這里。
剛進門,幾排架子上的石膏足跡就映入了他們的眼簾。
這其中有的是充當教學用的,而有的則是以往的積案中收集下來的,等之后需要的時候,再拿出來研究。
“這就是526碎尸案的兇手足跡。”
云慈市的痕檢翟經賦,指著第2排架子上編號205到208的四枚石膏足跡介紹道。
許北戴上橡膠手套,剛拿起一枚石膏足跡,便不由點了點頭。
看得出來,負責管理石膏足跡的人,也算得上是頗為認真了。
雖然已經過去了5年,但它們的表面并沒有受到多少損傷。
這可以給許北的破案,帶來很大的便利。
一個警局不僅要有許北這樣的技術專家,善于保管物證的人也是不可缺少的。
這就和古代的打仗有點類似。
不僅需要能征善戰的將軍,還需要善于管理后勤的管家。一場戰爭能否勝利,他們兩者都起到了決定性的作用。
畢竟像項羽那樣,破釜沉舟后還能帶領士兵勝利的將軍,還是太少了。
足跡的表面粗糙,還有些沉手,但許北卻看得很專注。
這時候周專家也湊了過來,這幾枚石膏足跡,他5年前就研究過了,但當時并沒有什么結果。
雖然許北已經在之前的案子中,已經顯露出了自己的實力,但當時他靠的并不是足跡鑒定。
因此現在周專家的心里還是有一點點不服氣,畢竟話說的再好聽,還是需要用事實來證明。
“許專家,當年我根據這幾枚足跡,判斷出兇手身高在170到175之間,年齡則在27歲到30歲之間。”
在許北思考的時候,周專家說出了他當年的分析。
一方面是為了表現出自己的水平,另一方面也是想對許北進行考校。
聽了他的話,許北也不禁暗自點頭。周專家的水平還是有的,畢竟該說不說他也是一個省級專家。
可惜和許北比還是差了一點。
“兇手,男性,當時年齡在27歲左右,現在年齡在32歲左右,身高1米71到1米72之間,體重在70到71公斤左右,長期從事搬運工作。
從步態上來看,兇手是內八字步。”
“這么詳細?會不會出現誤差呀?”
聽了許北的分析,周專家感到非常詫異。
在他看來,通過足跡分析很難提供這么準確的數據。
要是許北能做到的話,他都想來拜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