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生命的最后一刻,鄭良有些明悟了。
周木太可怕了。
用千草纏手把他扔向赤熊那處戰場。
他要在穿過那殘缺氣血樹干和氣血樹枝區域時死了。
那死了也就死了。
可如果他要是僥幸掙扎著活了下來,那難題就到了赤熊那邊了。
救他還是不救他。
如果救他的話,赤熊就要冒著被殘缺氣血樹干和氣血樹枝侵入的風險。
如果不救他的話,那赤熊之前說的那番話可就白費了。
而這個難題現在已經有了答案。
赤熊并不想因為鄭良而讓自身冒任何的風險。
……
從周木現身,到鄭良被周木扔到兩股對抗力量的中間,被夾擊成了一團血霧。
這一系列的動作可以說是兔起鶻落,十分的迅捷。
一些幫眾都還沒有反應過來,鄭良就已經成了一團血霧了。
輕松解決掉了鄭良后,周木并沒有停下來,而是又盯上了赤熊。
周木一步步的朝著正被氣血樹干和氣血樹枝攻擊的赤熊走了過去。
施展的千草纏手,周木并沒有停止。
隨著一步步前進,那一根根氣血草開始融合。
一根,兩根,三根……
大量的氣血草融在一起,很快周木雙手上那成百上千根的氣血草消失不見,在左右手上各自只余下了一根手臂粗細的粗壯氣血草。
那兩根粗壯的氣血草,時而蠕動如蛇,時而挺直如同標槍。
在戰斗的壓力之下,福至心靈的,周木的千草纏手直接由大成突破到了圓滿境界。
赤熊揮動雙拳,轟碎了一波波的破碎氣血樹干和氣血樹枝,身上那道氣血環越發的暗淡虛幻,只有三尺還在亮著。
恰巧在此時,赤熊又看到周木的千草纏手突破到了圓滿境界。
這讓赤熊的臉色陰沉了幾分。
轟,轟……
赤熊燃燒著氣血環,甚至直接引爆了那雙火熊拳。
璀璨的氣血直接爆開了,在空中形成了一片氣血風暴。
清空了吳山的攻擊后,赤熊甚至都沒有在原地停留。
憑借燃燒著的氣血環,赤熊看了眼周木后,就化作一道火光迅速的消失在夜色里。
幫主赤熊都撤了。
火焰幫其他幫眾那自然是再也沒有了任何斗志,紛紛撤了。
一場激烈的兩幫之間的沖突,在周木到來后不久,就這樣十分突兀的結束了。
吳山看著這一幕,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抬起右手,無力的沖著周木招了招。
“周木,你…過來。”
吳山說話都有些吃力,顯然已經是虛弱不堪了。
周木此時距離吳山已經不遠了,幾個跨步就到了吳山身旁,伸手扶住了吳山搖搖欲墜的身體。
吳山沖著周木一笑,臉上涌現出一股不正常的潮紅色,右手從懷里掏出一塊巴掌大小的青色令牌,遞到了周木手上。
“讓…周木當…幫……”
吳山話說的斷斷續續的,一句完整的話都還沒有說完,手臂就無力的垂了下去。
吳山就這樣死了。
周木手拿著那塊巴掌大的青色令牌,心中就不由一動。
這塊青色令牌讓他不由想到了藏書閣供桌上的那塊青木牌,兩者似乎是由同一種材質制作而成的。
難道這塊青色令牌和那塊青木牌間有著什么關聯不成?
周木腦海中剛剛閃過這個念頭,就察覺到一道道視線匯聚到了他身上。
周木原本以為那些道視線就是沖著他來的,畢竟他剛剛的表現可以說是堪稱驚艷,以弱勝強的典范。
借力擊殺了背叛了幫派的鄭良,并且驚退了火焰幫的幫主赤熊。
這完完全全可以說是他的高光時刻。
可下一刻周木就知道,是他有些自作多情了。
那一道道目光看的根本就不是他,而是他手上拿著的那塊青色令牌。
周木朝著其中一些道目光的主人看去,甚至從其中看到了隱藏不住的貪婪。
周木緊了緊手上那塊青色令牌,看來在那塊青色令牌身上應該有一些他不了解的故事。
“諸位,你們清掃戰場,我去追擊赤熊去。”
周木撂下這句話,然后在那些道貪婪目光主人沒有反應過來之前,人就消失在了漆黑的夜色之中。
等到那些人想要阻攔周木的時候,卻是已經晚了。
……
周木自然不會是真的去追擊赤熊,他不過是找個借口脫身罷了。
看著手上那塊青色令牌,周木迅速朝著住處掠去。
他要盡快弄清楚那塊青色令牌背后到底隱藏著什么,然后才好決定該怎么去應對青木幫里的那些人。
畢竟幫主吳山死了,整個青木幫里勢必會亂上一陣子的。
如果那塊青色令牌不是他勢在必得的東西,那么未嘗不可以拿出去交換一些利益。
……
住處,那棟院子。
快速趕回來的周木不由都是一愣,院子那里一派熱火朝天的景象。
第五大隊的那些成員正在忙碌的修整著他的院子。
如果不是看到了幾個比較熟悉的人,周木差點都要以為自己走錯地方了。
“大隊長。”
“大隊長回來了。”
……
隊員們看見周木,一個個頓時熱情的和周木打招呼。
柳如在把女兒哄睡著以后,就坐在客廳里,頻頻的朝外望去。
此時聽到外界的動靜,連忙就是從客廳里沖了出來,然后就是看見了回來的周木。
“小木。”
“大隊長,您母親她不愿意去休息,非要堅持著要等您回來。”
柳遠和另外兩位小隊長緊緊的跟在柳如身后,看到周木后,解釋道。
“媽,您先去休息,我還有事情要和他們商議。”
周木對看見他回來后明顯松了一口氣的柳如道。
柳如點了點頭,就轉身回去了,她單純的只是擔心周木的安危,現在看到周木沒事,就放心了。
“柳叔,你和我進來一下,我有事情和你說。”
周木直接對柳遠道,然后和柳遠一同走進了客廳里。
在周木的示意之下,柳遠把客廳的門給關上了。
柳遠有些疑惑,不明白周木如此神秘,究竟有什么事情要和他說。
“柳叔,你知道不知道這塊令牌?”
周木拿出了那塊青色令牌,對有些疑惑的柳遠道。
柳遠看著周木手上的青色令牌,頓時臉色就是一變。
“大隊長,這塊令牌怎么會在你手上的?”
柳遠開口,聲音里帶著濃濃的不敢置信以及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