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青青小姐目前情況趨于穩定?!?
“如果沒有意外的話,她這后半生是可以過正常生活的?!?
孫富聽聞,當即大喜過望。
“謝謝薛副主任!謝謝薛副主任!”
這苗青青與他可是青梅竹馬一樣的關系,二人情同兄妹。
更何況,這次苗青青要不是為了救他和楊林,也不至于落到如此凄慘的境地。
“不要緊,不要緊。”薛副主任擺擺手道,“治病救人是我們醫生的天職。”
“你們一定要切記,這幾天不要輕易去病房探望,免得對苗青青小姐造成影響?!?
說罷,他自言自語道:“神奇,神奇啊……真是聞所未聞。”
他所說的聞所未聞,自然是指的苗青青的這種情況。
在他的認知中,在健壯的人,受了如此嚴重的傷后,也要起碼昏睡上一兩個月,才有可能蘇醒。
而體格一般的人,甚至一輩子都無法醒來了。
可苗青青這么一個身材纖細的弱女子,竟然只用了一天的時間,就蘇醒了!
這簡直可以稱得上是奇跡了!
“是,是……”孫富激動地道,“薛副主任,302的老墨,也麻煩您多關照關照了!?!?
薛副主任聽罷,頓時眉頭緊鎖。
“我一定盡力。但結果如何,還要看薛先生的造化了?!?
昨天,苗青青和老墨是被同時送到這家醫院的。
而二人的手術,也是幾乎在同一時間內進行的。
為老墨做手術的,雖然是另一名副主任,但事后,薛主任對老墨的狀況也做了了解。
說實話,老墨的情況,甚至比苗青青還要嚴重。
他的五臟六腑幾乎全部受損,沒有當場死亡就已經是奇跡了!
至于以后能不能醒來,那可真的就得看造化了。
……
此后,楊林接替了已經守了一天的孫富,在病房外的一間家屬專用房間湊合了一晚上。
第二天一早,他向值班醫生詢問了苗青青的情況。
當得知苗青青的回復速度奇快,情況已經基本穩定后,他立刻安排人手,不顧醫生的阻攔,將苗青青送到了常頤和所坐鎮的中醫院。
雖然他在將苗青青送來之前,已經給常頤和打過招呼。
但當他把苗青青送到醫院的時候,常頤和并沒有趕回來。
直到辦理完了住院手續,將苗青青安排在了一間單人病房后,再過了半個小時左右,常頤和才匆匆趕來。
楊林見他近來,趕緊起身迎了上去,禮貌地打招呼。
“常老,您來了!”
“唉,不好意思啊,小楊,歐陽老爺子那里有事兒耽擱,來晚了?!背nU和帶著歉意回應道。
此前,歐陽光已經向他說起過那株血靈芝的來歷,于是常頤和已經知道了楊林跟歐陽家的關系,所以就但說無妨。
饒是如此,他還是有些過意不去。
因為今天早上的時候,歐陽老爺子的并且有些反復,他目前擔當歐陽老爺子的主治醫生,平日里本就與歐陽老爺子私交甚密,于是他為歐陽老爺子檢查并且治療無誤后,才匆匆趕回來。
“沒關系,沒關系?!睏盍众s緊道,“常老前輩辛苦了!”
“這就是我的朋友,苗青青小姐,前天受了很重的傷。”
常頤和點點頭,趕緊坐到床前,為苗青青檢查身體狀況。
一番把脈之后,常頤和面容有些凝重。
“這小姑娘真是命大啊,經脈受損成這樣,還能活下來,真是命大啊……”
常頤和喃喃道。
楊林小心翼翼地問道:“常老前輩,那她現在狀況如何?”
常頤和沒有立刻回應,而是又把脈了一會,表情漸漸地放松了一些,然后道:“還好還好,所幸是習武之人,底蘊深厚,恢復能力強?!?
“只要配合上我的一套九耀神針,我敢打包票,小姑娘絕對能在一個月內恢復如初?!?
楊林聞言,當即大喜,道:“那太好了!多謝常老前輩!晚輩我感激不盡!”
常頤和擺擺手,道:“不用這么客氣。”
說罷,就對身后的兩名助手道:“取針來?!?
兩名助手領命,隨即走了出去,很快拿著一個紫檀木盒子走了進來。
常頤和接過紫檀木盒子,小心翼翼地打開,然后捻起一枚銀針。
噗地一聲。
他甚至都沒有為苗青青解開衣服,就這么信手拈來地扎了進去。
這絕不是他出手隨意、不把治療當回事。
而是他從小師從高人,習得一套及其深奧的醫術。
僅僅通過看面相和把脈,就能精確地推測出一個人身上穴位的走向。
即使不用觸摸,直接下針就可以準確無誤地刺中穴位!
緊接著,又是噗噗噗地幾聲。
剩下的八枚銀針一次扎進苗青青的八個穴位里。
這一套手法,行云流水,信手拈來,楊林時隔多年再次有幸目睹,也不由地感到驚為天人。
過了一會,常頤和取下銀針。
就在他取下最后一枚神針的時候,昏睡中的苗青青忽然咳嗽兩聲,然后緩緩地睜開了眼。
“我,我在哪?”她茫然地問道。
昨天,她雖然已經醒過一次,但僅僅是說了兩個字,就耗費盡了她全部的精力。
沒過多久,就繼續昏睡過去了,知道現在才再次醒來。
“中醫院?!背nU和慈祥地道,“小姑娘,你身受重傷,經脈受損,不要再多說話了?!薄辈唬恍小瓔?,我媽怎么樣了。“苗青青吃力地道。
常頤和聞言,眉頭微皺,有些不解。
他聽楊林說起過那場讓苗青青受到重創的戰斗,但那場戰斗中,似乎沒有苗青青的母親參與吧?
那這孩子為什么一醒來,就要找她媽呢?
這其中,還有什么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