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你好像喝了很多?”
隔著蓋頭,巧玉伸出手去輕撫著李享的胸膛,問道。
“沒有,我騙他們的。”李享雙手搓了下臉道,“若不裝一把,今晚上可不就浪費了么?”
一旁侯著的喜樂和紫蘇聽到李享這話,均是一臉羞紅笑出了聲。
李享接過紫蘇遞來的毛巾擦了擦臉,隨后也不用那挑蓋頭的喜秤,直接雙手輕輕地掀起了巧玉的蓋頭。
那一瞬,李享只覺得整個房間都亮堂了起來。
平日里巧玉都是不施粉黛,而今日卻是盛妝登場,正是粉面吹彈破,紅唇嬌欲滴。
巧玉見李享直勾勾地盯著自己不放,又想起昨夜封氏教她今夜將行之事,不覺身上火熱。
一旁的喜樂和紫蘇眼見李享目光灼熱,二人對視了一眼,笑著將交杯酒端了上來。
“公子別急啊,交杯酒還沒喝呢!”喜樂將交杯酒分遞與二人,李享接過,與巧玉挽臂而飲。
巧玉一杯酒下肚,只覺得全身都燒了起來,心跳加速,莫名有些興奮。
眼見二人喝過交杯酒,喜樂和紫蘇二女壞笑著走出了房間,只留二人在婚房內。
春宵一刻值千金,這點眼力見二人自然是有的。
李享伸手托著巧玉的面龐,說道:“我終于知道這酒為什么叫女兒紅了?!?
巧玉知道李享是說自己喝完酒后臉紅,也不答話,只趴到了李享懷里。
李享懷抱著巧玉,一雙手隔著喜服摸索著,閉目輕嗅著她的發絲,說道:“有時候我也有點怕?!?
巧玉正被李享弄得胸膛發癢,忽聽得李享說起這話,不禁抬頭道:“二哥怕什么?”
李享看著巧玉澄澈的雙目,心中竟有種想要把自己穿越者身份告知她的沖動,但李享忍住了這份沖動,只一笑道:“沒什么,因為太美好了,我怕這是一場夢,但是,我知道,這不是夢。”
說罷,李享不等巧玉再問,直接俯身吻住了她的紅唇。
往日里李享與巧玉親昵時,巧玉都是半推半就,今日二人終于大婚,修得正果,巧玉便任從自己的內心,不復扭捏之態。
深夜之中,只見得羅帳細垂,燭光閃動,因二人雖有萬載熱情,但畢竟行事生澀,幾經調和,方才漸入佳境,霎時間春意盎然,正是,錦帳春宵戀不休,少年紅粉共風流。
喜樂等一干丫頭忙完之后,見著那婚房之中燭影跳躍,不免心生悸動,紛紛隔墻而聽,過不多時,封氏送完了客也回來查探,見幾個丫頭在那旁聽鳳求凰之妙曲,當即揮了揮手命她們走開。
喜樂等人頓時都捂著臉跑了。
而婚房內的巧玉聽得屋外動靜,羞得無地自容,二人反反復復,幾番纏綿,難解難分。
待得最后一曲奏罷,巧玉釵垂髻亂,漫眼而橫波入鬢,梳低而半月臨肩。李享亦彌茫如登云端,攤垂四肢。
等到快感減退,心神鎮定超然,李享懷抱著那溫香軟玉,沉沉睡去,這樣一天半夜鬧將下來,就算是鐵打的身體也得熬軟了。
及至次日清晨,李享忽覺身旁有動靜,頓時睜開了眼睛,卻見巧玉正在滿床的衣物之中尋著什么,李享起身又將其抱回被窩里,吻著她的背心道:“三妹,昨晚上那么辛苦,再睡一會吧?!?
巧玉本就渾身無力,哪里掙脫得開,只說道:“二哥,你再不起床,就要遲到了?!?
李享聞言,也不睜眼,雙手穿過了巧玉腋窩將之抱住,面露微笑道:“想什么呢?且不說我已經和南明請了假,就算沒請假,我今天也不會去的,去他娘的上班,我現在只想和你膩在這兒。”
巧玉見李享說得這般露骨,不免又想起昨夜之事,細細回味起來,果真令人陶醉沉迷,不知是察覺到了巧玉的心思還是怎么的,李享又攜其復往巫山一行,方才心滿意足,起床穿衣。
從古至今,男人穿衣都比女人要快很多,穿好衣服的李享坐在床上,看著巧玉羞澀地尋著她的衣裳,突然腦海中冒出一個想法來,這時候女子的褻衣褻褲未免太簡陋了些?
眼見巧玉在自己的注視下手忙腳亂,李享便過去為她穿衣,而大腦恢復思考能力的李享也生出了兩個想法。
因為昨夜情難自禁,李享忘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唔……那就是,他可沒做好要孩子的準備??!
所以,李享現在只能祈禱自己昨晚上槍法失準了。
當然,除了這一點以外,李享更在意的是,這個時代的安全措施,應該很難以讓人接受吧?
所以,要不要考慮,做點這方面的生意?比如制作和售賣安全套?畢竟橡膠已經是現成的了。
而且更重要的是,不僅僅是為了避孕,安全套的存在能夠很大程度上避免某些疾病的傳播,這類物品也是絕對的剛需,消耗量極大,李享覺得,這玩意兒要是能做出來,一定能讓自己大賺特賺!
畢竟,讓氣宇軒昂的小老弟穿上橡膠制品一定比讓它套上魚泡豬腸之類的東西更能讓人接受。
第二件事就是,李享有點想做服飾方面的生意了…這古時候的褻衣褻褲實在稱不上性感,雖然有些羞恥,但李享覺得這應該也是一條發財的路子吧?
等到二人穿好衣裳,對鏡打扮了一番,李享便拉著巧玉準備去見封氏,誰知一開門就見喜樂和紫蘇站在門外。
“哎喲喲,公子可算舍得醒了?”喜樂復又端起放在地上的臉盆和毛巾說道。
李享見喜樂語氣中似有些幽怨,笑道:“怎么?你們等了很久了?”
紫蘇接話道:“哪里的話,公子,水還燒著呢,你和夫人先去沐浴更衣吧,我們還要收拾下婚房呢?!?
李享點了點頭,又問道:“欸,咱們家里有大浴桶嗎?能裝下兩個人的?!?
……
洗了個澡,神清氣爽的李享帶著巧玉去給封氏請了安,二人攜手在園子里逛著,新婚燕爾,蜜意情濃,好生愜意。
逛著逛著,李享突然看見一老婆子牽著一個孩童往大門走去,正巧賈蕓拿了納禮的冊子來給李享查看,李享便問道:“蕓哥兒,那是誰?”
賈蕓看了一眼,回話道:“昨兒我奉公子之命在門口看守,這一老一小便來問這里做什么這么熱鬧,我聽見那小的喊餓,又想起公子的吩咐,便告知他們這是辦喜事,反正婚宴本就備得有點多,所以我自作主張讓他們進來吃了頓飯,又見天色已晚,他們一老一小太不容易,又留宿了他們一宿。”
“哦……”李享聽完賈蕓的話,點了點頭道,“咱們這也算偏僻,怎么有這么一老一小那么晚路過呢?”
賈蕓答道:“聽他們說,是去京城里走親戚?!?
李享聽了,又吩咐道:“這說遠不遠,說近不近的,你駕車送他們一程吧?!?
賈蕓領命,前去攔住那一老一小,說是要駕車送他們。
那老婆子聽說這園子的主人在此,當即要過來說兩句喜慶話以做感謝,賈蕓便領了他二人來見李享和巧玉。
誰知那老婆子一看見眼前這對人兒,腦子里想好的詞都瞬間沒了影,只說道:“我的天老爺,公子和夫人生得這樣的模樣,又這樣心地好,還住在這樣的地方,怕不是神仙托生的吧?”
李享見這老婆子面相慈善,言語樸實,心生好感,說道:“老人家不必在意,只管跟蕓哥去便是,若有難處,也只管說來?!?
那老婆子似乎對李享的好意受之有愧,不好意思道:“這承蒙公子大恩,留我們吃了頓好的,睡了一宿,現在又送我們,哪里還有什么難處,板兒,快過來說謝謝公子。”
說罷,那老婆子就拉了身邊的小孩一下。
李享扶起了作揖的小孩,腦子里突然想起了什么,問那老婆子道:“這孩子,叫板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