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也是。好端端的,偏就出了這種狀況,實在太不走運了。不過還好,只是車子受損,人沒事。”
嚴夢璇附和了幾句,最后還是沒忍住,起身過去詢問農戶。
“老板,我想問一下,昨晚是不是還有其他住客?”
農戶正在清洗碗筷,聽到她的話,動作一頓,有些不解地回過頭:“其他住客?沒有的,昨天就你們兩位,我不知道什么其他住客。”
“是嗎?”嚴夢璇微微點頭,做沉思狀,“那可能是我搞錯了。昨晚隔壁有些吵,我還以為是有人住,本想著今天去看看的,既然沒有,那就算了。”
農戶“嗯”了聲,淡淡道:“那應該就是你聽錯了。隔壁家有個喜歡搗蛋的男娃娃,沒事就隔著墻壁朝我這里大喊大叫,還會亂丟東西過來,待會兒我去說說他。”
嚴夢璇又隨便聊了幾句,顯出不太在意的樣子,回來的路上,心里倒是清晰了不少。
看來,這家農戶也很有問題。
如果自己猜得沒錯,昨晚那些人和林凡之所以會住在這里,一定是和這農戶有什么約定,若是再聯想到之前被帶走的那個有語言溝通障礙的男孩兒,那問題可就變得嚴重了,說不定,當初這農戶也有參與,比如提供了藏匿的場所。
她將這些線索一一在腦子里整理好,決定回去后再找一次陳易,這回有了不少證據,他應該會進行調查,不過……
想到陳易,嚴夢璇還是覺得心里有些沒底兒,她現在就像是一只驚弓之鳥,任何人都不敢全心全意地相信,當然,林凡是個例外。
臨近中午時,派出所民警才趕到,同時也帶來了保險公司的人和拖車,現在想要尋找“犯人”已經太晚了,衛珍怡只得自認倒霉,經保險公司的人定損后,她的車就被拖車先一步帶走了。
這邊,民警也沒什么好辦法,只得詢問了那些小販,盡量把昨天那些搗亂的孩子都召集起來,進行了一番語重心長的說教,不過看那些孩子的表情,應該是沒什么作用。
回程時,嚴夢璇和衛珍怡乘坐了警車,前排兩位民警,其中一位暫時充當了司機角色,話不多,只專心開車,另一位比較健談,和兩人聊了起來,詢問她們兩個女人怎么會到那種地方。
嚴夢璇解釋道:“我們都是醫院的醫生,之前在那個村子里做過免費體檢活動,發現有孩子身體狀況不太好,這才趁著休息,過來復診一次。沒成想,出了這種意外。”
“哈哈哈……不奇怪的,那個村子也算在我們所的管轄范圍內,民風很剽悍,打架斗毆也都是常事,只不過很少有人會報警。”
“另外,我們也從一些老前輩那里聽說,這村子從幾十年前還沒改革開放開始,就有一些惡俗,走私人口這種事在當時比較嚴重。”
“改革開放后,嚴厲打擊過幾回,這種現象漸漸就銷聲匿跡了,不過偶爾也能聽說誰家的孩子跑丟了,基本都很難找到,所以以后你們還是盡量不要像這回一樣獨自前往,好歹也得有男性陪伴,安全第一嘛。”
“謝謝您提醒,以后我們一定注意!”
嚴夢璇連聲道謝,心里便更加確信,那個村子里一定有她想要的真相。
回到市區,衛珍怡便趕往保險公司和車輛維修廠,嚴夢璇提出可以陪同,也被她婉拒了。
于是嚴夢璇也不好再多說什么,原路返回家中。
其實,她能猜到衛珍怡為什么會突然這樣有所防備,大概是因為自己沒有給她看那張“嫌疑人”的照片吧。
嚴夢璇想,這些事還是暫且不提,等以后有機會再慢慢向她解釋,林凡的身份和行蹤她不想透露,既然他回來連肖旻都沒有找,一定是不希望暴露自己,那她自然也不能亂開口,萬一為他帶來麻煩,那可就不好了。這個周末可謂是收獲滿滿。
翌日,嚴夢璇照常到醫院上班,得空時打了一通電話給陳易,沒有急著將周末得到的線索告訴他,而是旁敲側擊地提了一些自己的想法。
“陳警官,之前菱湖路那個案件不是被偵破了嗎?我和父母都想知道,犯人有沒有被捉拿歸案,是不是之前綁走妙妙的那伙人?”
陳易似乎正在開會,壓低聲音回答道:“犯人在逃跑時摔下了懸崖,昨天傍晚已經找到了尸體,暫時還沒辦法確認是不是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