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糊的視線……微弱的聲響……
深夜,她走在中國某偏遠小鎮的街道上。
此時已經凌晨兩點半了,街上除了她便空無一人。
周圍的一切都是那么的普通,和往常一樣,她準備抄近道回青齋大本營。
眼皮直跳,總感覺有些不好的預感。
事實證明,她的預感很準確,一個女生從天而降,砸在了她的身上。
“砰!”即使身體再好,也扛不住一個女生從四樓跳下來帶來的重力。
女生顯然也受了不小的傷,但還是努力從她身上挪下來,坐在了一邊的地上。
“抱歉。”女生那雙沾著眼淚,卻異常平靜的雙眼靜靜地凝視著她。
“為什么要跳樓?”她的語氣平淡,但熟悉她的人都知道,她此時有些不悅。
女生依舊淡淡的看著她。
她以為女生不會回答她了,可女生似乎像在臨死前找個人傾訴,于是開口了。
“我中考時……答應過她們,和她們一起考市里最好的學校,后來……她們都考上了,可我卻差了一分。高考前,我又和她們約定,考到一所大學……我又差了半分……哈哈哈哈,哎呀~像我這種兩次違背諾言的人,還有什么資格活在這世上呢,哈哈哈哈……”
從先前平靜冷淡的樣子,忽然變得極其癲狂,她有些意外,面上卻不顯分毫。
她這才想起來,今天是出高考成績的日子。
如此看重諾言嗎?如果把這個女生納入青齋的話……應該回事一個很忠誠的手下吧……
女生似乎是笑累了,終于停下來,繼續靜靜地看著她。
“你準備怎么補償我?”她見女生情緒平復,于是問。
女生看著她流血的肩膀,沉思。
好像是砸斷了她肩膀上的骨頭,整個肩膀顯得有些奇怪。
……
“你不喜歡現在的生活?”她觀察著女生的表情,得出結論。
女生依舊沒有說話,要不是先前女生說過話,她都要以為這是個啞巴了。
“那么,跟我干一段時間的活?砸傷我的費用就從工資里扣吧。”她說。
女生猶豫了一會兒,但一想到自己家里那些令人討厭的親人……
甚至都沒有問是干什么活,就開了口:“我叫余淺墨,老板貴姓?”
“我姓陳。”
…………………………
畫面一轉,便是幾年后。
“陳老板。”
“什么事?”
“我有一個朋友,他的計算機技術還算不錯,我覺得可以把他納入當個管理員。”
“既然是你的朋友,那加進來吧,你都說不錯了,想必也差不到哪里去。”
“是。”
…………………………
一轉眼,又是幾年。
“陳老板,快走!”
“抱歉陳老板,是我看人不準,把他推薦進來……”
“先活著離開這里再說。”
“是。”
…………………………
“英國怎么樣?至少沒有中國政府管的多。”
“嗯……”
“小余,訂票吧,快些動身。”
“是。”
…………………………
“他們追上來了!陳老板,我們要不換航班?”
“行,快走。”
她忽然感覺到,自己被狙擊槍鎖定了。
心忽的一揪。
“砰!”是槍聲。
陳老板忽然坐了起來,還好,只是一場夢。
說是夢,倒不如說……是陳老板早些年的親身經歷。
看了一下日期,今天是去找榜一醫生解毒的日子。
走出地下室,到了茶館。
Loophole和江嶼澎正在給人倒茶,而小余……則是站在人群中間給人說書。
小余本說的起興,見陳老板來了,于是合上了不知從哪拿出來的折扇:“預知后事如何……”
幾人聚集到了一起。
江嶼澎和Loophole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非要去榜一醫生所在的城市牛津玩,讓陳老板捎上一程。
幾人做到了車上,而小余依舊是充當陳老板的專屬司機。
“今天你們倆怎么學倒茶了?”陳老板看向江嶼澎和Loophole。
“還不是因為小余,我都不知道她居然有喜歡給人說書的愛好。”江嶼澎嘆了口氣。
“聽說榜一的醫生性格古怪,你是怎么遇定上人家的?”Loophole坐在后座和江嶼澎聊天。
“或許是她心情好吧,別人幾千萬都不一定能被她注意到,我只承諾了一百萬。”江嶼澎也有些不解。
沒過多久,到了醫院。
這是一家私人醫院,少之又少的人知道這是那個榜一的產業。
幾人到了護士站前,小余問:“你好,我們來找艾維雅醫生,有預約的。”
小護士看了一眼旁邊的鐘,表情忽然變得有些古怪。
“她現在……你們可以去三樓洗手間往右數兩個房間找到她。”小護士說。
“好的,謝謝。”小余道謝。
幾人乘電梯到了三樓。
“那個護士什么意思啊,怎么說話這么繞,還有那表情,怎么看都不像是歡迎我們?”江嶼澎有些不滿。
“洗手間往右數兩個房間……”
空氣忽然變得寂靜無聲。
因為護士說的這個房間是……
太平間。
“真的是這里嗎?”Loophole有些遲疑。
而小余則是冷靜的打開太平間的門。
到處都是蓋著白布的尸體。
“再去問問護士吧。”江嶼澎提議。
正當幾人準備離開時……
“吧嗒。”不知道是什么東西掉到了地上。
江嶼澎嚇了一跳,轉過身,卻看到了驚悚的一幕。
一個穿著白大褂的女人,忽的掀開白布,從床上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