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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宴無好宴,御虜咆哮

  • 三國之大漢燕將
  • 華夏一書生
  • 3215字
  • 2023-07-05 19:49:24

劉備沒有繼續乘坐轓車,而是和眾人一同騎馬進入了襄陽城,前往州牧府。

州牧府前人聲鼎沸,車馬來往不絕,幾個小廝正在接待前來參與宴會的賓客。

李護粗略地打量了一遍停在門前的車馬,輕聲道:“襄陽的有名望的世家幾乎都來了。”

習氏、馬氏、楊氏、龐氏,蔡蒯兩家和江夏黃氏,可以說這次宴會已經聚集了整座襄陽最具有聲望和勢力的一群人了。

“若是如此,想必蔡蒯二人也不會太過放肆。”趙云掃視著四周,以只有劉備和李護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

李護挑了挑眉毛,“子龍是君子,他們兩個可未必,依我看,恐怕蔡蒯兩家是想趁著荊州牧這些年身體不豫,大限將至的時候,拿咱們的人頭向整個荊州的豪族立威,在他們的新主子那里混個好地位!”

自幼生活在大漢邊地涿郡的李護生有一雙鷹眼,配合上兩條猿臂再加上多年的歷練,箭術和觀察即使與赫赫有名的匈奴射雕手相比也不逞多讓。

方才李護經過觀察,發現門前迎客者身形氣度絕非普通下人,舉手投足之間散發著一股軍旅氣息,并且在看到劉備等人后,對這邊的關注明顯增加。

通過投過來的眼神可以看出,這些人不但是士卒,而且是上陣能斬首數級的百戰精兵!

趙云也發現了端倪,身子繃緊,手搭上腰間的刀柄,挪動到了劉備身前,一同與李護將劉備擋在身后。

傅肜鄧方羅蒙三人圍住劉備后方,隨時準備架著劉備上馬逃跑,陳曶鄭綽開始觀察四周,研究著待會兒萬一出事帶著劉備往哪邊跑。

李護看到這一幕,欣慰地點了點頭。

無他,當年入營時教他們的第一課總是用上了——如何帶著劉備在最短時間內找到最優路線逃跑。

沒辦法,跟久了總得習慣。

劉備嘴角抽了抽,推開李護和趙云雄壯的身軀,無奈地說道:“不必如此,昔在許都,備亦無懼,況蔡蒯之徒?”

是嗎,我怎么記得阿備你當初還是挺害怕的。

李護聳聳肩,讓開了路,跟著劉備大踏步走進了州牧府,幾人的身影慢慢消失不見,幾個迎客的小廝眼神對視,其中一個偷偷離開,進了府中。

歌舞升起,美艷的舞姬自外飄然而入,一眸一笑情意潺潺,柔媚風騷的身段展現著輕巧靈動卻又不失華麗妖嬈的舞姿,舞動的長袖帶起陣陣香風,腰肢舒展,配合著奏起的靡靡之音和面前醇香的美酒,令在場者無不陶醉其中,有甚者,更是拍打節拍,與歌聲相和。

可李護沒醉,他面西侍立,冷眼看著堂上拍手應和,飲酒尋歡的名流雅士,還有那位白發蒼蒼,老態龍鐘的荊州牧。

這位老人此時雖是紅光滿面,手撫長須笑意吟吟地看著面前的歌舞,時不時還擊節叫好,但時不時急促強烈的咳嗽暴露出美酒和歌舞已經很難讓這位老人提振精神了,如今也不過是一時興致而已。

蔡瑁張允在劉表左席,看似與旁人一般無二,甚至更放肆些許,飲酒縱歌,言笑晏晏,可偶然間瞟過來的目光中卻顯示出二人絕非表現出來那般人畜無害。

蒯越坐在右席,瞇著眼睛,似是閉目養神,只是偶爾有人敬酒時才睜開雙目。

而劉備,算了不提也罷。

無他,上了酒席的劉備就控制不住自己,對于美艷舞姬的歌舞倒是不怎么在意,但面對劉景升珍藏好酒時,就已經控制不住自己了。

全然忘了元直的囑托!

無奈地以手扶額,正在思考如何是好時,突見劉備放下了酒杯,向他使了個眼色,接著突然顯露出一絲窘迫的神色,起身告退。

李護也反應過來,把趙云抓過來擋在身前,悄咪咪地遛了出去。

兩人從后門繞出,聚在了五谷輪回之所附近,李護壓低聲音,帶著一絲怒其不爭的意味斥責道:“阿備何其不智也!莫非有子仲在還能少了汝的酒喝?元直之言竟棄而不顧邪!”

“休要污蔑備,備若不飲酒,豈能借機離席?況入席前備以銀針已試過毒了。”

李護瞅了瞅劉備,心說那你也沒少喝啊,不好糾結這個,李護抓著劉備接著問:“阿備欲如何?”

“先前令汝使孔山照料的盧,毋使他人插手,依我言否?”

“自然依從。”

“善哉!”劉備喘了口氣,“終歸要自家子弟照料方無礙,俄而備騎的盧自后門間道西南而出,御虜為我辭之,備若速行而走,蔡瑁必不難汝等也!”

李護回想了一下夢境中的事情,雖然沒有記載襄陽州牧府內發生了什么,但他要是沒記錯,夢境里檀溪好像就是在襄陽西南,剛打算開口提醒,就見劉備鉆進了茅廁里…

匹夫!汝當真如此貪酒邪!

無奈地按住腰間的環首刀,李護大踏步離開,他要去檢查一下的盧的狀況,盡管已經命令鄧方寸步不離地照顧的盧,可身為部曲督,他還是親自前去一次為好。

觥籌交錯的宴席上,眾多名士其樂融融,推杯換盞,享受著美酒和樂舞,可總有人動著些不該有的壞心思。

蔡瑁放下割肉的小匕,蹙眉看向劉備的席位。

劉備離席一刻鐘了,何人能如廁如此之久,莫不是行晉景公之事?

突然蔡瑁一拍手掌,意識到一個問題:劉備這廝堂堂名士,不會半路離席而走吧?

急忙喚來自家侍立的家仆,迅速交代了幾句,若是劉備跑了,今日的布置可就落空了!

本以為劉備這老革亦有名士之名,豈會不顧臉面而去,劉表近些年身體多疾,即使是宴會也大都中途離席,本想趁此良機斬殺劉備,結果這豎子離席比劉表還早!

一旁喝的迷迷糊糊的張允迷離地看向蔡瑁,打了個酒嗝,醉醺醺地問道:“德珪公,何…何故如此驚慌?”

蔡瑁抬眼望去,氣的低聲罵道:“豎子!劉備跑了!”

“啊!?”張允被嚇的一激靈,手中的酒樽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像是大錘一般敲在張允的腦海中,登時張允冷汗直流,瞬間清醒了過來。

若是劉備真的跑了伺機報復,日后作為主謀的他焉有活路?連夏侯惇和于禁都敗在劉備那老革手中,他張允豈能強似彼等?

“德珪,為之奈何?為之奈何啊?”

蔡瑁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張允打了個激靈,安靜了下來。見張允冷靜下來后,蔡瑁帶著失望的眼光看向他說道:“本軍師已派騎士前往追殺,汝何必如此驚慌?汝速去城北軍營監視劉備護衛,若有異動,即刻拿下!”

張允此刻已六神無主,聽了蔡瑁的命令,連忙告退,前往城北軍營。

蔡瑁此時也起身,揮退歌舞,恭敬地向劉表行了一禮。

劉表放下酒樽,微微睜開雙眼,笑意盎然地看向蔡瑁,“德珪,這是何故?”

蔡瑁恭敬地說道:“州牧好賢禮士,恂恂有大家之風,名聲遠播海內,天下名人雅士,若公悌公、仲宣公者無不歸附,大興荊州文教,保民養士,實天下之英主也!”

劉表用手輕撫花白的胡須,臉上笑意不止,顯然極為受用。

“然,有涿郡劉備者,前不過一販履舍兒,游俠鄙陋之徒!今公不以其鄙,使其屯于樊城新野,以禮相待,而其恃寵而驕,宴飲行樂竟不辭而去,此豈為客之道乎?實欺公為君子,視公若無物也!”

“故瑁敢請公絕劉備之軍用,令一上將逐其于樊城,擒之以獻于公!”

劉表的手僵住了,帶著一絲勉強的微笑,輕聲道:“玄德與我宗親弟兄,素來性情灑脫,偶有此舉亦不必深責,然德珪為我憂,亦大善!”

“州牧,瑁以為劉備此等鄙陋之人…”蔡瑁還想堅持,卻突然聽得一聲大喝。

“蔡公荊州名士,如何對我主惡言相向,用心何其歹毒!”

卻見李護走了進來,一雙虎目圓睜,煞氣四溢。

“豎子!汝何敢如此!左右與我拿下!”蔡瑁被李護驚了一下,旋即惱羞成怒。

幾個護衛沖上來想要拿住李護,可李護輕輕幾下盤撥,便將護衛都給扔了出去,接著上前大聲說道:“護為左將軍豫州牧之部曲督,左將軍今日身體不適,率先離席,特遣護來向公告罪,望公海涵。”

劉表皺著眉頭看著李護闖進來,點了點頭,蒼老的聲音在酒宴上回蕩,“既然如此,汝便領人退去,莫要攪擾。”揮揮手便想將其趕走。

李護卻沒動,默默把手放到了刀柄上,聲音猶如徹骨的冰泉“敢問蔡公,主辱臣死,對否?”

蔡瑁皺皺眉,“自然如此。”

“那么護還有一言,蔡公是荊襄名士,既責我等無禮不知為客之道,自己又為何布下刀斧手欲害我主,蔡公何其不知待客之道!”利刃鏘啷出鞘,李護大聲咆哮,嗔目怒視著蔡瑁,偌大的廳堂霎時間鴉雀無聲,針落可聞,幾名賓客聽完李護的一番話后竟是直接起身,用驚悚的目光看向蔡瑁,并躲到劉表附近,以尋求庇護。

“大膽,蔡公高門大族,豈容爾這魯莽鄙夫肆意污蔑,叉出去!”突然一人拍案而起,放聲怒罵。李護抬眼觀看,卻是北地傅氏之人,傅巽傅公悌。李護滿臉冷笑,把環首刀放回腰間:“我言真假,傅公一觀便知!“

說罷大步向前抓住一個賓客的酒樽,在那賓客驚恐的目光中狠狠地將酒樽擲向地面。

一聲撕心裂肺的怒嚎響起,‘‘豎子,爾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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