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芬格爾歪了歪頭，想著，楚子航幫了自己很多，那自己也不能做這個謎語人不是？

“在建造諾瑪的時候，諾瑪被設定為受‘黑卡’的強制管理，黑卡使用者可以查詢到諾瑪的所有記錄，但是在‘黑卡’之上還存在著權限更高的‘白卡’，白卡的擁有者甚至可以強行刪除資料并對黑卡隱瞞。不過這些能夠被拒絕。”

芬格爾說：“事實上，諾瑪程序底部還存在著一系列‘超級指令’，這些指令在諾瑪建成前就被輸入，一旦超級指令被使用，諾瑪就必須執行這些指令。不得按照自己的意愿拒絕。”

“而我所說的，某種意義上它是為了路明非而建造，原因是它的核心命令庫。在它的底層資料庫里，路明非的受保護等級是最高的。核心命令庫里的是三條用拉丁文書寫的命令：第一條，保護路明非的生命安全；第二條，若無其他保護路明非的方法，抹除所有可能威脅路明非生命安全的目標；第三條，一切命令若與前兩條沖突，則無效。”

聽到這里，楚子航感覺腦子好癢。

壞了，要長腦子了。

EVA究竟對芬格爾有多么重要啊，這種明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事情都能讓芬格爾說出來。

而且，諾瑪是2003年才建造出來的，那個時候路明非才上初中吧？

看路明非的樣子也不像是能夠有這樣背景的人，頭好疼。

楚子航現在理不出來思緒，只好將這些記下來。

而路明非在楚子航的視角得到這些信息之后，思來想去，只能是與分隔多年的父母有關，但是就算是與父母有關那也不至于集多個組織籌建的超級計算機都是為了保護自己而存在的吧？

路明非還是有這個逼數的。

不過能夠知道的是他們都對自己沒有壞的想法。

發送一條短信：“去問問昂熱什么情況。”

楚子航點頭，準備去的時候，被芬格爾拉住了：“我知道你想要去問校長，但是你不能去。”

芬格爾一手拍著楚子航的肩膀：“是這樣的，我要和他們說我不和他們干了，校長肯定會抓狂，這個時候你問這么機密的情報，他肯定不會回答你，甚至還會把你當做敵人安插的內奸。

還有就是，這個時間校長都睡覺了，萬一校長有個起床氣……你說是吧？”

雖然芬格爾說得很有邏輯的樣子，但是楚子航總覺得，不讓自己去是擔心自己的問題會將他暴露出來，然后昂熱不放他走。

不過沒有證據，楚子航只好跟著芬格爾回宿舍。

“放心啦，等過兩天，我走之后，你再去找昂熱，他肯定會跟你講的，作為感謝，我也會幫你調查一下你所感興趣的人的。”

“誰啊？”

楚子航撓撓頭，想了半天沒想出來自己對誰感興趣。

芬格爾嬉皮笑臉地挑著眉說：“比如說帶夏彌去見父親，見家長。”

可以，一句話將兩個人都說了出來。

楚子航沉默地點了點頭，這兩個人確實自己很在意很感興趣。

“好。”

回到宿舍，楚子航默默拿起毛巾去洗澡。

剛脫完衣服，準備一邊洗澡一邊洗衣服，就看見芬格爾的臟衣服堆在洗衣機里。

“芬格爾！你怎么又不洗衣服！”

等了半天沒有人回應，楚子航探頭出去一看，好嘛，宿舍里別說芬格爾人了，就連衣服床鋪都不見了。

怎么這么快啊！

校長剛躺下沒多久，就被芬格爾找上了門。

關鍵這也不在卡塞爾校區，是在外面。

“芬格爾，你怎么找到的？”

芬格爾聳聳肩：“找到你很難嗎？”

昂熱難過地嘆了口氣，擺擺手說：“有事說事。”

沒辦法，自從芬格爾參與建造諾瑪之后，他的情報渠道就更多了，而且他……本身就是個很優秀的孩子。

“我想要去日本，找路明非。”

昂熱聽了芬格爾的話，陷入了沉思。

“是煉金術吧？”

芬格爾一愣，你怎么知道？

昂熱有些得意：“你啊，還太嫩了點。”

“路明非的煉金術明顯有別于龍族的煉金術。龍族的煉金術沒有體系，我們只能從他們的煉金產物倒推，這些煉金產物，都帶有人類文學作品中玄幻奇幻的屬性，有一種規則的力量。

路明非的煉金術卻基于物質，又基于精神或者非物質方面，煉金產物不涉及規則，但是兩者都有涉足。”

聽了昂熱的話，芬格爾更肯定了，昂熱指定是知道些自己并不知道的。

“現在我們在學習的煉金術，沒有任何一個涉及到了精神或者說非物質的方面，為什么你知道路明非的煉金術兩者都有涉足？”

昂熱砸吧了下嘴：“你以為，你抓住了我的漏洞？不，實際上是我故意要告訴你的，你別打斷我。”

“你要去東京找路明非，應該是路明非告訴你，或者你察覺到了路明非的煉金術有讓人復活的術式吧？你要走，我也理解，我也不會拒絕，畢竟如果是一百年前的我，如果我知道有人能夠將人復活，我也會去找他的。但現在不行了，我們都是該化為肥料的灰燼。”

昂熱的臉上出現了本應出現，但是卻不應該出現在他這個人臉上的疲憊。

“等路明非開始回收力量，我也就可以開始準備休息，給自己找一個華夏的風水寶地，好以后安眠了。”

昂熱看著芬格爾說：“你要走，我同意了。如果能將EVA她們復活，想來也是很好的事情，有大好青春的你們，怎么能就此結束展現自己的步伐。”

芬格爾拳頭都快要捏緊了，說著要告訴我內情，說著不讓我打斷，結果自己說了半天，半點有用的干貨信息都沒有是吧？

攥緊拳頭，芬格爾朝著昂熱走了一步。

昂熱立馬說道：“路明非，我從一開始就知道他。”

這件事芬格爾也知道，畢竟諾瑪的資料庫和底層命令庫都能看出來。

“他會煉金術，我一開始就知道，只是不相信而已。”

一開始就知道？芬格爾開始詫異，如果一開始就知道路明非會煉金術，為什么不找到路明非，把他關起來，給人上課教煉金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