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誠才是必殺技。
王小滿的真誠，讓白衣大哥陷入了沉思。
“小兄弟，你除了錢，就沒有別的追求了嗎？比如愛情，比如權力，比如長生？”
他的聲音里，充滿了磁性的誘惑。
“額……大哥，你是神龍嗎？集齊龍珠就能許愿？”
王小滿腦袋一歪，這種誘惑的語錄，他再熟悉不過了。
開玩笑，龍虎山銷冠，豈是浪得虛名？
“咳咳，我的意思是，功德，功德可以兌換一切你想要的東西！”
白衣大哥一臉虔誠，對此深信不疑。
“嗯，大哥，我懂了，所以，功德也能兌換錢對吧。”
王小滿看著面前被深度pua的大哥，非常懷疑他們村子沒有通網。
“當然……哎？你怎么還想著錢？你到底要那么多錢干嘛啊！”
白衣大哥懵了，自己這么富有感染力的講解，這家伙怎么油鹽不進啊！
“唔，好吧，我坦白，我屬龍，還是金牛座，可能天生就喜歡收集錢吧。”
王小滿撓頭思考了一下，給出了一個極其敷衍的理由。
“你就沒有什么想見的人？或者夢想要做的事？”
白衣大哥有些崩潰，這種“無欲無求”，不對，一心只想要錢的實習生，他還是第一次碰上。
“想見的人？沒有啊，我不來這里，可以和師兄師傅一直活到老，這就很開心了！”
“夢想？我的夢想是擁有很多的錢，然后當場退休！對了，我要錢就是想退休呀！”
王小滿再次將真誠二字刻在了腦門上。
“當我沒說過……你現在反正也沒錢，就好好加油干吧，至于功德換錢這種事，以后你就不會再想了。”
白衣大哥嘆了口氣，現在的年輕人，怎么思想變得如此離譜？
升官發財娶老婆，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這都是多美好的事啊？他怎么就一心只想要錢和退休？
接下來，兩人順著電梯，一路前行，整個過程，再無任何交流。
不過，王小滿并不覺得無聊，隧道外的幽暗小路上，他總能發現各種從未見過的奇特之“人”。
有的雙手捧著自己腸子，生怕流到地上，有的渾身浮腫，皮膚滿是褶皺，雙眼外凸。
一路看下來，他不僅再沒了一絲恐懼，倒是對這些“人”，多了幾分同情。
“到了。”
沒過多久，隧道前豁然開朗，一座龐大的環形立體城市，出現在他們面前。
這座城市，儼然是科幻電影里，那些未來大都市的模樣。
城市的中心，立著一根數百米直徑的金屬圓柱，周圍有著一圈圈隨意漂浮的建筑環繞，將整個城市包裹成巨大的球形。
各種各樣從未見過的高科技飛艇，艦船，穿梭在建筑之間，雖然沒有紅綠燈，但依舊井然有序。
在城市的最外圍，連接著無數和王小滿來時一樣的隧道。
而那些陰暗小路上的“人”，則是被送往城市的最上層，進行登記造冊。
“這里是？”
王小滿的臉上寫滿了震撼，這種充滿了未來感的都市，他只在電影里看過。
“歡迎來到地府！”
白衣男子笑了笑，回到這里，他才算舒了口氣，至少可以不用繼續被這家伙折磨了。
“臥槽！這里真是地府？賽博地府？那我之前待的地方……”
“HQ路，往生之路，108號官道，擺渡人專屬通道。那里，是懸浮車站，擺渡人憑借專屬手機，可以免費乘坐。”
這次，沒等他多問，白衣男子趕忙搶先全都解釋了一遍，趁著他還沒消化完這些信息，光速溜了。
留下王小滿一人，在風中凌亂。
“滴滴！”
“檢測到使用者為實習擺渡人王小滿，身份已核實，擺渡人專屬手機綁定完成！”
就在他陷入迷茫之時，那臺黑色手機的屏幕突然亮了起來，一道充滿童趣的聲音，從手機里傳了出來。
“嘿，你是Siri，小愛還是小度？”
王小滿想著，這里都這么先進了，智能手機應該也有所突破吧，至少AI不應該再是人工智障了。
“實習生王小滿，你好，我叫蠱，你也可以為我重新取一個名字。”
手機屏幕上，出現了一個鳥頭人身的孩童，從外表上來看，倒是充滿了一種詭異的可愛。
“那你以后就跟我姓，就叫王狗蛋吧！”
王小滿一句話，讓這個叫蠱的人工智能，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太難聽了，我拒絕！我還是先給你介紹一下擺渡人的工作吧。”
蠱瘋狂搖晃了幾下鳥頭，從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了一個書籍模樣的軟件。
書的封面上，赫然標注著：擺渡人捉詭指南。
“好的，王狗蛋，麻煩你了，王狗蛋。”
王小滿對于自己的取名水平，非常滿意，并不打算改口。
不過，他的心里，生出一種時空錯亂的感覺。
“算了，賽博地府都出現了，電子捉詭，嗯，非常合理！”
蠱聽到他堅持要喊這個名字，直接選擇了無視，默默地打開了捉詭指南。
【詭，乃是萬物逝去后，神魂凝聚而成的至陰之物。】
【在其去世前，或有冤屈，或有不甘，故而滋生兇魂惡詭。】
【身為新時代擺渡人，當以真心助詭投胎為己任！】
這份指南的第一頁，便是三句教誨和警醒。
“王狗蛋，這些冠冕堂皇的話，直接跳過，直接告訴我怎么捉詭，怎么獲取功德，功德能兌換什么東西就行。”
王小滿撇了撇嘴，這些寫指南的，各個都想說教，這種cpu的手段，實在過于低級了。
“功德，乃是上天感念擺渡人對世間做出的貢獻，給予的獎勵。”
“每度化一只惡詭惡靈，獲得的功德，會自動記錄在專屬手機中，在度化惡詭的過程中，也不可避免會產生邪念，同樣會被記錄下來。”
“功德可在往生殿兌換任何你想的到，或者想不到的東西。”
“那些正在危害人間的惡詭，已經全部上傳到惡詭名單里，擺渡人可自行查看。”
“真有夠啰嗦的！王狗蛋，查看我的基本信息！”
王小滿摸了摸鼻子，對這本《擺渡人指南》非常不爽。
【持有人：王小滿】
【身份：實習擺渡人】
【功德值：70點】
【天地銀行賬戶余額：27萬億】
【惡念：100點】
“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