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滿看著面前兩人的形象，心中升起一絲絕望。
“壞了，壞了，連這兩位大爺都出現了……看來小爺是真的涼了！”
“靠！不管了，老頭子教的掌心雷應該是真的，就算是做詭，我也要做詭王！”
心念至此，他的目光，不斷在面前兩位黑白大哥身上，來回游移，手中的雷光并未立刻散去。
“是你們將我拘到這來的？”
王小滿心中沒由來的升起一股怨氣，自己只是意外點了個彈窗廣告，罪不至死吧！
“不是你自己主動來面試的？”
那位身著古代白色長袍的大哥，捋了捋額前飄逸的長發，光潔的額頭露出一個大大的“H”，面上有些疑惑。
“面試？什么面試？”
王小滿聽到這個詞，原本有些暗淡的目光，驟然恢復了光亮。
“自然是成為和我們一樣擺渡人??！唉，看來系統又犯病了，這幫程序猿，真不靠譜！”
白衣大哥嘆了口氣，從他的反應來看，那個彈窗廣告，可能出現了一些問題。
“呵！”
一旁的黑衣大哥，輕哧一聲，將手里的威嚇棒朝地面一杵，周圍本就被嚇壞的眾“人”，一個個把頭埋地更低了，步子又加快了幾分。
而他的大棒上，則是刻著一個鮮紅的“R”字，在這幽暗的環境下，格外扎眼。
“H，R？咳咳，兩位大哥真是威風凜凜，氣宇軒昂，是小弟有眼不識泰山，大水沖了……”
王小滿咽了咽口水，悄悄將手里的雷光散去，舔著臉湊上去，一頓極致馬屁奉上，感情這兩位大哥是面試官??！
雖然還不知道這勞什子擺渡人是啥，但從他們的話里來看，自己應該還“活著”。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嘛，誰不喜歡聽好話呢？
“會用手機上網吧？”
面對他的馬屁攻勢，黑白二人臉上表情沒有一絲變化。
“會，會！”
王小滿暗暗翻了個白眼，要是自己不會用手機上網，也不至于流落到這么個鬼地方啊。
“那就行，你衣服兜里有你的專屬手機，以后就用那個了，走吧，帶你去報道，對了，實習生的工作比較辛苦，做好心理準備吧。”
看得出來，白衣大哥是個熱心腸，很是耐心地解釋了一番。
“沒事沒事，我這個人，沒有別的優點，就是能吃苦！”
王小滿聞言，趕緊伸手一摸，果然在外衣口袋里摸到一部黑色手機，從外形上看，和普通智能機并沒有什么差別，只是手機外殼的圖案有點過于“陽光”了。
“看不出來啊，這兩位古風美男的審美還挺潮，這顆骷髏頭很有朋克味道嘛！”
他默默腹誹了一句，趕緊跟上黑白二人。
只是還沒走兩步，看著他們的身子再次融入黑暗，王小滿陷入了遲疑，他總覺得，這小道外黑黢黢的地方，像一張兇猛野獸的血口，仿佛可以吞噬一切。
“進來??！怎么？你現在就想走詭道了？”
白衣大哥見他在原地踟躇，直接從黑暗中伸出一只手，將他硬拽了進去。
“嗚！”
當王小滿徹底進入黑暗后，幽暗小道上忽然發出一陣呼嘯的長鳴，小道上的所有“人”，在聽到這個聲音后，集體雙手抱頭，蹲在地上，身子抖得像篩糠。
“嗯？天選之人？”
“老黑，距離上次出現天選之人，應該過去有一百年了吧？年紀大了，記憶力不太行了。”
“嗯。”
黑白二人對視了一眼，一齊將目光，投向了趴在地上，還有些后怕的王小滿。
和王小滿想象的完全不同，離開幽暗小道后，外面并不是一片漆黑，而是一條通體光亮的隧道，還是帶電動扶梯的那種！
隧道緊貼著那條幽暗小道，從他的角度看去，就像是在海底世界看魚一般，小道上眾“人”的情況，一覽無余，而從小道上看這里，什么都看不見。
很顯然，這條隧道外，罩著一層類似單向玻璃的東西。
“剛才那聲音？是什么？”
在確定沒有危險后，王小滿調整了一下姿勢，抓著電梯扶手緩緩起身。
“沒什么，就是說明，你天生就適合做擺渡人而已?！?
白衣大哥一直冷酷的臉上，竟然浮現出了一抹笑容，他身旁的黑衣大哥，緊繃的表情也舒緩了不少。
“靠！天選打工人是吧！”
王小滿脫口而出，黑白二人臉上的表情頓時僵住了。
“這么說……也對，但咱們的報酬，很高！”
“能有多高？月入百萬？紅票票，美刀還是歐元？”
一聽到報酬，王小滿頓時兩眼放光，將財迷心竅四個字，演繹地淋漓盡致。
“肯定不是錢啊，這種糞土之物，有什么用？”
黑白二人臉上寫滿了嫌棄，仿佛提到錢，像是在侮辱他們一般。
“不是錢？難不成是金條？臥槽，咱們這里富成這樣？”
王小滿擦了擦嘴角的口水，從他們兩人的表情來看，就像是某位首富，輕描淡寫地說出：“我從來沒有碰過錢，我對錢沒有興趣！”
聽到他這話，兩人的眼角都開始抽搐了，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沒見過錢的土包子。
“我們的報酬，是功德。”
白衣大哥實在受不了這家伙，直接挑明了說。
“功德？咳咳……大哥，咱能不能商量一下，我不要功德，我是個俗人，我只想要錢。”
聽到這兩個字，王小滿差點被口水嗆死。
功德？這破玩意兒，不是敲幾下木魚就有的嗎？真當小爺好糊弄啊？
“白癡！”
一直沒怎么開口的黑衣大哥，終于忍不住了，丟下這句話，直接加快腳步遠離了這個“俗人”。
“小兄弟，你可能還不了解功德的作用，這東西，可是多少錢都買不到的！”
白衣大哥稍稍整理了一下情緒，朝黑衣大哥離開的方向甩了個白眼。
“嗯？大哥，功德不是某些大和尚，編出來騙香火錢的嗎？用錢還買不到？”
這下輪到王小滿疑惑了，雖然他敲電子木魚，拜賽博菩薩，但他從來都沒有相信過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
“當然，錢能幫你實現愿望嗎？”
白衣大哥耐下性子，想要將這小子的奇怪價值觀給扭轉過來。
“能啊！我的愿望就是有錢！”
王小滿一臉真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