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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洞中對峙,得幡毀幡

  • 太乙仙游
  • 天皇上真
  • 4339字
  • 2023-07-09 23:44:04

卻說那司徒華,閉目養神時,聽見傳心鈴響,禁制發動,一下驚醒,滿以為是其徒不耐,正要對自已下手,不想察看四外毫無人跡,也無聲響。

正心疑時,想到這傳心鈴,乃是教中異寶,得師傳授,煉成以來,百試百靈,從無錯漏,此回鈴音傳響,必非無因。

他多年修道,見識本多,一下想到有人隱身潛伏在洞內,正欲拿起傳心鈴,施展法術,迫出隱身之人現跡,便見其徒鄭光聞聲跑了進來。

又見寶鈴響了一下,因彼時張元已閃向一旁,再無動靜,其徒鄭光來的也快,洞口狹小,若隱身之人要走,必被撞著,心知來人還在洞中,于是一面按下心思正常與鄭光答話,一面向鄭光暗使眼色。

而鄭光本在外烤肉,忽聽到其師暴喝之舉,為表孝心,不令乃師懷疑,急跑進洞問詢,等到師父回話之后,自己施法照洞,見并無異狀。

正欲再說時,卻見師父對他暗使眼色,多年師徒,他雖有異心,倒與其師也有點默契,一下反應過來,明了其師暗示之后,故意順著其師的話頭說下去,其師又故意說“肉可夠兩人吃”,他故意答道“三人也夠”,其師微微點頭說“那便好”,這么一來他更是斷定洞中還有別人隱身在此。

所以假意出去,剛出洞口,便用禁法,禁制方圓氣流,發動風刀之法,想著大凡人用隱形之法,必不能用其余法寶法術防身,而且隱形之法,雖能隱身,卻并無防護之功,于是便想用風刀利刃,出其不意,將來人斫成粉碎。

卻沒想到張元隱形法玄妙,雖未用其余法寶法術防身,但遁光仍十分堅固,并未受傷,只是現出一點光華身影,

他回洞察看之時,又被張元當作首先要制之人,心念動處,劍光已出,他正欲待法抵御,但法術還未用出,就被金光近身,頓覺冷氣森森,鋒芒刺體,周身如同有千百利刃包圍,心知大難臨頭。

連用法術驅遣牌中丁甲靈鬼,想著撐開周身金光,卻是無用,反而人被劍光罩住緊縛,骨節內收,壓迫臟腑,好懸差點閉過氣去。

等到回神,只見洞中出現一青年身影,身擁祥光,正向著用法火護身的師父說話。

而司徒華等到徒弟出洞之后,轉眼間,洞內憑地起風,空氣吱吱作響,心知其徒已領會自己心意,正用風刀之禁迫人現形,弄好了事出突然,那隱身之人說不定會被這風刀利劍,分身而死,正在心喜。

又聽得暴音一起,風刀一出,有靈光于身側不遠閃動,一下大驚,同時又見一道金色劍光,帶著鋒銳之氣,離身不遠,憑空而現,視那風刀于無形,直沖其徒鄭光所在之地。

多年閱歷,認出是那道金光是個飛劍所化,尤其是個金色,更是非玄門正教之人,所不能有,心知其徒必不是來人敵手,雖恨其徒有了異心,但到底此時須他照顧,急忙喊話,想要一阻,但為時已晚,劍光掣虹,如同電光,只一出,鄭光已被制住,生死不知。

正在心懼他性命也恐性命不保,忙將傳心鈴拿在手上,默念法咒,法咒念罷,鈴音一響,周身方寸之地,憑空升起一片黑煙,蓬的一聲,又化為一幢暗赤法火,似將他全身護在火內。

正欲再施展別的法術,就在此時,忽見洞中光華閃滅之間,現出一道青年身影,一出現,周身便升起一團青白二色分明的光華,也沒向他動手,反而人在光華擁護之下,含笑看著他問話。

司徒華因見來人所用乃是正宗飛劍,本就心驚,再見那人出現之后,身側那團光華十分歷害,雖隔法火,也覺冷氣透了進來,而那人說話時又面帶和氣,話語中雖有責怪之情,但是不露殺機,一方面心懼對方寶物,一方面覺著應對好了不應有事,于是行動一緩。

等到聽完來人之語,司徒華一下反應過來,心知必是鄭光外出,收集飲食之時,將殺死的動物生魂一同攝出,以增他那六丁靈牌的法力。

卻沒想到被人家撞見,隱身跟隨而來,恐怕孽徒這一回洞,人家就在自己二人身側看著,并且將兩人談話也全部聽著,要不是這人無意間觸動自己傳心鈴的禁制,恐怕自己二人還傻乎乎的不知道有人在洞內呢。

正想著怎么回話,使人速走,又聽來人笑著說道:“還有道友,我在洞中隱身之時,聽道友說好似要煉那十地轉輪幡,雖說你身受大傷,報仇血恨,本是自然,但此寶煉時,卻非多加殺生不可,造孽極大。

此次我回山,無意撞見你徒在外攝取生魂,本要阻他,不想他生魂未采完,便被你召回,我隨同跟來,聽到你二人言語,此事被我撞見,不能無動于衷。

我看你二人面相不惡,過往之事,我也不想理會,只是此時我既然現身,就要煩請道友將那十地轉輪幡拿出,由我當面毀掉,并保證以后絕不會煉,并約束徒弟,不要在山中行那攝魂邪法,我了了此事,必定就此而走,由你師徒在此山或去或留。

我話雖無理,不近人情,但此事又必辦不成,你二人雖會法術,但都是此下乘符咒小法,不是我一合之敵,若不答應,我必強取,到時反傷和氣,你二人也保不再有所損傷,話已說完,道友自定奪吧。”

司徒華本在思索之時如何應付張元之時,聞聽此言,卻再次心驚起來,心知自己要采生魂煉制這十地轉輪幡的此類行為大干正教仙俠之忌,他們見此事,從不留情。

再看對方那飛劍,精芒耀眼,離此丈許,也覺鋒芒,分明劍術高強,而自己雖然能用好些法術,但是俱無對方飛劍來的快,威力又大,再加其身側那團光華,細思敵我之能,暗襯此時自己若不低頭,受辱事小,命保不住,卻是事大,轉不如將幡獻出,等人走了,自己二人離了此山,再煉此寶,他又能怎樣。

于是回道:“道友所說我縱徒攝取生魂之事,我實不知,而且我門下所煉靈鬼,多是采塵世游離的無用的殘魂余氣所煉,并非采人獸生魂而成,但是憑你能輕易制我二人的手段,也不須騙我,我徒背我行事,是我管教不嚴之過,在這先對道友致歉。

而后又嘆了一口氣說道:“再說那要煉十地轉輪幡之話,不過是因一時憤怒,囗不擇言之舉,經由道友這么一提,反將我被仇恨所蒙蔽之心驚醒,情愿將此幡拿出,由道友毀掉,并保證以后絕不再煉,并且約束我徒,不在山中生事。”

說罷,便從懷內掏出一個黑色小口袋,自內中拿出一面尺許大小的麻布小幡。

他持幡在手,戀戀不舍的看了一眼,便即用力將幡從火中擲出,扔向張元。

張元在稍露形跡之時,冷不防將人制住,本就是給司徒華一個下馬威,不過見他因自己飛劍出現,有了反應,恐他不識自己正宗飛劍之力,現身之后,又防他用法術搗鬼,于是又將那九寒神珠放出護身,并且稍露威力,令寒氣籠罩洞內,后又說明自已來意,沒想到,對方倒也知機,并未胡來,話完之后,便即同意自己話語,并從火中擲出一面小幡。

眼看那幡已到身側,張元正欲應手拿住,不過轉念一想,對方擅持祝由禁咒,恐那小幡上還有別的禁法埋伏,也不敢隨手拿起,于是運用大收攝法,揚出發出一片金霞,將那幡包住,引到身前,懸空飄浮。

凝神細看,只見那幡面上隱泛烏光,正反兩面俱都密密麻麻繪有不少血色花紋,組合起形,正是兩個形如惡鬼頭顱的符篆,與以前聽人說過的十地轉輪幡十分相似。

正看時,又聽那老人說道:“幡已給道友,可否將我徒放了。”

張元聞言回神笑道:“自無不可。”

說罷,暗運真氣,一指劍光,便見劍光立時與人分離,又化一道光華,向張元疾飛而來。

回程之時,金芒收斂,漸而劍光由長化圓,等到回到張元手上,已復化為一粒晶瑩剔透的晶丸,

司徒華見張元撤了劍光,知道此人真不是要自己二人性命,心下一定,望著張元道:“多謝道友了。”

張元聞言心知此人不過是屈服于武力,并非真心相謝,便是那一番保證,也說不定只是個臨時話頭,但是二人遭劫之期不遠,尤其他煞氣較重,真事到臨頭,必躲不過,倒也不怕他作假,便笑著對火光中隱現的人影說道:“多謝二字,便不必說了,只是望道友回頭,不要自食其言。

人世間各派仙人弟子,多有奉他門規在外積修之人,他們隱跡潛身,平日只如同尋常人一般,但遇惡事,必不會置之不理,并且能手極多,你若一意孤行,必然性命不保,聽聞道友之師李辟寒,無惡不作,被人所殺,說不定便是此類人物出手,我良言相勸,道友不可不聽。”

隨后又將目光轉向癱軟在地正在大囗吸氣的鄭光,不由觸動一點心思,說道:“你這人面相不惡,也由此在你用小六邪法出手攝那虎魂之時,我不曾當時下手,讓你受飛劍之誅,此回我現身,話已挑明,你若是再犯,我必不如此時好說話。

“還有我看你師對你不錯,你要念他之情,好好侍奉,有道是人心一慈天地寬,你須好自為之。”

鄭光剛被從劍光束縛中放出,只覺骨痛筋軟,一下倒地不起,正大口吸氣,聞聽張元后面之話,觸動心思,又聽得前番話語,心知來人已知自己的一切行為,故意警告。

想到自己因覺著其師平日十分小氣,好些道法俱未向自己傳授,心有不甘,但到底師父平日戒律極嚴,言出法隨,多年師徒,奉若神明,也不敢叫囂,又因有次與大師兄趙泰喝酒,無意中聽其酒后之言,才知其師收自己六人為徒,只為作昔年斗法替身,不是好心,由此漸有反叛之心。

此次恰逢師父受傷力弱,救出之后,時日一久,不由又起前念,想著將師父制住,迫令吐露道法,等到將全部道法學會,便舍師而去,從此不受拘束。

否耐自己有此想法,但師父雖傷,仍有反制之力,再兼救出之時,傳心鈴未曾失去。

心知那傳心鈴,乃是師父本命之寶,與元神交感,師父雖然受傷,但寶未損毀,依舊有極大威力,而自己門中擅長咒禁之法,咒者,語也,音也,若以音聲和于天地之律,便可召風雨,役鬼神,

此寶依不同手法心念配合搖動,便有種種異能,除能仗之以心靈傳音和施展好些法術外,還有一重妙用,便是人不經師允許,無故靠近鈴聲三尺,鈴音必響,同時預設禁制發動,其師周身等閑刀劍法術所不能傷。

有此原因,自己更不是師父之敵,而師父又精通百草百毒之理,心知下毒也滿不過他。

但自己也不是毫無辦法,因自己與大師兄趙泰交厚,趙泰見自己對他十分奉承,便背師教了自己幾種法術。

其中便有一種法術,名喚陰陽水,乃是以禁咒敕成的法水一類,其水分陰陽兩種,陽水只須尋常之水,便可煉就,有止血潤澤之功。

陰水卻要采人獸生魂煉成,人若服后,凝而不散,以禁咒驅使,便可在體內行動,若行法人狠心,更可驅使此水鉆破臟腑皮肉,使人受極大痛苦而亡,除行法之人,別人俱都一時難解。

自己此次逃離人家追殺,一路侍奉師父,裝作孝順之舉,與平日同樣。

但暗中卻采獸類生魂煉制此水,想著出其不意,以此水禁制師父,但恐為數太少,到了此山還欲再煉,剛要采那虎魂之時,便被乃師以傳心鈴心靈傳音召回,回來之后,又被斥責,不知怎的,平日時常能忍受的斥責之語,此回一聽,卻十分刺耳,一下將心中無明火起,于是借烤肉之機,將所煉法水,倒在肉上。

沒想到剛準備好,便遇如此事故,僥幸未死,劫后余生,聽得警告,恐犯對方忌諱,于是強撐起身來,回道:“這個自然。”

張元聽罷,覺著事已做完,他二人未來如何,自己已不放在心上,

隨即將那幡放到地上,彈指射出兩點由三味真火凝聚而成的火星,只見火星觸著那幡,便即化為一團烈焰,轉眼之間,那幡已在火中化為灰燼。

眼見幡已燒毀,而后張元便對二人說道:“多有煩擾,請勿見怪,我這便走,你二人好自為之吧。”

說罷又對洞口鄭光道:“請讓讓”

鄭光聞言,急忙走向側面,只見洞中一亮,金霞再現,與來人身形一合,一道金虹由地而起,由自己身側飛過,轉眼之間,已直穿洞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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