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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事后閑談

片刻之后,

張元飛身而下,落到了滿院狼藉的神廟之中。

與此同時,呼兒圖也由兩個弟子攙扶從法壇上走了下來。

等到三人走了下來。張元便見老人雖面色紅潤,看起來十分勞累,心知老人斗法之時頗耗真氣,再加年老體衰,對敵之時全神貫注,這一心神放松,便現(xiàn)出頹廢之象,不過以望氣之法來看,面色雖然衰敗,但是兩眼精光不滅,倒是不怎么妨事。兩個弟子不是斗法主力,而且年輕力盛,自然更不妨事了。

見狀隨即撤了隱身之法,清光閃滅之下,現(xiàn)出身影,向著三人走去。

呼兒圖三人剛從危機中脫身,見到身前突現(xiàn)人影,心剛一驚,及見是張元本人,雖然心中早有預(yù)見,但是也都欣喜。

其弟子法爾加更是一邊笑一邊搶先說道:“張道爺,果然是您。”

張元聞言笑著說道:“不是我,還有誰?難道你們還請了別人來。”

法爾加道:“沒有沒有,剛才我聽到上空有聲音傳來,像是您老的聲音,但是我們并沒有聯(lián)系您,事情又那么湊巧,心中正奇怪呢,后來和師父一說,也覺著像您。但是那漫天火云,和您平常使用的法術(shù)不一樣,心中還有點猶疑呢。”

話剛說完張元已走到三人身前,對著呼兒圖笑著說道:“老前輩,許久不見了。”

呼兒圖見張元打招呼,想到自己生性剛強,從不愿欠人情,卻蒙他因為一點情分,再三搭救,當(dāng)即面帶愧色,嘆了一口氣回道:“哎,張道友又麻煩你了。我……”

張元見老人嘆氣,又說著這等言語,了解老人性情,當(dāng)即擺手,截斷老人話語,笑著回道:“哈哈哈,老前輩何必說此話,你我多年交情,麻煩二字,說他做甚”

“此時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們坐下說吧”

隨即看向法兒加呼龍圖,說道:“快攙扶你師父到殿中休息”

二人聞言自然應(yīng)命,老人也知感謝之語,多說無益,面露微笑,由二人攙扶走向尚未損毀的主殿之中。

張元隨即跟上,一同走到殿中,只見殿極方廣大,有四五丈方圓,一入內(nèi),便見殿中央供奉著一個身高丈許,似人非人,似獸非獸,耳垂蛇環(huán),色做青灰,手持鋼叉的神像,神像右方有一道門簾,好似在神像背后,另有一間房屋。

而神像下方有香案,上奉瓜果香火,香案下方,有三個蒲團。地面左右還各立著幾個水盆,盆中閃著微光。

打量了一遍,見里面陳設(shè)簡單,也沒什么看的,再見呼兒圖已被二徒攙扶坐下,遂收回心神。

而此時法兒加呼龍圖二人剛安頓好其師,便帶著肅容,向張元走來,到了身前,自跪了下去,便要磕頭。

張元見此心知二人為師感謝,不受此禮,反而讓二人過意不去,也不婆媽,受了三拜,見二人又要磕頭,便用一股罡氣一邊將二人托起,一邊笑著回道:“起來吧,哪有那么多的頭要嗑,我素不喜這俗禮,這三拜足矣。再拜我可要生氣了”

原來二人見張元救了自己師徒三人,本要以寨中非父母師長無人能受的九拜之禮,以稍示感激之情,剛拜了三拜,便覺膝上有一股無形潛力將自已托起,任怎用力也下不去,又聽張元說話,呼龍圖聞言連忙一拉法兒加,說道:“張道爺莫氣,我兩這就起身”

二人剛起,便聽上方呼兒圖說道:“徒兒,還不趕快請張道友上座,再去寨中討要些酒水,飲食,我和張道友有話要說。”

法爾加聞言道:“是,師父”

隨即帶著笑意向張元一迎手,說道:“張道爺,您請上座,我二人去去就來。”

“去吧,去吧”

張元擺手,便自走到那神像下方左側(cè)蒲團之上,盤膝坐下。

見二人已走,張元拿出丹瓶,倒出兩粒清靈丹,放在手上,說道:“此乃我山居所煉,功能避瘴卻邪,補心益神,道友與人斗法,心神貫注,服上兩粒,可稍緩勞累之感。”

老人也不疑它,應(yīng)手接過,自服下去,果有一股清涼之氣,自腹流轉(zhuǎn),上沖靈臺,疲感頓消,見有此神效,當(dāng)即回道:“道友靈藥真?zhèn)€奇效,我服之后果然精神大長。”

張元道:“此不過凡俗藥物,也是老前輩未損精血,不然此丹也無效了。”

隨又對老人說道:“老前輩,前聽你與那被我逐走之人說話,我聽了個大概,但具體之事,以及那二人來歷,尚未能知,可否細說?”

老人聞言一嘆,苦笑道:“自無不可。哎,說來也是孽緣,自你我當(dāng)初殺了那幾個尋我復(fù)仇之人,便有他們的徒弟,又來尋我報復(fù),他們固然不是我的對手,再加我氣性早消,也愿多做殺生之事,每次俱都逐走了事,但是他們總是去而復(fù)返,如此三年,我不勝其擾,后來忽然就沒有來了,想是知道不是我的對手,來了也無用,就此作罷。”

“直到前幾天,這二人忽然來到,擺著一張冷臉,自報家門,說是陰山教下雕魂真人弟子,高個之人名魏志,矮個之人名常雄,應(yīng)格多寨巫師犬大山之邀來尋我相斗,那犬大山乃是咱們以前所遇矮胖老者烏格多之徒,也不知哪里請的這兩人來。后來這二人又說他們法力厲害,不愿意暗箭傷人,以多欺少,給我三日期限,來尋幫手,三日之后,一決生死,說完又說了許多令難堪之語。”

我見二人年輕,但既敢替人出頭,本領(lǐng)想來不小,起先也不愿與之為敵,只想以言語勸解,看能否化敵為友,但是聽到后面令人難堪的話,卻也動怒,聞言便要動手,但那二人卻在話說完后,便立即駕光飛走。

二人走后,我以多年盛氣,再加以為本廟布置,威力極大,多年從未失手,足可應(yīng)敵,便也不想逃避,但斗法勝負(fù)未知。兩個弟子,雖得我傳授,功力尚淺,為防萬一本想將兩個弟子遣散,自行對敵,不論勝敗。但二人忠義不愿舍我而去,跪地苦求,我無法只好將二人留下,做個幫手。并且傳信寨中,這三數(shù)日內(nèi),不可有人來此,寨中之人信我如神,似此也不疑慮。隨后我?guī)熗饺藢⒑谏氛D魂法壇移到院中,設(shè)下六陰法網(wǎng),自在殿中打坐養(yǎng)神,以逸待勞,等他們到來”

“再到后來,便是今日之事了。我一上手,獨對一人,憑師傳諸法寶,到也能應(yīng)付,但是沒想到二人齊上,我知道非拼命不可,本想把本門的太陰神煞使出再觀后效,若事危急,便用替身之法,將二徒送走,拼舍身軀,發(fā)動太陰解體之法,身化血焰雷火與二人同歸于盡,不想此時,道友前來,施展法力,將二人抵住,并迫對方逃走,我在下方觀看之時,真?zhèn)€大出意外。”

“說起來此事,出于意外,我并未邀道友前來,道友怎會來的如此之巧?來時又不見人,不知那時身在何處?”

張元聽老人說話,說起二人來歷,心道:“那二人果然是雕魂老道之徒。與我所想不差,好在未下殺手,逐走了事,不然惹動雕魂老道,卻是可慮。”

再聽老人問話也不隱瞞笑著回道:“此事說來也巧,我此行出山,本想來南荒群山之中采藥,但途中與人斗法,勝了之后,忽有警兆,覓地參玄,無意之中,算到此事,便趕來相助,初來之時,便見神廟法壇擺下,并用法術(shù)封鎖上空,但是又無爭斗痕跡,也無人影,心正奇怪,本想現(xiàn)身與你商議,看看發(fā)生何事,但是又恐壞了你的布置,或驚擾到與你敵對之人,令生戒心,又有許多變數(shù)。便在后方山崖之上,遙空觀看,等了一天,才見你三人交手。”

老人聞言笑道:“原來如此,道友真?zhèn)€神機妙算,若不是你忽然到來,就我法力,恐受不住那后面的血光法術(shù),非要與他們同歸于盡不可,還要感謝道友大恩啊”

張元笑道:“莫要夸我,不過也是事有湊巧,就算我不來,憑您老法力,也絕不會與之同歸于盡,謝它做什么”

老人聽完哈哈大笑兩聲道:“道友真?zhèn)€謙虛”

“嗯……”

“我還想問一事,道友游歷人間,不比于我常居山中,可知那陰山教是何來歷?告知與我,萬一二人事后尋人報復(fù),我也好有點防備。”

張元道:“此事我倒稍知,那陰山處靈州之地,那山風(fēng)水奇異,藏陰納煞,后來有一散仙名曰雕魂老道,相中此山,在此開山立派,創(chuàng)了陰山教,不過雕魂老道雖習(xí)陰鬼法術(shù),但生性不惡,其門規(guī)所限,無故不與人為難,尤忌替人強出頭,此二人必是背師來此,經(jīng)我逐走,應(yīng)也不敢再來,……”

說到此處忽地低頭沉思起來,呼兒圖見張元面露思索之色,欲言又止,也不回話,靜靜等待。

原來張元突然想到事無一定,自已當(dāng)時不想招惹他們師父,只逐走了事,但是他二人心性,自已卻未知,也許想差也不一定,話說太滿,萬一讓老人太過松懈,我又不能兼顧照看,若是老人出事,豈不后悔莫及。

想罷,隨抬頭看向老人說道:“話雖如此,不過還是須要防備,我回山之后,又煉成數(shù)種法術(shù),為防萬一,我欲在此為前輩煉上幾張靈符,以備突然之變。”

老人聞言,想到自己欠了對方許多情分,本想拒絕,但又想到自己也不差這一次,尤其對方為友人一片好心,仇人又是仙人之徒,不是易與,自己也要防備萬一,若是拒絕太過矯情,隨即哈哈笑道:“道友真?zhèn)€赤誠之人,事事考慮周到,若能留兩張靈符,救老朽一命,再好沒有,可需要我準(zhǔn)備什么東西嗎?”

張元笑道:“前輩說話嚴(yán)重了,我這只是以防萬一,其余的倒是不怎么需要準(zhǔn)備,只需要給我準(zhǔn)備一間靜室便好,容我施為。”

老人道:“這個容易,我這神殿后面,是平日獨居之所,道友若是不嫌棄,等小徒回來,收拾一番,請到拙居施為如何?”

張元道:“自無不可”

話說完,又閑聊了兩句,過了片刻,便見法兒加二人,自院中拿著幾壇酒水,和大大小小數(shù)個食籃,背著一個小桌而來。

一進屋呼龍圖便說道:“師父,張道爺,今天真?zhèn)€運道,我二人回寨中取茶水用具,因為寨中只有寨主之處有好的,卻沒想到正好有幾個啟朝大官來訪,給了寨主不少茶餅,酒水,吃食,綢緞。”

“寨主見我兩到此,說他聽神廟方向有巨響傳來,心中奇怪,便問我兩發(fā)生何事,我兩知道師父不喜人多,又要和張道爺說話,便拿言語應(yīng)付過去。他也沒再問,后來他聽師父宴客,便命人拿出那大官所贈之物,交我拿來給師父享受,聽那大官說這東西尋常人啟人都遇不到呢,我二人拿了不少呢。”

說時,二人已放下小桌,布置吃食酒水,等到放好碗筷,法兒加便笑罵道:“就你話多,張道爺本來就是神州之人,哪里會稀奇這種東西。”

張元聞言,心知二人雖有法力,但久居深山,便是奉命外出也不甚遠,蠻寨雖不缺衣食,但也不怎與外人打交道,神州好物也不常見。

又見那桌上除了尋常肉食,有幾樣是精致糕點,尤其身前碗中酒水青瑩之中似有桂花香之味,分明是以前喝過的籠煙醉,此酒只在青州樂陽群喝過,那時遇一富商,幫了對方點忙,對方見自己是個異人,將這天州仙客居所醇的美酒拿出,與已暢飲,此酒價格不菲,確實不是尋常人所能享受的,便笑道:“你師弟倒也說的沒錯,這些東西確實不是尋常人能遇到的,我山居多年,歷來辟谷,今日有好酒在此,正好喝點。你二人也拿碗來,自去飲吧”

呼龍圖一聽笑的更歡,拿眼一挑法爾加,作得意之狀,只不過有其師父在前,二人雖有意,但卻不敢放肆,只是兩雙眼睛盯著呼兒圖,意似懇求。

呼兒圖見之笑罵道:“丟人現(xiàn)眼的東西,張道友既然說話,看我作甚,還不自取。”

二人聞言嘿嘿傻笑,隨即將酒又開了一壇,拿出兩個小碗,自斟酒喝了起來。

張元與呼兒圖也互碰一下,同時喝起,張元以前并不好酒,倒是原身好喝點,這一入口,便覺一股醇香清冽的熟悉之感傳來。

喝完之后,便說道:“果然好酒。”

呼兒圖抿嘴道:“確實好酒,與我們寨中之酒比起來大不一樣,道友喜歡就好。”

張元道:“哪里會不喜歡呢”

二人吃喝了一會,呼兒圖便命兩徒弟,收拾房屋讓張元居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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