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預設(shè)陣法,五鬼擒拿
- 太乙仙游
- 天皇上真
- 4276字
- 2023-04-25 00:18:13
天云密布,又是一個烏黑的夜晚,山林寂靜。
張元隱身山崖之上,原想雙方已然斗將開來,自己見機,暗中護持,但沒想到法壇已立,到了卻毫無人跡,連呼兒圖師徒也不見蹤影。
心道:“看那黑煙,難道是呼兒圖的陰網(wǎng)法術(shù),法未遭破,壇也未有破損,看來此時師徒三人,尚且無恙,自己只知道呼兒圖之處有變故,但時日和一切因果并未算定,看來來的早了。
法壇即布此處,那么必不會外出,肯定在此御敵。”
“下方呼兒圖以法術(shù)護住神廟,看這情況分明已知敵人將要前來,提前準備。自己想隱身入內(nèi)問明祥情,卻是不能了,雖然此類旁門法術(shù),破他不難,但是若是壞了呼兒圖布置,讓他受了反應(yīng),卻是得不償失了。”
“依卦象所示,變故發(fā)生就在這三數(shù)日內(nèi),既然不可現(xiàn)身,不如連法寶也暫且不用”
“嗯……”
“此地林木極盛,正合我用那先天五行陣,且先一試,不成再用自己的法寶,正好自己身上有幾樣五行法物?!?
卻說這先天五行陣,乃是張元自太虛五行遁法中所得,以自身法力驅(qū)遣五行之氣,布陣之時,也不須用那旗幡之物,只須以符咒鎮(zhèn)物,排布五行,只不過視個人功力大小,和對五行變化的理解,威力大小不同。
只不過張元五行法物之中,缺了一個乙木之器,不過此地林木極盛,法器卻也不須太好,只要尋得根積年老樹,略用法力祭煉一番,便能可應(yīng)用。
此處山崖本就林木眾多,不久張元便遇到一根雙人合抱高有丈許的松樹,自用劍光,斬下了一節(jié)手臂粗的尺許木枝,拿在手上。
“夠用了”
隨即便在大樹底下,盤膝坐下,將那節(jié)樹枝放在膝上,右手虛畫先天乙木符篆,左手掐乙木靈訣,等到符篆畫完,左手一揚,便見一道青煙自入那樹枝之中,
隨即雙目注定樹枝,暗運神光,牽引樹枝靈機,吐吶攝煉乙木之氣。
卻是正用符篆攝取乙木之氣,將那樹枝煉成一個粗略可用的法器。
只見那樹支一經(jīng)張元凝神吐吶,便放青光,隨著呼吸不斷消漲,但不天蟬神光擁護之下,四外依舊空蕩蕩的,不見光影。
過了一個時辰左右,張元覺著吐納己差不多了,便即睜眼,那樹枝青光也消,見此情景暗襯:“差不多夠用了,若不是功力有了不少進境,似這般五行法物,非要踏罡步斗,攝氣取煉數(shù)月方可。”
想罷隨即起身,拿著那樹枝,走向崖邊。
到了剛才身處之地,揚手將天蟬神光展布開來,將方圓丈許籠罩,用指在地上畫了個尺許方圓的小圈。隨即運用法力,向地一指,暗喝一聲“起”,便見崖上那小圈四外土石匯聚,按著那小圈大小,涌起一個高約尺許的土壇,
張元隨即將那樹枝,放在土壇中央,并拿出以前所得的火蟾內(nèi)丹,劍丸,九寒神珠,以及以前所用的飛光劍放在土壇外側(cè)四周。
然后,再掐靈訣,虛畫符篆,畫完便用靈訣施放,等到完畢,便見那壇上青白金紅黃,五色光芒,以五行流轉(zhuǎn)的規(guī)律,幻化出一片彩煙光焰,正是已布成以乙木為主宮方位的先天五行陣法中樞。
“哈哈哈,可以了,到時施為,卻也方便”
張元面露喜意,心中暗道。
隨即在隱身神光擁護下,自凝神養(yǎng)氣,以待斗法來時。
……
日升月落,風吹林木,連上方陰云也被驅(qū)散,滿空光明大放,卻是已到清晨之時。
張元身覺日光流轉(zhuǎn),心卻神游物外,諦聽方圓數(shù)里之內(nèi)的動靜。
隨著時日推移,張元忽地聽見兩道輕微的破空之聲,向神廟這邊的方向飛來。
連忙睜眼一看,卻見遠方飛來兩道黃光。
同時神廟之中,忽起雞鳴,叫聲凄厲,不絕于耳。
張元往下一看,又有一老二少三道人影,各持刀具,從廟中主殿走出,從容的上了法壇,那個老人站在法壇三層之上,剩余兩個青年立在法壇身側(cè),各將那兩個丈許木桿拿住,卻是呼兒圖師徒三人。
等到呼兒圖上了法壇,隨著法刀往外一揚,雞鳴立止。
再看此時,黃光已然靠近,飛到了神廟上空。
隨即便聽到黃光之中傳來一道聲音,音甚清冷:“老鬼,當初來時,你無有準備,你一蠻教巫師,又不值我突下冷手,為此先行通知,三日已過,這便受死吧”
張元聞得此言,方知剛來之時,神廟防備森嚴,卻無狀況之舉由何而來。
連忙以法眼細看,卻見那兩道黃光之中各裹著一道人影,只見是兩人一個高一個矮,俱穿道衣,身背寶劍的男人,高的身有六尺,闊口白牙,長著滿臉大胡子,面相丑陋,像是個三十來歲的人,卻梳著一個道童的發(fā)髻,身材又壯,穿的道衣,鼓鼓囊囊的看起來十分可笑。
矮的倒是面紅齒白,長相周正,披著一頭黑發(fā),頭上戴著一個金箍。
心道:“這二人似是旁門中人,老人何時惹上這般人物?!?
隨后便聽到下方呼兒圖老人淡淡說道:“我與你們本無怨無仇,你們卻受人慫恿齊來與我為敵,當初來時故作大方,與此時一般說法,卻不知這四外里許皆在我黑煞法壇威力籠罩之下,心念動處,便可殺人,你二人當時來時,我早已發(fā)覺,但我消氣多年,不欲與人爭斗,當時未曾發(fā)難,不想你二人得寸進尺,以為我怕了不成?!?
“實話與你說,休看你二人是劍仙中人,但我黑煞法壇也非易與,勝敗仍是未知數(shù)呢?!?
呼兒圖話剛說完,張元便聽到黃光之中那高個之人說道:“老鬼胡吹大氣,就你這黑煞法壇,那里是我二人一合之敵。趁早服輸,你那徒兒我二人卻可大發(fā)慈悲放他們一條生路?!?
這人話未說完,便聽得那矮個之人說道:“師兄何必與他這將死之人說這些。”
呼兒圖雖聽罷,冷笑數(shù)聲,便道:“哈哈哈,那就來吧”
隨即便手揮法刀,一指桌上法香,便見那法香之上,突的升起九道煙氣,升高數(shù)尺,呼兒圖又一指,煙氣立即匯聚成一團,由中心旋轉(zhuǎn),向外四散,煙氣也由青化黑,化為一個黑色光圈,圈中立現(xiàn)空中二人身影。
隨即便見那高個之人,由二人并立之地,飛向下方平地,只余矮個之人,立在上空。
同時那矮個之人說道:“我二人不愿以多勝少,讓你死了也不服氣,由我一人對你足以。”
與此同時,在呼兒圖動作之時,那下方高個之人便喝到:“動手”
話剛說完,矮個之人,揚手便是幾根碗口粗細的朱紅火箭,自黃光中發(fā)出,射向護著神廟的黑煙。
來勢極快,但那黑色煙幕雖只薄薄一層,但一任那火箭沖射,卻并不能穿透。
矮個之人見狀,才知這這黑色煙幕由對方法壇勾攝地煞之氣而成,不是隨便可以破開的,對方非是易與。
心下一狠,立將火箭引爆,隨即只聽得一聲巨響,那火箭立時化為大片烈焰飛散。
這邊火箭剛爆,便見那呼兒圖已有動作,法刀一指那兩支蠟燭,碧焰大漲,滿空黑氣也齊化碧焰,形成一片碧色火海,烈焰爆發(fā)之時,正值火海成形,那烈焰吃火海一卷,立時消滅,同時又見無數(shù)碧綠火球,自火海中沖出,直射黃光。
那矮個之人,身處黃光之中,卻并不躲避,揚手便是五道灰白光氣,與指相連,剛出手時,只有手指粗細,離身丈許,卻化為胳膊粗,伸長數(shù)十丈,而后滿空亂抓,化為無數(shù)殘影,那射來的無數(shù)碧綠火球,一經(jīng)觸著,立即便滅。
眼看滿空碧綠火球消滅,那矮個之人,手中五股光氣立時合一,化為一只丈許大小的灰白巨手,往下一按,直向那滿空碧焰抓去。
卻說此時,呼兒圖已從黑光法鏡之中,探得對方動靜,見自己所發(fā)法火吃對方消滅。
立即便將法刀一揮,便見桌上所放的一三枝三寸鋼針,立化為一溜火光,射向左側(cè)法兒加所拿木桿之上吊立的那只活雞胸腹,那雞被鋼針刺中,立時一聲慘叫,雞冠之上,便見有一道血光直沖上空碧焰火海,火海立由碧綠,化為一片血紅光幕。
同時那灰白巨手也已抓到,但是觸著那血紅光幕,只見血光亂閃,好似承受了極大壓力,但為灰血巨手卻也不能突進,好似有極大潛力阻住,隨后更是不斷在血光之上亂拍,血光便一會陷下去,一會又復原樣,
同時張元忽聽得那矮個之人,身側(cè)忽的傳來一聲巨響。
張元只見那矮個之人,面目猙獰,似在十分用力的神氣,黃光周圍更是“嘎吱”作響,好似周身四外,皆有無形巨力,往內(nèi)中擠壓。
心知此必是呼兒圖施展的千斤大力法,禁制敵人方圓氣機,化為無形巨錘,向內(nèi)擠壓。
再說下方,呼兒圖身前桌案之上,此時立有一塊個滿布符篆三寸大小四方的鐵塊,他用法刀指著鐵塊,卻是如張元所料,使了搬山壓勝之法,但不想對方周身黃光遇此千萬斤大力,也能抵御,知道再用下去也是無用,心中暗道“可惜”
原來對方形體氣機為護身光華所掩,十分嚴密,一任呼兒圖用黑煞照形之法,也不能攝取其神氣,令其自焚而亡。
所以才兵行險著,在這血光護持之下,又用這搬山壓勝之法,想攻破對方護體光華,以便攝取神氣,但是沒想到以師傳至寶法物,施展卻也不能將其摧毀,心分兩用,上方太陰血光已搖搖欲墜,知道再不撤法,對方巨手抓破血光,自己師徒便再無幸理。
沒想到剛想撤去搬山之法,卻見上空之人,收回巨手,以血代形,自駕黃光脫出禁法籠罩范圍,向同行之人所在之處飛去,想到難道對方要二人合力不成。
忙即收回上方血光,將壇護住,又運用法壇看向廟外,只是見得二人在那說話,卻聽不見說什么。
心正奇怪,卻見廟外二人,說完話,同時手發(fā)五股灰白光氣,離身丈許再次一合,化為一只方圓三丈的巨手,即將沖破廟門,向自己而來。
心知這雙人合力,更是難當,連忙割下一縷頭發(fā),再一揚手,那發(fā)絲立將九支法香纏繞。
同時那灰白大手已擊向廟門,只聽得一聲巨響,便見石飛門毀,法香碎成粉塵,在大片灰塵之中,一只灰白大手已當頭壓到。
卻是上方那矮個之人,在周身突覺壓力極大,劍光震撼之時,不由大驚,連用真氣穩(wěn)住劍光,知道對方壓勝之法厲害,心道:“卻是小瞧了這蠻教巫師。”
又見自己所發(fā)五鬼大擒拿法,一時抓不破對方血光,想到自己話說那么滿,卻如此僵持,真?zhèn)€丟臉,知道非來個狠心的不可,不過此時心分兩用,卻不能施展。
隨即運用真氣,自左手指尖逼出一點精血,右手招回那灰白巨手,便見那巨手立即分化,再化為五股光氣,縮回右手之中。
隨即右手掐訣,便見那指尖精血,立時射出黃光之外,同時黃光立從原地飛出,飛向神廟大門方向,而那滴血,自黃光一飛出,便化為青煙消散。
卻是這矮個之人,使了個他本門的滴血代形之法,用替身來代替自己受此巨力,趁著這一瞬之機,飛出壓勝禁制籠罩范圍,飛向神廟大門方向。
等到落到地上,便聽那高個之人面帶笑意說道:“師弟,還是一起上吧?!?
矮個之人聞言,卻是怒道:“不用,今天我非要自己來?!?
高個道人聞言也冷聲道:“師弟,咱們當初商議,由你對敵,卻也代表了我。本門門規(guī),對于此類之人,一擊不中,便再也不能前來為難。若是你手段盡出,卻殺不了對方,卻也把我的臉也丟了,此口惡氣便再也報不了了?!?
矮個道人聞言似不服氣,便道:“本門門規(guī),我自知曉,自不會讓你為難,我只是一時大意罷了”
高個道人又說道:“對方有照形之法,你的一切動作對方都了然,厭勝之法又防不勝防,你飛劍須護身不可用它,別的法術(shù)也破不進去,如此下去,豈能得勝,便是你耗費真氣,施展血神手,雖能制勝,但真氣耗損極大,得不償失,何必為了一時之氣,耗損這多年苦功?!?
矮個道人聞言,面猶疑之色,幾息之后,便惡聲說道:“好吧,不過到時我要他們死的難看。”
高個之人回道:“事后隨你?!?
隨即二人各揚手發(fā)出五道灰白光氣,離身丈許,會合為一只三丈大小的巨手,向大門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