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丈金虹逐綠芒,千尋冷焰御神幡
張元隱身水峽上空,卻見空中劍光與對方飛刀,正滿空飛舞,一追一逃,
猜測對方必是見劍光飛舞,以為自己并未中毒,在寶光擁護下,指揮飛劍,因此并不與自己飛劍硬碰硬,只想引走,趁機攻打護身寶光,卻不想自己因為大意中了一點毒氣,雖轉眼就好,但是當時數息間,并未指揮飛劍,而是全憑飛劍靈性,氣機感應,自行御敵。
再看下方黑煙光釘觸著大片冷焰寒云,立即化為萬千丈許大的黃焰爆炸,轟雷陣陣,四野皆聞。
但寒云冷焰,飚飛電旋,白芒如雨,青霞萬道,一任雷火爆發,卻穩立當場,不動如山。
并且將黃焰一一蕩開,那黃焰蕩開之后再吃冷光一照,立即熄滅,由遠看去,一上一下,好似一白玉為心的寶輪飛旋,由齒上射出萬點黃色飛花,離身不遠,便即消失。
張元見狀,心中冷笑,暗道:“就你這左道妖幡,怎敵我地仙數百年煉制之寶。”
心中想罷,又想起自己身受的毒氣侵身之厄,反正已隱身,對方無處可尋,立于不敗之地。
隨以仙傳反向傳聲之法,惑亂音發之地,冷聲喝道:“無知左道,暗箭偷襲,怎能傷我,仇即已結,多說無用,你欲尋死,便隨你心愿,且納命來吧”
張元話剛說完,便運用真氣,一指飛劍,卻是劍珠初發之時無人主持,全憑本身威能自主運用。而張元此時正用全力先發揮飛劍威能,并以心靈主持,先除一個阻礙,而后雙寶同運,直取敵人。
瞬息之間,便見劍光精芒爆長,金光奪目,速度抖增,如金龍搶珠一般,徑直追上那尺許綠焰,又如神龍盤柱,環空一卷,立化為十余丈寬的一道光圈,往里一緊,對方飛刀,立被束住。
正欲準備催動劍光將其絞碎之時,那飛刀卻突然碧焰大盛,搖晃不停,似要脫出神氣。
張元見狀,心知敵人見到自己要絞碎飛刀,正行法收回,隨即不敢怠慢,便見金光急旋,只聽得“咔嚓”一聲碎響,便見綠光如雨,星落而下。
卻是對方白鐵精英所煉之左道毒刀,傷人全憑取巧,本質甚差,又非上乘法門煉就,不敵張元真金煉就,真氣贊功的上乘飛劍,一經束住,立被絞碎。
再說黑煞神王寶,一開始,見自己飛刀無功,又見自己的黑煞雷火釘,被張元所發大片冷焰寒云抵住,一任雷火爆發,卻撼動不了對方法寶,對方又趁隙隱身,似此不辨蹤跡,十分難辦。正欲收回所發黑煙,而后滿布空中,找尋之時。
忽聽得張元聲音,立時大喜。急忙往發聲之處看去。
瞞擬尋得方位,便將以前隨師拜見教主之時,教主所賜的黑煞陰雷珠放出,到時雷珠爆發,方圓數百丈,全被陰火籠罩,對方就算隱身也逃不過,一下就被雷火震碎,陰火焚燒成灰。
沒想到看向發聲之地同時,那聲音卻是從四面八方而來,分辨不清方位,雷珠只有兩粒,用過就無,不可輕放,正欲以黑煞神煙籠罩方圓再尋蹤跡之時。
忽見那飛劍精芒爆射,一下就將自己的碧靈刀圈住。
王寶見狀,立即運用本命真氣想收回飛刀,但運盡功力,那飛刀卻逃不出來,金光一旋,便即絞碎。
王寶看到多年隨身二寶之一,一照面,被張元飛劍所毀,心痛不已,人更震驚,知道對方飛劍厲害,下面的寒云冷焰更深不可測,算計對方能將自己飛刀絞碎,絕不出方圓里許。
隨即操動黑煞神幡。
便見一桿等人身高,桿頂上釘有七道長釘,一面三尺黑布垂下,上有金文符篆,黑光隱隱的大幡,往空一揚,便見下垂丈許寬的黑煙立即收回,再見黑煙,如雨云墨浪,夾雜萬千昏黃光釘,環身席卷,瞬間便展布放圓數十丈。
同時滿空亂飛,又見千萬昏黃光釘帶著一條黑煙尾線,自那大片黑云中沖出,散射四方。
張元見狀,心知對方不辨自己方向,想著亂飛亂打,逼出自己身形。
立即一指下方冷焰,寒云吞吐,促啲一合,畝許青白冷焰,立即升空,并化為一條焰龍,沖向王寶所在之地。
同時劍光也化為一道金虹,直追王寶。
隨后便見一條丈許粗,數十丈長的冷焰寒龍,一任雷火轟炸,卻絲毫不散,不時爆發出一股又勁又直的寒焰,反而沖破雷火黃焰屏障,往空中黑云直射。
另一道金虹劍光,也身化游龍,沖入光釘范圍,騰挪輾轉,卻絲毫未被釘光爆發雷火觸及,也直往黑云所在方位飛去。
兩者幾乎一同進攻。
“不好”,
卻是王寶見兩寶又快又疾,視自己所發雷火神釘,直若無物,尤其那片冷焰,雖未侵身,但青光照體,雖有黑煞神煙護持自己,仍覺奇冷無比,知道是件威力極大之寶,自己絕不能抵御,見此不由心中暗道。
于是一邊收擾周身黑云,再化百丈黑煙夾雜無數黃色光釘卷向張元飛劍。一邊拿出一粒龍眼大小的黑色晶丸打向那條直沖自己而來的冷焰寒龍。
瞬息之間,便見一點龍眼大小的暗赤火光,打中寒焰,只聽得一聲巨響,那五金會合黑煞之氣所化陰雷,果不尋常,爆發之后立化為大片暗赤陰火,迸射萬千精芒,一出便將寒焰擋住。
又見黑煙百丈,已當頭向張元劍光罩來。
張元見那暗赤火光爆發之下,竟能將寒焰稍阻,心中暗道:“好厲害的陰雷。”
又見黑煙罩來,不欲糾纏,立即掣動劍光,遁出黑煙籠罩范圍,再向玉寶攻去,同時一指寒焰,寒焰又發威力沖破陰火,向王寶罩去。
王寶見狀,知道對方劍光靈動,自己黑煞幡,雖是本門有名的七寶之一,但速度稍差,卷它不住,冷焰歷害,那最厲害的陰雷,竟然無法將其震散,自己又無法抵御,立生退心,暗道:“對手歷害,不可再強留了,不然對方冷焰沾身,我絕無活路,還是先走,去尋娘子,她有其父所贈之寶,夫妻會合,兩面夾攻,必可致對方死命”
又見劍光飛來,心思電轉之下,隨即又用前法,揮動神幡,射出萬道光釘,又發一粒陰雷,射向冷焰寒龍。
隨即一縱黑煙,帶著長長尾焰,直往遠方飛去。
張元見此,立將冷焰,凌空展布,消滅光釘,陰火,而后立即收回九寒神珠,身劍合一,化為一道金光,直追而去。
雙方速度本快,轉眼已過五十里,但張元劍遁比他更快,緊追不止,時間流逝,已追到距王寶,不足百丈之處。
眼看迎頭超過,再將寒云冷焰放出,將其罩住,立取性命。
卻在此時,一道紅色劍光由對面飛來,并發出一個形如滿月,大有丈許,生著六角的赤紅光輪,精芒四射,遠及三丈,散如花雨,越過王寶,直沖自已而來。
卻是何三姑將孩子送回家中之后,服了靈丹,穩住傷勢,因知丈夫心性,自己若走,必定動手,隨即帶著法寶趕來,準備和丈夫一起對敵,以報傷子之仇。
行至半途,便見丈夫王寶被一道金光直追,疑似敗逃,心知對方不是易與,便將其父惡僧天曉所賜之寶赤月輪發出。
當初何三姑遇著王寶,不知怎的互相看對眼,背著天曉,時常來往,很快便要談婚論嫁,但天曉乃旁門中已成散仙的人物,法力高強,怎會中意王寶,卻偏是孽緣,這等下流左道中人,女兒卻一見即愛,非他不嫁。
天曉早年因故喪妻,雖為人兇暴,但對這遺留下的獨生愛女,視若珍寶,從不說一句重話,因知女兒同自己性格一樣,認定之事非做不可,強阻反而生仇,心雖不情愿,但也無奈。又恐女兒出嫁后夫家受欺負,自己不能隨時看護,便把自己的赤月輪送與女兒當個嫁狀。
此寶乃天曉初成散仙之時,采煉五金精英,費百年苦功,以他獨門心法修煉而成,不用時,只是一個無色晶圈,大有三寸,一經運用,便生出六個光角,并且每個光角皆射出丈許紅色精芒,專一克制飛劍飛刀之物,等閑飛劍遇上一磕,便即粉碎靈光。
再說張元見六角寶輪飛來,知道這類法寶,專克飛劍,精芒耀眼,威力必大,也不敢迎身以劍光抵御,便將那粒九寒神珠放出,發出千重冷焰,光濤如浪,迎向光輪。
但沒想到那光輪觸著寒焰冷光,立時精芒爆長,旋轉急射,又復大了許多,竟能一時蕩開寒焰,將冷光稍阻。
張元見狀,知那光輪厲害,立即運用玄功,只見寒焰兩側如浪潮返卷,便要將紅色光輪包覆,準備到時自己與九寒神珠相合,好將那光輪煉化,不想剛一動手,那光輪好似知道張元心念,忽的再化紅光,往何三姑方向飛去。
卻是何三姑隨夫久經斗法,當赤月輪精觸及寒焰之時,便覺壓力極大,隨后運用全力發揮赤月輪威力,方覺稍能抵御,再見對方寒焰席卷,呈包圍之勢時,知道一但被冷焰寒云包住,便收不回來了,總算見機的快,立時行法召回,不然此寶便被張元收去了。
再說張元,見此如何能容,一聲清嘯,催動遁光,便見一道金光射入那大片冷焰寒云。
卻是張元準備與寶相合,發揮最大威力,準備將二人一齊罩住之后用寒焰煉化,省的以后麻煩。
人一到這冷焰寒云之中,張元便運用玄功,靈元外吐,以神御珠,只見寒焰急旋,猛然加速,由遠看見,便象天際的一片白云,直撞前方黑紅兩道光華。
王寶見狀首先反應過來,陡然色變,大喝一聲:“快跑”
隨即咬破舌尖,噴向周身黑煙之中,黑煙立時爆長,血光隱現,連同何三姑的劍光也一齊包住,化為一道血光,速度再加,飛逃遠方。
張元見對方化血光飛逃,知道已然逐走,但話已說出,言行必踐,再說二人實在可恨,隨即也不再顧忌,立即向身前寶珠,噴出一口金紅真氣,只見寶光大盛,大片冷焰寒云,立即摧云破空,速度再升。
晃眼之間,大片冷焰寒云,已追上那道血光,化為百丈天幕,光焰如浪,反卷而下,當頭就將血光罩住。
何三姑見狀,大驚失色,立將赤月輪發出,紅色光輪又現,精芒如雨,蕩開冷焰,雖想沖出,但無奈冷焰青光如百丈堅冰,蕩開方圓,側面又復填來,且壓力更重,精芒射出,冷焰一卷便吃消滅。
知道事不可為,隨后便用真氣將精芒反卷而下,包住血光,化為一個紅色光球,與內側血光交相輝映,抵住四外青光冷焰
同時急聲說道:“道友真要將我夫婦趕盡殺絕嗎?你可知我父乃是惡僧天曉,你一殺我,我父便知,休看你此時勝我二人,卻絕敵不得我父,我夫妻俱愿伏低,為道友陪罪,道友放我二人舉手之勞,何苦為自己將來樹一強敵,以為將來禍患呢。我二人知錯,以后遇到道友也必定退避三舍。”
卻是何三姑見自己父傳法寶不如張元,乃夫耗費精血,施展化血遁法,元氣大傷,想要逃走,卻也被追上,眼見四外俱是青白冷焰寒光,便隔自己全力主持的赤月輪寶光也覺奇寒徹骨,呼氣成霜,丈夫王寶更是被冷光一照,再加精血虧損過大,已然昏迷。
心知逃無可逃,再不說話,以求生機,就算有赤月輪護身,也只暫緩死期,寶光早晚被冷焰消磨,化煉殆盡,所以話語中,軟硬兼施,先用其父威名恫嚇,再用軟話伏低。
張元見二人在紅光包圍之人下,冷焰并未及時侵入,但是一者昏迷,一者瑟瑟發抖,但還有余力說話,以求生機,隨即一邊運功化煉,一邊冷聲回道:“休要言語激我,我向來言出必踐,你二人不知死活,現在伏低,卻是晚了,初見之時,我看你二人雖然旁門左道,怨氣纏身,但我規條,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二人雖然居心不良,但言語客氣,也未有行動,我不見怪,已是難得”
“若是剛一開始,我在應允之下,就帶孽子回山,我也不會對你二人怎么樣,但是你夫,對我暗加偷襲,已犯我規條,此時也禍不及你,你本可無事,卻不想你夫斗法慘敗,你又前來相助,夫妻情分,本屬自然,但是與我卻是大害,又犯我規條。”
“話已說完,可知一切都是你夫妻咎由自取,再過片刻,冷焰煉化寶光,你夫妻自亡,你父天曉若知你夫婦二人命喪我手,便讓他來尋我,因果循環,乃是天數,就不知到時是誰存亡了。”
話剛說完,便即凝神返視,潛心運神,不理外物,
過了片刻,那赤月輪寶光已被冷焰煉的只剩薄薄一層,冷氣侵入,內中何三姑立被凍的骨髓成冰,當時就死。
那赤月輪無人主持,寶光一斂,便化一個亮晶晶的鐲子。
張元見冷焰再無阻擋之力,隨之回神,只見青白冷焰之中,王寶,何三姑二人,俱都白霜覆體,已然身死,所用法寶飛劍,也吃冷焰化煉成灰,只余一個晶圈,在內中尚未消滅,張元隨手一撈那個晶圈,隨后寒焰一卷,將二人粉碎成灰。
隨即收了千尋冷焰,心中暗道:“此事已了,不可久留”
隨即再化為一道金光直往南荒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