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日升日落,不知不覺。
張元已在這山峰洞穴之中,修行了一月之久。
這日午夜時分,張元依舊入定吐吶,但見其面帶微笑,臉上似有祥光隱現(xiàn),過不了一會,鼻竅之中有似有一道淡薄的幾不可見的白煙,隨著呼吸出入,又過一會,白煙越來越濃,竟好像是個實物,自鼻伸出尺許,一會長一會短,伸縮不休,隱放光華。
如此持續(xù)良久,忽地收回不見,洞中光華立隱,原來這張元原身,頗具功力,只為一時走火魔,毀了元神靈光,但真氣仍未耗盡,只是潛藏周身百脈,待張元吐吶稍有根基,便即引發(fā)出來,助長本人功力,得此之助,不亞于三四年吐吶之功
又因午夜,天地交泰之時,天然火候發(fā)動,于無意中將自身散亂之真氣凝煉純一,由此功力大進(jìn),雖未至念動氣至的上乘境地,但也有了極大進(jìn)步。
次日
張元自定中醒來,忽覺的身輕體輕,與平日不同,不由心道:“這身輕體輕之兆,是具多年吐吶之功,五氣充盈,滋筋養(yǎng)骨方有,我怎會有”
又細(xì)一體會,配合記憶中原身修煉情景,方知自己已到了煉氣士入門境地。
試一感應(yīng)腹內(nèi)真氣,便覺一點暖意自臍中浮現(xiàn),再凝神定志,牽引自身真氣,由中宮玄竅,入心府,走手厥心陰包經(jīng),直至右手食指尖,竟能到達(dá),并且透出此許光華,不由大喜。
卻道喜從何來,一者功力大進(jìn),二者這法術(shù),于紙上繪制,或凌空虛繪,皆要運氣于指尖之上,以無形之真氣勾勒符篆,不到此步,真氣不能外顯,不能有神奇之效
于是馬上按記憶中法術(shù)施展方法,凌空繪符,繪完第一頁乘云步虛之圖時,運著真氣,曲指一彈,白光一閃,便發(fā)現(xiàn)周身云煙隱隱,籠罩洞內(nèi),但與乘云仍有區(qū)別,云煙散而不凝,知道是功力未至,也不灰心。
又照著第二章日照明珠之圖繪完,便覺留存于虛空的真氣一凝,竟于身前半空,現(xiàn)出一團(tuán)碗口大的光團(tuán),散發(fā)白色光芒,好似前世燈泡一般,將洞內(nèi)照的如同光明世界,且光并不刺眼,柔和之極。
又照著第三頁玄陽火雷繪制完成,虛空真氣又是一凝,只見身前半空,出現(xiàn)了一粒斗大紅色火星,曲指一彈,便射向洞壁之上,但聽蓬的一聲爆響,化為大片烈焰火舌,如非見機的快,預(yù)先躲避,怕連人都燒著了,再看洞壁,火焰仍附著其上,燒的洞頂都黑了
“哈哈哈”張元心中快意不由大笑
心道“我張某人這在前世也算神仙中人了,就這一粒火雷,凡俗中人怎能禁受,而且火焰非真氣耗盡,不能消滅,實在歷害”
又過大約一刻,火焰漸滅,再看洞壁,中心之處,燒的竟透出紅光。
又試了剩余幾頁法術(shù),不是靈效太差,便是不能施展。
心道:“此時功力尚差,有此靈效便已好了,足解我一月多余的苦悶,此時真氣能隨心意顯現(xiàn),便可做這煉氣的第二步功課了,只須將這真氣由中宮玄竅,入下丹田,走督脈,至那金頂元宮,再化為華池神水,由任脈,下至兩腎,涌泉,再由涌泉由雙膝上至中宮玄竅,行那周天玄功,便可神氣相合,將真氣煉至意到氣到的地步”
心思一定,又服了一粒辟谷丹,靜坐吐吶起來,恢復(fù)剛才的真氣損耗。
過了好一會,夜間異相又顯,張元面上祥光又現(xiàn),過了不一會,祥光又隱。
原來這是張元以心神漸入玄竅,于定中真氣盈虛消漲生發(fā)之故,此本是功力到了自然而成,不去說他,只說此時張元以真意牽引真氣,直降丹田,溫養(yǎng)了片刻,便覺氣機涌動,直沖會陰,又溫養(yǎng)片刻,過肛門,直沖尾閭,也不牽引,還是溫養(yǎng),但此時真氣雖至,但尾閭難過,雖了驚奇,但不敢分心仍一意溫養(yǎ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