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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北境風云

西楚北境,望月臺。

世人皆知,霜月劍仙舞奇靈隱居于望月臺,身畔上百劍奴守候,實則,她在十幾年前收了一位男弟子。

此人名喚陳玄安,劍法上得了劍仙真傳,內功堪堪入了九品。

深邃的夜空,黯淡的星光,只有輪輝灑下,賜予一片小小的光明。

舞奇靈四十出頭,深居簡出,渴以山泉為飲,餓以齋飯為食,以故視之,若二十出頭的清秀女子。

每個夜晚,望月臺上,舞奇靈隨娥影舞劍,風姿綽約。

劍隨心動,卻又多了彷徨。

山風習習,她的衣裳在夜中飄動,清冷出塵。

月光入劍,四方土地驟然亮起,白色身影隨之騰起。

劍如秋水,漫天光華宛若銀河墜地,在夜空中肆意奔騰,柔美的月,冰冷的霜,頃刻間,化作漫天殺機。

舞奇靈深深咬著唇,閉上眼睛,如飛絮,如冷花,凌厲的劍舞多了分凄涼。

她的臉色蒼白如紙,用盡了所有氣力,鬢邊秀發掛著汗珠,但她還不停下。

只有舞盡一切,才能忘卻。

最后一劍,直向長空,若一道白虹,直通東方,尖銳的撕裂聲充斥在劍奴們的耳膜。

不食人間煙火的她,不顧地上的塵土,徑直坐下。

抬頭,望天。

蒼穹無垠,繁星點點,往事如煙,轉眼即逝。

她在思念。

多年來,畫地為牢,將自己囚禁,沒日沒夜,只能癡癡地望著東方。

殊不知,角落處,一個少年也在癡癡地望著她。

她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少年都熟記于心。

十幾年過去了,他比舞奇靈還要了解舞奇靈。

一個劍奴疾步走來,對著陳玄安低語,陳玄安隨之臉色一變。

他快步跑向舞奇靈,恭敬道:“師父,消息來報,有武林高手從北方趕來,人數不明,實力不明。”

舞奇靈的目光恢復至以往,遺世獨立,飄飄若仙。

她冷聲道:“西楚在山下有精兵,若有危機,自會警報,不必顧慮。”

“是,師父。”

漆黑的夜色中,樹木叢林恍若張牙舞爪的魔鬼。

兵營的篝火熄了。

地上成片的尸體宛若火堆中燒了大半的殘木,無人理會。

鮮血靜靜流淌,甚至匯成溪流,滲入土壤。

十幾名佩刀之人首當其沖,悄然逼近望月臺。身后,上百名穿著夜行衣的兵營之人手持強弓勁弩。

遠處,數千名步兵輕裝前行。

一縷陽光刺破黑暗的縫隙,耀眼的光芒像觸角似的,探尋著這個混沌的世界。

一男一女駕馬飛奔。

云語嫣激動道:“加快速度,等到天亮,正好可以見到霜月劍仙,然后趕回天望,父皇也不會發現我偷跑出來了。”

“你怕什么?”

“如果這件事傳出去了,肯定是你帶著我跑出來,按西楚法律,斬首示眾。”

江望笙滿腦袋黑線,“你才多大呀?怎么一肚子壞水。”

“放心吧,不是給你好東西了嗎?如果你真的被斬了,本公主保你家族以及好友世代榮華富貴。”云語嫣信誓旦旦道。

復行數十里,江望笙讓云語嫣放慢速度。

此地,寂寥得可怕,風聲呼嘯,宛若冤魂哀嚎。

空氣中帶著淡淡的血腥味。

江望笙立馬,目光盯著懸崖峭壁,一道若以若現的紅色線條從上至下,落在土中,化作一片暗紅。

江望笙下馬,前去查探,登時臉色大變,“是血!”

“什么東西?”云語嫣甚是好奇。

江望笙喃喃:“望月臺出事了。”

“怎么可能?”云語嫣立刻反駁:“且不說劍奴和劍仙如何厲害,單說山下駐扎的精兵良將,尋常人等豈能靠近?”

話音剛落,一道身影從天而降,落在了云語嫣面前。

一個男子滿身劍傷,口中噴血,落地之時瞬間失了氣息。

“樸刀,獸皮內襯,是北離北境人的打扮。”江望笙看了一眼,對云語嫣道:“刀神就在北離北境。”

云語嫣俏臉一白,“刀神來了?”

“不太可能。先天宗師向來眼高于頂,不會千里迢迢來危難一個女劍仙。更何況,能入先天,皆是蓋世人杰,以天下為己任。他們會考慮兩國關系。”

江望笙抬頭看著上方,道:“我聽見了打斗的聲音。”

“你先騎馬走,我去看看。”

江望笙正要動身,被云語嫣攔了下來。

云語嫣央求道:“你也帶我上去看看吧,求求你了。如果真有危險,說不定還有北離人在附近呢。”

江望笙想來也覺得言之有理,向前一步,抱住了云語嫣。

“你干什么?”云語嫣突然被一個男子公主抱,羞怒交加。

江望笙毫不理會,行走于百尺崖間,縱使靈猴攀爬,也遠不及他。

他的身子猶如飛鴻點雪,輕飄飄地,隨風而行。

“好厲害的輕功。”云語嫣看了此情此景,不由得緊張起來,方才的嬌羞與張皇早就拋之腦后。

江望笙一躍而起,至半山腰,一個男子持劍與前來冒犯的眾刀客激戰,身畔還有十幾位白衣染血的劍奴。

江望笙驚愕,對著那男子試問:“您該不會就是...霜月劍仙?”

男子疑惑,看了來人懷中之人,指著她,“你,你不是那個公主嗎?”

云語嫣捶了他一下,低聲道:“劍仙是女流之輩,瞎說什么呢?”

“你是?”

“我叫陳玄安,是霜月劍仙的弟子,我師父被人圍攻,公主,您能否讓這位前輩出手相助?”男子哀求。

他知曉此地之陡峭,能以輕功上來,絕非等閑之輩。

更何況,公主外出,身邊必然有眾多高手貼身保護。

嗯,的確是貼身保護。

江望笙問:“可以下來了?”

“你去幫劍仙,我就下來!”云語嫣強硬道。

刀客大抵有十幾人,俱是七品之上的班底,不乏九品。普天之下,恐怕只有刀神的徒子徒孫有此能耐了。

兩撥人再度開始打斗。

江望笙玉簫輕輕一抖,橫掃而去,半入先天,劍氣可比汪洋怒濤,只強不弱。

十幾人身子倒飛出去,口吐鮮血。

陳玄安瞪大眼睛,感慨:“好劍法!”

“兄臺,莫非你是劍甲老人首徒——聶天舟?”陳玄安詢問。

“不是不是,他可比聶天舟厲害多了。”云語嫣搶先道。

她張牙舞爪的模樣,好似是她擊敗了眾多高手。

“可以下來了?”

云語嫣臉上一紅,趕忙下地,整理了一番自己的衣服,問:“劍仙人在何處?”

“就在望月臺,三位九品刀客,其中一位還是刀神首徒——穆云山。”

江望笙自語:“天榜排行第九,刀神之下用刀第一人。”

陳玄安焦急道:“雖說他在我師父之后,但他新練成了一種刀法,剛猛霸道,師父堪堪抵擋,更遑論還有兩個九品。”

“快走。”

江望笙把玉簫放于腰間,雙手抓住了云語嫣和陳玄安,迎風而去,直向山巔望月臺而去。

行至半空,忽然箭雨灑下,滂沱傾瀉,山坡之后,上千名士兵持弓箭出現,瞄準三人。

江望笙低喝一聲,真氣護體,擋住了箭矢。

但在箭雨的阻攔下,他不得不落地。

腳尖方才觸地,大批士兵攻來,圍成一個圓形,刀劍加身,槍戟橫掃。

玉簫回旋,劍氣長嘯,登時便將十幾人擊斃。

但他們沒有絲毫畏懼,前仆后繼,誓要將三人斬殺于此。

望月臺

百位軍伍之人披甲佩刃,手持鋼弩大弓,將舞奇靈團團圍住,箭在弦上,蓄勢待發。

穆云山一人與舞奇靈獨戰,二位九品刀客咱先退到一旁。

舞奇靈面色嚴肅,手中長劍猶如毒蛇,招招刺向對手的命脈。

只可惜,穆云山之刀法至剛至陽,牽動真氣迸發,劍尖未至,遭真氣抵御,下一刻,樸刀才到,擊退長劍。

舞奇靈輕叱一聲,劍光閃耀,似藍色圓月。

穆云山看出她正在蓄勢,飛身上前,刀如游龍,吞吐神焰,直刺而去。

刀觸碰到藍月的一剎那,圓月化作千萬分勾月。

勾月成劍,月華作氣。

舞奇靈白衣勝雪,在大風中狂舞。

一劍出

劍氣滿乾坤

穆云山撤去攻勢,急退三丈之遠,格擋招架。

其余兩名九品見狀,紛紛上前抵御。

東邊,瀾滄城。

劍光若長虹,直沖云霄。

一個金袍中年人持劍走向城頭,瞇著眼睛,眉頭緊皺,“好強的劍氣。西楚的方向......難道是劍甲老人?”

“可我觀此氣,未入先天......是她!”

中年人握緊手中之劍,眼中滿是羨慕與思念,隨后,化作了恥辱與憤怒。

“為什么......不,不。”中年人變得癲狂,“我還沒有勝過葉漸青,練劍,我要練劍!”

哪怕他已看出,霜月劍仙的這一劍,乃是全部氣機。

此劍過后,生死難料,武功難保。

中年人居然露出了喜色,眼底充斥著占有欲。

“等我勝過葉漸青,我就去看你,讓你做瀾滄城的城主夫人。”中年人眼睛滿是血絲,扭頭入城。

中年人名為楊于夏,瀾滄城之主,位列天榜九品第三十。

葉漸青,南唐劍魔,位列天榜九品第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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