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嘴里的家伯是一個,還有一個邊嬸,一個婉姑,這三個人是在最近幾天內死亡的。
以前可從來沒發生過這種事,雖說已經報了警,村長也出面安撫了村民,但是整個村子的氛圍很奇怪,現在已經是有點人心惶惶了。
“大師,你的面!小哥,你的稍等會~”
十來分鐘后老板端上了一碗素面,不得不說小山村有小山村的好處,吃飯下館子這方面還是挺實惠的,滿滿一大碗的素面,細碎的蔥花漂浮在湯水里,讓人一看就食指大動,而這碗面才四塊錢。
“怎么會有怨氣?”
凈深用筷子把面條扒拉進嘴里,心中疑惑。
老板明明是普通人,這碗素面里卻有淡淡的怨氣,那便是食材有問題了。
他心里迅速做出了判斷,默不出聲得把整碗面都吃完,這點怨氣對他沒有絲毫影響。
“老板,買單,你這面怪怪的,不知道是不是面有問題!”
凈深叫來老板買單,順便探了探老板的口風,郭云珂默不作聲,把碗里最后一點面湯喝了個干凈。
“不可能啊,我這店雖小但是面肯定沒問題,我婆娘自己拉的!”
老板接過錢,聽到凈深這話后有點不樂意了,反駁道。
“那可能是口味有點不適合我,走了!”
凈深笑呵呵道,隨后走出門去。
“不合口味就說不合口味,怎么說面有問題,這要是傳出去以后哪里還有人來,格老子的!”
凈深在門外聽到了老板罵罵咧咧的聲音,他笑了笑,沒有計較這些,帶著郭云珂跟上了前面的三個人。
這三個人正是剛剛在他隔壁桌吃面的民工,剛剛買單的時候他特意走近那張桌子感應了下,那剩下的三碗湯水里也有怨氣。
“蛋哥,你說叔公那天神神叨叨說得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叔公可能是老糊涂了,老是說她回來了,能是誰回來?別理他。”
“死的幾個人都很詭異啊,要不我們去問問叔公?”
“別去了,我爸去問過,被叔公拿著掃把打出來,你想找打的話就去,反正我不去…”
張凈深和郭云珂遠遠跟在他們幾人后面,直到他們中有人到家門口散伙了才離去。
“這叔公看樣子知道不少事啊,聽著是怨鬼復仇的樣子!我們先找個地方休息一下,晚上看看有沒有進展。”
凈深和郭云珂在村里找到了一間石頭搭建的牛舍。
石塊加上水泥簡易壘起來的牛舍外墻看起來坑坑洼洼的,兩人腳下在墻壁上的坑洼處幾個借力便上了牛舍頂部。
凈深盤膝坐下,郭云珂也是學著他的樣子坐了下來。
夜色漆黑如墨,王家村里靜謐宛如不似人間。
盤膝休息的郭云珂仿佛做了個夢,夢中他以第三視角看著眼前發生的事。
“朗哥,你慢點,聽說第一次會很疼~”
一個面目清秀年方二八的妹子臉帶羞怯,對身邊的情郎輕聲道。
“沒事的妹子,你喜歡我不?你喜歡我就要相信我!我不會傷害你的!”
一個年輕的小伙子赤裸著上身,對妹子含情脈脈道,說完話后就猛的吻了上去。
妹子很害羞,半推半就的順從了,而后閉上雙目一副任君采擷的樣子。
這讓小伙子心中的邪火暴漲。
特別是這妹子平時一幅潑辣的小辣椒樣,此時卻是一幅羞澀的神情,劇烈的反差讓小伙心中邪火激蕩。
“嗯?
看這年代應該還是好幾十年前,那時候可不興自由戀愛,絕大多數都是父母包辦婚姻。
女子在婚嫁前要不是完璧之身可是要浸豬籠的。”
凈深心中猜想,此時他已經懷疑是不是那個怨鬼在作祟,不然的話他怎么會做這種夢。
畫面一轉,卻是小伙出門務工,短短的半年時間不知怎么就發了財,回村的時候都是開著車子回來,車上還配了一個司機。
村里老少都出來看這平時看不到的汽車,妹子也在,她由衷的為他感到開心,心上人錦衣還鄉,只要他上門提親兩人就能正大光明的在一起了!
在小伙回來的當晚兩人就在老地方見面,干柴烈火燒的很旺,就在妹子忘情的時候突然感覺后心傳來一陣疼痛感。
她顫顫巍巍的轉過頭,眼角含淚,不可思議得看著曾經的情郎,似乎在問為什么。
“別怪我,我這次回來是因為我有未婚妻了,我是來接我爸媽去城里的,我們的事不能讓她知道,不然我的前途就毀了你知道嗎?”
“車子是她的,司機是她的,我在城里的事業也是她的,她們家黑白通吃,要是讓她知道我們的事我就死定了~。
她很漂亮,她是高貴的天鵝,而你只是一只丑小鴨。只有你死了我才放心,才不會破壞我的好事!”
小伙顫抖著身子低聲說道,越說臉上的表情越顯得猙獰。
他聲音低沉,說到最后把手中滴血的刀子拔出,再次狠心用力捅向已經轉過身來的妹子。
尖刀加身,拔出的瞬間心臟處血箭噴射而出染紅了猙獰小伙的身子。
這種痛苦不及心上人背叛自己帶來的痛苦萬分之一,特別是他這般狠厲的模樣,就如對待有血海深仇的仇敵一般,跟當時甜言蜜語哄騙她的時候狀若兩人。
“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妹子好像第一次認識這個男人一樣,她死死抓著男人的手,眼角的淚水泛紅,不知什么時候流下了血淚,她就這樣直直得盯著小伙,說出了最后一句話。
日盼夜盼,終于是盼來了情郎,卻也盼來了一頭禽獸不如披著羊皮的狼,這頭狼親手把她編織得美夢撕碎,順帶著把她推下萬丈深淵,永不復生。
“人心險惡~,人心隔肚皮~,女孩子一定要自珍自愛~、”
她臨死前腦海里響起的是她阿媽平時教誨她的話。
“不會…放…過…你…的…”
“轟隆~”
“轟轟~”
雷聲轟隆,妹子那帶著無盡怨恨的微弱聲音漸漸消失。
大雨毫無征兆得嘩啦啦下了起來,天雷炸響,仿佛在譴責這個男人的喪心病狂。
小伙看著死不瞑目的妹子快速穿好衣服,把她的尸體套在早就準備好的麻袋扛著到水庫邊,又往麻袋里裝了幾塊大石頭就把它拋向水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