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4)
- 我回到了清朝
- hanbingm
- 4770字
- 2005-01-01 22:29:00
第十八章 精兵是怎么練成的(4)
第二天,按照昨天計劃好的,我獨自一人,在王韜的帶領下,前去拜訪這位傳聞中的高人。之所以沒有大張旗鼓的是因為我對王韜所說的不大相信,這小子他太油滑了,還是謹慎一些的好。要是他說的夸大其詞,舒鐵云并不符合我的要求,那可就好玩了,到底是招攬還是不招攬那?招攬了根本沒用,不招攬,留下一個不重視士子的惡名就不好了,畢竟現在的人們還是十分注重名聲的。所以我決定學習電視里的清官們,來一個微服私訪,親自考察一番。要是舒鐵云真的有真才實學,那我就是三顧茅廬也要招攬。要是他并不像所說的那么厲害,本小王爺拍屁股就走人,什么也不作,樂得清心。
王韜不知道我的心思,還以為真的是禮賢下士呢,以為我要和舒鐵云平輩相交,作布衣朋友呢。又難得的有機會巴解未來的主子,那能不使出渾身的解數,只要我表現出對路旁任何事物的興趣,他都能及時的發現,并在我出言詢問以前,搶先解答,而且他的見識確實也不錯,對京城的事物,尤其是市井瑣事了如指掌。言詞得體,講解詳細,又不低俗,作一個導游綽綽有余了。
有了王韜插科打諢,根本不氣悶,不大的功夫,就來到了舒鐵云所住的板場胡同。這里并不是什么高級住宅區,不過是京城的小康之家所集聚的地方,因為價錢便宜,環境還算是清凈,受到進京趕考的舉人們的青睞。那些早早的趕到京城備考的人大都購買一處小院,或自住,或與相契的兩三好友和住,詩酒暢談,甚是逍遙。
結果,確實和我所擔心的一樣,王韜號稱和舒鐵云關系十分的鐵,可是連人家什么時候在家都不知道。這不,鐵將軍把門,大門緊閉。這位舒高人不知道在那里逍遙呢。
王韜十分明白我往后就是他的衣食父母,前途所在了,一看我不高興,連忙解釋,“世子,都怪我,要是早點告知舒先生就好了。不過也不用擔心,我和他可是十分的熟悉,他的脾氣我知道,這個時候,要是不在那位名妓的香閨里,就是去地安門外喝酒去了。小的我可是知道舒先生最近的手頭不大寬裕,想來也是買醉去了,爺,咱們這就去那里找他,可好?"
看我還是不大高興,連忙誘惑,道:”那地安門外大街最為駢闐。北面一直到鼓樓,大概有二里多長,都是街市,攘往熙來,無物不有。熱鬧非凡!就是舒鐵云不在,游覽一番也是不錯。”
聽了他的介紹我也動心,就是嗎!何必抱著非君莫屬的心態求才呢?萬一失望就不好了,還是一切隨心所欲的好,成也歡喜,敗不憂,良好的心態有助于我更好的認清舒鐵云的真面目。
從板場胡同出來,向西就是十剎海,已是殘冬,湖面上還有微雪,但天氣已經不那么寒冷了,暖洋洋的陽光照在身上,十分舒服。可以想象,要不了多久,冰雪消融,萬物復蘇,湖邊的垂柳就會抽出綠油油的嫩芽,微風送爽,波光粼粼,必定十分美麗。怪不得這些文人雅士這么喜歡這里呢。
心情也變的好了不少,穿過海子,就是繁華的街市,兩旁人來人往,各種這樣的店鋪,伙計的叫賣聲,行人的歡笑聲,車輪聲,馬嘶鳴聲交織在一起,仿佛一曲壯麗的舞曲。其實我出生以來,像這樣單獨的逛街市還是頭一次,以前都是前呼后擁的,難得這么悠閑,所以興致十分的高,這個問問,那個摸摸,興趣昂然。其實街市的繁華程度遠遠的趕不上二十一世紀大城市的商業街,大多都是一些小的店鋪,門面稍微大一些的,有二樓的都是比較有名氣的大店鋪,不過就是這些大的店鋪,經營的種類也比較單一,大都只是賣一類的商品,比如,綢緞莊只賣綢緞,連棉布都不出售,連百貨大樓之類的商業場所都沒有,更別說超市,大賣場了。不過他們所售賣的商品卻十分精致,商人們按照京城的商業特點,按照優質優價的原則來經商。所經營的大都是中國古代農業社會所能出產的最精致的產品,雖然是手工加工的,但是因為人們的精益求精,達到了很高的水平,特定商品的水平不單不比現代差,甚至還更好,這不,我正把玩的狼毫筆和湖州宣紙就比以前用的好不知道多少倍。而精致的湘繡,杭州的綢緞更是美不勝收,讓人流連忘返。
在我逛街逛的正高興的時候,卻不知道,被一位落魄的熟人給盯上了。
此時,對面的藥酒店里,陶澎和舒鐵云喝的正高興,談古論今好不快活。不過這二位的酒量實在是大了一點,兩小壇酒已經見底了。
舒鐵云端起酒碗,笑道:“陶兄,喝了這一杯,今天就到這里吧!我一會還有別的事情!”
陶澎喝的正高興,哪能善罷甘休,奇怪的問道:“好你個舒和尚!今天是唱的那一出?才這么一點而已,就打退堂鼓了?王掌柜的蓮花白,咱們還沒喝呢,前幾天王掌柜可說這是剛進的貨,味道好的很!”
舒鐵云聽了陶澎的話,也是動心,雖然也想一品佳釀,無奈囊中羞澀,坦白說:“其實,為兄那是有什么事情,根本就是囊中羞澀,剛才喝的這酒錢,我還差著幾十文呢,你要是有銀子,為兄就不走了,和你一醉方休!”
陶澎聽到原來舒鐵云也是和自己一樣窮,不由的哈哈大笑,道:“原來,舒兄也是兩袖清風啊!我還以為你在軍中油水不少呢!你可是找錯了對象,小弟比你還窮呢!你老兄好歹還有一瓶半的酒錢,我可是真的一文不名。這次叫你來喝酒,打的就是讓你付帳的主意,那成想,你也是一個窮鬼。”舒鐵云不禁莞爾,兩個酒鬼互相的恭維打趣,這個佩服佩服,那個說恭喜恭喜,老兄也修行到兩修清風的境界,將來一定是一位名臣之類的話。
不過,恭維話可不能打酒蟲子,尤其是臨桌剛上了一壇蓮花白,酒香四溢,陶澎更是難忍。高聲叫道:“王掌柜的,上一壇上好的蓮花白,今天陶爺沒錢了,不過不要緊,這是舒鐵云舒爺,想來也是這里的常客了,就記他的帳好了,酒要好,別摻水啊!我可嘗的出來。”
沒有想到正在算帳的王掌柜陪笑道:“陶翰林說笑了,看您說得,小店向來是貨真價實,童叟無欺,從來沒有給酒摻水啊!要不您老也不會光顧小店了。”辯解完畢,話鋒一轉,道:“不過,陶爺,您可不能繼續賒帳了,小店本小利薄,經不住您這么折騰。至于您說的舒爺,小的那能不認識,和您一樣,也是酒國名人那!這條街上就沒有不認識您二位的,您是不知道啊!大家可是十分佩服您的酒量,都稱您為酒國元帥呢!不過您只是二元帥,還有人比您強那!”
陶澎十分的驚訝,別的他不敢說,喝酒還從來沒有碰到過對手呢!連忙追問,是那方的豪杰有這樣的本事?竟然比他還厲害。
王掌柜還沒有回答,舒鐵云已經搶先笑道:“不必問了,想來王掌柜說的這大元帥就是愚兄了,還有,愚兄忘了告訴你,我在這酒店里的賒帳可不比你少,現在街市上已經沒有人肯再賒帳給我了,因我以前欠的酒帳太多了!”
陶澎還是不大相信,懷疑的詢問酒店掌柜,在得到了肯定的回答以后。陶澎更是心癢難耐。他經歷坎坷,天賦異稟,從來喝酒就沒有碰到過對手。而最近結識的這位舒鐵云,不但和他一見如故,言談甚歡。還有共同的愛好,讓他一見恨晚,引為知己。這次又聽到舒鐵云還有這么好的酒量,更是喜歡,恨不能立刻和他一決雌雄,一較高下!無奈囊中羞澀。不由的暗恨。更開動腦筋,思索有什么辦法能夠不花錢喝到好酒。
舒鐵云和陶澎一樣,也是把他視為知己,他知道陶澎素來滑稽多智,所以笑吟吟的也不多言,看陶澎有什么辦法能達到目的。其實他也十分希望能和陶澎一醉方休。
陶澎正在苦惱,不經意間,忽然看到我在店門前一晃而過!頓時來了精神,信心十足的對舒鐵云說:“舒兄稍等,我去去就回,這次咱們兄弟有福了,先定好了,不醉不歸,這次咱們把整條街的酒樓都喝一個遍!”
結果就是,興致勃勃的逛街的本小王爺被人打擾了雅興,有人竟然敢偷襲我這位武林超一流高手的得意弟子,武當掌門的師侄。
這還了得,簡直是活的不耐煩了,更過分的是,你要是武功高強也就罷了,你根本就是一個沒有半點武功的平常人,那不是找不自在嘛?
所以最終的結果就是,本來想通過拍肩膀對我表示親熱的陶澎,被機警過分的本小王爺,一個扭指壓肩的小擒拿,痛快的拿下,中指和食指被我用力的扭住,痛的臉上都變形了。為了減輕痛苦,他盡最大的努力讓自己的腰彎的更低一些,臉都快和地面親密的接觸了,嘴里不停的求饒,“世子,是我啊,陶澎!上次我們不是還在王小姐的雅菊會上見過面嗎?我們還一起喝過酒呢!怎么,你都記得了嗎?不記得也不要緊,慢慢的想,你是不是先放開我啊!我的手指都快給扭斷了!”
哼哼,當然疼了,小擒拿手就是通過攻擊人最脆弱的一些部位,像手指啦,咽喉啦,下陰了,達到讓敵人喪失行動能力的目的,和分筋錯骨手一樣,最是陰狠不過。江湖上的各家各派基本上都有類似的招數。不過要是說到最狠辣,最不要臉還要算我們武當派,而費錦老神仙親傳的小擒拿手不單是武當的正宗,比江湖上廣泛流傳的版本多了很多變化,又加上了他老人家行走江湖幾十年的心得,更是厲害,這不,我只是小小的用了一下力,陶澎叫的聲音就更大了。
其實我在拿下他的一瞬間就已經認出他了,就是嗎,練武的人要是眼神不好那還混什么啊!干脆回家抱孩子去算了。要不,勉強行走江湖也會吃虧的,一不留神,把人家打出的袖箭看成筷子了,那不是找死嗎?
只所以遲遲的沒有放開陶澎,是因為我一見到他就又想起上次被綿寧他們設計戲弄,雖然明明知道陶澎不知情,也不能原諒。再加上我對他的印象不大好,大概是同性相斥的緣故吧。我不喜歡和我一類的人。天性活潑,聰明,能掌握一切的人有本小王爺一個人就足夠了,不需要多一個陶澎。
整夠了他,才把吃盡了苦頭的陶澎放開,一副大水沖了龍王廟的表情,裝作悔恨不已的樣子,一疊聲的賠罪,“哎喲,原來是陶兄啊!罪過,罪過,長齡得罪了,”一邊說,一邊殷勤的為他拂拭長袍上的塵土,還關心的查看他被傷到的手指,罪過,罪過,這次我是真心的道歉,陶澎雖然五大三粗的,畢竟是文人那,挨,作的過分了一點,只見陶澎的兩根手指已經紅腫了,上面清晰可見本小王爺的手印,紫黑紫黑的,想來必定十分疼痛。不過本小王爺還沒有忘記轉嫁責任,責備道:“陶澎,你也真是的,要知道我是練武的人那,對背后的襲擊最是敏感了,你和我打招呼,喊一聲不行嗎?非要拍我兩下。這次也算是教訓了,下一次可不能這樣了,要不是我功夫好,及時的收手,你的兩個手指就不是紅腫這么簡單了,早就被折斷了!”
這可不是嚇唬他 ,要真的是敵人偷襲,我真的會把這手指折斷的。
陶澎本來是興沖沖的準備揩我的油水,讓我請他們二人喝酒的,那成想先被我收拾了。當然不能善罷甘休。本來他的手指確實是很痛的,這下更是作出十分痛苦的樣子,道:“世子,您下手也太狠了,這光天華日之下,太平盛世中,那會有人平白無辜的襲擊你?分明是小王爺你找的借口嗎!”
只要不是討論詩詞,我那會怕人逞口舌之利,微微一笑道:“陶兄,這話你說的可就不對了,我的手腳是快了一點不假,你受的傷也不重嗎。再說了,你說光天華日之下,太平盛世中,沒有人會平白無辜的襲擊我,那上一次在圓明園怎么解釋,我這是吃一嵌長一智啊!有些事情還是小心一些的好!是不是啊,陶大人?”說著還作出一副一本正經的樣子,表示我是十分認真的,只是輕松的語氣透漏了我的真實想法,我就是愿意這樣干,你能怎么樣?誰讓你在背后拍我的!
陶澎很快也知道了我和他是一類人,根本不把這世間的禮法放心上,做事也全看心情。他那么聰明的人那還會不知道怎么辦,立刻改變策略,話鋒一轉,表示,其實他根本沒有怪罪我的意思,根本就是見到我高興壞了,又想到我們當時是多么的投機,所以要邀請我喝一杯,小王爺不會這么的不賞臉吧?
我是什么人那?能相信這樣的鬼話?還投機?我們倆不成為敵人就要感謝佛祖保佑了。反正現在我對尋找舒鐵云不是那么的急迫,走的也口渴了,喝一杯酒潤潤嗓子也不錯。
就答應了陶澎的邀請,順便看看他有什么樣的陰謀。